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谁的错

    “柳惠惠来了。”

    886提醒后禁声。

    “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柠柠，求求你……”

    柳惠惠对着保镖哭了好一会儿，可惜他们不是顾家人，眼泪不管用。

    “让她进来！”

    保镖得到首肯为面前的人让出一条路，老管家收拾好房间，安静地站在床边。

    “柠柠，你怎么样？”

    “厉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就是……”柳惠惠似乎也找不出理由，总不能当着顾柠的面说是太在乎她。

    “你能说点有用的吗？”

    “我……谢谢。”

    老管家贴心地为柳惠惠搬来一把椅子，不管怎么样，他代表着燕家。

    柳惠户为难地看着老管家，似乎难以启齿。

    “老家伙，你先出去。”

    顾柠靠着柔软的枕头，眼睛盯着面前局促的人。

    “谢谢，柠柠。我，我就是想提醒你燕阑很危险，你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不管怎么说，顾家才是你的家，不要因为我让你们一家人离心。

    我和明珠会离开的，我带着她走得远远的，绝不惹你厌烦。

    还有齐澳，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三年前，我们，我们只是聊了一晚上的天，什么都没做，真的！柠柠相信我。”

    柳惠惠有些激动，说到这里没忍住站起来。

    顾柠只是看着她，顺手拿了刚才老家伙给她削的果盘。

    “昨晚是厉哥太冲动，我代他向你道歉。可柠柠，他是你爸爸，他不是真心想伤害你……”

    柳惠惠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顾柠，突然开始掉金豆子。

    “柠柠，你也说些什么好吗？我知道我有罪，可是我一直都在尽力忏悔，你真的连一点都不肯原谅我吗？”

    顾柠叉完最后一块苹果，将盘子砰地一声丢回旁边的桌子。

    柳惠惠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连门口的保镖都被惊动。

    “首先，燕阑危险。呵呵，再危险有处心积虑送我进监狱的家人危险吗？有你危险吗？”

    “柠柠，对不起，当初我养父逼我退学，我只能抓住厉哥这根救命稻草。

    他对我那么好，我每一次想要坦白都不自觉被他的爱冲昏头脑，我开始越来越纠结痛苦，柠柠你根本不懂我的痛苦！”

    柳惠惠哭倒在病床尾。

    “柳惠惠，你真当我是满脑豆腐渣的蠢货吗？好一个’只能‘！”

    顾柠一声嗤笑，“说得好像你才是最苦最难的那个人，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我哥也向你表白了吧？怎么？救你还有年纪规定？”

    柳惠惠脸色苍白，“柠柠，你爸爸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已经为你们孤独了7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哈哈哈哈！他当然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可以娶任何人，可唯独不能是你柳惠惠！”

    “为什么！”

    她激动地站起来，满脸不服。

    “我爱他，我会让厉哥幸福！”

    “是吗？昨天顾丞接我出狱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吗？”

    柳惠户突然脸色大变，身形摇摇欲坠。

    “你当然不想听，顾厉、顾丞、齐澳每个人都活在你不得已的谎言中，你觉得，只有你最可怜！

    所以我活该被污蔑故意杀人，杀人！柳惠惠，这三年你是怎么心安理得睡在我爸旁边，享受我哥和未婚夫对你无微不至的关怀！

    顾丞和齐澳口中的担忧，你到底为什么寝食难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当年只要警察上门你就装晕，你知道我心里多恨吗！我恨不得时光倒流，你就算被那些混混抓住杀了，我也绝不会回头！”

    顾柠语气平静缓慢，字字句句击溃柳惠惠多年的自欺欺人。

    “你说，顾家才是我的家，那里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家，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你除了会说些毫无意义的废话，一无是处！”

    “顾柠！我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和你好好相处，你为什一定要介意我是你同学的身份？”

    “够了！在我面前不要装可怜！看起来真给我们女孩子掉价！也请你不要再问弱智愚蠢的问题！

    你我心知肚明的东西，再狡辩，只会显得更虚伪。”

    “哈哈哈！我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就那么不堪吗？你们天生就站在云端，你永远都不知道棚户区破烂生活的无助和痛苦！

    你什么都有了，当然可以不在乎一切，可我什么都没有！

    为了明天能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醒来，为了明天能吃上一口安稳热络的饭菜，我什么都能牺牲！我什么都能做！”

    “牺牲？你牺牲什么了？你牺牲的是我！我的婚姻，我的青春，我的家庭，我的亲人！”

    “柠柠！我们一起好好生活不行吗？就像高中那样，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

    “你把幸福构架在我所有的痛苦之上，你叫我怎么原谅！让你住棚户区，父母双亡的人不是我，凭什么让我来承担你的不幸？”

    “你只是失去一段感情和三年时间，只要你愿意放下，未来我们都能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