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福千愿感受到小孩的怕生,讪笑了笑,拉过番思思让她坐下:“思思,你先坐,我去倒杯热茶进来。”
番思思走来一路要被冻死了,听到有热茶,眼神发亮:“好呀好呀,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弟弟的。”
福千愿轻拍小孩的手,这才走出去。
番思思手肘放在桌沿上,托着腮子,目不转睛盯着冷淡的谦旧,刚她进来的时候,这小子还温情款款,怎么到她这就冷冰冰的。
“小子,你喜欢你家阿姐吗?”她来了兴趣,她还不信和他说不上话。
谦旧淡漠‘嗯’了声,没多大反应,他并不喜欢有外人进他和阿姐两个人的房间。
番思思呦呵了声,微眯了眯眼,脑子一抽,改变话题:“你喜欢你阿姐对你好,难道你不想知道你阿姐长什么样的?”
谦旧浑身一怔,指尖微微攥起,抿唇不理会她。
这时候福千愿端着茶走来,注意番思思笑得欢,有点儿好奇:“你们在聊什么?”
番思思说没什么,端起茶杯慢慢喝起来,福千愿什么都好,似乎没有缺点,人美又白,智商还高,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这便宜。
想着,番思思想起个人:“千愿,你觉得顾格怎么样?”
福千愿啊了声,不明所以她这么问,端着茶给谦旧喝,会想顾格那阳光笑容,很感染人,发自内心的出声:“挺好的呀,他学习进步好快的。”
谦旧含住茶水慢慢喝下,抓紧烫人的杯身,心里起了紧张,耷着耳朵听。
番思思双眼冒着粉色泡泡,激动的讲顾格有多魅力,又帅又有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学习不好,也不去省内读。
福千愿表示不理解,开始给她补课。
福璜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五点多,刚好买了一些水果,见两个孩子在学习,转身走去切水果端来。
“愿愿,思思,谦旧,来吃水果了。”福璜一向温和沉稳,和其他父母对比,他从不发脾气,依着福千愿来,后果他担着。
也就这样,番思思超级羡慕这样的爸爸。
一顿水果过后,番思思看眼时间,已经很晚了,收拾书本夸赞福千愿有多厉害,她听懂大半,可终究没那么聪明,老是学不会。
她又点泄气,很感谢有福千愿的帮助,挥手:“明天见。”
福千愿轻笑:“好。”
终于剩下她和谦旧两人,她起身收拾残局,旁边一直不吭声在陪她的谦旧动身,问:“阿姐,我能帮你吗。”
“你乖乖坐着,阿姐这就好拉。”
‘“”他抿唇。
外头响起响动,福千愿要出去瞧瞧,衣角一紧,她顿住脚步,回头看谦旧:“小孩,你也想出去吗?”
谦旧点头。
福千愿单手牵住他,慢慢往外走,把果盘往厅内一放,瞧见门外的爹爹在整理物品,她想起一直要给谦旧房间,爹爹一直没时间弄。
“爹爹。”
福璜身上穿得不厚,随着天气变冷,温度消散显得很薄,他抬起头来,说句:“是时候给谦旧一个房间。”
谦旧立马攥紧她的衣角,往福千愿靠了靠,行为代替声音的抗拒。
他想跟阿姐一起睡
福千愿往爹爹整理的屋子,就在她房间的隔壁处,之前一直拿来放杂品,脏乱又旧,里面又好多老鼠和虫子,特别她害怕的蜘蛛。
别说小孩怕不怕,她都怕。
“爹爹,让小孩先跟我一起睡,冬天那么冷,又搬新房间,我怕小孩不习惯。”
谦旧唇角隐约扬了扬。
外面终究是冷的,吹得本身怕冷的福千愿直打喷嚏,一丝丝凛冽的凉风吹到她肌肤上,身子冷得颤抖。
福璜赶紧带孩子们进屋,他发觉福千愿不止对谦旧的不忍心和怜悯,而是对谦旧是当亲弟弟那般疼爱。
他给福千愿搓搓双手,叹口气。
谦旧在一旁不敢乱动,怕给阿姐添麻烦,涩涩问一句:“阿姐,还冷吗”多怪他,要是阻止阿姐出去就好了。
福千愿咳了几声,说没事,再看着爹爹,笑得讨好:“爹爹,小孩十岁过年也就十一岁,不影响的,而且我怕冷,晚上抱着弟弟睡,像个暖炉一样。”
福璜算是没法管教她了,无奈的点头:“行,等他大些了,再说。”
“谢谢爹爹。”福千愿展开甜美的笑容,看得眼前人都心软了。
