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8
2021年的梦世界与2017年的新星小区在这一刻彻底重合。
过去与未来没有了次序之分, 真实与虚假被模糊了边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天上的那位神灵——那位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神，犹格·索托斯！
但是……
在这样的时刻,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人？！
狂风猎猎，沈云起第一时间警醒抬头, 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神兵天降的初一, 而后又看向了祭台上身形虚幻的沈寻。
此刻, 在沈云起的眼中，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说不出的迷雾的沈寻，显然比唇红齿白的初一更像是幕后boss。
因为如今沈寻身上笼罩的这些迷雾，与天空的光辉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让人第一眼望去时感到自好像已经看清了对方的容貌，可再回想时脑袋却又空空如也。
——这“雾”，一定有问题！
“但是……”
是什么问题？
如今的局面，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说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祭台上的“人”, 也跟天空上的犹格·索托斯一样, 是某位神灵的化身吗？！
沈云起心中满是惊疑，想破了头都不明白这样的变故从何而来。
因为在既定的历史中, 2017年那位参与新星小区仪式最后又惨死烈焰的复苏会成员，向总部所留下的讯息分明说的是——
“……等等？！”
蓦然, 沈云起呼吸一滞，脑中另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猜测逐渐浮现。
“难道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
[他来了, 他来了……那个魔鬼，那个异端，他来找我们了！]
这一刻，那位复苏会成员的遗言再度于沈云起脑中回响。
[一定要小心他，他就在你们的身边, 他就在你们的未来！他——]
魔鬼，异端。
身边，未来。
最开始，沈云起以为这番话中的“魔鬼”和“异端”只是这些邪教徒排除异的说法而已，并不代指真正的“魔鬼”，因此当沈云起意外来到2017年后，他脑中立即闪过大胆猜测，第一时间推断自和章飞扬二人正是负责衔接2017年新星小区与2021年新星小区的“命运之人”！
但如今再看……
他难道从一开始就会错了意？！
难道说那个复苏会成员留下的讯息中，那“魔鬼”与“异端”，并不是指暗怀鬼胎的沈云起和章飞扬，而是指真正的“魔鬼”与“异端”？
——他们？！
沈云起惊疑不定的目光在初一和初一身后的沈寻身上徘徊。
“他们……”他喃喃低语，神色瞬息万变，“不，祂们……到底是谁？！”
……
沈寻感到自的眼睛越来越痛了。
有一种古怪的刺痛感和肿胀感充斥眼眶，就好像自此刻的眼睛里被人灌进了气泡水一样，那不停冒泡的感觉，实在有点儿吓人。
而这一切——都是从沈寻看到天空那光辉体开始的。
为什么？
难道这是遭到不明能量体辐射攻击的感觉吗？
但……就这？
这边，沈寻进入了求知若渴的科学模式。
而另一头，正经人初一盯着天上的光辉体，握紧拳头，冷笑一声：“我最讨厌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虫子了——你是自下来，还是我出手把你打下来？！”
天空的光辉体发出了一声震怒咆哮。那咆哮像是从虚空中响起，遥远而带着如影随形的冰冷感，仿佛这是来自整个宇宙的震怒。
然而，这样的声音对于还未成年就天天上荒芜星球杀虫子的初一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看来我们谈不拢了。”初一冷酷一笑，“那就让我把你亲手打下来吧！”
[愚妄……人类……]天空的光辉体终于发出了接近人类的声音，[竟敢对神灵挥拳……]
“大言不惭！神？！”
初一冷笑一声，压根懒得搭理这样的狂妄之言，蓦然纵身，身形暴涨，瞬间化作一只巨大而遮天蔽日的鸟类，向着天空的光辉体悍然扑击。
地面，所有见证了这大变活人一幕的人都是目瞪口呆，甚至连眼珠一直胀痛的沈寻都微微睁开了眼，忍不住挠头。
“这大变活人，难道是外星人传统艺能吗？！”
先是那位化龙的上将，再是变身巨鸟的初一……这些外星人简直不把物质守恒定律放在眼里啊！
“嘶……好痛……”沈寻看了两眼，又一次低头揉起了眼睛。
沈寻身旁，迷你贝尔芬格在小奶龙脑袋上找了个绝佳观赏位后，二郎腿一翘，往后一瘫，懒懒说道：“劝你不要太折腾你的眼睛。”
沈寻一个激灵：“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贝尔芬格懒洋洋道：“这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吗？你的眼睛在进化啊……不过也奇怪了，你小子明明只是个普通人——”
突然的，贝尔芬格话语卡了壳，冷不丁想到了这小子召唤0序列封印物[七宗罪]的能耐，于是他一眨眼，若无其事地改口：“你小子的身体明明是普通的人类身体，也该像所有的普通人类那样受到基因的束缚，可现在的你却表现得像是我们这些魔物一样，开始了异变和进化……真有你的啊，小子！”
沈寻眉头困惑皱起：“你是说我打开了基因锁？从此跟你们有了dna上的联系？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贝尔芬格：“……”
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骚话也这么多？！
一人一娃大眼瞪小眼。
天空上，初一与那位光辉体的战斗却是一边倒——不可思议的是，这竟不是向着那位看起来就不好相与的光辉体一边倒，而是向着初一的方向一边倒！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每一次随着初一化身怪鸟的扑击，天空的光辉体都会变得更黯淡一些，就好像光辉体的力量在每一次交锋中被初一掠夺，哪怕光辉体震怒非常、咆哮连连，也无法阻止这样的结果。
于是，同样的，随着初一的步步紧逼以及光辉体的逐渐衰弱，地面祭台上的沈寻也感到自眼眶的刺痛越来越微弱，而他也慢慢能够睁开眼了。
虽然睁不睁眼已经不再影响他的视线了……不，不对，与其说是“不影响视线”，不如说现在沈寻的视线，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极限！
一般来说，人类的视角极限是垂直方向150度、水平方向230度，敏感区则在10~30度之间。当人的视觉在10度时，是敏感区，10~20度时，可以正确识别信息，20~30度时，对动态东西比较敏感，而超过30度的……抱歉，那叫“余光”，叫“看了跟没看一样”，连过人行道都不好使。
可偏偏如今沈寻的极限视角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甚至超过了鱼类这种公认的眼睛不动时视线能看到最大角度的动物。
就感受上来说，沈寻觉得自此刻像是被分成了两半，其中的一半还在躯壳内，静静地用人类的眼睛注视四周，可另一边却已经飞到了天上，居高临下地纵览全局，令地面的一切都纤毫毕现！
“难道我真的变异了？”沈寻摸了摸自的眼睛，心里正泛嘀咕，却突然脸色一变，想到了另一件事，猛地抬头望去，“等等……我的第二个视角是——不就是——”
沈寻愕然看向天空的光辉体。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自俯视大地的视线与角度，竟是定位在天空那个光辉体上？！
作为画家，沈寻对视角和构图再清楚不过，所以他以可怕地速度追到了第二个视线的源头。
“可是……”
沈寻脑袋里一片混乱。
“如果我就是它……那它是谁？”
“如果我不是它……那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是鶸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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