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柳暗百花明2
“那个侯大人，他也是曾经诬陷你祖父的官员之一吗？”菱歌想到那个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他是知情人。”对于侯越和柳家的恩怨，李南风暂时还不想让菱歌知道。
“那···周叔呢？那块牌子是怎么回事？”菱歌虽然不知道李南风和南宫羽谈论的具体内容如何，但隐约当中也能知道周叔和那块令牌以及李南风的祖父都有关系。
“当年和李家被灭族有关的一干人当中，有的已经是现在的朝中要员。他的手下有一支专门为他执行命令的暗卫。那些暗卫平时都是靠令牌来沟通，其中和祖父有关的那块就在周大夫手中。”李南风解释着。
“是周叔杀了他们吗？”菱歌吃惊的问道，她不希望是那样。
“不知道。”李南风也无法确定周大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如果是，你会杀了他吗？”菱歌没有得到李南风的回答，也许他还是不知道吧。
翌日一早，李南风便来到了周大夫的房间。向他询问令牌的事。此时周大夫已经醒酒，关于昨日的事情只是恍惚记得些许内容，但大多都已经随着酒劲消散了。
“周大夫早啊，这是菱儿特意给你做的早餐，能提神醒酒。”李南风把餐盘放在桌上，顺势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发现桌脚下面的确垫了一块金属牌子。
“劳烦李少主送来，真是不好意思。”周大夫并没有理会李南风的眼神，只是转身打开窗子，让阳光能照射进来。而后便坐在了桌前，开始吃菱歌给他准备的早餐。
“周大夫，我有一事不明，希望您能指点迷津。”李南风看着周大夫说道。“这是祖父生前留下的一样东西，不知您是否见过呢？”说着李南风便把那张画了令牌纹样的纸递给周大夫。
周大夫放下碗筷，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便放下继续边吃边说着：“自然见过，这东西现在就在我这。李少主刚刚不是也见过了吗？”说着周大夫还用筷子指了指桌下面。
“还请先生指点一二。”李南风没想到周大夫会如此痛快的把令牌的所在说出来。
“我原名周庭，曾经是许家飞耳门当中的一员。我曾深受许老的大恩，便决定终身待在飞耳门，服侍许家。”周大夫开始为李南风讲述自己的过往。
“就在一次外出任务的时候，我因赌钱误事，无意间闯了大祸。失手打伤了当今宰相之子凌云飞。很快我便被他们的人捉回了宰相府。没想到宰相非但没有为难我，反而当着我的面把凌云飞臭骂一顿。他们对我以礼相待，后来才知道他看中了我是许家的人，想招纳我入宰相府。”
“我自然不会答应。但没想到凌慕之告诉我朝廷有意拉拢许家，我入宰相府以后无须做任何对不起许家的事情。只需要我把在许家得到的情报共享给他即可。当然，什么样的情报以及是否能够共享，完全由我决定。只要我认为对许家无益的，都可以拒绝。相对的，每提供一则情报就会给我一百金作为报酬。”周大夫默默的述说着。
“当时的我赌瘾及甚，有了宰相的承诺我自然乐得其所。虽然这有违飞耳门门规，但我执意认为只要对许家无害，只要不伤害许老。这并没有什么。就这样我，算是正式入了宰相府的门。”
“您是说姬亚卓的那支暗卫实际是属于宰相府的？”李南风插话问道。
“年轻人，你以为姬亚卓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操控上至朝堂官贵下至三教九流吗？他背后的人自然是凌慕之。”周大夫回答着。
“再后来我越赌越大，给宰相府的消息也越来越多。慢慢的我发现他需要的情报多是一些针对朝廷的，起初我以为他是想帮着朝廷通过这些情报，消灭反叛之人，可后来却发现那些人已然成为了宰相府的座上宾。原来他竟有造反之心···”
“终于许老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我暗中所做的这些事。他终究是许家的掌门人，不能看着我有违门规而不加处理。所以我跟许老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便离开了飞耳门。离开以后我利用在飞耳门当中的技能继续为宰相府做事，真正成为了他的一名暗卫。”
“我知道宰相有造反之心以后做事更加处处小心，而他也深知我对许家的忠心。所以只会派给我一些打探情报的任务。这些任务根本接触不到令牌，只是作为辅助者来帮助那些持有令牌的暗卫。”
“直到我接最后一次任务的时候，发现这次持有令牌的暗卫竟然是湖州的知府李然。也就是你的祖父。”听到这里，李南风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原来，祖父竟真的是宰相府的暗卫。
“我见到他时也甚是吃惊，毕竟李大人平日里对待朝廷、对待百姓都十分尽心。根本想不到他竟然也是凌慕之的人。”周大夫看出了李南风的不安和紧张。
“见到李大人以后发现我与他竟十分投缘，那晚我们一起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话。我只记得当时李大人说他愧对朝廷，愧对百姓。实在不得已才入了宰相府，暗中帮他联络湖州各地的才子，帮他们打通考核，让他们名正言顺的成为宰相门生。可以在朝廷的任命下成为宰相府的又一个走狗。”
“而这一次的任务则是让身为科考官的李大人在那一年的科举上大做文章。大人不想再做朝廷的蛀虫，所以有意辞官归隐，凌慕之答应这是最后一次，做完这次便放大人离开。没想到，李家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周大夫提起李大人十分动容。
“祖父为何会相信你，你也是凌慕之的暗卫，他怎会轻易的就把这些话说与你听呢？”李南风不解，祖父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难道只是凭眼缘就将自己的秘密说与他听吗？
“是因为许老···”周大夫解释着：“我离开飞耳门加入宰相府的事情自然瞒不过许家的情报网，许老不想我越陷越深。所以才会写信给故交李大人，让他劝我离开宰相府。”
“原来祖父和许家老掌门竟是故交···”李南风这才知道为何许无忧会如此煞费苦心的帮自己的忙，原来症结竟是在此。“那也就是说许家老掌门也知道祖父是宰相府的暗卫了？”李南风接着问。
“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许家的人。”周大夫接着说道：“听李大人说他下定决心离开宰相府之前曾经见过许老一次，他们谈了一宿。也正是那次之后，李大人才决定归隐。”
“可是这块牌子应该在祖父手里，为何会在先生您这呢？”李南风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