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感悟
一、
修炼区的位置，是在刘海城的近郊，像一个农业试验基地。
修炼区的北面，是一座不高的小石山，山顶有一座景观亭，此刻的亭中有一个白衣青年正在背手观景。
青年约十八九岁，又细又高的身材，面白如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青年背后的手中，握着一本半卷起的书，书上的字迹很是奇怪，类似蝌蚪状。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修炼区依稀还是模糊的影子，显得很静谧，很圣洁。
此刻，青年两道高挑细眉略略皱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很久之后，他摇了摇头，便信步走下小山，向不远处的一处民居走去。。。
一个农民正在果园修剪果树，见到青年，便招呼道：“小哥，早啊！”
青年礼貌地点头回答：“大叔，您也早！”
农民很喜欢这位文质彬彬的青年，前些天来到刘海城的这里，说自己是美术专业的实习大学生，准备领略一下滨海小城的春季生活，来这里租下一套民居短住几个月。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动笔画上几幅画，还真是，山水云雾、鱼虫花鸟，到他笔下颇有神韵，其中他画的最多的是鹤，高雅、悠闲、淡定。。。前几天，还执意送给老农几幅。。。
青年人面目清秀，很爱整洁，画画之余，也动手整理民居小院的周边环境，不知不觉间，民居颇有一番田园情趣。青年人话语不多，很少主动与人攀谈，却是彬彬有礼，招人喜欢。
村里有几个健谈的妇女偶有过来送点菜蔬，借机问出，这个玉儿一般样貌的年轻人是美院大四学生，叫何书月。
回到房间后，何书月正襟危坐，拿起画笔，潜心画起了图画，这次他画的是一个人物肖像。。。
竟然是他自己的自画像。。。
修炼区的东面约几百米，是一座恢复新建不久的禅院，由于规模太小，里面只有一个六十多岁的佛家居士住持，这个居士每年驻院时间也就几个月，其他时间禅院大都空闲着。前几天，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游方道士来此，三说两说，竟然说通了居士，暂居下来。暂居的条件就是帮忙护理禅院的环境，也是巧合，居士的家中正好有事，需要回家两个月。所以，现在竟然是由一个道士驻持，哈哈~也算是符合‘三教归一’的大教义了。。。
游方道士自称道号‘修竹’，看他气质，应该也不是出自正规道观，算是个‘散修’吧。
修竹道士每天除了早晚坐修一个时辰，稍稍整理花园，经常锁上院门外出信步走走转转，遇到几个善男信女登门，他倒是也不阻拦地任由他们游览参拜。。。
修竹的房间内，只放着几样简单寻常器物，如果说有些说辞的就是房内挂着的一幅随身带来的古画了，画上，一株红梅；梅树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少女，像是正在赏梅；树下匍匐着一只白兔，闭着眼睛在睡觉还是感悟？。。。
修竹道士晨昏打坐时，墙上的古画竟然散发出流动的光线。。。
这位修竹道士和那位‘何书月’，显然应该是一路人物！他们并不是什么人类散修，而是像‘小狐仙’一样的妖修！修炼中的他们，现在用灵识相互交流着。。。
何书月：“喂~修竹兄，你那边一切顺利吗？”
修竹：“顺利，顺利，我们几个在这里很安全！。。。”
何书月：“嗯，我这里从前天开始，已经没有出现试图闯入的小妖了！毕竟妖修中能超出你我这种三千年境界的还是太少了。。。”
修竹：“哈哈~也不敢过于托大，金丹十层也不是妖修中的顶级，防止还有金丹巅峰出现。”
何书月：“金丹巅峰？他们恐怕不会来趟这个浑水吧！”。。。
修竹：“这种大机缘，谁不动心？还是不要过于放松了！。。。”
何书月：“就凭我们几个的法能，就是金丹巅峰也未必不能胜过，怕他个锤子！。。。”
修竹：“书月，你一副读书人模样，说话还是注意谈吐文雅，不要轻易显出本性！。。。”
书月：“像我们这些妖修，只是修成‘人模人样’，气质这一块，是脱不了本身原形的。。。”
修竹：“未必，你学学我，多像人类？注意说话尽量多加点‘之乎者也’。。。”
书月：“嘿嘿~~就你那素质，也就一副皮囊假象，起一个什么‘修竹’的名字，与你那‘熊样’可有一丝般配？哈哈。。。笑死我了！”
修竹：“你呀！修行三千年，总脱不净本性，还是一副‘鸟样’！枉费了你上八门的高贵。。。”
