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通过初选
“年纪轻轻，喜提三高，大小姐你可长点心吧。”
终于有人和他作伴，张晓娟幸灾乐祸的揶揄道，“以后没事拉着壮壮活动活动，你俩这么发展下去过年要出栏了。”
韩蕊气的小脸通红，小声悄咪咪的问孙甜甜，“出栏是什么意思？”
噗嗤。
孙甜甜忍不住笑，“把猪养到足够斤数可以杀了卖肉，就是出栏了。”
“张晓娟！你从小没挨过打是不是！”韩蕊气坏了，抡起拳头爆锤张晓娟。
壮壮也义愤填膺的跟着喵了几声。
说韩蕊就说韩蕊，带上他一只小猫咪算怎么回事！
两个人正打打闹闹，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从研究所二楼缓步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有些少白头的中年男人，一双锐利的鹰眼扫视着黑压压的人群，神色不怒自威。
刚刚还议论纷纷的入围者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挺直了腰杆。
孙露压低了声线，用只有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示，“黄浩天，研究所的所长，末世前是帝都科学院的首席专家。”
“这次一共多少人。”黄浩天凌厉的眸子里充斥着冷漠，微微侧头示意身旁年轻的女助理。
女助理是个脸圆圆长相可爱的年轻女孩，胸牌上的名字是孟蕊，“黄教授，这次基地方面设定的名额是20人，初筛后入围的有100人。”
1:5的筛选率，已经是优中选优。
黄浩天扫了一眼高矮胖瘦的众生相，接过名单快速扫了一眼，用随身携带的刚别圈了几个名字，“这几个，筛掉。”
说完，他就转身带着几个人阔步离开，留下满脸赔笑的助理和入围者周旋。
孟蕊面对着一双双殷切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将被黄浩天亲笔淘汰的几个人名字念了出来。
她话音一落，候选者中顿时响起一阵不满的抗议。
“凭什么啊！凭什么把我筛掉！我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你们研究所是不是暗箱操作？莫名其妙的刷人，想把名额内定？”
“我不服气！叫那个老头儿回来解释清楚！你们有黑幕！”
过了初筛，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就在眼前，还没等奋力一搏就被下了驱逐令，换谁心里都不会好受。被叫到名字的几个人难以接受残酷的现实，再加上看孟蕊一张娃娃脸好说话，干脆直接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黄教授的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希望大家理解。”
孟蕊急的小脸通红，带着歉意尽量委婉的和几个闹事的人商量。
“那我不管，今天你们不给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对！必须给个说法。”
几个落选的人年纪都不大，也正是火气旺的时候。孟蕊越是好好说话，这几个人反倒变本加厉，态度更加蛮横。
这种实验选拔不知道多久才能盼来一次，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哪怕是豁出脸面不要了，也要赖在这里。
“大家冷静一点，随着实验的进展，我们很快会有第三期第四期临床试验的，这次落选不代表下次就没有机会！”孟蕊鼻尖都急红了，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但这些人情绪已然到了顶点，甚至有人开始动手推搡孟蕊，想要强行闯入。
“不管，今天除非是我死了，否则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其中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孩梗着脖子向前逼近，口水差点喷到孟蕊脸上。
“哎，这环境都把人逼成啥样了。”张晓娟在旁边看热闹，忍不住摇了摇头。
陆笙抬眼打量着不远处身影单薄的小姑娘。
只见孟蕊肩膀微微发颤，忽然闷声问了句，“说不通了吗？”
年轻男孩愣了一下，继续撑着脖子吼道，“总之我不管！必须给我个说法！”
下一秒，男孩粗哑的公鸭嗓戛然而止。
现场众人安静了几秒钟，有人好奇的看向男孩，随即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杀人了！”
年轻男孩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眸子中闪过不解和惊恐。
