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在给白月光当替身(11)
秋昀知道年家是豪门, 还带点官方背景。
但这种赌船一般来自赌城的自由港,像这种产业,游走在灰色地带, 背景复杂且极为过硬,不是单凭有钱, 就能让人买账的。
他垂眼看向年星元, 问:“你有这么大的面子?”
恰时, 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小幅度晃动了起来,光影摇曳, 将年星元的脸映照得晦暗不明。
他微微抬起头,将陷入阴影里的笑脸扬了起来, 旋即翻身靠坐在床头,伸手一捋额前的湿发, 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包烟, 静静地点上抽了一口。
秋昀朝他看去,就见他那张妖异的脸隐在白色的烟雾后,看起来有些不太真实。
对方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把夹着烟的手搁在床沿边,偏头看着他笑道:“你知道这艘游轮是从哪里开来的吗?”
“赌城。”秋昀皱眉盯着他手指的烟说。
“对。”弹了下烟灰, 一向轻佻的眼神精光乍现:“自由港岛轻工业,以旅游业、酒店业和娱乐业为主。在自由港岛发展初期, 港岛政府以极为优惠政来吸引投资商投资, 我爷爷看中了港岛的地理位置,投资了码头和酒店, 后续又投资了旅游业,而现在这部分是我在理。”
“……”秋昀还真不知道。
剧情说的笼统,秋安舒是个普通大学生, 只听过年星元的歌和知道这么个人,却没意识去关注人家家里有什么产业。
而他穿来的时候,秋安舒哭得眼睛都肿了,他也就没去查这方面的事。
“其实稳赚不赔的买卖是赌场,我年家以前也有两家。”
年星元夹着烟放在嘴里深吸了一口,旋即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躺下来紧紧地搂着纤细的腰,将脑袋枕在颈窝,吸着让他安心的气息,满足道:“不过我爸娶了妈之后,我爸就把赌场给卖了,这艘游轮背靠的赌场就是我爸当初卖的那一家赌场。”
年星元的外公和舅舅走的是从政的路子。
不投资这个大概是为了不影响他们的仕途。
倒
是佩服年星元他爸爸的魄力。
年星元说完了正经事,故态复萌地抱着他蹭了蹭脑袋,软着嗓音道:“所以秋秋,你说我有没有面子?”
“……有。”秋昀反手搂着他:“困了,睡觉吧。”
年星元满足地闭上眼,头枕在他肩膀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秋昀醒来的时候,年星元还在睡,他动作轻缓地挪开身上的手,悄无声息地下床,刚走进洗手间不久,套房的门铃响了起来。
铃声惊醒了安睡的年星元。
他下意识捞了一下身边的人,却捞了个空,惺忪的睡意登时被驱散了个干净,蹭地一下坐起来,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
他掀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忍着不适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陈璠三人。
一看到他还穿着睡袍,上下量了一眼,发出一声轻啧:“这次出海,你俩几乎都是在床上过的,也不怕肾亏。”
“你个单身狗懂什么叫成年人的快乐吗?”年星元侧身让几人进来,着哈欠问:“你们不去玩,跑来骚扰我们做什么?”
“嘁,谁骚扰你,我们是来找小舒的。”陈璠一进客厅,整个人就瘫在了沙发上。
罗航绕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听说小嫂子凌晨在三层用一个小时赢了12亿,璠儿和园长跑去宴会厅蹭小嫂子的欧气,傻乎乎地等了你们俩两小时,最后实在是困的眼皮子架,才回房睡觉。”
“谁知道元儿花了钱,包了宴会厅却不参加?”