何书月，是一只‘野鹤精’，修竹呢，是一个小熊猫修炼而成。两个妖修本来在甘南结伴修炼，都是三千年的道行，正常情形，再修炼至金丹巅峰，便能晋阶仙界。前些天，妖修界疯传一个消息，说——凡是能幻化人形的妖修，三个月后有一个与人修共同修炼的机会，有望以人形晋阶元婴，踏入仙界。
这个消息，立即引起了华夏妖修的轰动！幻化人形，是金丹七层的等级标志，这在妖修界虽然都是需要修炼上千年，条件苛刻，但是也不是什么稀奇，这不，除了‘鹤’、‘熊’，同行的还有‘兔’和‘梅花精’。‘兔精’和‘梅花精’正在突破金丹七层，不日就会成功。。。
金丹十层，是三界的最高境界，神通嘛，自然是不缺的，略略施展，发现机缘的肇起地便是这座刘海城。于是，短短一个月，刘海城便会集了众多的“妖精”，如果不是有一个元婴五层的仙界大能坐镇压制，这么多的妖精汇聚，还真能掀起惊动华夏的大风浪！！。。。
这位元婴大能镇压方式，倒也新奇。让所有的妖修，以修炼基地一里做为圆心，以境界法能做为排序，由内向外四周排列，严谨闯入修炼基地，誰出现问题，谁就失去机缘资格。这叫‘以妖制妖’！
还别说，这个方法还真有效，除了偶尔有几个妖修试着跨境界，几乎都是有序排列的，数百的大妖汇集一处，竟然无风无浪，也是万年不遇的了！。。。
修炼区的西面、南面，现在坐镇的是两个金丹巅峰的‘老妖精’。。。
二、
陆逸，这几天又是迷迷瞪瞪、浑浑噩噩的。从一年前开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神智不清，说话天南海北的。。。犹如梦中一般的‘胡言乱语’。
昨晚，陆逸又做了那个‘情节重复的’怪梦！。。。此刻，陆逸情绪低落地坐在乐老头的房间，
让乐老头帮他参悟。
乐老头：“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做的是个什么梦呀？”
陆逸脸色惨白，有些虚弱，白了乐老头一眼，充分恢复之后，才说出这个折磨了自己一年多的怪梦。。。
阳春三月，南国惠州的西湖湖畔，两棵粗大的荔枝树旁，有几间墙白瓦净的新校舍，里面坐着二十几个八到十三四岁头扎青巾的学子，正在提笔抄写着先生布置的功课；学堂外的大树下，一个约莫六十岁的青衫老者，斜倚树干，酣然长睡，花白的长发凌乱地遮盖了他大半个脸，两腮酡红，看来是酒后小寐。不知道老先生梦中遇到了什么，偶尔还会发出几声呓语。。。
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白衣少年，也正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
约莫一个时辰后，树下醉卧的老先生豁然醒来，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拢了拢散乱的头发，站起身后，满脸狐疑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参天大树，须臾，他若有所悟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位老先生，身材高挑，背直腰正，双眼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抬头看天，已是未时时光，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两个小时，他整好衣衫，走进学堂。
孩子们还在端坐着认真读写。。。。多么懂事上进的孩子呀！老先生一阵感到，又是对自己酒后酣睡略有一丝歉然。。。
咦？当发现最后排角落依然趴着睡觉的少年时，他朗声说道：“陆逸，陆逸，魂速归兮，再不醒来，小心杖屁！”
听到老先生的诙谐话语，学生们哄堂大笑，那个白衣少年才悠悠醒来。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双眼，然后用一双俊美的眼神看向老先生，洒然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陆逸：“苏先生，适才周公相召，不敢拂违，请先生勿怪！”
老先生星目微闪，嗬嗬一笑，：“小家伙，周公相召，或为传文授礼；若是庄公相邀，必是惬意神游，为证你言，那就请将‘良冶之子，必学其裘；良弓之子，必学其箕；始驾马者反之，车在马前，君子察此三者，可以有志于学矣’，你来拆解一二。”
陆逸：“嗬嗬！先生所命，何其易也。这是《礼记。学记》中的一段话，意思是说，一个想成为优秀铁匠的孩子，必先从学习做皮裘开始，一个立志成为高超制弓大师的人，必先从学习编筐编席起步，而培养驾辕车马则是反过来，让小马跟在车的后面，边看边学，一个人只有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才可以着手立志学习相关知识了！。。。”
