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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疯批王爷拼命哄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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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阴冷的音调从耳边划过,恰好把他从混沌虚无中拉了出来。

    然而意识刚刚夺回,脸颊瞬间感受到几滴温热的液体。

    他微微睁眼,边擦拭了下脸颊,动作很是缓慢的,把袖子拿回了眼前,看了一眼。

    不是几滴,是血,是一片。

    大脑一时嗡鸣,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他怔怔的看了那片血迹许久。

    许久都未见血了,萨雅杀鱼都不让他亲眼去看血。

    “嗯……”挣扎艰难又带着半截遗憾的轻呼,这熟悉的音色瞬间把他从怔愣中拉了出来,这一刻世界再次运转。

    一阵秋风突兀的狠狠地吹来,把地上的人最后一口温热气息传给了斯年。

    他慢慢爬起来,身上凌乱不堪,他不顾,他看见了另一个女人,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嗓子里仿佛塞了一块撑不下的石头,硌的他难受。

    他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声音,他看着萨雅的眼睛一点点失去光芒,脸色也一点点失去了颜色。

    怎么会?

    怎么会啊?

    没有知觉的胳膊颤抖着攀上地上的女人的肩,他躺下去,耳朵贴在她胸口上。

    没有跳动了。

    心脏不跳了。

    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冷意从尾椎骨迅速上涌,心脏跟着狠狠往下沉了一下。

    侧过脸时,视线落到了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正好有一把利剑在滴血。

    那些血好像还冒着热气,宣告胜利一般证明刚刚的果决。

    鼻尖嗅到越来越重的血腥气,他缓了缓,四肢还是没有知觉,他起不来了。

    于是他轻轻的,用着颤抖的声音唤了一声:“母亲……”

    原来那道声音是来自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最后的嘶吼。

    那道快要清醒时的诛杀令,竟是他来不及挽救的闸门,门之外的,是给他“心脏”的人。

    心神飘忽身体之外,他以为时间停滞好久好久。

    可是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萧听栏犹如厉鬼一般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的血腥味,而后露齿哼笑。

    “本王……本王突然想到更好的法子了!”

    斯年被拖着跪在地上,身体已然没有了任何力气。

    然而在听到萧听栏像从地狱而来,伸出胜利之神一般的魔爪的声音时,浑身又像是突然灌满了能量。

    报仇……

    两个字从遥远的虚无之地忽然奔来,他忽然甩出一条胳膊,用力击打攥着另一条胳膊的人,然后借力起身、偷剑、挥舞、见血。

    对方并未受到严重伤害,人数变多了,合攻他一人。

    那种由内而发的窒息感悄悄围绕全身,斯年因为猛烈的药效双腿都在打颤,剑被砍断,他毫无还手之力。

    萧听栏一脚把他踩在地上,使劲碾着他的胸口,让他呼吸不得。

    “很能打是吗?那本王就好好陪你玩玩儿!”

    “把他绑起来!”

    也不知道被哪个字点中了神经,斯年瞬间浑身颤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唇瓣犹如寒冬时的雪,毫无生机。

    “别碰我……别碰我……滚……”他躺在地上,使劲往后缩,见还不能保护自己的手腕,又用尽力气把身体翻过去,用身体保护自己的手腕。

    他乞求的声音都在颤,浑身没有一处不在颤。

    “既然不想被绑,那就多绑几圈,熟悉熟悉。”

    萧听栏的声音已经不耐烦了。

    斯年被整个提起来,绳子绕过他的手腕处时,他整个人破碎一般,哭声瞬间拔高,泪水汹涌的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要不是有人紧紧抓着他,他可能真的已经逃跑了。

    “别绑我!别绑我!啊——”

    手腕被勒紧,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再次把他拖入深渊。

    他不再哭喊,眼神怔怔的看着手腕的麻绳,瑟缩着肩膀,一动不动。

    空洞无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四句话:

    我没有错。

    我为什么要被绑?

    为什么没人来救我?

    不对,本就不会有人在乎我。

    无意识的思维突然断裂,他眼神变的清明起来。

    他在心里说:不对,现在应该有了。

    是萧听寒。

    萧听栏本想玩弄一番斯年的心被他哭没了,烦躁的白他一眼,让人把他关进柴房,便大步离去。

    他蜷缩在阴暗的柴房角落,双手被缚着,肩膀小幅度的颤抖着,嘴巴喃喃的说着什么。

    什么时候来?

    快一点啊。

    母亲不在了。

    我被关起来了……

    他祈求着,和在总部监狱时不一样,他可以祈求了。

    萧听寒心脏狠狠抽疼一下,他捂住胸口,大口呼吸。

    是不妙的预感。

    身上的毒素已经清除,只有肩部被射穿的骨头还没长好,他想他该回去了。

    等不及了。

    萧听寒下床,拖着身子就去寻找自己的那把剑,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是还差匹马。

    找到萧听宇的时候,他刚从床上下来,脸色红润,一脸春光。

    都已经正午了,真是不务正业。萧听寒不禁白了他一眼。

    “来干什么?”他满脸不耐,脖间红痕诉说着被打扰的不悦。

    “我要回去,借我匹马。”

    “行啊,赶紧走吧!你的军队我都给你养的好好儿的,一块带走,别再吃我的喝我的还啥也不干。”

    “好好好,知道你老了容易生气,不打扰你了行吗?”

    萧听宇闻言气的咬牙踹了他一脚,“说谁老?赶紧滚!”

    当时为了不引起萧听栏怀疑,军队一并被迫假死,没有立马回去。

    萧听寒专门挑了一匹最精壮的马,带着来时的军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没有人会想到是这么个结果,没有伤亡,没有扰乱。

    不过行程太远,快马加鞭也要行走十日才能到启国的边境,萧听寒对此心急如焚。

    他不知道他的斯年怎么样了,他想立马看到他,确认他平安。

    毕竟萧听栏不是什么好人。

    他病态偏执的性格皇室人尽皆知,在京城更是令人避而不谈,生怕惹了这位爷。

    有人说他这种性格是由于皇家争斗,他的生活环境太过病态,可是又没有办法解释他什么都听萧听风的,不争不抢。

    还有人说他是被惯的,他和萧听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在弟弟妹妹未出生的几年里他一直都被所有人围着宠,才养出这么个乖戾暴力的性格。

    他走到哪里乱到哪里,唯恐天下不乱的想法时时被他实践着。

    不过萧听寒可不会去理解任何一种说法,他在别处爱干嘛干嘛,但是到了他的地盘上,为祸他的人,那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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