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绝命信息素11
“对面酒店顶楼那对旖旎的男女,男人是组织里的情报人,但在不久前背叛了组织,甘愿沦为酒店女老板的男宠。”
他解释着,语气平静。
“男人是个omega,我谅他身体特殊,不想杀他,却不想他在特殊时期故意不回组织而是背弃了初衷与任务对象发生关系,并且前不久,还拿着枪指我,斯年,我最讨厌有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安沐辰垂眼看他,“帮我杀了他好吗?两个人都杀掉。”
斯年看着手里安沐辰给自己的手枪,沉思两秒。
终有一日,他也会成为这枪下的尸体吧。
距离很远,他举枪瞄准时还需要半眯着眼睛才能指准位置。
“只是因为背叛吗?”
他突然轻声问。
安沐辰一愣,似乎是立马便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他没有生气。
依旧语气平稳,甚至带着乞求,“不只是,这冬日太冷,我看不得有人弃我而去找了旁人。他们信息素并不匹配,而那个omega即使遍体鳞伤也不回组织休养,那便是无用了。杀了,都好。”
斯年握紧手枪,抿唇。
围巾很暖和,他不想戴了。
砰——的一声,没有消音器,巨大的声音刺穿耳膜,震颤心脏。
安沐辰逐渐勾唇,笑出了声,把人抱在怀里,脑袋搁在他肩上,松了口气,说:“真乖。”
温屿收到照片的时候,狠狠摔了个杯子。
玻璃碎了一地,噼里啪啦。
照片里斯年拿着枪指着某个方向,安沐辰靠他很近,从侧面看就像是贴了上去!
发消息的是白锐:“你得力干将是安家情报组织的杀手?”
温屿不想理他,立马派温二去调查斯年的身份。
“最近‘天使’组织十分嚣张,就医看病一定要小心。”
温屿没太在意,把手机屏幕朝下放到桌上。
吩咐手下:“把斯年给我带回来,要活的!”
斯年腺体很痛,不知怎的突然痛了起来,信息素弥漫整个房间,味道浓重,空调的热气都无法掩盖寒雪的冷。
他蜷缩在地毯上,脚上还未来得及穿上袜子,身上只一身白色棉质睡衣。
腺体的疼痛渐渐的不止发生在那一个地方,浑身变得灼烧起来,却又突然冷的骸骨。
他挣扎起身,匍匐着移动,想要爬回床上。
浑身冷汗,疼痛已经让他脱力,他不知在何时,再也发不上力,脑袋一沉,疼晕了过去。
安沐辰找到人的时候,斯年正在桌子底下把自己抱成了一个团。
……
斯年醒过来时,浑身仍冒着虚汗,肌肉酸痛紧张,腺体那里,疼得厉害。
他侧头去看,医生正在给他扎针吊水。
斯年视线扫过医生的眉眼,闭上眼睛想要放松时,大脑却突然想到什么,瞬间清醒!
这个医生……
斯年再次看去。
那医生风平浪静的给他调整滴水的速度,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
斯年立马拽住他的衣角,医生这才诧异低下头来看他。
可是安沐辰就在旁边。
斯年皱着眉渴求的看他,停了几秒,却也只好松了手。
“他是什么状况?”安沐辰好像是没察觉到,问医生。
“无碍,他的腺体得到了再分化,只是有些不稳定。”
安沐辰嗯了一声,让人走了。
斯年看向他,额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鼻尖渗着汗,眼眸湿润,此时逐渐添了些冷。
“是你干的。”
他嗓音嘶哑,语气虚弱却不失力,语调没有波动,是肯定句。
安沐辰坐他床边,想要伸手替他整理头发,却被人躲开了。
“你是安家养的,本就该是安家的,我想要你是我的,你也本该就是我的。”
他语气尚且温和,却也能察觉到那用平静克制之下的惊涛骇浪。
“你刚刚想要和他说什么?嗯?”
安沐辰修长的手指逐渐触到他的脖颈,指腹划过皮肤,一阵痒意。
“你看到了。”
“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我,除非我故意闭上眼睛。”
斯年心里颤了一下。
小团子立马蹦了出来。
【宿主,最新消息通知,代码发生混乱,此位面与别的位面有些不同。】
【具体什么不同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代码错乱好像早就出现了,只是现在系统才察觉到。宿主,挺住呀,我们快些完成任务快些离开,万一位面坍塌了,就没办法离开了!】
斯年心累几分,本来就烦,现在还要催。
“想说什么?”
斯年不回答。
“是想问腺体吗?”他哼笑一声,“你的信息素是我选的,腺体匹配度也是我选的,我们契合度百分之百,只有我能让你不受一丝伤害的标记你。”
“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
“喜欢温屿?”
“可惜了,你们两个信息素契合度——零。”
斯年红着眸子转过来看他,面色平静。
“所以你要标记我是吗?”
安沐辰弯着的眸子逐渐平静,他一时顿住,不做回答。
斯年以为他故意不答。
……
找到医生的位置后,斯年悄摸着去到他的工作室,问:“怎么改变腺体选择?”
那医生明显是呆住了,震惊着看他。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基地就这么大……你先回答我。”
“你为什么要改变?”
“因为我……我不喜欢我的信息素味道。”
“现在没有成熟的医学办法修改腺体……”
“我知道你有办法!”
医生沉默不答。
直到斯年抛出利益:“我帮你隐瞒,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可以拖住安沐辰。”
“我凭什么信你?”
“凭安沐辰……喜欢我。”
这下医生才终于微笑,答应他,“可以,但是很痛。”
“没关系。”
……
每往腺体上注射一针,斯年都会感受一次劫后余生。
而这样得针,他需要打上二十针才行。
“好了,一天最多打三针,你这是第一次我怕你会撑不住,只打了两针。”
斯年陷在沙发里,微长的发已经完全湿透,一缕一缕的搭在头上。
他闭着眼睛,细腻的皮肤上有着一层薄薄的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嘴唇泛白,看起来十分疲惫虚弱,喘气声频繁却不重,一副脱力的无助感。
身上薄薄的卫衣带着汗渍,随着胸膛微微起伏。
他都这样了,却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