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离别前夕
再回到北城时，秦晚荞和江煦马上就要按照学校的安排跟其他交换生一起出国。
这两天，秦晚荞依然住在江煦家里，现在正在忙碌地收拾行李。本来秦晚荞是不怎么需要收拾的，因为在惠城家里时，她就在行李箱里装好了要带出国的行李。
但江槐和夏凝芝又送了一些东西过来，让他们带着出国，所以她和江煦又要重新整理一遍行李箱，看看能不能再多塞点儿东西进去，不行的话只能舍弃一些。
收拾完行李箱，又把多余的东西都收纳好，两人都累瘫在沙发上，窗外的天空也不知不觉由白转黑。
“我们晚上吃什么？”秦晚荞蹭蹭江煦胳膊问。
“饿了？”江煦浅浅勾唇，在她的肚子上摸了下。
秦晚荞贴着他的手臂，指着自己的肚子，脸鼓了鼓说：“再不吃可能它就要抗议了。”
似乎是被女朋友可爱到了，江煦嘴角划出的弧度更大，侧过身体，把秦晚荞压在沙发椅背上亲了好几下。
然后才摸摸她发顶，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走，带你去吃饭。”
刚才收拾东西出了些汗，两人都进房间换了身衣服，才一起出门觅食。
饿的时候，走在路上，看到哪家店都觉得好吃，秦晚荞也是真的饿了，不想花时间再三纠结，直接拉着江煦进了一家招牌看着挺顺眼的烤肉店。
店里人还不多，两人点完单，服务员很快就端着他们点好的菜品上来了。
江煦不想别人打扰他们二人世界，没有让店员帮忙烤，所以烤肉的重任就落到了他身上。
烤肉没那么快可以吃，他们还点了一些熟食，秦晚荞夹起一块泡菜饼，先递到江煦嘴边。
泡菜饼两面煎得金黄，散发着泡菜辛辣的味道，香味诱人。
江煦视线从烤盘上收回来，看了一眼，说：“你先吃，不是饿了？”
“你先吃。”秦晚荞摇摇头，手还举着泡菜饼。
江煦张嘴咬了一口，咸香微辣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秦晚荞还在旁边看着他，眼眸明亮，似乎是在等他的反馈。
“好吃的，你快吃！”他在秦晚荞脸上捏了下。
秦晚荞眼眸弯弯，才把刚才江煦剩下的那半块泡菜饼塞进嘴里。
嗯，果然好吃。
在烤盘上的肉烤好之前，秦晚荞都在投喂江煦泡菜饼，两人一人一口，吃了将近一半。
肉烤好后，江煦戴上手套，把烤肉和其他配料放进生菜叶子上面，包成一团之后，先送到秦晚荞嘴边。
秦晚荞咬了一口，牛小排肉质鲜嫩，跟生菜和其他配料搭配，好吃不腻。
她笑着给江煦竖起拇指，“好吃！”
江煦把手里剩下的生菜包肉塞到自己嘴里，眼底蒙上一层愉悦。
秦晚荞吃烤肉时，只动了几下筷子，直接把肉夹到嘴里吃，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吃江煦包的生菜包。
其中一个生菜包，江煦不小心手重了一点，酱放多了一些，两人吞下去后都成功被咸到。
秦晚荞立马拿起旁边的大麦茶喝了一大口，江煦手上戴着手套，不方便拿起杯子，秦晚荞自己喝完茶，也拿起江煦那一杯递过去喂他喝。
值守他们这一个区域的服务员，因为两人的颜值，所以多看了几眼，但后面她真的没眼看。
这两人喂来喂去的，谈恋爱是都没有手吗？
啧，要快被狗粮撑死了。
服务员心里暗戳戳嘀咕，但仍然一脸平静，不动声色地撇开视线。
吃过饭，秦晚荞和江煦沿着街道散步，消消食，买了些葡萄才一起回去。
回到家，两人一起进厨房洗手顺便洗葡萄，江煦端着装了葡萄的盘子，秦晚荞跟在他后面出去。
刚走到餐厅，视线不经意触及放在墙边那两个一黑一银的行李箱，秦晚荞瞳孔微微颤动了下，很快把眼睛移到别处。
江煦在ipad上找了一个探案类的喜剧片，秦晚荞坐在沙发上跟他一起看。
电影时不时会响起欢乐的背景音乐，剧情也有很多搞笑的情节，秦晚荞吃着江煦递过来的葡萄，眼睛盯着跳动的画面，嘴角却一次都没扬起来。
白天一直有事情在忙，还不会多想，但晚上空闲下来，目光总是不自觉落到两人的行李箱上。
明天之后，她跟江煦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见到对方，更不能像现在这样抱在一起看电影。
想到这里，秦晚荞心里就像缺了一块那样，有一种空空洞洞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舒澄所说的缺失感吧？
她都还没跟江煦分开，竟然就有了这种感觉。
眼睛不禁泛起酸意，一层水雾很快模糊了秦晚荞的视线。
怀里的人过于安静，江煦脸贴着她的脸，蹭了下，柔声询问：“怎么了？电影不好看？”
秦晚荞小小吸了口气，整理下情绪，嘴角扬起的笑有些僵硬，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是，总感觉身上有刚才烤肉的味道。”
“有吗？”江煦头偏一点，贴着秦晚荞的头发闻了闻。
“你还闻？”秦晚荞把他的脸推开一些，“刚才吃烤肉我都没扎头发，上面肯定吸了味道。”
江煦嘴角勾起，又凑上去抱她，“不可能，荞荞一直都很香。”
秦晚荞才不信他的睁眼说瞎话，“我先去洗澡了，你继续看。”
江煦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才放她起身离开。他看着秦晚荞的背影，刚才脸上笑意也渐渐变淡。
秦晚荞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但其实江煦都感觉到了。
他知道她在难过。
秦晚荞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江煦也在后面进去了，她一个人回到客厅坐下。
江煦不在，客厅里突然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她的心似乎也变得更加空荡。
洗了一个澡，心情好像更沉重了。
秦晚荞按亮ipad屏幕，解了锁屏，继续播放没看完的喜剧片，耳朵里多了一些声音，应该就不会继续想离别的事了吧。
洗完澡，江煦出来时，秦晚荞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那只哈士奇玩偶，下巴抵在玩偶的头上，眼睛看着屏幕，但却没有焦距，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荞荞。”他走过去，怕吓到她，喊她时声音很轻。
“嗯？”秦晚荞抬起头，嘴角又不自然地扯了扯，“你洗好了？”
江煦朝她点点头，“过来，帮你吹头发。”
“好。”秦晚荞放下怀里的哈士奇，起身走到江煦身边，握住他的手。
浴室里电吹风的声音响起，慢慢将客厅里ipad播放的电影对话声掩盖掉，等电吹风的声音停下来，两人的头发都恢复干燥。
江煦跟秦晚荞再回到客厅，原本的对话声音已经被片尾的音乐取代，电影播完了。
江煦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揉揉秦晚荞的头发，“很晚了，睡觉吧。”
秦晚荞也抬头看过去，时针慢慢向“12”靠近，时间过得真快。
“好。”她点点头，眼底的伤感又积聚了几分。
客厅里所有设备都关了，江煦送秦晚荞到客房，两人互相说了晚安。
可在他转身走出客房时，秦晚荞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江煦转过来，握住她的手，“还有事？”
秦晚荞抬头，他的眼里温和明亮，盛满一汪柔情，她捏了下他的手指，缓缓开口。
“江煦，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