“学生以为，这几句话是是告诉人们，从简单的基础东西入手，逐渐学习相关知识，先易后难，由简入繁，这是学习的步骤。可是，这里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世上百业行当，千般学问，如果不先确定正确的目标，那么，你盲目地学什么呢？！。。。人生苦短，像我们这般大小的孩子，距离成年从业，实在没有多少时间，世上万般技巧，学的过来吗？。。。”
“所以，我认为，在学习之前，应当先选择自己最喜爱的行业和目标，这才是第一要务！！否则，就是浪费人生！。。。”
听完陆逸的话，学生们有的懵然不觉；有的目瞪口呆；有的陷入无措。。。
这位苏老先生也是略有错愕，短暂沉思后，缓缓说道：“陆逸，你的拆解，颇有深意，似乎隐含庄公的道意呀！。。。看来，你这小家伙刚才还是在欺瞒为师，既如此，那为师就为难你一下，为师二十年前，偶得一首回文诗，你来拆解拆解吧。。。”
“潮随暗波雪山倾，远浦渔舟钓月明，桥对寺门松径小，槛当泉眼石波清，迢迢绿树江天晚，露露红霞海日晴，遥望四边云接水，碧峰千点数鸿轻。”
苏老先生提笔写完，一抬手，纸张凌空飞起，缓缓落在陆逸桌前，陆逸目阅心咏，各种画面透过纸张向陆逸涌来，初始阶段，陆逸还能迎接下来，越是往后，画面越多，速度越快，陆逸越来越应接不暇。画面不再是轻飘飘的影像，而是变成了实体一般倾轧过来，陆逸急忙运气灵智抵抗，一波波光团由身体飞出，形成个一个灵气护罩，但是却抵不住压力，陆逸的身体越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小点。。。逐渐成为一粒尘埃。。。
陆逸急忙大叫：“苏先生就我！。。。”可是，这声音弱小的如同蚂蚁呼喊。
这时，只听苏先生的严厉声音传来：“哼！就你这点小小法能，也敢与本仙相抗？快快显出你的原身！”声音犹如雷鸣，平时和蔼、慵懒、洒脱的苏老先生，突然变成了巨大如天的白脸天神，浑身散发着金色火焰，向着陆逸汹涌扑来。。。
陆逸眼见金火涌来，无法相抗，只有大喝一声：“桃花宗，秘遁术——‘我闪！。。。’”
“我闪！”。。。
一声大叫，陆逸从梦中醒来时，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叙述完这个噩梦，陆逸的双眼有些呆滞，乐笑悟此刻正在闭目思考，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呢？
乐笑悟：“这个梦，是每月必做吗？”
陆逸：“阴历每月的月初。像女人的例假，他妈的又不像！而是固定的三十天周期。。。”
乐笑悟笑了笑，没有说话，又沉思着。。。
陆逸：“从开始做这个梦以后，我时常处于恍惚状态，自己或者是天仙，或者是皇帝，或者是小孩子，或者是青年人。。。在别人的眼里，类似于精神分裂。。。”
陆逸现在的神态，像是很痛苦，目光有些忧郁，他真担心有一天，自己的灵智会永久无法返回，永远坠入梦幻，变成一个真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乐笑悟，闭目思考着，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嗯，除非是这样，否则解释不了。。。”
陆逸转头看向乐老头：“你说什么？。。。你有线索了？！。。。”
乐笑悟：“这个，好像找着寻找答案途径了！不过，我还需要再论证论证，反正离你下次噩梦还有一个月呢，我会在这之前，给你一个答案的。好啦，我们今天还要合识感悟呢，走吧。”
陆逸被这噩梦折磨的痛苦异常，好不容易得知原来有人能够解开谜团，怎么可能耐下心继续再等一个月？！他是一刻都不想等不能等。。。就在他想要要求乐老头立即给他解开疑惑时，乐笑悟投来坚定地、不容置疑的目光。
乐笑悟：“是我需要进入一种特别状态，那样，我才能解开问题。。。”
陆逸无奈地只好收回到了嘴边的话。。。
三、
一夜的体修恢复，众人的灵识、灵智早就恢复了清明。
魂修室里，李寂寞带领众人感悟着元婴大能的启示。
飞元：“我和小薇看到了森林，树木，花鸟，蝴蝶，小松鼠。。。那里的一切都闪烁着灵光，请问那里是仙界吗？”
李寂寞：“诸位，飞元和小薇所看到的，我们都看到了，那里应该不是仙界，而是人间。我认为，这是在提示我们，地球上的任何植物、动物，都是有灵识的，只不过灵识有高低而已，灵气的浓淡，表示着灵识的强弱、大小。。。。”
众人思考后，均表示赞同。
