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人是电灯泡，我不说是谁
林零坐的地方靠近角落，人相对较少，左边便有个空座。
将中间桌子上自己的盘子拿起，放到曹文武那边，留出空位给尚浅放她的，包子们。
另一边的曹文武直接掉线。
嘴里含着包子，手指来指去，“嗯呜嗯呜嗯嗯啊！”（你们俩认识啊！）
“昨天才认识。”
“嗯嗯！呜？呃嗯嗯？”（你这都听得懂？）
“这句没听懂。”
尚浅这才发现那边坐着的好像就是刚才的对手，挥了下手，说道：“你好。”
“呜嗯！”
“所以你骗了我。”
“？”尚浅歪了歪头。
“网文作家？”
“我是啊，红柿子网站，《我和星灵谈恋爱》，就是我写的。”
好耳熟的名字，这不就是那本动漫改编，然后来找我建模的小说么！
这么说来，‘上前’也是她？
内心迅速活动，面上波澜不惊，“这个比赛，你可没告诉我。”
曹文武探出身子打量着两人，不对，是一人一妖。
口中包子已经咽下，但此时不能作声，直觉告诉他情况不简单。
“哦，对不起。”
“好吧，原谅你了。”林零转过头来，拿起泛白的饮料喝了起来。好像不仅甜，还有点酸酸的，却又和上一世的乳酸发酵饮品不太一样，口感更加清冽。
尚浅微微点了点头，他很好哄，不错。换做其他羊妖族群的男妖，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大动静了。
没错，羊妖族群很久以来，是母权社会。
妖族各个族群都有各自的领地，其风俗文化各有不同，像是蛇族，盛行同性相交；虎族，则多是肌肉健儿。
“嘿！你们什么关系，快给我说！”一种名为八卦的可燃物在曹文武体内燃烧。
“男女朋友，昨天才认识的。”
“啊？”昨天刚认识，今天就是男女朋友？
这两个家伙，男的专心看比赛，女的一口一个包子，也不交流，难道真是才认识？
妖族胃口大，可以理解，可是林零你女朋友就在旁边，还这么专心看比赛啊！
这种时候不应该自觉跟我讲讲，你们的故事么！
然而男的依旧看比赛，女的依旧在吃包子。
都不说话是吧，我也不说！曹文武恶狠狠地咬起了盘里的食物，耳朵却依旧悄咪咪地注视着两人。
这一场对战终于结束了，刀修险胜。
这两位旗鼓相当，都是玄境上阶的体修斗了快一千回合，技艺，剑术，刀法暂且不谈，单论两人的体力，也值得称道了。
“他们俩，几招？”
“一招。”
“都是？”
“嗯。”
尚浅看着林零又喝了一口饮料，“你很喜欢这个？”
“对，味道很好。“
犹豫了一下，尚浅问道：“你想知道这个的原料是什么？”
喝了这么几杯了，都没想出是用什么做的，没想到她知道答案。
“想。”
“主料是我族血脉浓度不足以诞生灵智的，嗯，羊，产的奶，配上其它草本植物精华，炼制而成。”
虽说这个世上也有牛奶和羊奶，但那些产自于兽。妖族对于妖和兽的区分是很大的。毫无血脉传承为兽，有，哪怕是一点血脉基础的为妖。
也许跟体内基因有关，妖和兽除了部分特征，几乎是两个物种了。
所以牛妖吃牛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这杯饮料，算是羊妖奶。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现在旁边就坐着一位羊妖！
林零眼神在手中饮料和尚浅胸前的雄伟之间，来回扫过。
面色古怪地放下手里的杯子。
“想笑就笑吧。”
“噗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曹文武忍不住了。
后续的比赛继续上演，大多是人族体修，也有妖族，有灵修，甚至还有一位巨人。
林零想专心看比赛，毕竟这个可是上一世得不到的体验。
就是右边的男的总来问话，烦人。
“诶，你们俩咋认识的？”
“天城公园相亲角。”
“哇，是不是小说里那种，一眼万年，互相深情对视，一眼定终身。”
尚浅听力很好，哪怕曹文武压低了声音，也能听见，听到这句，心里回答着：‘差不多吧。’
“我是哪种人吗？”
“嘁，你就是个机器人。”
“嗯。”
“喂喂，你说她这么暴力，会不会回家欺负你啊。”曹文武贴着林零耳朵说道。
尚浅觉得自己方才下手轻了。
“要是被打了一定叫我，我来观赏一二。”
林零并不想理他。
曹文武咳了咳嗓子，恢复正常音量，说道：“你知道么，咱大学同学，李黛雯，跳楼啦！”
大脑开始检索，李黛雯，一个身高不高，长相一般的普通女生在脑海里浮现。
“哎，群里都说是借了网贷，还不上了。”一个女生寻了短见，似乎还牵扯上了贷款，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原因。
“不可能吧，她家里又不缺钱。”
曹文武凑了过来，一张大脸占据了半个视野。这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长得还行，但怎么就是忍不住想打他呢。
“我调查过了，是她家亲戚借的，不知为何留了她的信息，追债的就去她家要债了。”
“要债而已，为什么跳楼呢？”尚浅问道。
那一角印象深刻，此时看着尚浅，曹文武还有些虚，“额，因为追债的，跑去她房间安装了摄像头，还上传到网上威胁她。”
“警察不管么？”
“管了呀，几个外包的催债人员被抓了，视频下架了，但那个时候，人都已经跳了。”
“然后呢？”林零问道。
“啊，然后？就这样了呀。”
贷款公司是一点事没有啊。外包的催债公司？林零不信。
……
体育馆的监控室里，保安打着哈欠，这种比赛每天看，也没什么意思了，掏出手机刷起短视频来，还是女主播的家人叫的好听。
而此时，监控大屏一角的视频突然黑屏，数秒过后又恢复正常，保安毫无察觉。
场馆内对战继续，观众们的叫声热火朝天。
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从消防通道慢悠悠地走出。
他看着右手手机里的照片，用左手摸着下巴上浓厚的胡须，说道：“齐毅飞，玄级剑修，还凑合；曹文武，体灵双修，可以。”
“嗯？这还有新人？尚浅，哎呀，多好看一小姑娘，还是羊妖呀，了不得了不得。”
男人咧嘴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