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第192章“我是来应你们掌门的战书……
虞绒绒其实也没想到, 自己会在这么一个重要的子里起晚了。
等到她茫然睁开的时候,已经上三竿。她傅时画随手在小屋外布的阵,恐怕就算是耿惊花亲自来,也要多花一点功夫才能解开。
传讯符飘『荡』在半空中, 再在她的意识探知下尽数展开, 『露』了内里催促焦急的字样。
【小师妹起床了!!!你师兄人呢!!!】
【虞绒绒!起床了!】
【人呢!你人呢!怎么还没来!】
【开幕了!已经开幕了!宁二师伯话又多又臭又长都快讲到尾声了!!我看流程表, 讲话环节之后就是切磋赛了!你不来岂不是认输了!】
虞绒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还好又有新的传讯符飞了过来。
【原来讲话环节不仅是宁二师伯一个人发言,还有各门派代表!你还有机会!】
虞绒绒火速起床, 她今到底是要上比武台的, 所以抬手间已经换上了一身飒爽道服,再长发尽数挽起,却没有在发簪数量上过分简朴,毕竟琼竹派以浮夸财气粗闻名,而说到这两点, 虞绒绒也恰好格外擅长。
比她这一头发簪上, 每一粒宝石都华贵圆润,极是难得,更不用说簪子本身的雕工。
比她还特地傅时画彼时送她的发卡别在了颊侧两边, 恰好与发簪的『色』彩搭配起来,丝毫不显突兀。
再比, 她的道服虽然与其他人的无不同,但那条织金云锦腰带上, 却镶嵌了星星点点的南海珍珠与贝母,而那些珍珠与贝母又隐约连了纵横的线, 赫然是一道过分财气粗的防护符。
换好衣服挽好发后,傅时画也已经准备妥,青衣金线在阳光中闪内敛却奢华的光泽, 恰有六师兄的传讯符又急急而来。
【目测还有两位长老讲话!小师妹起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是你突然在这个时候入定闭关了!】
【师兄呢!!师兄是在给小师妹护法吗!】
虞绒绒对镜子抿了口脂,想要用更艳丽的『色』彩自己嘴唇的略微红肿盖下去却无果,不由得回头瞪了始作俑者一,干脆又重新擦了。然后终于抽一张传讯符回了过去。
【来了。】
在人群中的六师弟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来,他垂眸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张精巧的弓,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何没有早一点给小师妹,但又转念想到,谁会在这样的子迟来呢,他、他也是没料到的呀!
思绪翻转间,台上的讲话声却是一停,那位浮玉山的代理掌门实在太言简意赅,总共满打满算也只说了五句话,便要换到最后一位梅梢派的长老。
梅梢派之人素来以剑说话,发言然也不会长到哪里去。六师弟才松懈的一口气又重新吊起,整个人探头探脑,焦急张望,却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不是说要来了吗?怎么还没影子呀?”六师弟情不自禁地喃喃道:“从那边过来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这看、看要一炷香了吧!”
他焦急归焦急,梅梢派长老然不会接受到他的心情,若非这一届的梅梢派有一个过分突的十六月,值得他多说几句期许的话,恐怕梅梢派长老的话会比浮玉山的那位代理掌门还少。
讲话环节过去,主持道冲会流程的楚长老上前半步,声宣布了接下来切磋环节的开始。
便是流程单上也只简单地写了切磋二字,昨各派弟子有人听了个概,却又没有准话,一时之间也未流传很广,直到此刻听得楚长老口中要对决的二人,竟是“宁掌门与小楼小友”?!
下只有一位宁掌门,便是此次道冲会东道主琼竹派的掌门,宁旧宿。
下也只有一座小楼,小楼固然神秘,实力莫测,可若是与宁掌门同辈之人,又怎会称之“小友”?
窃窃私语声四起,这一环节的保密显然做得极好,恐怕除了小楼中人之外,无人知晓这位“小楼小友”究竟是谁。
就连位于座上的宁掌门道侣燕夫人也不知晓。
她微微蹙眉,向一侧宁无量的方向倾身,低声问道:“究竟是要谁切磋?”
宁无量的中不自觉地闪过虞绒绒的身影,却也下意识否决了自己的念头,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有听说,是有人破了阿爹的什么记录,他觉得后生可畏,想要指点切磋一二,这才一时兴起的。或许是小楼那位着名的傅时画?”
多数人也都一知半解,宁无量的推断无不同。然而却见楚长老的话音落后,御素阁方向竟然没有人现身。
反而是一袭华贵紫衣,广袖冠的宁旧宿先落在了比武台上,再向四周一拱手,脸上笑意温,朗声道:“老夫也许久未活过筋骨了,方才听许多人说这是老夫指点后生,却也其实未必,须知小楼藏龙卧虎,后生可畏。若是老夫输了,贻笑方,还请各位笑口留情。”
家都有了善意的笑容,却然没有什么人觉得宁旧宿会输,只觉得是一袭客套之语,更是即与他对决的那位神秘小友的身手再向上抬了抬。
只是不知最终现的那人,经不经得起这样的抬举。
但是话说回来,若是那位惊才绝艳的剑修师兄傅时画的话,好似被这样抬举,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
尤其据说那位师兄已经一夕元婴,更有传言说他已经化神。只是无论元婴还是化神,都已经是足够惊人的事情,在场的诸位掌门长老虽然多已化神,寥寥几人甚至已经洞虚,可除了梅梢派的几位剑疯子,谁又能打包票说自己能接下傅时画的力一剑呢?
