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偶遇
从杭州回来后生活又归于平静。嘉怡去了学校住宿，除了过星期回来。李凡越来越像社会小泰妹。我每天在市里瞎逛。苏州有很多摆地摊儿，卖古玩的地方。艺都古玩市场，全部都是摆地摊的。
这天我没事儿，早早来到这个地方。现在对古玩爱好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抱着捡漏的心理来到这里。我又何尝不是呢？市场人很多。卖什么的也有。古玩杂件字画，陶瓷器竹雕字画，玉器等！
我开始四处转悠。这时看到一个人，30岁左右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粉彩葫芦瓶正在和摊主讲价。我正好转到这里，看了看摊上摆的东西。我发现这位摊主摆的东西很少，但是很杂。望了一下摊主，穿着很朴素，像乡下来的。听到摊主说，“老板这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这不是家里有事儿，着急用钱吗！要不这么低的价我不会卖的！”
我往那男人的手里拿的东西看了一眼，又转头看了一下地摊上的东西。地摊上有两幅字画，一个砚台。就这些，别的没有。
旁边的男人拿着那个粉彩葫芦瓶说，“老板再不能便宜了吗？一万块钱太贵了点，便宜点我买了！”
老板说，“最低就这价，少了一万不卖！不还价！”
这时，又有两个人围到这个摊位。那人犹豫不决的样子，也拿不定主意。这时我对老板说，“老板那两幅字画我能看看吗？”
老板说，“你随便！”
我打开其中一幅，是一幅字看了看提拔吴昌硕。我心里呵呵，放回摊上。又拿起另一幅，是一幅画。看了看装裱，是人工装裱还不错。这是80年代创汇的东西。看看提拔，小有名头问老板，“这幅画怎么卖啊？”
老板回了一句，“一千块！”
我说“能便宜点吗？”
老板说，“这都是老东西，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不还价的，你看中你就拿。你看看那是谁做的画，到现在都100多年了！”
这时旁边的那个人，还是游移不定。就在我转身要离开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一股香味儿飘到我的鼻子里。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女人，认识，这不是上次在扬州认识的薛婷！
我意外的说，“怎么是你！”
薛婷笑着说，“怎么能不是我呢？我是陪我老公来这里转转！”
这时候旁边的男那个男人看着我俩说，“婷婷，这是你朋友啊？”
薛婷说“老公这就是我上次跟你提到在扬州帮我的小山！”
那个男人嗷了一声，说，“原来是冯老弟呀！我叫刘志勇！回去我听婷婷说了，谢谢你啊！”
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小事！”
这时，薛婷看到老公手上拿的粉彩葫芦瓶，说。“老公你看中这个东西了吗？是不是要买？”
刘志勇凑到我们跟前，小声说，“对呀，我看这个瓶子不错，像清三代的东西。说实话，一万块钱不贵！”
薛婷说，“小山，你帮他看看这个东西值不值那么多钱！”
刘志勇这时也说，“对呀老弟！我听婷婷说你也懂古玩，你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
我装模作样仔细看起来，随后大声说，“嗯，这东西不错啊！姐夫好眼力呀！好东西就是一万块钱，是不是有点贵了？”说完看着刘志勇眨眨眼，一般人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刘志勇还是茫然的样子。
这时薛婷在旁边，看到我眨眼，明白了我的意思说，“一万块钱，太贵了，老公，我们不买了。那边儿有个很好的东西，我们过去看看吧！”
刘志勇说，“这个还没谈好呢，过去那边干嘛？你能看出个屁！”转头又对我说，“冯老弟，你看了看这个东西到底怎么样？”
我无语，心说，这是什么人呢！旁边薛婷也是着急的不行。我一看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就小声说，“姐夫这东西不对，当着摊主的面不好说，我们到那边，我仔细跟你说。”
就这样刘志勇才恋恋不舍的把东西放下，对老板说，“你这一万块钱也太贵了，算了我不要了！”说着把瓶子放到了摊位上，转头就要和我们要走。
老板一看他要走，有点儿着急，这说的好好的，为什么说不买就不买了？喊道，“要不你给出个价？我是着急用钱，差不多卖给你就得了！”
刘志勇一听，就要开口出价，我赶忙抢先说，“这样的瓶子我家多的是姐夫，回头我给你两个！”
老板一听，嘴差点儿气歪了，“你你捣什么乱啊？你这个小伙子，我这是清官窑乾隆年粉彩葫芦瓶！能是普通的瓶子吗？你什么都不懂！”
我嘿嘿的笑着对老板说，“哼，我不懂，我就是看着这个瓶子和我家的一摸一样，这个瓶子你卖一万块钱，我家的也能！”回头又对刘志勇夫妇说，“我们走吧！我回去给你一个！”
我给薛婷使了个眼色，薛婷会意。和我一起，拉着刘志勇就走。我们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留下老板在那里心有不甘，今天就碰下这个冤大头？怎么没上钩呢？郁闷！
出来后，刘志勇对我说，“冯老弟呀，你没有看错吧？我看那个东西很不错啊！”
我说道，“姐夫，假东西。你发现没，上面画的画太呆板，而且胎体太厚了，明显是现代东西。那种人，专门打扮成农民的样子。让你第一错觉，乡下来的，没见过大世面，是捡漏的好机会。他们故意放很少的东西，说是家里祖上留下的，就剩这点儿东西了，别的早些年碰什么那样的事都毁了！”
刘志勇惊讶道，“对啊！老板就是那样说的，说是破四旧时毁了家里不少东西！”
薛婷说，“小山，要不到我家坐坐去？我家离这儿不远。”
我一想薛婷上次跟我留的地址，就在这附近。我看看时间还早，就说，“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再随便转转，然后吃了早饭，再去你家？”
刘志勇说，“对对，就这么办，正好儿，老弟帮我看看能不能解个漏！”
薛婷白了他一眼，说，“你成天就知道捡漏，捡漏！也没见你捡过几个漏？小山说转转就转转吧，小山在这里我也放心。”说着我们又又往市场里边儿走去。
转了几个摊，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在转的时候，我看好多地摊老板好像跟刘志勇都很熟，我知道他经常来这里，也知道他是这里的冤大头。
我们转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太惊艳的东西。买了一副清代的古画，作者名气不大，所以摊主就当民国的卖了，价格不是很高，小赚一笔吧！刘志勇拿着画很高兴，就说，“冯老弟，多谢你了，眼力就是好啊，见识也多！”
随后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早餐店，要了几个蟹黄包子三碗鸡蛋汤。吃完了饭后，我就跟着去了她们家。他家离得不是很远，一两分钟就到。进门以后，刘志勇迫不及待的就让我看他的藏品，我一看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