乐笑悟：“不过，我还注意到，似乎那里的石头、河流、山体等也有白色灵雾浮现，这个是灵气？还是灵识？如果是灵气，这个是在昭示我们，天地万物都有灵气，都可以帮助我们修炼。如果是灵识呢？那么这个揭示可就有些惊人了——植物、动物是生命体，含有灵识还可以理解，如果石头、大地也有灵识，那么，地球、月球、太阳等等也应该有灵识，这是不是有些惊人了？。。。”
叶凡：“乐笑悟，你的这个猜测，太大胆了吧！石头、地球如果有灵识，这不等于说，生命体中有硅基生命的存在吗？”
黄轩辕：“叶凡，老伯刚才的话是说，生命体有灵识可以理解；假如石头也有灵识，是石头也有生命？还是没有呢生命的东西也有灵识呢？。。。这个并不必然推导出你的结论吧。。。”
叶凡：“这个你说的对，我是说，虽然不是必然，但是如果有一丝硅基生命的可能，那么，也就有无限之可能！即使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就必定存在百分之一百的必然。。。如果存在硅基生命，那就是打开了一个无限的认知领域。。。”
乔鼎云：“你们的话怎么这么难理解？！我是个建筑工人，我从来就不会认为——一块砖会是个生命体，更不可能有灵识！。。。”
乐笑悟：“从乔鼎云的分析，似乎也有道理，我也理解不了石头的灵识存在！。。。我是在猜想，硅基物体，难道也不能被赋予生命及灵识吗？”
王哲学：“在佛家的故事里，不是有个“顽石点头”的传说吗？从传说看，佛家并不否认石头有灵识的情形。不过，我认为你们刚才所猜想，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过于遥远，也不可能了悟，不如暂且撇过，去领悟一些更容易领悟的东西；对刚才的问题，也不要轻易否定，持有一种敬畏之心即可。。。。”
李寂寞：“从内心讲，我很赞同乐笑悟的感悟，只是，我觉得我根本无法参透，考虑到我们大家目前的境界和任务，我认为，我们至少应当认同石头、山体、河流等是有灵气的，是可以帮助我们修炼的！希望我们中的有识之士多加实验。。。”
熊大：“关于灵气、灵识的修炼，我想说说我的感悟~~直接采收灵气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在修炼时，是先与灵识对象进行交流，感受它们的感受，之后的灵识修炼获得不仅通道宽敞，数量也有很大增加。。。正是因此，我与植物更加亲近，更能读懂它们的感受，所以，修炼就能获得更好的结果。用最直接的结果来说明，我种植的植物比别人的产量高、质量好。希望你们不要笑话我！。。。”
王哲学：“我丝毫不怀疑熊大的话，我想诸葛含蕾应该最能理解，如同大人们如果用纯真爱心与幼儿交流，与他们有一个灵魂相融的过程后，相互之间就会形成一种美妙的快捷状态，交流通道仿佛也很宽阔。。。”
诸葛含蕾：“熊大和王哲学的感受很对，我在教学中确实有这样的感受和经历认同！。”
李寂寞：“熊大的话，给了我们第一个启示，诸葛含蕾的话也印证了另一个人类层级的事实。
如果我们怀有友爱、同化之心，与一切的灵识对象，建立双向的认可关系，我们就能获得更多、更大、更高、更纯的灵识增长！这已经算是个巨大的收获了，兄弟们！。。。”
乐笑悟：“李寂寞，如果我们再进一步呢？像熊大那样，用灵识交流、灵识交融的方法，去帮助植物、动物、人这些灵识体，帮助他们的灵识扩大、增长、晋阶呢？。。。道德经中所讲‘利万物，而终获万物？’，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说——‘真正最高境界的获得，是给予，是付出’。。。”
洛倾城：“乐笑悟的话，我说不出道理，不过我很认同，我觉得这符合、甚至就是大道真谛！”
李寂寞：“哦！乐笑悟，你能不能再对我们下一步的做法给出具体的指导？”
乐笑悟：“我想，我们可以进行两个实验、论证。第一个实验让熊大做，让他从最熟知的植物去进行灵识交流，如果这一株植物，有更好的结果出现，这就完成了第一步；如果这一株植物陆续影响了同类植物，这是植物的群体灵识相互提升，这是第二种结果出现；如果熊大的灵识能获得有更大的提升，那就说明我们刚才的设想成立！。。。”
（帮助他人越多越大，自己收获越多越大。）
“第二个实证，就是我们都可以去做的——像诸葛含蕾教育孩子一样，用心、用灵、用识，去与他人灵识交流，帮助别人，看看自己的灵识增长情况，看看自己内心获得的喜悦程度。。。”
乔羽婷：“熊大，这短时间你用心去做你的实验，这不仅是帮助我们大家获得更高的修炼成果，更是可能给我们开拓修炼路径与方法的启示。。。”
熊大憨憨地笑了：“一定！一定！”。。。
李寂寞：“下面，我们接着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