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杜秋秋和沈晏短暂的和好了。
仅仅只用了一个拥抱。
为了接纳那个的拥抱，沈晏做了很多心理斗争。
抱住杜秋秋的时候，沈晏已经决定对之前她所做的种种越界行为不再追究。
他的原则在拥抱面前让步了。
两人闹矛盾这些天，他格外烦躁和疲惫。他只想赶紧翻过这事，让两人的关系重新回到从前。
杜秋秋不是格外介意佟梦纯吗，等生日宴后，他就跟她好好说说佟梦纯的事情。不过就是要提及之前沈家的过往，他一直不太想回忆。
对于沈晏复杂的心情，杜秋秋并不知道，也不在意。
当初的拥抱，只是她战术性的示弱，原本没想过沈晏会接纳，她甚至已经做好当沈晏不接受她的示弱后立马启动第二项方案，让段佳音和顾垂纶这对准夫妻介入。
不管如何要先缓和两人关系，不影响后面她跟着沈晏一起参加沈正堂生日宴。
已知佟梦纯要在生日宴上搞事情攻略沈晏，这么重要的时刻，杜秋秋怎么可能不在？
万一佟梦纯攻略的时候出了纰漏，她还能暗中提供点助力。
总之，先跟沈晏战术性和好，暗中捅刀的时候才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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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前一分钟还剑拔弩张，后一分钟就拥抱和好，惊煞众人。
接下来两天风平浪静中带着甜蜜，似乎真的回到从前。
沈晏一改前几天的烦躁，心情又变得爽朗起来。不过就是素了那么多天，和好之后也没正常吃上一口大餐，憋得有点上火。
对此杜秋秋想说，就憋着吧。曾经有那么好的机会他不知道好好珍惜，现在她才没空搭理他，她忙着呢。
她要照常直播。
不过这个星期六她没有跟周悦一起外出找人改妆，而是选择在自己的房间里带着口罩，坐在手机屏幕前，给自己之前无聊买的仿真芭比娃娃化了个仿妆。
把芭比化成了僵尸公主。
即便粉丝们之前就见过不少杜秋秋给自己化过的上半张脸的仿妆，但看到精美的芭比变成僵尸，还是被震撼到直呼好家伙。
就这样看似随意的直播被剪成视频之后，竟然又上了短视频平台热搜。粉丝又开始蹭蹭往上涨。
如此跟机构面谈的事情变得更有利，越红就越有筹码，对谈判越有利。
面谈地点是杜秋秋定的，选在一家高档咖啡馆包厢，周悦照例陪同。
杜秋秋照常给自己化了个与平常略有些不同的妆容，并带上口罩。
面谈的这家叫古藤传媒，是一个正值发展期的公司，签约和孵化的网红有五十多个，在美妆和美食这两个领域内颇有资源。
杜秋秋之所以选择跟它线下接触，一来是这家公司条件开得优厚，承诺的个人未来发展规划和合作模式还不错；二来她和这家公司里的其中一个百万美妆博主“爱丽丝”很有些渊源。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因为这个“爱丽丝”，杜秋秋一时半会儿恐怕还当不了美妆博主。
总之，她对这家机构好奇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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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面谈，古藤传媒的人也来了两个。
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左右，是签约经纪人，女的二十五六，是助理。
见面寒暄几句之后，双方便直奔主题。
古藤传媒在利益分配给出的条件听起来不错，如果单平台签约，杜秋秋六，他们四；如果全平台，杜秋秋三，他们七。
同时他们也承诺一旦签约之后，就会给杜秋秋更多的曝光和引流，以及不错的带货资源。
这意味着签约之后，杜秋秋可以拥有更多粉丝和流量，同时也拥有了更多变现和稳定的收入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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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边前期已经针对你制定了一套适合的引流方案。你签约之后，公司会立刻安排你跟公司头部主播进行联动，同时让与公司合作的各大视频或网络平台对你们的联动给与一定的曝光，还会相应的买通稿热搜，一起把热度炒起来。”
“不过为了更好的炒热，最大限度的增加曝光点，这边到时候需要你取下口罩，露出真容。毕竟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炒作大噱头。”
这点杜秋秋没有问题。
一开始之所以带着口罩，完全是因为沈晏不让她曝光。等跟沈晏离婚之后，她没有任何束缚，当然不用再带口罩。
她又不是个吝啬自己美貌的人，根本不介意镜头前的曝光。
而且她以后就是要靠着这张脸和自己的变美技术吃饭，她这张脸也自然而然也会成为她变美技术的最强招牌。
至于对方给出的联动炒作方案，杜秋秋也没有意见。不管是签约公司，还是到时候自己混，杜秋秋都会选择适当炒作增加曝光率。
这是她未来职业发展的必经之路。
