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屏风
十一 屏风“屏风就木纹的麽?或者再看一下。”
“简素些的罢。”
“就是起风时候难办呀。屏风倒下就糟了。”
“那算了罢。近处有竹草好些。橘树也很好呀。”
“是这样说。到底要有士大夫清贵之气呀。不然说暴发(户)就麻烦了啊。”
“贵族风不好麽?”
“嗯,风雅就好了嘛。”
“风将屏风吹倒了呀。”
“真糟糕呀。快扶起来。”
“为甚麽用竹屏风呢?”
“这样简单些嘛。不然素屏风要找人题字啊。”
“题字也没有甚麽不好嘛。吾见上回某处纸屏风上题的不知明朝何世事,且过今朝玉筵天。真是洒脱啊。”
“这样怎么行呢?应该有些志气才是啊。”
“哦,你说志气啊。就怕志大才疏,不是麽?所以算了罢。不如喝点酒啊。提到喝酒,就想到女人啊。真是麻烦。”
“你这人真是——怎麽能这样说呢?提到喝酒,就想到女人——你还真是糟糕啊。”
风依前起时候,裳裾扬起来了。因为(裳裾)是淡紫之色,与紫菊映衬着,觉得安心了。“还是淡紫之色优雅啊。”
不知谁说的声。“菊花若谢了,就冬日了罢。”
“今冬会很寒麽?”
“不会的罢。今载秋风倒较往年清朗。该酿菊花酒了呀。”
“放心罢。早已准备多时了。”
“甚麽?”
“菊花酒早已准备多时了呀。”
“可以品尝了麽?”
“哦。那个,当然哪。如果愿意品尝一下的话。”
“菊花酒之滋味,似乎皆不若酴醾酒之春末。”
“怎麽这般样说呢?紫菊乃高士呀。汝现居江西九江市濂溪区德化东路浔安小区一期11栋一单元1001室。吾记得汝2012年居江西九江市浔阳区甘棠北路江西九江市农机公司院内之时,往塔岭南路见人家蔷薇花好,于汝所著《竹斋小札》提及,如是爱菊之渊明先生,会入内讨酒饮麽之类的话。汝家于江西九江市浔阳区甘棠北路江西九江市农机公司院内之宅尚在,虽现暂不居。不当就说爱菊花之渊明先生所爱之菊花不若春末之酴醾酒之酴醾的。”
“不是这样。酴醾酒之于春末,因为有开到酴醾花事了之说,以为花事之了。但牡丹芍药,何尝不春末开至夏初。尔况一夏之时,夏花之烂映发,香姿盈溢,最要人心。吾常以开到酴醾花事了此句不妥。故以酴醾酒之春末乃高格。渊明先生爱菊,这无有错处。吾亦爱紫菊。菊花还是淡紫之色最得风雅之说,就是吾的。”
“恐怕将会令人难以接受啊。”
“汝说甚麽?令人难以接受?”
“是的呀。前些天某人与吾说,那件交托办的事情,怎麽也作不好了。因为办事的人,怎样都不肯办哪。如果那件交托办的事情,办不好了,汝能接受吗?”
“怎麽会呢?一定要努力啊。如办不好,有些事情就麻烦了。”
“可是世间事不是都能称心如愿的,不是吗?如果有难处,真的办不好呢?恐怕也只好接受啊。”
“无论如何,请再努力一下。事在人为嘛。努力就可以成功了。”
“不是不努力啊。办事的人说,既然这麽拜托,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就是不好说啊。”
“事在人为,还是请再努力一下。”
“世间事,总要水到渠成。水不到,很难办啊。”
“如非难为之事,谁会交托与汝这般样人呢。世间事,于某些人当然极难。此事于汝,不过举手之劳。汝之差事,本来举手。汝平常日,举手从未留难。如何今日举手,倒这般样难了?未免推脱太过了。”
“芍药花这般样插枝好麽?”
“色泽倒是很和悦啊。那枝再倾斜些好了。吾说的侧边第三枝。”
“这样就可以了麽?”
“这束芍药红似乎胭脂之色呀。或者换束浅淡些的呢?淡橘红好麽?衬着草叶色麻案巾,似乎更美丽呀。案巾不要选绣锦的。绣锦太繁丽了。只是草叶色麻案巾就可以了。”
“好的。屏风选甚麽样的呢?衬芍药花,似乎屏风华贵些的好些。”
“就是要华贵些的屏风呀。不然怎麽衬淡橘红芍药花呢?选的颇璃花瓶还不错。其实汝瓷天青花瓶也不错的。不过配淡橘红芍药花,似乎还是粉青花瓶好些。——真薰暖啊。今载夏初之薰阳,让人想起去载之立夏节了。去载立夏节之时,因为立夏日一定要迎夏。吾所居江西九江市濂溪区德化东路浔安小区一期11栋一单元1001室之居屋内,吾所居书卧室处居屋之南。辰时过后,吾于吾所居书卧室之南面窗向阳台外,望之天空,正符立夏之日,迎夏南面之意。春歌《青阳》,夏歌《朱明》,秋歌《西暤》,冬歌《玄冥》。因为自己就是了不起的大文学家,当然不可以歌古时他人之作。故作小诗表示自己也可以写立夏日迎夏之礼,隽永清鲜,情意盎然。诗曰:立夏日迎夏吃庐山云雾春茶诗衣冠南渡是吾家,立夏犹开芍药花。迎夏酴醾未了日,谢家道韫分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