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绝命信息素13
砰一声,碗底触到桌面。
温屿伸手便把人脖子握在掌心,狠狠抓住,又猛地覆上去。
唇瓣相贴,
挤压。
玫瑰花香不受控的释放在空气中,裹着烈酒醇香,刺激口鼻,涌入皮肤。
温屿把人松开时眼里依旧怒气不减,擦了擦唇瓣,看着眼角泛红喘息不已的人狠声放话:
“我要的就是这样,这和喜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斯年眼球上瞬间涌入一片湖水,他气急了,狠狠地把温屿挥开,又双手去推他。
“你滚!你走开!”
温屿轻而易举的便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人反抗,下一刻又立马把人按在了床上。
“你记住,你现在是叛徒,你除了听话,做什么都是找死!”
斯年挣扎不得,眼眶愈加发红。
“那你杀了我啊!”
时间仿佛静止,一时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温屿眉目成川,双眸漆黑的犹如无底洞,将要把人给吸进去。
他气急败坏,紧攥着斯年的手腕,盯着他,一时不做言语。
再一开口时,嗓音暗哑,低沉的像是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厉鬼。
“你说什么?”
斯年感受到他释放出的强制信息素,胸腔堵的沉重闷疼。
却不甘于落于下风。
“杀了我啊……温屿,你有本事,就让我这个叛徒去死啊?”
他故意激怒他,好像抛弃了一切,并且不打算再去拾回来。
那么完整的一个东西,碎了一地,突然就变得不值一文。
温屿攥紧他的手腕,一只手徒手将他的睡衣从领口处——
嘶啦——
那件安沐辰给他买的棉质睡衣裂了两半,温屿的唇重重的落在他胸脯上。
温热的。
斯年却仰头挣扎。
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为他这段时间做的一切事情,做的一切选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棉质睡裤落在地毯上,无人再管。
烈酒与玫瑰……
……………………
……………………
……………………
冷风里夹杂着烈酒。
玫瑰好像是醉了,随着阵阵冬日寒风摇曳腰肢。
信息素在空中彻底融合的时候,没人会认为那是一种美味。
空寂土地上,玫瑰垂着脑袋,没有了风,没有了酒,一动不动。
斯年睁着双眼,眼上好像覆了一层雾,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温屿穿好衣服,一身神清气爽,斯年则是死尸一般的躺在床上,呼吸都微弱。
长发粘在脸上,眼角此时还在往外渗泪。
温屿来时如何,去时仍旧如何。
斯年闭上双眼,心跳都开始变得疲惫。
好像要死了。。。
他尝试大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好像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于是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抱怨自己为什么没死。
……
“不好了温先生!”
家里的下人端着餐盘下来,里面盛着一碗未动的已经凉了的白粥。
温屿已经吃过晚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上的新闻报道,闻言没有抬头,只是等着下人继续说。
“温先生,斯年先生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摸他的额头很烫很烫!温先生,斯年先生好像是发高烧了!”
温屿啧了一声,“知道了。”
还是没有动作。
他认为,对待一个叛徒,就是把他变成废人。
所以,他生不生病,与他有何关系?
电视里新闻主持人的声音还在有条不紊的播报时事新闻,下人见他没有动作,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端着餐盘离开了。
温屿坐在那里看新闻,这个台结束了,就放别的台,总之就是没有把精力放到别处。
一直到了夜里十二点,他上楼去洗澡,洗澡前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斯年,他眉头微蹙,似乎是很烦。
洗完澡出来,一身冷气裹着烈酒,走到斯年跟前。
人还是一动不动。
他看了眼脏乱的床单,和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突发恶趣味,打算把人扔到地上去睡。
手刚刚触到斯年的脸颊,立马被烫的收手。
温度高的惊人!
周身一股玫瑰香气,但能从这信息素中闻到一股杂乱。
他的信息素出现了问题!
温屿赶紧把被子掀开去看他的腺体,脖颈那里还留着月牙,此时那里看起来红肿,摸着发烫。
正常的腺体不该总是这样犹如伤口,斯年的腺体出过一次意外,他知道。
可是为什么在他又出现在温屿面前的时候,信息素却突然与他匹配了,这个他不知道。
白锐打着哈欠满身火气的冲进来,正打算指着鼻子骂人的时候,鼻子先一步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他简易的检查完之后,替他叹了一声糟糕。
“他的信息素受药物影响发生了改变。这种方法我还是只在‘天使’组织之前发过的未来预测里看到过。”
他语气里带着忧心。
“从伤口来看,他的腺体,在短时间内,绝对打了不少于十针。”
“你知道在腺体处打针会有多痛吗?”他抛出这个问题。
但是没打算等人回答,“相当于别处打针疼痛的一百倍。”
“没有概念吧?比你中弹的疼痛再疼上几十倍,或是说,这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你没有感受很正常,就像是很多alpha无法感同身受omega分娩时的疼痛一样。你快把人弄死了,却还在一无所知的乐呵。”
温屿被他怼的无话可说。
“没办法医治,这种情况只能静养。他身体里没什么毒素,但是再让你这么折腾两回,怕是没毒素也得让你弄死了。”
“好好让他养伤,往往患者保持心情愉悦,伤才会好的越来越快。”
温屿视线落在床上紧闭双眼的人脸上,心里留下几分疑惑。
“‘天使’组织为非作歹,都把毒用到你眼皮子地下了,你不打算出手?”
“我又不是国际警察,我出手也是需要足够的证据的。你好了没有,好了就走吧。”
白锐走前白他一眼:“不用解释我懂,温大老板,利益至上。”
他走前留了几盒阻隔贴,叫温屿把人带出去时注意贴上。
夜深人静——
温屿把人抱去浴室清理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拂过他的腺体,试图感受他所受过的疼痛。
床单换了新的,被子换了新的,温屿把人光溜溜的抱在怀里正打算睡觉时,怀里的人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