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阶世界
“先天顶峰？似乎还是有点不一样。”
张平安当然也用“日月双瞳”观察过宗师境界的朱无视。
朱无视体内的真气，如同巨瀑从山顶落下，雄浑无比。
而且，宗师境顶峰的朱无视应该已经凝炼武道元罡。以日月双瞳观之，体内有刺目耀眼的光点。
武者元罡，是宗师境的标志之一，因此宗师境也被叫作“元罡境”。
而张三丰的真气强度，弱了朱无视一个大境界。
且他身上似乎有个枷锁，在阻止其突破到宗师境。
张平安登时醒悟过来，为何在修炼的时候，会感觉到一种束缚了。
或许是天道规则限制了此方世界的武者，也或许是此方世界的天地元气不足。
他问系统：“系统，世界可有等级？”
【有】
【此界为一阶世界，比原世界低一个能量等级。】
“那如果一个世界没有内功，没有真气呢？”
【零阶世界。】
【宿主说错了，零阶世界并非没有内功真气，而是无法外显。】
“原来是这样。”
低了一个能量等级，难怪张三丰也只有先天境。
在原来世界，武当祖师张真人，可是有明一代为唯一一个天人境。
明太祖、成祖都持以弟子礼。
“苟系统，我不问你，你就不说，孃的！”
接着再仔细询问，张平安才确定，在这个世界待再长的时间，原世界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每个月给的混沌之源只有5点，减去的5点用于维持张平安自己在此世存在。
每个月还有5点，留在此世攒混沌之源，看起来是个良性bug。
但有两个坏处。
一是武者寿元，仍然是固定的。
二是在此处修炼速度远不如原世界，修炼的上限也只有先天顶峰。
“这bug，只能适当利用一下。”
他现在不缺寿元，但难保以后没意外。
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好事。没想到穿越世界做任务，还能当做精神时光屋来使用。
“精神时光屋”，是动漫《七龙珠》里一处神奇的空间。在其中一年，外界仅仅过了一天。
老道张三丰注意到张平安的目光，微微颔首。
张平安有意管闲事，不理看门的小童阻止，就敲胡青牛的门。
“胡青牛，我来找你做生意啦！”
声音不大，但以蚀月、烈日真气混一喊出，暗合的“明神武典”融汇日月二气的要旨，让先天顶峰的张三丰也心惊肉跳了一下。
很快，一个面容清癯秀气的中年人打开门，表情似有些恐惧。
“嘿嘿。”
张平安可不信，以武力逼迫胡青牛，他会不就范，毕竟人人都惜命。
自己虽有别的法子，但要先吓唬一下，杀杀气焰。
“胡大夫，某家有一桩生意和你商量，不知你是否接受？”
胡青牛整了整衣领，强装镇定道：“是什么生意？”
“我要你拼尽全力，救治这个孩子。”张平安一指张无忌。
“而报酬便是，我替你杀了华山鲜于通。”
胡青牛怔了一下，面容竟开始抽动，激动不已。
他和华山鲜于通有血海深仇。
虽说明教家大业大，但自前代教主阳顶天失踪后，就成了一盘散沙。
能杀鲜于通的明教高手，要么交情一般，要么顾忌华山大派，担心会给明教大局招来祸患。
因此胡青牛一直没有法子报仇雪恨。
他压下激动的心情，说：“你如何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时，看热闹的张无忌忽然说道：“我不要你救。”
“我宁可毒发而亡，也不能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
没等他说完豪言壮语，胡青牛跳起来怒道：“无辜之人！”
“若鲜于通这奸贼无辜，天下就没有罪人了！”
“我那可怜的妹子……”
当年鲜于通在苗疆身中金蚕蛊毒，得胡青牛全力救治，并与其妹胡青羊相恋，还搞大了肚子。
哪知鲜于通贪图权位，与华山掌门之女成亲，致使胡青羊羞愤自尽。
