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嗣皇帝的锦鲤淑妃47】
凌姿华大吃一惊。
宁怀远从来没有提过这些,和太后就差在御书房和慈宁宫都立一块牌子,写上母慈子孝了。
凌姿华在皇帝身边待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出来太后不喜欢皇帝。
这底子不去梨园唱戏可惜了。
凌姿华问道:“为何?”
宁怀远摇头:“我也不知道,小时候母后就不喜欢我,但是不会很明显。
母后看我和看皇姐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凌姿华宽慰宁怀远:“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母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宁怀远苦笑:“应该不是,起初我也觉得是不是误会母后了,直到小时候有一次生病,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等着。
母后不知在父皇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像发了疯一样的冲过来掐着我脖子。
若不是皇姐拼命救我,与母后拉扯之间撞到了桌子上,我可能就没命了。从那之后我便发现,母后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太后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后来太后隐藏的极好,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忘了那件事。
可眼神总是冷冰冰的,不像看自己的亲儿子,而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
再后来新宁长公主去世,太后与皇上之间越来越生疏。
太后常年吃斋礼佛,后宫的事,不过问,皇上的事,不关心。
“姿华,其实真的很幸运遇见了你,我曾在宫外见过你一次的。只是你不曾记得罢了。”
凌姿华怎么觉得,皇上接下来会表明心意。
某人还是有些期待的。
“我怎么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你。”
“皇姐刚去世,朕刚登基的第一年。宫里实在太过压抑,朕便偷偷的溜出宫,那一天正好是除夕。
大街小巷都扯着红绸的,到处都是年味儿。唯独我这里冷冰冰的,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那时候便碰到了你。”
宁怀远看着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自己而留。
那一刻,孤独到了极点。
宫里冻得人骨头都要碎了,宫外虽然很热闹,可这份热闹,终究不属于他。
就在此时,一个小丫头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两人手里拿着烟花,在路上蹦蹦跳跳的。
凌姿华看着孤单的白衣少年,便将买多了的烟花,给那少年送了一些。
凌姿华单纯是因为买多了拿不回去。
谁知小小的一个举动,竟让宁怀远记了一辈子。
宁怀远看着燃起的烟花,似乎看见了希望。
烟花虽短暂,但在黑夜中也开出了自己独有的那份美。
从那回去之后,皇帝似乎变了个人。
眼神坚定无比,对朝堂上的事儿也越发的上心了。
不会再执着与太后的关系。
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再后来终于等到那个姑娘长大了。
皇帝这几年以雷霆手段肃清朝纲,凌大将军为求自保,不得不将女儿送进宫。
皇帝的目的达到了。
“陛下,其实一切都是缘分。臣妾最近也查了一些事,想与陛下说…”
凌姿华刚想开口,谁知王德似乎被人追杀一般,冲进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洋大盗在后头追呢。
“陛下,陛下不好了。”
皇帝嘴角抽了抽,他不是好端端的在那站着。
怎么就是陛下不好了。
王德这张乌鸦嘴。
王德向来都是做事沉稳的,怎么今日慌成这样。
脚下没刹住,差点摔出去了。
“王德,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出什么事儿了?”
“哎呦,我的陛下。这下可出大事儿了。贵妃…贵妃娘娘出事了。”
王德口中的贵妃显然不是贤贵妃,那必然是另一个王贵妃。
“贵妃能出什么事儿,她不让别人出事儿就很不错了。”
王贵妃是什么样的人,宁怀远自然是清楚的。
“陛下,御林军把贵妃娘娘带走了,御林军搜查时,在贵妃娘娘的偏殿中,找到了新宁长公主的牌位。”
王德一脸难为,似乎还有旁的话没有说出口。
宁怀远玲珑心思。
“有什么话你一并说了吧。”
“陛下,御林军找到牌位时,已经让人破坏得不成样子了。慈宁宫的太后听到消息,又气晕过去了。”
皇帝后槽牙快咬碎了。
“太后身子怎么样,御医呢,那群酒囊饭袋是怎么伺候的?”
“御医都在慈宁宫,陛下,您赶紧过去瞧瞧吧。”
凌姿华要说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宁怀远便慌慌张张要去慈宁宫。
凌姿华本打算跟过去的。
宁怀远说夜深了,孩子需要人照顾。
太后那边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人多了反而打扰太后养病。
凌姿华也只好答应。
“陛下,慈宁宫那边需要人手,王德一个人终究是忙不过来的,云香在臣妾身边待的时间久了,还是懂一些眼色的。
让云香跟着过去伺候吧。陛下以为如何?”
“听你的,那就让云香跟着朕吧。”
宁怀远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香和王德一路小跑跟上。
凌姿华坐在榻上发呆。
怎么可能是贵妃干的。
新宁长公主的牌位又不是什么宝贝,贵妃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就算再怎么脑子有病,也不至于一脚又一脚的往太后心口上踩。
这事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凌姿华总觉得蹊跷。
既然自己不方便过去,那就让云香不过去看看。
贵妃最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让人设下这么一个圈套。
惹的可是太后,若太后真想做些什么,皇上碍于与与太后之间的情分,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的。
到底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还是自己脑抽,偏偏上赶着送死。
这会儿谁也说不清楚。
只能等云香从慈宁宫回来再说。
贵妃的事,和前几件事会不会有关联?
现在也没什么头绪。
凌姿华想不通就不想了,先眯一会。
未央宫风平浪静,慈宁宫忙成一团。
皇帝带着云香和王德过去时,御医急得满头大汗,柔嘉在一旁用帕子抹眼泪。
看来情况,确实不妙。
新宁长公主是太后的心肝肉,这一次委实把太后气得不轻。
皇帝抓着孙御医问道:“怎么样,母后的身子怎么样,你们是怎么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