然而这些都不是杜秋秋愿意签约的必然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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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谈谈分成的事情。”带着口罩的杜秋秋不疾不徐的说道。
古藤传媒的签约经纪人一听急了，“这个分成我们已经给得很高了，你现在虽然看起来粉丝超过40万，但没有任何商业合作或推广，根本没有开拓出自己的变现渠道，不能变现的博主，价值自然大打折扣。”
杜秋秋笑了，她没有变现不是不能，只是不想而已。从粉丝过一万开始，就不断有商家找她合作，她都没同意。
她不缺那点钱，没必要在初始阶段就急着盈利。比起那点钱，她更注重长期发展。
在没有确定具体的长期规划之前，她不会接任何广告。
至于这点，她没必要急着解释，她又不是为了要更多分成，相反，她想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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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要更少的分成，比如你们六我四。”
这下签约经纪人愣住了，谈过这么多网红，第一次看到主动让利的。
杜秋秋：“但是，我要更多权限。”
对自我掌控的话语权，对未来如何规划、如何发展的决定权，对自己不喜欢的可以有权利拒绝，而不是要全权听从公司的安排。
公司做决定，肯定要站在利益的角度，但有时候公司的利益和个人难免有冲突，杜秋秋要的就是在冲突的时候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
为此，她可以让利要权。
然而这种权限显然对公司不利。只不过签约经纪人很少碰到能有这种要求的。
毕竟许多网红一开始并没有专业团队，看到公司给出的优厚条件已经很心动，根本看不到这些优厚条件下隐藏的陷阱，自然也不会提出这些要求。
然而杜秋秋看到了，她不仅要权限，下一步还要让古藤提供利益分配的时候，要给出明确的数据明细及佐证，也就是分账透明。
分账也是有很多可操作的空间，比如机构两头蒙。
简单举例，如和商家合作，机构出面和商家谈的是十万广告费，转头却告知网红只谈成一万，然后再从一万里跟网红进行合同约定的分成。
那差别就大了。
所以，杜秋秋不会只听机构张嘴说价，她要看到确切的证据，比如和商家签订的真实合约，要知道具体谈得的价格。
然而，古藤传媒连杜秋秋想要的权限都给不了，更何谈后面透明的的利益分配？
所以到这一步，基本就谈不下去了。
签约经纪人并不想放弃杜秋秋这块粉丝超过40万，而且肉眼可见还在涨粉，未来必然还有很大成长空间的大肥肉，继续巧言辩解。
只是杜秋秋根本就不想再谈，直接婉言把人请了出去。
她十九岁的时候就已经不会被这种巧舌如簧的经纪人坑骗，何况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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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藤传媒的人离开之后，杜秋秋便取下口罩，跟周悦继续点东西吃。
刚才面谈，只是每人点了喝的咖啡及冷饮，这会儿有点饿，杜秋秋点了一些甜点。
周悦颇有些感慨，“听起来条件开得挺好，没想到隐藏那么多坑，还好你清醒。”
她还是太嫩了，辛亏她的秋秋有脑子。
杜秋秋笑了，“天上不会掉馅饼，越是看起来百利无一害的东西越要警醒。”
两人又聊了几句机构的事情，周悦把话题引到沈晏身上，“你们真的要离？”
杜秋秋点头，“要离。”
周悦：“没转圜的余地？”
杜秋秋：“没有。”
周悦：“那你就不怕以后离婚之后事业万一搞不好？”
杜秋秋：“不管能不能搞好事业，我都要跟沈晏离婚。”
她彻底腻味了做一个乖巧听话的豪门贵妇，跟沈晏在一起，限制太多了。
周悦：“要是沈晏知道你为了搞事业故意跟他离婚，会不会生气？”
杜秋秋：“大概率会。”
周悦有点担心，“那怎么办？”
杜秋秋：“就那么办呗。”
离婚后她做事业肯定要曝光自己，沈晏当然会知道。以沈晏的性格，发现她婚内就开始搞事业，多少会有点生气。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如今最终要的是先跟他离婚。
看杜秋秋丝毫不担心的模样，周悦只能选择相信她。反正已经上了杜秋秋这条船，杜秋秋就是船长，她只负责听命令行事。
又喝几口咖啡，周悦起身打算去洗手间。
然而刚打开包厢门准备出去，却立马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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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大事不好了！”
周悦一脸惊恐，“我，我看到了沈晏，他也看到了我。”
他认识她，知道她和杜秋秋是朋友。
他该不会是发现秋秋跟机构面谈的事，才专门过来找人的吧？
周悦不敢想！
似乎为了加深她的恐慌，包厢门突然被敲响，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