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虚张声势
太上长老这话说完,灵力光带开始延伸,形成一条灵路,看他的模样,是真的准备出手。
徐风一开始确实有些紧张,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凤翔宗的这位太上长老在虚张声势。
若是他真要动手的话,那就不会只是他一个。
练气士的尿性,他可是比谁都要懂。
高阶练气士把低阶练气士当成炮灰,能够用炮灰,他们就绝对不会自己亲自上,凤翔宗太上长老的行为很不对劲。
明白这一点后,徐风压下心里所有的担忧,冷笑着直视太上长老。
体内内气涌动,仿佛在测量距离,随时都准备暴起动手。
虚张声势的太上长老,注意到徐风的神态变化,面容凝滞。
他的灵气光带瞬间便停滞,不敢再延伸。
本来就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徐风看太上长老灵气光带停滞下来,不屑的笑了笑。
徐风是不以为意,但待在他身旁的王景丛已经被吓得冷汗直冒。
刚刚看到太上长老的灵气光带延伸,他差点就以为马上就是血流成河的结果。
此时灵气光带停止延伸,他的心还是提在嗓子眼。
他不是徐风,他没有徐风那样的胆量。
在两边停下来,诡异对峙时,王景丛颤声朝徐风道:“王上,现在,现在这是什么情形?”
徐风冷冷一笑。
“还能是什么情形,这个老头虚张声势,根本就不敢动手,害我白费心思。”
“还以为他真的突然就胆量变大了呢,感情是个废物。”
王景丛听到这话,脸都白了,他就不该问。
就算能够抗衡太上长老,可也没有必要这样刺激啊,那些镇魔卫可都还没走远。
难道非要逼着太上长老鱼死网破不成?
王景丛这边担心的要死,然而全都是多余的担心。
诚然,徐风的话对太上长老是莫大刺激,活了无尽岁月,在凤翔宗高高在上的他,竟然被徐风指着鼻子骂废物。
可他根本不敢动手,徐风越是表现的有恃无恐,他就越是不敢动手。
就算心里有怒,也只能憋着,强忍着愤怒。
徐风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轻佻道:“嘿,老头,还动手吗?”
太上长老脸狞成了一团,周身灵力如同海啸般涌动,可纵有千般万般愤怒,却仍旧不敢动手。
连凤翔宗那些普通长老都看不过去了,他却还是能够忍住,就像是万年王八一般。
徐风皱起眉头,没好气道:“你可真是能忍!”
随后他拍了拍身旁王景丛的肩膀。
“没什么意思,这个老头太能忍了,今天本来想要把他引出来的,可惜了。”
“我们走吧,他缩在城内,我们进去会被围攻,不值当,等师尊那边人员调集,到时候灭了他凤翔宗。”
这番话说完,徐风转身就走。
王景丛脸色一变,赶忙跟上。
对于徐风的话,每一个字都让他感觉心惊胆颤,这么淡定说瞎话的人,他活了两百年都没见过。
什么等师尊调集人员,哪儿来的师尊,逍遥宗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还说什么本来想要引太上长老出来,开什么玩笑。
带着一群等于是凡人的镇魔卫,把太上长老引出来,是让人送死吗?
完全就是在胡吹神侃。
王景丛宁愿自己啥也不知道,这样还不用这么提心吊胆。
什么都知道,跟在徐风身边,迟早会被吓死。
一直到离开郡城数千米后,王景丛这才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下来的结果就是,王景丛直接瘫坐在地。
“王上,你这,你这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啊!”
“你就真不怕凤翔宗太上长老被刺激到,非要跟你鱼死网破?”
徐风不露声色道:“有句话你听过没有,怕,你就输了,我如果真的怕了,今天肯定血流成河。”
“大势在前,不管你说什么,他都只能信!”
王景丛愣了愣,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说法?
可偏偏还挑不出毛病来。
王景丛突然脑袋里面闹出当年还是普通武者时,在赌场的经历,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这是炸胡啊!”
徐风面容一滞,嘴角抽了抽。
“没错,我这就是炸胡。”
王景丛脸色凝重,再不说话。
正在这时,徐风突然目光看向郡城方向,他看到许多宏光出现在天边,其中有一道宏光,竟然跟太上长老相差无几。
徐风皱了皱眉。
“王景丛,凤翔宗莫非还有跟太上长老同一个级别的存在?”
王景丛此时也被宏光吸引。
他面容变得及其严肃。
“是凤翔宗宗主,他们从都天血界回来了。”
“按照宗门传承的规则,要成为宗主,实力必须仅次于太上长老,而且体内寿元必须超越太上长老,简单来说,整体算来,宗主虽然没有半步化神,只是元婴大圆满,但他的实力是要强于太上长老的,而太上长老纵然是半步化神,
却弱于一般的半步化神!”
徐风听完王景丛的这一番解释,眉头越皱越紧。
王景丛的讲解,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凝眉问道:“我记得以前知道的情况是,炼气士的寿元无穷尽,一旦达到筑基就拥有永生。”
王景丛摇了摇头。
“不!那只是最浅显的说法。”
“相对凡人来说,能够超脱百年岁月极限,便等同于永生,达到筑基,便超越了这个极限。”
“所谓永生,简单来说就是寿元随着修为的增长而增长!”
“达到化神境,才会真正的长生不老,在这之前,就算不死,如果寿元得不到增加也会老。”
“宗主的寿元充足,却没有达到半步化神,太上长老达到了半步化神,却寿元所剩无几,若不能突破化神便是死路一条,所以战力相对羸弱。”
“现在凤翔宗宗主回来了,相当于是凤翔宗最强战力聚集,我们必须得尽快走了。”
“他们这个状态,已经是可以直接攻击逍遥宗的程度。”
王景丛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仔细解释了徐风的疑问,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过因为徐风向来淡定,说不准就有什么想法,他也只是说了句得走,而没有表现出多少恐惧来,连走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