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妙彤
“弯月刀、圆月盾、影月掌、冷月指、缺月腿。”
“破晓、东升、普照、西斜、夕照。”
这些是“蚀月篇”和“烈日篇”中记载的武技。
从鬼市回来，见识过后天境武者间的战斗，张平安再也不会小看武技的作用了。
掌握强大的武技运劲法门，配合真气，能完全颠覆常规战斗。
司徒明月从小被铁胆神侯收养，拜入洗剑阁后修炼玄门正宗心法“乙木上清真气”。
偶尔也使用倭刀术，但她剑招却是“青萍剑诀”，功力是后天第六重。
而她的对手，戚家军传人，看起来功力更加深厚的丁白缨，在那次战斗中被司徒明月压着打。
可见中高阶武者的战力，已颠覆了常识世界。
功力高深的武者，甚至难以和凡俗女子生育后代。
张平安把“蚀月篇”和“烈日篇”中的武技练了几遍，才走出房间。
走出房间，恰好遇到教坊司的老鸨子。
老鸨子上来就打趣道：“张小旗，昨晚怎么不叫姑娘，您怎么忍心让姑娘们独守空房啊！”
“囊中羞涩、囊中羞涩！”
他从十四岁开始，就有锦衣卫里的前辈带来教坊司听曲。这里的女人见他英俊健壮，都喜欢调笑几句。
要不是因为习武不能过早破身，早就成老司机了。
“我昨晚和朋友多喝了几杯，来找个地方睡而已。”
老鸨嘿嘿贱笑，凑上来说：“来了一批新的姑娘，要不要看看？”
“算了。”说着张平安就要离开。
“哎，别走啊！您不知道啊，咱教坊司有不少姐姐惦记着你这只童子鸡……”
眼看老鸨越说越荤，张平安有点吃不消。这时一个熟人走了过来，是锦衣卫同事沈炼。
【叮——】
脑海里系统响了起来。
【舔系角色侦测】
【新任务：反舔狗之沈炼】
【沈炼，男，30岁】
【武道修为：真气境九重】
【功法武技：八极门内功、八极拳、五虎断门刀法】
【角色小传：沈炼是锦衣卫总旗，在一次行动中当着少女周妙彤的面，杀死其父户部主事周云。之后，他心中的悔恨之意，逐渐转变成了对周妙彤别样的情愫。】
【献祭，可获得能混沌之源50点；仆从契约，每个月增加3点积累。】
【破防，从精神层面击溃沈炼，最高可获得混沌之源150点。】
“又来了！”
张平安装作若无其事，摆脱老鸨走上前和沈炼搭话。
沈炼看着有些忧郁，眼袋很重，就像大战了三百回合。
他看到张平安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就把人拉到一旁，问道：“平安兄弟，能不能借我些银钱？”
“要多少？”
“你有多少？”
张平安皱了皱眉，敢情你全都要啊！
他马上想到沈炼应该是陷入了情网，想要为女子赎身。
教坊司的女子，有不少是犯官家眷。
想要为她们赎身，除了赎身银子，还需要礼部的赦免文书。层层打点下来，又是一大笔钱。
张平安舍不得给，摊开手：“沈总旗，我的银子全在昨夜买酒喝了。”
现实不是电影，《绣春刀》电影中的沈炼很有几分侠气、义气。
但作为高了一级的锦衣卫，平日里嚣张惯了。沈炼非常看不惯张平安无所谓的模样。
“不早说。”
一把推开张平安，臭着脸离开了。
等沈炼离开，张平安找到老鸨，问道：“原户部主事周云的女儿，周妙彤是否在此？”
经指点，他在一间小房间里见到了周妙彤。
房间里都是些十二三岁的少女，整一个女生宿舍。
“沈炼真是牲口。”
这些姑娘看上去还没十四岁，都是萝莉，甚至有的还是幼女。
当他身穿锦衣卫制服，腰间挎着一柄绣春刀，大喇喇地走进女生宿舍。
少女们纷纷警觉了起来，互相靠在一起。
“谁是户部主事周云之女，周妙彤。”环视一圈，看向其中最漂亮的那一个。
张平安心中没有半分绮念，他并非萝莉控，而且心中还是有些怜悯之情。
“我是。”却是另一个少女回话。
“猜错了。”尴尬地摸了摸脸，他打量着回话的少女，“是有点像刘诗诗。”
承认自己是周妙彤的少女，也算清秀可人，书卷气更浓郁一些。
周妙彤眼中露出恨意： “我认得你这身衣服，你是锦衣卫。”
“我爹，就是被刚才来的那锦衣卫，一刀砍死的！”
张平安没有否认，一声不吭地走上前。
“难怪沈炼这么焉了吧唧，原来是被小丫头刺激了。”
随手摸上了少女的脑袋，鉴定开始。
【周妙彤，未来教坊司头牌】
“只有这一句话？”
对这个结果他自然不满意：“系统，我需要更多资讯。”
似乎经过了长久的沉默，系统终于冒出了一句话。
【一体双魂，剑术天赋绝佳。】
“一体双魂？”
张平安第一反应，联想到自己这个穿越者。
“这个丫头，难道也是……”
鉴定功能是在脑海里启动的，外界不过才过了几秒钟。
周妙彤终于反应过来，逃离张平安的大手，和同寝的姐妹站在了一起。
女孩们同仇敌忾，怒视这轻薄无礼的男子。
看着眼前这些，如同雏鸟儿一般警惕却又软弱的少女，张平安失笑。
“一体双魂可不等于穿越者，我紧张干什么？”
“不过这确实有趣……”
献祭沈炼可以获得50点混沌之源，张平安觉得性价比很高了。以他现在的功力，杀掉沈炼毫无困难。
而破防，太麻烦！
“如果要破防沈炼……”脑子里冒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点子。
其实嘛，也很容易！
比如扮演黄毛，对着女主一顿输出，让其沉沦于欲海无法自拔，而男主被反绑着在一旁观战，最后彻底破防！
“算了，我没当动作片男演员的素质。”张平安很快把这个想法否决。
“找机会把沈炼献祭了吧。”
他暗自下定决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击杀沈炼，
询问教坊司里的人，很快就打听到，周妙彤一家牵扯上了首辅大臣张海端的逆案。
她父亲就算不被沈炼杀害，也逃不过杀头那一刀。
周母已经殉情，而十六岁以下的女子要么被送进教坊司，要么就被卖掉。
“人间惨剧。”
沈炼庆幸，这世界只要有滔天的武道修为，还是能保全家安宁的。
自己晋升后天境界，锦衣卫的官职应该可以提升一阶。
运气好，可以提升两阶，混个锦衣卫百户。
但他不打算过早显露修为。
铁胆神侯朱无视想见自己，难道会是为了父子相认？
“我不信。”
“总觉得，自己的便宜亲爹没憋好屁。”
如果能拖上个一年时间，再攒一个十连抽出来，底牌也能更多。
还是稳一点，苟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