第34章 八十年代初反派幼崽14
寒冬腊月，外面已经飘起点点雪花，今年的天冷得特别快，朝夕站在屋檐下，踩在水泥地上，脚上穿着棕色雪地靴，身上穿着天蓝色手工毛衣，头上戴着粉色毛绒针线帽。
大头身上套着蓝色毛衣背心，这些都是路老太没事情做，就坐在椅子上织毛衣，家里还有几双毛线拖鞋。
朝夕回头看着路老太，“别站在门口吹风，去那边坐着烤火，有人来了也看的见，多注意火炉上炖的鸡肉，别冒出来。”
路老太：“行，路上小心地滑，慢点走。”
朝夕没有撑伞，直接走出去，外面人很少，路上只遇见几个人，都是行色匆匆。
大头走在她旁边，一人一猫朝学校出来，没想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几个月过去，陆川楠都放寒假了。
大头的猫尾巴往上翘，一摇一晃。
等她们来到学校门口，门外已经站了不少家长，哈着气，在原地走动，有些没戴帽子，脸颊通红起皮。
朝夕手上戴着毛线手套，两只手搓在一起，等门卫室的老头放人进去，朝夕跟在人群后面，一路走到教室。
家长坐在教室，听老师讲话，学前班是没有寒假作业，老师在讲台讲话，陆川楠被姑姑抱在怀里。
扬着头，用手摸摸姑姑的手，发现不凉。
老师：“下学期开学时间已经写在黑板上，家长注意点时间，回去路上慢点走，祝你们寒假愉快，过年在家开开心心。”
朝夕提着陆川楠的书包，里面有几本图书，还有奖励的本子，铅笔。
两人走到学校外面，大头走了过来。
大头：“喵喵喵！”
陆川楠的同桌是一个小胖子，被妈妈拉着手，“陆川楠，你家猫又来接你了？”
“大头喜欢接我放学，早上起不来睡懒觉。”
朝夕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孩说话，小胖子摸着大头，“比我胖，毛毛好顺滑。”
朝夕带着陆川楠慢慢走。
陆川楠走在路边东张西望，“姑姑，我们的车车呢？”
“没有骑，怕路上滑，阿楠不想走路？”
“才没有，我已经是大孩子，我还能和大头赛跑。”说完小跑出去，大头追了上去。
“别跑了慢点走，等下摔得一身泥，路奶奶织的毛衣不容易。”
陆川楠停下，拉起粉黄色毛衣，一脸骄傲，“同学都在问我毛衣哪里买的，我说是路奶奶织的毛衣。”
他甩着头，头上是顶毛线帽，天蓝色，把耳朵遮住，下方捶着两个毛线球。
陆川楠走一路捏一路球球。
等她们回到家，站在门外努力蹭掉鞋底泥巴，又穿上路奶奶拿来的毛线拖鞋，鞋子被放到后院。
两人走进房间，来到包子摊右屋，里面摆着一个烤火炉，外面有一扇玻璃窗，烟囱从玻璃上方钻出去。
火炉上面有一口锅，里面冒着热气，还有鸡肉浓香味，桌面一角放了一个铁水壶，朝夕端着盆里面有冷水，兑入热水，两人站在一旁洗手。
一楼没放沙发，摆了几把红油漆刷过的椅子，陆川楠坐在一旁烤火，朝夕拿起白色洋瓷杯，边上写着为人民服务。
又拿过碗，从里面倒出牛奶，陆川楠接过碗吹一吹，小心喝着，牛奶里放了白糖。
大黄的狗窝在楼梯下，大头的猫窝在一旁，一猫一狗懒散趴在窝里。
朝夕走到冰箱旁，从里面拿出冻豆腐，又去厨房洗了一盆小白菜。
火炉上炖着小鸡炖蘑菇，朝夕把豆腐切块放进锅里，又煮上白菜，路老太端着饭摆上，朝夕给大头和大黄舀饭，又在饭上舀了几勺肉汤。
路老太习以为常，朝夕人善，对人和动物都友好。
冻过的豆腐最好煮来吃，里面吸满鸡肉香菇味，吃着特别香。
路老太吃了一口豆腐，“这样的豆腐真好吃，里面还能吃出来鸡肉味。”
陆川楠啃着鸡肉，小嘴巴不停吃着，“好吃，楠楠能吃两大碗饭。”
大头在一旁吃得头都抬不起来，大黄已经长成大黄狗，尾巴摇晃着，嘴里呜呜表示好吃。
路老太盯着陆川楠，在一旁提醒：“我记得朝夕说过，阿楠是一月中旬的生日？”
朝夕啃着鸡肉，入口即化，肉特别嫩，“嗯，快到生日了，我看附近没做生日蛋糕的，等时间到了我们自己做，来这边过第一个生日，要有仪式感，必须吃蛋糕。”
陆川楠有些怀疑，“姑姑，你会做蛋糕吗？”
朝夕点头，“当然会做，阿楠平时吃了那么烤小饼干，还怀疑姑姑不会，要是姑姑不会也会！”
路老太脸上堆积笑容，朝夕宠小孩，要是遇见小孩子想吃，自己又不会，就会去学了回来做。
就在几人吃着饭，外面来了客人要买包子，陆川楠起身走过去，发现是附近的人，“大壮哥你放学了，等下要来我家玩吗？”
大壮的妈妈站在后面摇头，“不了，等下有事情忙，小老板放假了？”
“是放假了，今天最后一天，大壮他们还没放假？”
陆川楠看着两人离开，跑回椅子上坐下，接着吃。
“大壮好辛苦，还没放假，每天都要写作业，听说放寒假还有寒假作业！”
朝夕：“很正常，等你上一年级就和他们一样了，阿楠要认真读书，以后替姑姑争气，到时候姑姑也出去炫耀炫耀，等阿楠上了大学，姑姑就去学校附近买房子，我们家包子铺也搬过去。”
陆川楠低着头吃饭，“好！”
又是几日过去，朝夕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包东西，这些都是准备做蛋糕的工具。
又从厨房橱柜里面翻出三角牌烤箱，等简单擦式干净。
朝夕在一旁打鸡蛋，蛋黄和蛋清分开，她没找到打蛋器，用竹刷在盆里使劲搅拌，希望用蛋清打出奶油，打了半个小时，白色奶油被打发出来。
她甩着胳膊，真酸爽。
蛋黄加入白糖打散打发，就倒入牛奶搅拌均匀，最后放入低筋面粉，少量多加几次搅拌。
拿出小铁盘里面铺上油纸，刷上一层色拉油，液体倒进去摇晃均匀，里面可以加入葡萄干。
等放入烤箱大概烤半个小时左右。
陆川楠已经站在旁边紧紧盯着，蛋糕在烤箱里发出变化，微黄冒了起来，惊呼，“跟蒸馒头一样，变膨胀。”
等蛋糕胚烤好取了出来，朝夕用刀分成几大块。
路老太拿着在一旁吃，竖起大拇指，好香好软。
陆川楠吃着蛋糕胚，乐呵乐呵，有几个买包子的客人得了一小块免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