胡青牛十几年未曾向他人宣泄过此事，如今把华山掌门鲜于通如何背信弃义、始乱终弃，都说了出来。
除了张平安，余者都震惊不已。
就算张三丰这出家人，也是义愤填膺。
常遇春化身纯爱战士：“难怪师伯你要定下不治外人的规矩，这鲜于通，当真该死！”
“平安兄弟，杀鲜于通的事情算我一份！”
“你如何证明！”胡青牛走近张平安。
“如何证明你能杀得了鲜于通？”
张平安躲开唾沫星子，走向张三丰。
抱拳对张三丰说道：“三丰真人，请指教！”
自从知道张三丰不过先天顶峰之后，穿越者有些膨胀了。
当然，这也是赌张老道不会下死手的缘故。
作为武林正道领袖，张三丰虽然也认为正派并非全是好人，魔教（明教）也并非全是恶人。
但张平安、胡青牛可没有证据。
他固然也想胡青牛医治张无忌，却仍说道：“华山派是名门正派，鲜于掌门真做过这些事，小兄弟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金庸说的。”
“金庸是何许人也？”
张平安笑道：“老金住在香港，人称‘江湖百晓生’。”
“他还和我说，‘玉女峰上初相遇，一见郭襄误终身’。”
“张君宝，你还收藏着郭襄女侠的那对铁罗汉吧！”
一时间，百岁老道张三丰脸上表情变幻。
他的心境就像古井中的水，被丢进了一块石头，泛起了波澜。
眼神迷离了一下，张三丰才道：“年轻人，可别编排长辈。”
老道士精神头不错，活动了几下筋骨，接受挑战。
“前辈，得罪了。”
张平安发动日月二气，冲向张三丰劈头一掌。
接着使出顶肘、爪功、指法、鞭腿一系列后招，全程都是噼里啪啦的空气爆裂之声。
战斗产生灼热气浪，两丈之外都能感觉到热力。
两人快速交手，身法快出残影。在一时之间，张平安竟与当今武林泰斗战成平手。
常遇春、张无忌纷纷叫好。
原本他们以为，张平安故意百岁老人比拼拳脚，有占便宜的嫌疑。
现在见张真人异常从容，化去对手拳劲，感叹其不愧是武学宗师。
两人都不到后天境界，于上乘武道只是半个内行，并不理解先天境界的玄妙。
先天境武者，除非受伤，或者临死散功，肉身、真气都是在巅峰期。
张平安能在拳脚交锋中，感觉这个邋遢的胖道士，是真的健壮不输大小伙啊！
若是爆衣，肯定会见到一堆腱子肉。
而在交手数十招后，张三丰也心惊不已。
他修炼百年，太极拳是近年来得意之作，自认为就算不是天下无敌，常人初见之时，也应该无从应对。
原本想给这小辈一个下马威，以太极拳“圆转不断”的拳意拿捏对方。
没想这年轻人一身火劲，炎热无比，看似粗暴的拳脚招式暗含阴阳变化。
除了太极拳意之外，还使出了先天境的力量。
他下意识收敛了大部分真力，毕竟说不准这小辈与郭襄女侠有很深的牵扯。
否则，怎么会知道百年前郭襄送他铁罗汉的事。
一个竭尽所能，一个放了海，两人一时打了个五五开。
在先前的世界，张平安的“地炎火铠”可以形成环绕周身的火劲，如今被世界规则压制，威力大减。
“蚀月真气”的森森寒气，原本可以凭空造出冰碴来，现在也不成了。
但饶是如此，他领悟出的粗浅日月二气用法，也让他有接近先天的战力。
张平安本不欲求胜负，蓝条用一半后，便拱手认输。
张三丰在自己胖脸上抹了一把汗，也拱手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老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绝对没有此功力！”
两方罢手，胡青牛点了点头：“你杀鲜于通一人的确没问题？”
“但这贼子如今是华山掌门，你要如何……”
“我不久就能突破先天！”
张平安对此有强大自信：“你可敢赌一把？”
“好，我信你！”
胡青牛本就对张无忌的病症好奇，更何况能驱使一个高手完成复仇，即使只是可能，也不亏。
说完，还支使仆人去弄些好酒好菜，罕见地招待起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