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这次的新疆慰问演出很成功, 有了头次的经验，文工团对之后的表演更加有把握了。
在大家都吃完早饭小歇的时候，辛瑶腆着脸去找一分队的孙珊。
辛瑶：“孙珊, 林曼姐让你教我跳c角的这段舞，你什么时候有空？”
孙珊有点诧异：“她让你来的吗？林曼怎么不亲自教你？”
辛瑶眼也不眨：“林曼姐说她要教田小云，你知道的, 小云姐一直跳得不太好, 林曼姐教起来要费很大的功夫，没有时间教我了。”
闻言，孙珊恍然大悟，瞥了眼远处正在和田小云有说有笑的林曼, 回道：“说的也是。行, 既然是林曼说的, 我就替她教教你。”
辛瑶咧着嘴：“谢谢孙珊姐！”趁着这个机会, 她要和孙珊等人打好关系。
林曼专注地喝着热茶, 暖流涌入体内，瞬间舒坦了很多, 她惬意地眯起了眼。
田小云打趣：“瞧你这喝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喝的什么绝世好茶呢。”
“你快看看辛瑶，看到没，没有你, 她也可以和别人搞好关系。”
林曼嗯哼了一句, 扫了眼辛瑶和孙珊, 丝毫不感兴趣：“怎么着, 你还想让她吃点苦头？”
田小云：“肯定得啊，她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看得我贼心烦！”
林曼：“随你的便, 不过先等回去再说吧，这些天太累了。”
田小云点了点头。
辛瑶打着林曼的名头，很快和一分队的几个女舞蹈演员混成了一片。再也没有人说起她之前摔跤的事情了，她开心得很。从今天开始，她彻底融入惠城文工团了。
孙珊分了口肉给她，语气模棱两可：“田小云这么难教啊，这么多天林曼也该教会了呀，她的水平可比我们好多了，怎么会连个田小云都教不了呢？原本我还打算你去向林曼讨教讨教，回头再来教我，我们就可以一起进步了。没想到都好几天了，你还是在我这。”
辛瑶尴尬了一秒，似乎没听到她语气里的嫌弃：“啊，孙珊姐原来是想要林曼姐教啊，没有关系的，你教会我就可以了。之前林曼姐教我舞蹈的时候传授了一些她的秘诀，待会我可以告诉你。”
孙珊笑得合不拢嘴：“真的啊！那成，你可得吃饱一点，来，我这里还有肉，多吃点。”
辛瑶点点头，埋着头开始吃肉，不讲话。她瞥了眼林曼，脑子里不停地在转。上次林曼教了什么，她怎么记不起来了。
好像同她讲了四步：第一，脖子不能前倾；第二，要真诚地笑；第三，不要老看地板；第四，动作要改。
辛瑶隐约记得这些，教孙珊的时候也是这么同她说的。
孙珊起疑：“林曼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这都是些很基础的内容啊，第四步改动作是什么？就没听过这样的说法。难不成别人在跳齐舞时，你非得搞一个不一样的动作来惹人注目吗？
辛瑶非常笃定：“是的！林曼姐的确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还说，这叫四步法。最后一个步骤一定要遵守。不然的话，你永远都成为不了a角。”
孙珊半信半疑，一脸郁闷地根据四步法练了一遍，到最后，她居然连原本的动作都忘了。
孙珊忍着气：“你先练着吧，我还有事，我不练了。”
辛瑶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轻轻应了声好，没有起疑。只要学着林曼之前那么讲，就没有错。
孙珊转头就去找了林曼。
林曼还在帐篷里午睡，就看到孙珊杀了过来，气冲冲地掀开帘子。
孙珊：“林曼！你什么意思啊，你自己的徒弟你不教非要我来教，还传授什么四步法，你是故意让我跳错才这么和她说的吗？”
林曼满脑子问号：“什么四步法，什么徒弟啊？”她哪有讲过这种东西。
田小云在一旁附和：“你说辛瑶？呸，她算哪门子的徒弟？”
孙珊：“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耽误林曼的功夫，她怎么会来找我？”
田小云：“诶，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耽误曼曼的功夫，你给我讲清楚？！”
林曼被她们两个绕晕了，直接打岔，问道：“孙珊，我没有讲过这些啊，究竟怎么一回事？”
孙珊憋着一股气，把事情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她们两人。
田小云听了，气得拍桌：“她这不是骗人吗？况且我哪有那么差了？！孙珊，你讲不讲道理？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有没有撒谎你自己都分辨不出来吗？！我上次都跟辛瑶闹翻了，你不是也在一旁听见了？你是左耳听右耳出不成？这都忘了？！林曼刚才早就和她没有关系了，怎么会拜托你去教她！！”
孙珊回过味来，脸色有点难看：“你是说，她骗了我，还骗了你们？”
田小云：“还诋毁了我的名声！气死老娘了！！！我现在就去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孙珊早就不喜欢那个辛瑶了：“走，我跟你一起。”
林曼起身，也跟着一起。
孙珊走到临时搭的大棚，道：“她就在里面。”
田小云气冲冲地走进去。
林曼：“我就不进去了，帮你们看风。”
孙珊：“成。”
