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嗣皇帝的锦鲤淑妃27】
“姿华,你有什么话,就问吧,朕在呢。”
宁怀远总是让人莫名觉得很安心。
凌姿华道:“苏婕妤,本宫记得当日你来送东西时曾说过,是父兄打猎的狐皮做了两件上好的狐裘。若本宫知道只有一件,是断然不敢也不能收下的。”
“娘娘,这么好的狐裘,一件已经难得,哪里会有两件。臣妾父兄只得了一件,臣妾怕淑妃娘娘冷,便给娘娘送来了。”
凌姿华冷笑。
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想着皇后,不想着贵妃。
偏偏送进未央宫。
本身就是一件让人难以理解的事。
凌姿华行礼。
“陛下,臣妾问完了。”
这就完了。
贵妃不依不饶道:“所以淑妃可问出了什么结果。”
宁怀远示意凌姿华坐下。
“有结果了,臣妾大概明白了。陛下,今日之事一定要严查,敢在今日捣乱,便是没把陛下和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宁怀远投来诧异的目光。
底下也有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淑妃这个时候,不应哭着喊着求情吗。
怎么还让皇上严惩。
清宁宫的气氛十分尴尬。
连皇后也不懂淑妃在做什么。
贵妃早就看淑妃不爽了,总算逮住机会了:“那还愣着做什么。大胆淑妃,既然你承认了,那便留不得你。”
淑妃道:“贵妃娘娘,您哪只耳朵听到臣妾认罪了。”
贵妃语塞:“那刚才……”
“臣妾说要严惩作乱之人,可臣妾并非是作乱之人,贵妃娘娘怎么这么着急拿下臣妾。”
苏婕妤硬着头皮说:“想证明狐裘是不是淑妃姐姐的,只需去淑妃姐姐宫里看看就是了。”
众人一听,有道理。
“不用去了,苏婕妤,你知道本宫宫里没有狐裘,才会这般有恃无恐,那场大火烧掉了本宫偏殿里的东西。现在看来是谁放的火已经不言而喻了。”
苏婕妤笑道:“淑妃娘娘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懂。”
“你听得懂的,你来未央宫的次数那么多,怎么会不知道,我平日里将东西放在哪里,所以才有了半个月前的那场大火。
将偏殿的东西烧的一干二净,一把火将狐裘连同珍藏许久的话本子全都烧掉了。”
凌姿华继续补充:“话本子又没有沾惹你,何必这么歹毒。”
众人:“……”现在这么严肃,你说话本子合适吗。
生死攸关,你提话本子。
我和你谈案子,你和我谈话本子。
能不能有点出息。
凌姿华也就那么点出息。
苏婕妤反驳:“娘娘,怎么会这么巧,偏偏烧掉了臣妾送娘娘的狐裘。娘娘莫不是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吧。”
凌姿华接着苏婕妤的话:“对啊,怎么会那么巧。这得问你。”
苏婕妤的眼泪,比春雨来得及时多了:“皇上,臣妾冤枉。淑妃姐姐就算不喜欢臣妾,也不能污蔑臣妾。”
是非曲直,宁怀远心里也有了数。
只是不方便插手罢了。
宁怀远相信凌姿华的人品,也相信她的实力。
宁怀远刚想开口,凌姿华就投来了一个皇上安心的眼神。
凌姿华道:“陛下,盒子里的东西并非是未央宫的。”
苏婕妤右眼皮跳了跳,总觉得事情不妙。
苏婕妤抬眸冷笑:“娘娘就算有一张巧嘴,也不能指鹿为马。”
凌姿华挑眉:“哦?是吗。你可知为何今年千秋宴装礼品的要用盒子?”
苏婕妤疑惑:“为何?”
凌姿华还未开口,皇后先说了:“七日前,淑妃向本宫建议,今年的礼品用盒子装,一来保持神秘感,二来防有心之人作乱。每个盒子专门有一把锁……”
凌姿华摇头道:“臣妾也是怕有心之人捣乱。”
苏婕妤道:“不就是个盒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盒子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无意间给你透露了,今年千秋节的礼品要用盒子装,你便派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偷梁换柱,又趁着小太监不注意换了钥匙。”
苏婕妤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了。
“淑妃,你不能冤枉人。”
“有没有冤枉你,看一看就知道了。你可能不知道吧,每个盒子的底端还是刻有每个宫的名字的。
我的好妹妹,当时只给你说了一半,那个盒子是不是未央宫的,看一看盒子的底端就知道了。今年可不同于往年,不只是在盘子底端刻每个宫的名字了。”
宁怀远投来赞许的目光。
转头看着皇后,皇后答道:“皇上,确有此事。”
宁怀远指挥王德:“去看看刚刚的那个盒子底下,有没有未央宫的名字。”
“陛下,在盒子的右下角,臣妾与淑妃商量了,用了一种特殊的漆,只有遇水方可出现。”皇后解释。
未碰水时,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凌姿华道:“臣妾当时只是一时任性,脑子里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便说出来了。皇后娘娘不嫌弃臣妾胡闹……”
“淑妃言重了,皇上,其实臣妾也觉得淑妃的提议不错。”
原来早就算好了。
难怪凌姿华如此淡定。
就连皇后也顺水推舟。
皇帝这会子也来了兴趣,吩咐道:“把贵妃宫里的盒子,和那个装狐裘的盒子一起拿来,朕也有兴趣了,看看淑妃与皇后,到底准备了怎样的好东西。”
皇帝亲自验明真假,那事情就变得有趣多了。
凌姿华风轻云淡地坐在那里。
皇帝来了兴致,王德准备了一碗水端上来了。
皇帝刚想验,就看见王德脖子像鹅一样。
皇帝:“……”
“王德,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哎呦,陛下,奴才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这样的漆,奴才也想一饱眼福。”
“出息。”
皇帝沾水之后,贵妃宫里盒子右下角果然出现了承乾宫三个字。
皇帝觉得好玩,便将刚才装狐裘的盒子拿过来蘸水。
没有任何变化。
皇帝生气的摔下盒子。
“苏婕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婕妤惊慌地跪下道:“陛下,即便如此,那和臣妾有什么关系呢,淑妃是最了解盒子的人。想做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狐裘怎么解释,臣妾冤枉啊。”
凌姿华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便与你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