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我就喜欢吃苦
在一边顺便听着的卓云乔被吓了一跳，醉倒冻死了？这得喝多少酒呀，难道醉得不省人事了，就不知道怕冷了？
她依稀觉得刘文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沈建华显然也很吃惊，问母亲：“我记得她家有好几个娃娃吧？都带回来了？以后也不回县城去了？”
“三个，”董秀珍又叹了一口气，“说是娃娃的爷爷奶奶不让她把两个男娃娃带回来，她只带了个女娃娃回来。”
“我听到她妈劝她，让她也别跟婆家争了，说带个女娃娃还行，要是还带着男娃娃，以后就更不好再找了。”
这话题让沈建华不知该怎么接，他母亲在父亲去世后没有再婚，现在他大妹也是丧偶两年多了，也没再找。
卓云乔看出了他的想法，接过婆婆的话说：“那这个文莉也挺不容易的，既然是邻居，妈你有空可以教教她缝纫，如果技术能行的话，可以给咱们服装厂干活。”
董秀珍忙说：“对，你这个主意不错，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谁家能没个难处，文莉这孩子倒是挺勤快的，我回去就和她说说看。”
午休时，咪咪非要闹着要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董秀珍也就随她去了，她想着儿子和媳妇昨晚该亲热也亲热过了。
咪咪睡在中间，一会儿搂着妈妈，一会儿又转过去搂着爸爸，半天都没睡着，净忙着翻来覆去了。
“咪咪，你这是想干啥呀？”沈建华终于看出女儿和往日不同了，好奇地问她。
咪咪嘟着小嘴：“我害怕我睡着了，你们两个融化了，我醒了就找不到爸爸妈妈了。”
“那咋可能嘛，妈妈和爸爸又不是雪人。”当爸爸的觉得女儿真是异想天开。
咪咪偏不相信：“我就是害怕，你们两个都搂着我好不好？”
“好，好，都搂着我们的宝贝。”
“乖，爸爸妈妈就在你跟前。”
卓云乔没想到自己就讲了一个童话故事，后遗症竟然这么严重，真是后悔不已，在心里默默地唱了一句：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在沈建华有节奏的轻拍之下，咪咪终于睡着了，俩人这才同时松了口气，两人的一只胳膊都搂着女儿，又都怕压着她，胳膊都抬酸了。
卓云乔静观咪咪睡熟，这才悄悄起身，从当做床头柜的衣箱里拿出两只盒子来。
她让沈建华闭上眼睛，伸出左手给她，悄悄说：“我让你睁开才准睁开。”
沈建华很听话地紧闭双眼，胳膊伸得老长。
卓云乔先给自己戴上了手表，又给他也戴上，将两只胳膊并排放在一起，轻声说：“睁开吧！”
沈建华根据触觉已经猜出她给自己戴了手表，睁开眼惊喜地发现媳妇和自己戴着样式差不多的一块表，崭新的两块手表，在他俩手腕上亮晶晶地并排挨着。
沈建华撑起胳膊，越过女儿在卓云乔脸上飞速亲了一下：“谢谢媳妇。”
“好看吧？”卓云乔美滋滋地瞧着，不舍得把左手放下来。
“当然好看了，我媳妇戴啥都好看。”沈建华也抬着手腕，好像看不够似的。
“你再闭上眼睛。”卓云乔拉过他的右手命令道。
沈建华又很听话地乖乖照做了，右手腕一阵疼痛，他“嘶”了一声，却听话地不敢睁眼，也不敢抽回右手。
“睁开吧。”
卓云乔坏笑，盯着他右手腕上由牙印组成的“新”手表。
她把自己的右手也伸过去给他：“你也送我一块新手表呗！”
“我不舍得，”沈建华揉着她雪白的手腕，“这么白， 这么嫩，我能下得了嘴吗？”
“真是小气鬼，连块手表都舍不得送媳妇。”卓云乔窃笑。
沈建华作势要咬，嘴唇挨到她的手腕，却又改成了轻吻：“咋这么香，真好闻。”
被他弄得手腕痒痒的，卓云乔忍不住咯咯笑笑了出来：“我跟你讲个好笑的事啊，有一次小张激动得在我脸上叭了一口，说我擦的雪花膏是苦的，还说你真是个不怕吃苦的家伙。”
“胡说，这个我最有发言权，明明是香香甜甜的，”沈建华说着就凑了过来，“就算是苦的，我也喜欢。”
卓云乔赶紧往后躲，努努嘴指着咪咪：“行了行了，闺女还在这儿呢，喜欢吃苦还不容易，等晚上有你的苦头吃。”
“那你可不准耍赖，我记着了。”沈建华竟然伸出小拇指要和她拉勾。
卓云乔简直无语，这家伙咋还学会撒娇了。
她乖乖和他拉勾、按了手印，取笑他道：“你要不要也听个故事呀？”
“当然要听，不听白不听！”
她更无语了：“听完可不准和咪咪一样哭鼻子哦！”
“要是能讲得让我哭鼻子，算你有本事，以后我都叫你故事大王。”
卓云乔开始绞尽脑汁地编故事，心说你还别不信，这个故事大王我是当定了。
“很久很久以后，大概是几万年以后，我们地球人已经可以到其它星球上生活了，其中有一个就叫做梦之星球。”
沈建华听得很认真，他也想像女儿咪咪一样随时打断她，随时提问，但还是努力忍住了。
卓云乔继续说：“在梦之星球上有一个档案馆，这里面收藏着几万年以来人们的记忆档案，而这个时候，人类已经可以造出和人类一模一样的机器人了，只要给机器人装上某个人的记忆档案，他就能成为那个人。”
沈建华终于忍不住了：“要是那样的话，机器人虽然是个年轻的身体，脑子却是个老年人，这个太不合理了。”
“你别急嘛，机器人有小孩样子的，少年样子的，也有中年、老年样子的，在进入不同的年龄时就给他提前装上那段时期的记忆档案。”
“这个机器人安装人类记忆档案是有定额的，至于抽到谁的记忆就看运气了。”
“有一天档案管理员抽到了一个几万年前叫做卓云巧的女人的记忆档案。”
“童年机器人在梦之星球上的生活应有尽有，也有父母和兄弟姊妹，和卓云巧童年记忆里缺吃少穿的生活对比，她没什么不满的地方。”
“可是当机器人换成了青年的身体之后，她开始觉得痛苦了，因为她找不到记忆中的爱人了，也体会不到爱情的感觉，而且机器人也不能生孩子，她也找不到卓云巧记忆中当妈妈的感觉了。”
“按照规定，机器人可以自主选择继续安装记忆档案或者停止这种生活，你猜，这个机器人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