等林曼再看到有人从这个帐篷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钟过后了。辛瑶捂着左半边肿高的脸，眼神闪烁，也没注意外面有没有人，直接小跑冲了出去。
林曼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田小云掀开帐篷：“你看到她了？去哪了？”
林曼：“往南边跑了，应该没去打小报告。”
田小云冷笑一声：“她哪有这个胆子。”
真如她们所言，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辛瑶就安分了很多，但同时，团里面也传着一些跟她有关的谣言。她又成为了被孤立的那一个。
对此，田小云只觉得活该。
一路援疆计划成功之后，她们统共完成了五个任务点，即将要出发去西藏。
西藏那边氧气稀薄，很容易发生高原反应，如果不及时拯救的话，很容易进入危险。教员们说了，谁的身体有一点不适，都要随时上报，不要掖着藏着，千万不要觉得是一些小问题没有关系，特别是体质不好的女舞蹈演员们。
大家都点头称好。
可去到西藏的头一晚，很多女兵都出现了高原反应，营里面很多女兵都陪着自己的队友了，帐篷里面的人所剩无几。
田小云舒服地翘着二郎腿，说道：“你看，我从小到大身子骨就硬朗，什么高原反应低原反应，那是不可能出现在田小云身上的，我厉害吧！”
林曼非常给面子地点点头：“厉害，厉害。”
田小云：“我不和你说了，我去外面打点水，你在帐篷里面等我啊，很快的，要是出现高原反应了，你就喊朱东，他会帮你的。”
林曼：“好。”
田小云哼着小曲，提着暖水壶走出帐篷外面。
外面氧气的确是比平原少了很多，不过田小云不在意，她觉得这跟她无关。
因为去门诊部的人太多了，打水的人只有稀拉几个，田小云排着队，刚好，前面就剩下一人，最后一个就是她了。
田小云准备走上前，路过前头那个人的时候突然瞥见她还没消肿的左脸，立马拉着她的衣袖，不忿地讲：“辛瑶，你怎么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呐？”
辛瑶本来就自卑得不敢抬头见人，如今一看是田小云，立马把头埋的跟鸵鸟一般，说出的话都结巴了几分：“小……小云姐……”
田小云语气很冲：“谁他妈是你姐？不要脸的东西。”
辛瑶缩了缩脖子，更是不敢讲话了。
见状，田小云觉得没有意思，扯着她衣袖的手松开了几分。
辛瑶只好小碎步地逃。
田小云看着她的背影，正想骂骂咧咧几句时，鼻子突然吸不上气，整个人既头痛，又觉得胸闷恶心。
待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后，田小云皱着一张脸，回头看着辛瑶的背影，捂着自己的胸口，艰难地唤了一声：“辛……辛瑶……”
辛瑶整个人定住了，她以为田小云要教训她，但也只是迟疑了一秒，紧接着转过身来。
田小云半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整张脸涨红，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辛瑶一下子就猜到发生了什么。田小云还在向她求救，辛瑶捏紧了水壶的把柄，整个人既觉得舒坦，又觉得畅快。她压抑着着嘴边要暴露的笑，走近田小云，佯装担忧地问：“小……小云姐……你怎么了？”
田小云指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头已经晕得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你，快帮我叫人……”
见状，辛瑶扶了扶田小云，伸出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比划，待看到田小云不知情地在那里哀嚎着，显然是晕得厉害时，辛瑶握紧了手里的水壶，环顾四周。
没有人。
真的没有人。
她胜利在望。
辛瑶“嘭”的一声用水壶把田小云砸晕，做完以后，她捂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丢下人就跑。
田小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径直晕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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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有人及时发现，不然田小云就有生命危险了。
田小云醒来的时候，林曼正守在她的床边，托着腮阖眼。
田小云低声唤了句：“林曼。”
林曼猛地睁开眼，待看到田小云醒了，立刻凑到床头：“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你前不久晕倒了，还起了高原反应，还记不记得？”
高原反应？她真的起了高原反应？
田小云懵着脸，摇了摇头：“我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林曼松了口气：“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不记得就算了，醒来就好。”
她把一杯暖水递到田小云的嘴边，田小云早就口干舌燥，如今有了水，又开始闹腾起来：“我醒了就没事啦，你不用担心啦，我现在感觉挺好。”
