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疯批王爷拼命哄
“重犯斯年因对大少爷秦执生图谋不轨,进入总部监狱已有八个月零八天,即日起,应总部命令,将重犯斯年与快穿系统绑定,进行赎罪,指令立即起效。”
……
指尖微微抖动,浑身血液自下而上涌入全身,新鲜的一口空气灌入吼腔,斯年挣扎一下立马睁开了眼。
然而近在咫尺正有一人极限靠近他,对方气息滚烫,深邃的五官带着红,似是森林里的猛兽,欲夺取近在眼前的猎物。
意识渐渐回笼,斯年脑子一片空白,正在闹不清是什么情况时,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涌而来,问他:“醒了?”
就在此时,伴随着心底对这份莫名的熟悉感产生战栗时,头顶的手腕处突然传来痛感,仿佛手腕的薄肉已经糜烂,痛苦不堪。
男人猛地动了一下,斯年这才又感受到另一处传来的痛,他本就通红的双眼猛地睁大,随后双腿肆意扑腾。
“滚开!”
嗓子是哑的,说话时仿佛是利刃划过一般。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按住他一条腿,随后吻了下来。
之后斯年只记得自己拼命挣扎,历酷刑一般喊着叫着,最后嘶哑着嗓子哭泣,被那人抱在怀里。
“别绑我……”最后他又求道。
萧听寒已经得了满足,便最后把他手腕上的牵制松开,发现那里早就流了血,伤口不浅。
但他才不在意,把斯年手腕放下来,一并抱在怀里。
“陪本王一夜,明日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
他语气强硬,命令中自带施舍。
斯年昏昏欲睡,压根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疼痛与疲惫双重打击,红红的眼皮再也无法支撑,他在抽噎中沉睡了过去。
令斯年很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个怀抱温暖的不像话,也踏实的不像话,好像漂浮已久的身体终于靠了岸。
斯年醒来时头脑发胀,眼皮沉重,梦里一些零碎的画面逐渐消失,随后从梦里带出来的抑郁情绪也逐渐被迷茫取代。
睁开眼时眼前是完全陌生的的空间,有木头,有布,桌子椅子全是书上的东西,这些他在生活当中根本就没有见到过。
这是哪里?
他努力的撑起身子,但腰部的酸痛难耐,浑身像是被拆散过一样。
一瞬间,昨夜的记忆上涌,由内心而来的恐惧感充斥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复躺下,怔怔的盯着房顶,攥紧了被子。
他被侵犯了,陌生人,在陌生世界。
斯年把自己蜷缩在一起,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经历的一切。
直到门帘被人从外面掀起,一切幻想和假设随之崩溃。
那人身量很高,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这种感觉斯年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还有那张脸,给人锋芒毕露之感。
这是……
斯年想了想,什么都想不起来。
“既然醒了就收拾东西离开,本王已经给了你家族万两黄金,你若是识相就别再出现在本王眼前。”
他说话冷冷的,十分不近人情。
斯年一想昨夜竟是被这人给那啥了,心里面就愈发低沉,愈发寒冷,愈发厌恶。
果然人不可貌相,长的好看的才不会都是好人。
被子掩住鼻子,闻言他压低了视线,被子里的手给自己揉了揉腰,为下床走路做准备。
殊不知他低垂眉眼带着点委屈的模样有多惹人怜惜。
萧听寒撇开了视线,走到别处,好像是拿了件东西又离开了。
斯年见人离开这才又坐起来,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
那些衣服有些已经被撕扯了,但都很干净,他不大会穿,最后稀里糊涂往身上套,只要胳膊对了头对了,最后拿一条好像是腰带的长细绳一系,一瘸一拐的试探着出了房间。
外面全是穿着盔甲的男人,手执长枪,来来往往。
这状况,是在打仗吗?
忽然有一人来到他跟前,对他说:“跟我走吧。”
“……去哪儿?”说话时嗓子很哑,声音放低了许多。
“自然是把你送回家。”
家?
还有家吗?
斯年眼眸颤动一下,点了点头。
他被马车送了许久,下来的时候那里很荒芜,但一片祥和。
这里长满了青绿色的小草,还有小河,远处有羊群,近处有圆顶的房子,风一吹,哪里都在动,包括斯年那颗看不见的心脏。
怎么会有这么明亮,这么开阔的地方啊?
送他来的人离开了,斯年这才反应过来他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算了,天还亮着就好。
他想蹲下,但身体不允许,他便跪在河边,看了看小河里的自己。
和原来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再撩开自己的衣领,在锁骨那里一道疤痕。
这是他的身体吗?
有人在喊他,很大声很大声,是个女人。
他回头,是个中年的女人,身着朴素,样貌偏黑,身形发胖。
“斯年!这儿!”
斯年艰难的走过去。
女人似乎很兴奋,拉过他的胳膊抱在怀里,又绕着他看了一圈,最后带着他朝着一个方向走。
“你去那里做什么了?怎么王爷给了那么多钱?”
斯年想起刚刚那个人说的话,一时攥紧了衣袖。
“听说你给王爷帮忙了,这是……工钱?哎呦,王爷可真大方啊!那些钱,咱们可以花到你孩子那一辈都花不完啊!”
什么钱不钱的斯年压根没有概念,他只是被女人给感染了,勉强的牵扯了下嘴角。
“哎呀,你手腕怎么了?让母亲看看?”
女人抬起他的手腕,又去看了另一条,发现这两只手腕都结了痂,看起来伤痕不浅。
“怎么弄的?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斯年没听进去女人说了什么,只是视线低垂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满是温柔。
他也有母亲了。
他轻轻唤了一声,虽然嗓子很痛,发出的声音很哑很不好听。
“母亲……”
很陌生的感觉,可是好舒服。
“儿子,你嗓子怎么了?哎呦怎么哭了啊?别哭别哭……”
女人一路哄着他,一路把斯年带回了家。
斯年擦了擦眼泪说了好几遍的没事,可女人依旧安慰他。
到了家里,一群人看见他后忽然围了过来,有打量的目光,有嫌弃的目光,有好奇的目光。
“斯年,你昨夜去王爷那里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