陈璠抱怨了一句,又皱了下眉:“你们俩几乎都躲在房间里,姓蒋的整场宴会都在结交名流,他那个跟班也不见人影,这次出海人太少了,一点都不好玩。”
“谁让你带那俩人的。”年星元双手抱胸,倚靠着墙壁,眉眼淡淡。
“我这不是看你面子么。”陈璠耸了耸肩,又冲袁章喊了一声:“这刚起来有点饿了,园长,你帮忙叫吃的,咱们啊,就在这边吃得
了。”
“那行,你们先叫人送餐,我回房冲澡换身衣服。”
年星元摸进浴室的时候,秋昀的澡也冲得差不多了。
顾忌着外边有人等着,年星元也没敢跟他闹得太凶,俩人换完衣服出来,餐已经送过来了。
陈璠三人都是玩咖。
秋昀赢的钱在他们眼里真不算什么,特意跑过来就是蹭点‘赌神’的欧气,好回头去四层大杀四方。因此,用过午餐,闲聊了一会儿,临走前问了下他们俩要不要一块去赌场。
陈老板给年星元面子,却不意味着会放任秋昀在三层捞钱。
如果他玩的是别的,像二十一点这种也就罢了,可他玩的是骰宝,在场的赌徒都能跟着他下注。
谁也不把自家的钱白白送人。
所以他只能去四层开包厢,跟赌场安排的人或自己人玩。
出来玩,秋昀也不扫了大家的兴致。
他点头同意,跟三人去了四层——四层装修得富丽堂皇,入口处的会厅站满了各种风情的美人,有男有女,比凌晨匆匆一瞥还要多。
这些美人看到客人进来并不主动。
只是微微颔首,适当地表现出自己的优势来吸引客人——就算认出了年星元的脸,但这些美人都很矜持,且出入四层的赌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几人通过检查,四层的主管员笑眯眯地迎了过来,一一过招呼,才不动声色地问:“秋先生今天玩什么?我这边可以给您安排。”
“你们呢?”秋昀看向他们问。
“随便找个包间先玩着找找手感。”罗航说着,示意主管员带路,领着他们去了一间玩德州扑克的包间。
包间里已经坐了四个气势不凡的人。
这些人似是都认识年星元几人,一见到他们进来就了招呼。
而那四个人的面前,堆放着一摞摞的筹码,明显看得出财力不低。
“戴眼镜的那个男人是赌场里的人。”几人陆续入座后,年星元在他耳边低声说:“另外三个也是经常来玩的。”
秋昀隐
晦地挑了下眉,侧脸看了看把他们带到包间的主管员,微微摇头加入了赌局。
他没涉猎过赌博,对德州扑克的规则不太清楚。
等摸熟了规则后,保持在不输小赢的状态。他低调了,年星元却是大杀四方,一盘接一盘地赢,赌注越下越大,面前摞的筹码也越来越高。
秋昀渐渐发现,年星元的记性似乎特别好。
他能记住所有的牌,再根据牌的位置和发到手里的牌下注。
旁边的赌客一茬接一茬的换。
荷官的脸也随着年星元的筹码增多而渐渐变色。
陈璠几人的筹码都进了年星元这边,也没急着去换,就围拢在周边看他赢。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受凌晨在宴会厅里认识的一个老板邀请的蒋宵梁走进四层赌场,大堂明亮的灯光照得他微肿的脸有些发白。
他绷紧下颌,来到跟那位老板约定的地方,没见到人,还以为人没来。
等了一小会儿,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议论四层赌场里出了个赌术高手,他本也没当回事,直到议论的人说:“倒是听说过年星元会玩,没到竟然这么会玩。”
“能赢能输,把赌客的钱全捞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再一盘一盘地送给那个年轻人,说起来,俩人长得还挺像,没听说年家有这么号人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凌晨这个年轻人在三层赢走了上亿。”
听到这里的蒋宵梁一震,下意识起身去问了哪个包厢。
等他站在了被赌客围拢包厢外,刚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了,余光却瞥见邀他过来玩的那位老板正一脸疯狂地为里面的人呐喊。
他顿了一下,挤进人群,看到赌桌上只坐着两个人。
俩人都穿着黑色衬衫,一个扣子解开大半,坦荡地露出胸膛,一个领口的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明明是一副禁欲清冷的模样,然与另一个人对视的时候,眼神却不时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蒋宵梁垂下眼皮,捏了捏拳头,别开眼去赌桌。
看了一会儿,情况跟他听说的一样。
年星元不断跟牌加注,却又在最后关头认输——
“是不是又是五百二十万啊?”有人吹起了口哨,调侃地问。
什么五百二十万?
他正疑惑着,就看到陈璠一脸兴奋地捞过筹码,数了数:“没错,是五百二十万。”
围拢的赌客哄然大笑起来。
蒋宵梁不知前因后果,所以不懂这些人笑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了说话声:“还是现在的年轻人会玩啊,当年我追我老婆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花花肠子,能请人去吃顿西餐就已经是最浪漫的了。”
“谁说不是。”有个搂着美人的中年男人感慨:“我要是有年星元这赌术,也带老婆过来试试。”
“你这话就虚伪了。”接茬的人说:“之前你可赢了不少,正好怀里还搂着个,现在就可以去试试。”
搂着美人的中年男人低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五百二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但两个甚至更多的五百二十万呢?
问问在场的人,有几个舍得送给逢场作戏的人?
蒋宵梁边听这两人交谈,边看着赌桌上的情况。不多时,年星元又送了‘秋安舒’一次胜利。依旧是陈璠,伸出胳膊捞筹码,放在眼前细数——
“还是五百二十万。”
看到这儿,蒋宵梁终于懂了。
五百二十万,520。
他脸色微微一变,这两个人竟然是在赌场和赌客的面前无所忌惮地调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楼上跟隔壁同时在装修。
一个电钻每天早上钻得人烦死了,一个敲敲打打,持续到下午六点左右,我也就这个时间点能补会儿觉,醒来半夜码字,感觉精神都快要被折磨得衰弱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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