所有人都在等那位青衣金线的剑修师兄现。
却也然有人对御素阁乃至小楼都十分不喜。
燕夫人的眉头越皱越深,分明对竟然有人敢让宁旧宿这样负手等待而感到十分不悦,不由得轻笑一声,似是担忧,却又分明是嘲讽地扬声道:“怎么不见有人来呀?不会是怕了吧?哎呀,到底是后生,还是要多见见世面的呀。”
她轻柔的声音传到了许多人的耳中,有人脸上带了善意的笑,却也有人已经下意识觉得那小辈定是怕了,也不由得带了点看好戏的态度,很是挑眉地看向了御素阁的方向。
丁堂主与其余几位长老看起来面带微笑,老神在在,实则已经在传音狂轰『乱』炸耿惊花了。
耿惊花一概没理,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与在场的这许多打量的视线触碰,他的目光有些飘忽,似是在神游外。
丁堂主哪里受得了这尴尬,一时之间简直恨不得让自己的徒儿叶红诗先战一场,实在忍不住,想要去拽一把耿惊花的袖子。
却见耿惊花忽地勾了勾唇角:“来了。”
边终于有人御剑而来。
人影模糊,但既然见剑,家便自然觉得自己此前的猜测没错,定然是傅时画没错。
剑光几乎是乍现,下一刻,一道人影便已经现在了比武台上空,家还未看清是谁,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已经响了起来:“谁说我怕了?”
云层散开,恰『露』一道光,不偏不倚洒落在御剑的少女身上,却见她满头珠翠反『射』夺目的光,若非那一身道服,简直像是富家雍容的小姐。
是……女孩子?
家心中还在诧异,却见台之上,那位燕夫人竟然已经霍然站了起来,怒叱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想要纠缠吾儿?”
虞绒绒:“……?”
她茫然地看了过去,一时之间完没有认来这是谁。
宁无量颇尴尬。
自梅梢派回来以后,虽然时虞绒绒撕碎婚书的一幕所见之人甚多,但又有谁敢在掌门夫人面前提及此事呢?
而于某种面子问题,宁无量也对这件事的具体经过十分难以启齿,只轻描淡写地与燕夫人说过,婚约的事情解决了。
燕夫人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及,倒是反而让一些人想起了初宁无量去御素阁闹的退婚一事。
只是一开始,家所记住的都是“琼竹派掌门之子宁无量被退婚的女孩子”。
但后来,随虞绒绒登云梯,跃居百舸榜第一,再加上时梅梢派与宁无量的一战流传甚广,今,家的记忆中已经变了“虞绒绒琼竹派的宁渣男”了。
然,随昨的某些轶事,现在宁渣男这三个字也已经取消了与虞绒绒的关联,家更津津乐道的是“傅师兄捏虞小师妹脸的两三事”,毕竟这两人这一年多以来游历下,见过他们的人实在不算少,深扒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细节可真是太多了。
总之,这句话一,家反而知道了此刻立于半空的人,原来便是那位虞小师妹!
嗯?所以她是来做什么的?
难不……竟是家想错了,来与宁掌门切磋的,原来不是傅师兄,而是虞小师妹?
也有力极好的符修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中某些奇异的波,虽然距离阵师还极远,看不清貌,倒也能感知到此刻立于半空的虞绒绒周身气势极盛,好似……捻住了什么极其浩且可怖的事务。
符修们还在眯睛仔细分辨,心神剧震却也难以窥得什么,心头倒是已经有了某些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猜想,然更不敢说来。
……这位据说是符修的虞小师妹来晚了这些许,难道是去布了什么阵?
又或者说,对琼竹派的阵,做了什么?
却也已经有不明真相的人小声嘀咕道:“诶,所以这位虞小师妹这么努力,就是了来找昔的未婚夫复仇的吗?”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倏而从梅梢派的方向响了起来,十六月站在最前面,笑得前仰后合:“这位不知姓名的夫人,你在说让谁多见见世面呀?知道之前直入魔界三万里,搅得整个魔界都鸡犬不宁的人是谁吗?你世面见得再多,有她多吗?见过老魔君吗?见过四魔兽吗?杀过多少魔族啊?”
众人哗然一片。
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却唯独不知,这件事最后竟然也是落在了这位虞小师妹头上!
此前燕夫人的明忧暗嘲顿时了笑话,家看好戏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燕夫人身上。
燕夫人的脸青一阵一阵,嘴上却依然柔地劝道:“原来此,可这与这位小友此刻站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私事,我们私了便好,何必在这里干戈地闹这一场呢?”
她边说,边神剐在宁无量身上,让他赶快说两句。
宁无量无法,也只得起身硬头皮开口:“虞小师妹,诚家母所说,私事归私事,你先下来。婚约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再商量……”
虞绒绒目『露』讶『色』:“我是来应你们掌门的战书的……你谁?”
这人好不知羞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