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疯批王爷拼命哄25
哎呦呦,又害羞了。
萧听寒看人家吃饭都要噎着了,便不逗了。
等斯年反应神经绕了王府一圈回来后,自己母亲和王爷早把两人订婚的日子都给定了。
但他没听到。
“怎么是你娶我啊?我不要嫁你。”
萧听寒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随后便立马笑了,想去拉拉他的手摸摸他的头。
“那阿年想怎么?阿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好不好?”
他用看小孩子的目光看着他,斯年先是愣了一下,心脏下意识的紧缩一下,这回反应的快,立马低了脑袋。
被宠了呢,可是斯年不懂这个词该用在这个地方,他只知道开心,知道喜欢。
“你说的,那我要……”他还真的纠结思考起来,眉心时不时紧蹙一下。
“都穿男方的服装,也不搞花里胡哨的,就在府里面办就好了。”
他认真的样子真让人不忍心笑出来。
可是憋不住啊!
萧听寒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等摸到之后,又突然很想抱住。
萨雅在一旁高兴啊,也哈哈大笑。
斯年羞耻的低着脑袋,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
“阿年想的好啊,低调着办,也不错,也不错!”萨雅捂着嘴笑,觉得自己儿子过于可爱了。
怎么越长大,反而越可爱了呢?奇怪。
不过她喜欢。
斯年觉着这饭是没法吃了!
夏国动静又大了,萧听寒见势不对,立马派兵应战。
本以为只是个小战争,夏国与别的国家去年刚打过仗,肯定不会想打大仗。
结果没想到,是个硬仗。
边城人心惶惶,萧听寒觉着其中有诈,不敢贸然派兵,但又担心梁未带的队真的会全军覆没。
马飞燕的哥哥马骁前来拜访。
马骁是距离此处不远的黄州的镇守副将,带了两万军,来劝他去迎敌。
萧听寒等了五日,梁未的兵未返,没人来报信,派出的探查的人也不回来。
一切都太不寻常。
他还想在等,可是军队里的人焦急,百姓忧心,未返的人杳无音信,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不可以在等了。
萧听寒又派了五千人。
那天夜里头,他苦思冥想,五千人也没能在十日内回来,到底是为什么?
真的是全军覆没,无人生还?
这个可能性,他这辈子领了那么多场仗,根本就没出现过。
一双无形的手一样,在使劲推着他走。
他想不出为什么,于是像以往每次出兵前一样,他抽出一张纸,拿笔,写了封遗书。
这回的遗书,他难以下笔。
实在不想说再见,实在不想去想象如果他真的死了,小美人一个人该怎么办。
不想写,想活着回来。
有人推门而入,萧听寒抬头,是披着头发的斯年。
看样子像是刚刚沐浴完,身上水汽重的厉害。
“你怎么来了?夜里冷。”
说着,从架子上随意扯了件衣服就往斯年身上披。
“我今天问了刘蛋。”
他说话像是来质问他一般,萧听寒立马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错。
“什么?”
“他说这次很不同寻常,他说照以往来说,绝对不会出现军队一去不返,还杳无音讯的情况,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是战场,就是你。”
“不过没人相信是你在撒谎,你没有理由撒谎。萧听寒,出事了,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我……”他被堵的无言。
“我被瞒了好久,你明天就走了,都不让我知道?”
“阿年……”
“他们绝对有阴谋,你真的要去吗?”
“我不去不行。军心会乱的,百姓会躁动不安,所有人都想要一个结果,我必须去。”
“那如果他们的阴谋是你呢?”
“……”萧听寒怔了一下,他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可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还是会吓一跳。
就好像坏结果只要没人来说,他就只当是猜测,是虚无的,可有人说了一个“如果”,便有了实体一般。
“不会的……不会的阿年。”萧听寒未经他允许抱住了他。
“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他害怕了。
说实话,他也害怕了。
斯年头发还未完全干,带着香气和湿气,摸起来很舒服,闻起来更舒服。
他解了自己的腰带,小声问他:“今夜就成亲好不好?”
萧听寒浑身都打了个冷颤。
“不要阿年……不要……我会回来的,别不信我……”
“萧听寒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信我的直觉,这是我唯一一次不想相信我的直觉……”
斯年的眼眶红了,话音染上了哽咽和委屈。
萧听寒又未经他允许,吻住了他。
“我不怕,因为这片土地上有我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我会更加勇敢,阿年,我喜欢这里,我不怕。”
唇瓣相触,舌尖相交,两人的这一次吻含了太多感情。
埋怨,害怕,担忧,愤恨,爱意。
“你要是回不来……”斯年哭着说话。
“……你要是回不来,那就去死吧。”
他抽噎着,喘息着,用最患得患失的口气说着最绝情的话。
萧听寒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说一定会回来,回来娶你。
就是娶,还一定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要全城的人都知道他萧听寒来娶他了。
他原本是笑着的,可斯年这块融化的小冰块总是哭,他也跟着哭。
床头火光摇曳,斯年仰着头吻他,潮湿的墨发散在枕头上,边哭,边说喜欢他。
而萧听寒对他说:“我爱你。”
可惜了,斯年听不懂,但心脏还是为之震颤。
那一晚,最终他还是没有动他心爱的小美人。
第二日要出兵的时候,斯年衣衫不整的就跑了出来。
他生气,气的眼眶红彤彤的,气的浑身发颤,死死盯着离开的军队,在萧听寒回身看见他的时候,他又立马转身,背对着城墙。
可是才刚转过去,又立马转回来,萧听寒还在看他。
手贴在唇上,给了他一个飞吻,又潇洒的挥了挥手,彻底转了回去。
斯年眼睛有些肿,此时还想哭,但哭不出来了。
改变不了什么的。
如果对方的阴谋是他,他也会去,不会让他人白白为他去送命。
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替他提了提身后的衣服,把皱褶抚平。
“斯兄,别担心,萧听寒是谁啊,他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