冬至将近,树上叶片掉得差不多秃了,地面上有点儿湿气,除了去买菜和工作,上学的人,其余时间没几个出门的。
福千愿买好几套衣服回去,每人各几套,还有给谦旧的鞋子,两双价格适中的球鞋,看起来质量很不错才买。
她路过织布坊,被夏姐逮住,拉进店里,她手里的东西有点多,见夏悠有事找她,她乖乖的放下手提袋,等待夏姐的话。
夏悠还真没见过她这么乖的人,心里打一处来的荡漾,她要是有这么乖的女儿就好喽。
“小愿愿,你可真让我吃惊啊。”她本要拿出雪茄抽,目光在福千愿脸上一看,又装好雪茄。
福千愿愣了下,睁着水灵多少湿润的眸子,天生几分的含情灼灼,不太明白夏姐的意思。
夏悠看她傻傻的,有时候却很聪明,忍不住捏捏她的脸:“今天有几位客人要见你。”
“为什么见我呀?”福千愿拿开她的手,有点痛,笑了。
夏悠表示也不清楚,不过人倒是走来了门口,示意她看去,福千愿顺着提示转过身,门口来的富太太身姿风情,面貌娇媚又多少富态,不瘦不胖。
有点眼熟。
富太太见到面前的小姑娘忽然想起前几个月见过的人,在她见过最白的姑娘,肌肤如雪,泛着粉色,那双桃花灼灼又水灵的双眼,长得特别姣好,气质温婉又贵气。
“你就是绣手绢的那姑娘?”富太太真不敢置信啊,笑着说:“小小年纪,手法这么好。”
福千愿有点不太好意思,红着耳朵,礼貌的笑:“你过奖了。”
谦虚不自负,富太太给她的评价,这姑娘以后可不容小视,继续说:“你这绣得是我见过最好的,当时我是第一个买你的手绢,连续赢好几天的麻将。”
福千愿吃惊了,小仙童说她自带时运这么厉害的?
不等富太太说话,不知何时出现的另外富太太靠近过来,笑得带些幸福:“你还记得你绣过鸳鸯吗?”
福千愿想了下,有点印象,点头:“记得。”
“那条我带身上后,我老公夜夜回家,看我的眼神变了,好像回到我和我老公热恋的时候呢。”
“妹妹,所以你绣过的手绢自带运气?”夏悠经过长时间观察,只要买她的手绢。
运气莫名其妙的好,她身上也有一条。
刚开始她还不太相信。
时间已久,买过的人同样的时运来转,不相信也得相信。
福千愿也不好承认,要不是小仙童,她也不太好承认这一点。
小仙童打个哈欠,也不奇怪:福千愿,以后劝你少绣,攒着点,以后还有用。
福千愿想到小孩的劫难:那我能少绣一点吗,存钱给小孩治眼睛
小仙童也不打算拦她,没继续说什么。
--我睡觉了,困。
--那你睡吧。
夏悠无意间瞄到旗袍,心底早起的念头在此刻下定了决心,拿两件旗袍塞进她怀里,对她眨眼。
“我呐,给你三千块,你把旗袍绣上我最喜爱的牡丹花,有云有蝴蝶,还有这儿,你绣适合我的呗。”
夏悠年纪快四十,却一直单身,身材妙曼又风采,容貌还显年轻,妩媚又有岁月磨炼而成的成熟美。
福千愿听到三千快,眼神亮起,别的不说,光是三千足以让她欢呼,点头答应下来。
天空下起毛毛小雪,随着福千愿往回家走的速度,雪下来的趋势越来越大,慢慢地上盖着一层白雪,风拂来的速度一下比一下快又冷,凛冽刺骨。
东西太多,她拿到大院门口就拿不动,双手没带手套,冻得僵硬麻木,正想着要怎么办时。
谦旧似乎有感应,摸着拐杖快速赶来,看得她惊心受怕:“小孩,你慢点儿。”
“阿姐,你怎么才回来。”这时间好晚了,都听见隔壁有人下课回家。
谦旧语气促急而想念,耳风哗哗吹过,根据寒冷氛围,听阿姐声音的具体位置,一脑袋栽在她怀里,那一刻他好满足,所有焦郁惊慌而消散。
“阿姐!”
“嗯,站好。”
“阿姐~”
谦旧带着撒娇的余味,不舍得松手,站好身子后,摸着手接过阿姐提着的物品,触碰到她的手时,冷到惊人。
“阿姐怎么不带手套?”还提这么多东西。
福千愿轻笑了笑,休息会后有了力气,牵上他手腕往屋里走,一下子从寒冷天气中进入暖气十足的屋内,她连忙转身关上门。
脸和手都冻僵了,她倒热水暖暖,看向小孩放下东西后,不太高兴的样。
“你怎么拉?”福千愿刚急着回屋,没听见他的话,对他的不高兴还真不理解。
谦旧摸着方向朝她走来,牵上她冻得惊人的手,见她没拒绝,轻轻的搓了搓,再对比他还柔软又冷的手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