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你倒是坦然。”胡岚也坐在了沙发上。
“世间富贵我已经享受了十之七八，比大多数人都舒服多了，已经没白来世间一遭。”海象一脸佛系，连神情都柔和了许多，乍一看，不像黑帮，反而有种公园里大爷的感觉。
桌子下的女人撇了撇嘴，结合她之前听到的对话，她只觉得海象虚伪，无耻至极。
“你倒是无所谓，可你的富贵与安逸都是建立在无数人痛苦与绝望之上的，这样你还能安心吗？”
海象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年轻的时候，那个世道更混乱，我也像你一样，满腔的正义，但是当我一次见义勇为反而被送到监狱以后，我就不这么想了。”
“哦？你还坐过牢？”
“没多久，因为我越狱了，跟着现在的老大一起。”
“看来有段故事，但是和我提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呢？”
“不要急，年轻人，我还没说完呢。”
“抱歉。”
“后来，见多了也就麻木了，需要被拯救的人太多了，我不禁思考为什么会这样？然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
“那就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
“荒谬。”
“荒谬？不不不，这是血淋淋的现实，是自古以来就刻在我们灵魂里的诅咒。”
胡岚皱着眉。
“我知道你不信，但这可不是我胡编乱造。你知道吗？在东方，有一个人叫皇帝，整个国家都得听从他的命令，他拥有数不尽的黄金，珠宝和丝绸，他的宫殿甚至是用黄金和玉建造的，这些都是哪里来的？还不是整个国家的人们榨给他的，而皇帝这个角色，已经贯穿了他们历史数千年！”
“数千年就有的制度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结论吗？孔雀王朝，埃鸡法老，只要是人们翻得到的历史都是写满了剥削和掠夺，人就是这样的，所以根本改变不了，他不能像修剪果树一样把不好的东西修剪掉，他只能像混着墨水的水缸一样，一眼看不见底的混乱与浑浊。”
“至于我？答案还不显然吗？既然世界必须会有人凌驾众人之上，那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从一个小小逃犯，经过努力和奋斗，成为了黑帮有名有姓的干部，给多少人树立的榜样，成为了多少人奋斗的目标？我让无数人不再盲目，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可是黑帮就是错误的！”女人实在忍不住站了出来反驳：“不说其他，就是光这栋楼里苦苦哀嚎的少女们就是无辜的！她们本可以拥有大好的年华，享受国家和社会带给她们的秩序和稳定，而不是被你们拖入深渊！”
海象被突如其来的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是撇了一眼胡岚又淡定下来，今晚的怪事还算多吗？
海象组织语言开口：“黑帮是错误的？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我们的出现是必然的，如果黑帮真不应该存在，那么早就被消灭干净了不是吗？你真以为黑帮可以对抗国家的军队？”
女人嘴唇颤抖：“黑帮，存在？”
海象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说出来难道就不纯在了？有个词你应该知道，叫默许，而且你猜猜，这些女人有多少会变成你口中政府的囊中之物？”
“不可能！”女人不敢相信。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越不可能的事往往就是现实发生的事，而且比起你信仰的政府，我觉得我们黑帮反而善良得多。”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是被家里贩卖抵债的吗？有多少女人本应该冻死或者饿死在街边吗？是我们伸出的援手，给了一条生路给她们，虽然坎坷了些，但是不付出努力哪来的回报呢？”
女人的世界观惨遭冲击，竟然有些站不稳。
“可是下面的女人都是有姿色的，而那些没有姿色的怎么不见你救呢？”
海象举杯把酒一饮而尽,冷笑了两声：“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嘛，择优而救不是人之常情吗？而且关于救人的问题，该第一位面对的不应该是你信赖的政府吗？如果政府全盘接受了，哪儿还有我们什么事？”
胡岚摇了摇头，他才不相信海象的诡辩，殊不知有多少女人是被他们这些家伙陷害，逼迫，设计的。而且社会制度这种事情是需要时间发展和完善的，一蹴而就的乌托邦只适合出现在书上。至于先前的回答，只不过客串一下捧哏罢了，干着腌臜事的家伙能说出什么干净的话来。
听够了的胡岚站起身来，朝窗外“砰砰”就是几枪，听着哀嚎和坠落的声音，他才满意的举枪指向海象。
这家伙拖延时间这么久，还诱导他坐在沙发上，如果不是胡岚有挂都着了道了。对方想法不错，窗外的声音被谈话声很好的掩盖，有了沙发这个地方做定点射击也很方便，改造后的阳台与房间形成两个空间一明一暗，在光线的作用下先天性就让人不注意，之前法理出门的动作也很有误导性，关键是女人给对面打了个好助攻啊！直接分散胡岚的注意力，要不是一直跟踪着兔娘，胡岚都怀疑这家伙代号是穿山甲。
被戳穿的海象有些恼怒，女人还有些懵逼，反应不过来，胡岚淡淡的开口：“谋划不错啊，还好我有挂。”
“挂？你先挂在这吧！”海象一边开口一边掏出藏匿在沙发里的枪射击。
胡岚很淡定，任凭子弹穿过身体，然后反手几枪击杀了海象，速度很快，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枪声响毕，女人很惊讶大声喊道：“你没事吧！”
胡岚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没事，他还没来得急瞄准就开枪了，没打到我。”
女人连忙走过来，确实没看见枪伤，才开口：“你运气真好。”
“你运气才好，如果不是有我，你就变成孕气好了。”
女人没听明白，一脸疑惑：“啊？”
“没什么，你先走吧，或者藏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你呢？”
“我？我请他们吃宵夜，花生米下酒，美滋滋啊。”
“不行！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
胡岚轻蔑的瞄了眼娇小好rua的兔娘，酷酷的开口：“女人，你只会影响我拔枪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