林曼：“没事就好。”
林曼：“西藏这边的情况比新疆那边还要糟糕，幸好这次的任务点只有三个，不然可够我们折腾的了。”
田小云一口气喝完了水：“要几天啊？”
林曼：“教员说了，很多女兵都出现了高原反应，早去早回比较好，最好不要超过十天。”
田小云叹了口气：“快点回去吧，我想念惠城的串串了。”
林曼点了点她的脑袋：“就知道吃。”
西藏的慰问演出很顺利，十天过后，文工团一行人总算是从西边回到了惠城，回去的那天女兵们脸上都是喜意。
田小云如约和林曼吃着串串，惠城的天空星星很多，两人边数边吃，也算是惬意。
田小云看着路过的人流，突然注意到了提暖壶的一个人，瞬间让她想起了来西藏的头一晚。
林曼见她紧盯着不放，问道：“怎么了这是？”
田小云吃不下串了，蓦地正儿八经问林曼：“曼曼，你说我当时是晕在地上的？”
林曼咬了口地瓜：“是啊，幸亏有人路过看到你。”
田小云“腾”地站起身，怒火冲天，一双眼都气红了，“去她奶奶的，辛瑶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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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清真相之后，两人直接连串都不吃了，连忙去找辛瑶。
辛瑶当时还躺在寝室的床上，就被田小云揪着头发拖到了地上。
如此大的动静立刻惊醒了寝室的另外两人。
见是林曼和田小云两个老兵，她们都捂着嘴不敢出声。
林曼比了个“嘘”，偷偷把门关上。
田小云把辛瑶拖到地上，直接在她脸上揍了一拳，方言的粗口蹭蹭地往外飙：“你尼个食碗面反碗底个臭閪，系唔系生落来就无着屎忽啊？敢阴我，我真是叼你科老也，信唔信我听日就给大家知道你个衰名，钟想在文工团混？想都唔使想啦，我宜家就话知教员她们，让她们都知道你这张嘴脸！！！”
辛瑶赶紧挡住自己的脸，声泪俱下：“不……我没有……小云姐，你说什么啊，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田小云又往她脸上揍了一拳，“臭閪臭閪，还说没有，糊弄谁啊！我差点就死在你手上了！！！”
惊天大秘密！林家欣和郑雯雯对视一眼，立马躲在被窝里面，假装不存在，竖起耳朵听。
田小云从小在家干活，力气也不是白来的，连连打了辛瑶五拳，又踢了她几脚，还不解恨，对着林曼嚷嚷道：“不行！！！我还是不爽，看到她这张脸我就想打人！！！”
林曼眉眼弯弯，“行，那我明天就告诉教员们，败光她的事迹，让她离开文工团。”
听到这，田小云吐了一口长气：“我看成，还是曼曼聪明！！！”
辛瑶被打得鼻青脸肿，怕又被田小云打，连哭都不敢哭了，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林曼，吞声忍泪：“林……林曼姐……”
辛瑶想伸出手碰林曼，却“啪”的一声被田小云打掉。
田小云：“你碰谁呢你！！！”
辛瑶吓得一个激灵，哭得泣不成声：“林曼姐……我……求求你了……我不想离开你们……我在文工团就只剩下你了，她们都不喜欢我，连小云姐都容不下我……”
田小云睁大了眼：“嘿，这说的是人话吗！我真的是，辛瑶你找死是不是！！！”她想再给上几拳，就被林曼及时拉住了。
林曼示意地摇摇头：“别打了，说出去坏了你的名声。她会离开这里的，放心吧。”
辛瑶艰难地掀起眼，企图再用言语去感化林曼：“林曼姐……我……”
林曼“嘘”了一声，眼里带了丝鄙视：“辛瑶，这里不欢迎你。你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她不想回去！！！
辛瑶咬着唇，哀求似的看向林曼。
谁知道林曼再给了她一击：“你放心吧，你不会再回贵城了。”
辛瑶内心一喜，以为还有转机。
林曼靠在墙上，很从容地说出口：“因为，你会被开除党籍。贵城？你想都不要想。”
辛瑶顿时面如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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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辛瑶连通报批评都没有，文件一下来，直接就是被开除。她此生都无法再加入文工团这个大家庭，档案有了劣迹，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事跟组织有关的工作。
辛瑶如丧家犬一样地收拾包裹回老家。
回去那天，汪教员还特意通知了林曼，让她送辛瑶一程。因为整个文工团都没有人肯送辛瑶，看在曾经的关系上，汪教员只好找到林曼。
林曼原本是不答应的，但看在辛瑶要走的份上，才勉强应下了。
辛瑶对林曼也是有怨的。她羡慕林曼，也很嫉妒林曼身上的那一份清高。凭什么都是小县城出来的人，凭什么林曼就可以受那么多人的欢迎，她不认同，她不同意。凭什么，这究竟是凭什么？！
就是老天不公平！！！
林曼连眼神都懒得施舍她一眼，送行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讲过话。辛瑶更是觉得林曼故意整她，对林曼再也没有了好感，更多的是厌恶。
辛瑶默默地低头，抱着自己的行李。她从寝室刚出来，就看到在楼道里站着，一脸不耐烦的林曼。
