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有自己的路要走

    眼熟？

    姜肆看着邹绵绵那张漂亮的脸蛋，这么有辨识度的脸自己看一眼就会记住，确实是第一次见。

    姜肆刚想说实话就看见沈念凑了过来。

    “当然眼熟了，绵绵长得多像沈夫人啊，绵绵，绵绵”，沈念一脸痴汉像。

    两朵红霞浮上邹绵绵的脸蛋，然后又是熟悉的转身、离开。

    留下沈念在原地痛苦地捶胸。

    “绵绵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啊啊啊，为什么，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

    说罢撩着头发仰头离开。

    姜肆与斐成面面相觑，不喜欢……吗？

    “就这个傻子看不出来，女孩子的脸哪有那么容易红的。”

    李晓禾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

    夜晚，姜肆躺在床上，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护华司……谁能想到大夏的土地上还藏有这么一个组织。

    “我真的想加入护华司吗？”。

    姜肆想着下午霍军的话难以入睡。

    每年护华司在各个市的分署都会推荐两到四个人参加7月7日正式开始的选拔。

    其实说是选拔，但准确来说是对他们这些实习生进行上岗培训，因为走到这一步的人大都下定决心加入护华司。

    每个实习生都会提前至少两个月与护华司分署的握剑人同吃、同住，让他们切身体会屋里人的职责。

    就像姜肆与斐成这样，在此期间会对他们进行简单的训练。

    当然，在这段时间内只要实习生想便可随时锁灵离开。

    毕竟屋里人做的事都很危险，执笔人还稍微好一些，但握剑人每年每个分署都会至少有一人牺牲。

    这个选拔为期一年，选拔开始后也还是允许实习生锁灵离开的。

    “你哥哥说他不放心把家人交给别人保护”，姜肆想起木怀国前辈说的话，这是大哥加入护华司的理由。

    可是姜奕食言了，他最终被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送回了幸福孤儿院，送回了这个家。

    姜肆当时才意识到，原来那么威猛的一个人也能被装在四四方方的小木盒里。

    姜妈妈看到骨灰盒的时候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差点把眼睛哭瞎。

    大哥，你不是说保护我们吗……

    “咳咳。”

    姜肆听到木怀国的声音连忙揉了揉眼眶。

    “这只是姜奕最初的想法，咳咳，孩子。”

    木怀国虚弱的声音传来。

    姜肆听着蝉鸣等待木怀国的下文，结果等了许久就只偶尔听见几声蛙叫。

    原以为和往常一样木前辈又要沉寂好久，在姜肆正准备放弃的时候，终于又听到了木怀国的声音。

    “姜奕起初的表现……讲真的，他拿到湛卢剑的时候我对他极其不满，咳咳。

    他的能力很强，但他总是不愿意独自去面对危险，站在队友的身后，在诡奄奄一息的时候才会选择出手。

    我起初只是以为他有些怕死，或者是觉得自己很有天赋所以旁人都得护着他。

    直到他谈起了他在孤儿院的家人，也就是你们。

    他说他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死，孤儿院的孩子们需要他这个大哥，姜院长需要他这个儿子，他不能死。”

    姜肆握紧双拳，胸前的衣襟有了些许水渍。

    “咳咳，我忘记姜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了。

    或许是默默无闻的救下许多条性命的时候，或许是与队友默契配合镇杀诡的时候，或许是越来越多的握剑人同伴倒在他眼前的时候……

    不必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咳咳，你多看看，看看他人如何做，咳咳。

    你有自己的路要走，孩子。”

    良久，姜肆轻声说道：“木前辈，谢谢。”

    后半夜，除了蝉鸣与蛙叫，姜肆没听见别的声音。

    夜色昏暗，月牙高高悬挂在树梢。

    霍军在天微微亮时便起床晨练，没想到刚到练武室，便看见大汗淋漓的姜肆。

    “霍队。”

    姜肆扬起了一个大笑脸向霍军打招呼。

    霍军很意外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地拿下墙壁上挂着的三把刀便开始挥舞。

    这是……三刀流！

    姜肆目不转睛地盯着霍军的动作，随后回过神来接着训练。

    唰唰声与喘气声不断在练武室响起。

    “霍队好，姜肆，你起的好早啊。”

    没过多久斐成便推门而入。

    霍军轻轻扬眉，“你们两个不错，起得很早”，霍军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