在他胸口心脏处，孟蕊纤细的手腕已经全部没入他的躯干内，浓稠的鲜血顺着她皓白的腕骨向外喷射。
孟蕊抬起脸，刚刚的手足无措已经被冷漠取代。
“一定要这样才能安静吗？”
她嘴角微微颤动，手腕上鼓起淡淡的青筋，随后猛的抽出手，掌心里赫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随着她的动作，众人这才看清，孟蕊手腕之下竟然是一束如同章鱼一般蠕动的触手！
年轻的心脏饱满鲜红，但下一秒就被触手捏成了一滩模糊的烂肉。
失去心脏的男孩摇晃了几下，重重栽倒在地上。
刚刚还吵着要说法的几个人，瞬间呆若木鸡，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小丫头真够狠的啊……”张晓娟忍盯着孟蕊手腕处扭曲的触手，后背一阵发凉。
女孩子对触手系大多有天生的抵触，孙甜甜和韩蕊两个人靠在陆笙两侧，下意识的微微撇嘴。
只有孙露大咧咧的探出头，一脸看热闹
不怕事儿大，“哦吼，是异种吗？之前没见过这种触手系的异能。”
“不愧是深空基地的头部组织，果然是研究所内不养闲人，一个小姑娘都这么秀。”张晓娟连连咂舌，拎着韩蕊默默向外撤了几步。
他可不想被无差别掏心。
“根据研究所的要求，参加复试的人员在实验期内需要居住在实验室提供的宿舍内，随时配合我们进行检查和指标检测，中途不允许任何形式的退出。”
孟蕊收回滴血的触手，娃娃脸上的表情略有缓和，“这期间外人不可以探视，严禁将实验流程泄漏给第三人，进入宿舍前需要签订保密协议。”
“确认没有异议的人在我这里登记，10分钟的考虑时间，退出后不可以重新加入。”
刚刚还鸦雀无声的人群瞬间又躁动起来，纷纷涌在孟蕊身边，毫不犹豫的上报信息。
管吃管住还管养老，没什么工作强度只需要定期检查就能躺平，这简直是社畜们梦想中的工作。
“之前要求也这么严格吗？”肖钰犹豫的问孙露。
孙露摇摇头，“第一批实验就十个人，后来都在核心区域的疗养公寓居住，我和那的人不熟，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我感觉这和住进精神病院软监禁也没什么区别？”孙甜甜将目光看向陆笙。
陆笙斟酌了下，下一秒把火箭从空间里提溜出来塞给孙甜甜。
“你们都回去，这里留我和孙露。”
“不行。”许亦第一时间反对。
孙露大眼睛眨了眨，随即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孙甜甜和肖钰也急着劝阻，“别啊，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你们2个进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陆笙态度坚决，“在集体宿舍必然会把人打乱了居住，到时候我们一举一动都在实验室的监视下，未必能一起行动。”
她有空间和系统，出什么问题都可以随身而退，带着孙甜甜和肖钰反而有可能会影响行动。
“我和你一起去。”许亦一改平日的儒雅，语气中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
“哎呀哎呀，还不放心她啊？”孙露俨然吃瓜群众，直接搂住陆笙的脖子，“还有我在呢，我会看着陆笙的，绝对不让她和别的小男生搭话，许老师就放心吧。”
许亦还想坚持，但触及到陆笙心意已决的眼神，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身后的韩蕊一脸惋惜，暗搓搓的怼了下张晓娟的肚子，“许老师好可怜，好像雨夜伤心小狗。”
“亲，不会比喻的话这边可以不说的。”张晓娟一脑袋问号。
在场其他人看到孙甜甜等人就这么把机会放弃了，纷纷流露出诧异的目光。
放着好吃好喝的日子不过，这几个人该不会是傻子吧？
“好好看家，他们少一根头发你都要挨揍，知道了吗？”临分别前，陆笙轻轻点了下火箭湿漉漉的鼻头。
火箭：“……”
虽然我不是人，但铲屎的你是真的狗。
10分钟过后，孟蕊将现场签订好入园协议的众人集体带到了研究所的实验楼。
所有人进楼的第一时间就被集体带到了一楼的更衣室，同时每个人发了一张号码牌。
算是运气好，陆笙和孙露两个人抽到的号码是挨着的，陆笙的是063，孙露是064。
“从现在开始持续到实验结束，这个号码就是你们在这里的身份，所有的通知和安排都会以号码的形式发布。”
“更衣室中的柜子都标有号码，你们找到自己号码对应的柜子，把随身携带的东西全部放在里面，换上柜子里的无菌服和脱鞋。”
众人的兴奋劲还没过去，立刻吵吵嚷嚷的寻找各自的更衣柜。
孙露和陆笙随着人群挪动，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交流。
“怎么感觉和蹲监狱差不多，进来就先剥夺名字。”孙露微微抿唇。
人的名字很多时候是一种象征，失去名字在很多场合等于失去了做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