辛瑶脸色更难看了。
所有人都如看老鼠一样的眼光看着她，为什么林曼也是这样？林曼明明也是从小县城出来的，她有什么资格来这样瞧她？
辛瑶觉得嗓子眼有什么要吐出来一样。她难受得很，突然放下行李，跟林曼讲了声：“我有点不舒服，你等我一会。”意思是要去上厕所了。
林曼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插着兜，倚在楼道上。
见状，辛瑶快要吐了，疾步冲向女厕。
林曼抿了抿唇，等得不耐烦，桃花眼四处地瞄，无趣得很。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辛瑶的行李袋上。准确来说，是行李袋里面的东西。
因为行李袋的质量不好，材质出奇得薄，就算用帕子裹住了，林曼也能依稀瞧出里头的形状——那是个圆形的镯子。
林曼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迅速地正起身子，二话不说就打开了辛瑶的行李袋。
不出所料，她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帕子包不住边而露出的一角翡翠。
论质地，绝不是辛瑶能够拥有的。反而更像是林家欣口中丢了的那只翡翠镯子。
林曼想起自己因为这事，还让辛瑶打了林家欣几巴掌。现在想来，居然讽刺得很。
她突然笑出声，悄无声息地把辛瑶的行李袋拉链放好。物归原位。
辛瑶上完厕所之后，看着林曼那张脸，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拎起行李袋，掩饰性地摸了摸那只镯子，才松了口气，说道：“走吧。”有了这只镯子，回老家做小本生意都成。她辛瑶也不是没有后路走的。
林曼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很友好地送了辛瑶一程。完事以后，她径直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家欣。
依着林家欣的性子，是断然不会让辛瑶好过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能省点心，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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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瑶被放到了离村口还有几里的位置。她要走路回去，但这都不算事。等回去以后，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开自己的小本生意了。想到这，辛瑶整个人都轻松了。
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她一声。
辛瑶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她回头的一瞬间，就有人打了她一棍，蛮不讲理地抢走了那个行李袋。
是几个身形彪悍的大汉，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好惹。
辛瑶被吓得六神无主，可行李袋被抢，她急不可耐，只好心乱如麻地开口：“别！那是我的东西！！！里面什么都没有！！！真的，我很穷，我求求你们了！！！”
领头的大汉拉开链子，待闻到里面的酸臭味时，差点呕出声。
辛瑶趁机想抢过行李袋，立马被踢了一脚，飞到一米外的地。
大汉腮帮子的肥肉抖了抖，三角眼全是眼白，看起来瘆人得慌：“再他妈敢过来看我不弄死你！！！”
听言，辛瑶大气都不敢喘，睁着眼祈祷着他们不会发现那只镯子。
可行李袋就那么点地方，怎么可能不发现？
大汉顺利地找到了那只镯子，跟其他几人对了个暗号：“是这个吧？”
有人答：“应该是。”
见真的被发现了，辛瑶脑子里的那根弦崩了，哭天喊地的：“那是我的镯子！！！你们不许抢！！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光天化日抢东西啊！！！”
领头大汉听着烦心，吩咐手下：“拿胶布封住她的嘴。”
辛瑶往后退了几步，想逃，但又想起那只镯子，整个人都局促不安地愣在原地。
几个汉子立刻封住了她的嘴。
完成了任务，大汉也没那么糟心了，他小心地拿起镯子，放到自己的兜里，接着搜刮了几下她的行李袋，见什么都没有，全都是脏兮兮的衣服后，立马把行李袋丢还给她。
领头大汉：“弟兄们，我们走！今晚吃顿好的！！！”
“好嘞！！！”
辛瑶孤零零地被扔在原地，村子离自己就只有几里远，可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手镯被抢，她辛苦付出的心血全都没有了，到头来扑了场空！！！
都怪林曼，都怪田小云，都怪林家欣！整个文工团都应该去死！！！她好端端的人生全被她们这些人给活活毁了！
她的下半生该怎么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一念”灌溉的营养液，非常感谢，我会继续努力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