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风暴前夕
捣毁了这个生物兵器基地后，林朝暮迅速带人控制了武天成的公司，最终成功在武天成公司的数据库中查清楚了终焉污染源的身份。
正如都市传说所传，终焉污染源的前身就是市中学的一个女学生。
她的家族有着特殊的血统，能包容许多外来血统，而这种血统在她身上发生了激烈的返祖现象，这才会被武天成背后的人盯上。
如果没有武天成背后那人，或许终焉污染源便不会诞生了。
在得知前因后果后，刚刚醒来的南宫沧落差点再次昏过去，没想到竟然是人类亲手创造出了这残暴的终焉污染源。
这段时间林朝暮也没闲着，因为找不到那个叫琉璃的女孩，所以她只能提前为战做准备。
“大哥哥，你真的不休息吗？”苏子衿一次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三天没合眼的林朝暮还在撰写符纸。
“子衿先去睡吧，哥哥没事。”林朝暮闭着双眼张开手掌，操控着起源的力量铭刻在纸张上。
十天后，燕都城外黑云密布，卷起的风沙甚至能割裂龙人士兵的甲胄与鳞片，相当于变相封死了这座城市！
谁敢向外逃都会被瞬间割裂身体。
除却风沙外，还有数不清的怨鬼在咆哮，混杂着风沙的呼啸声时刻侵扰城中。
不少普通人躲在家中战战兢兢，寄希望于守城军。
同时，街头上出现了一些神棍，他们持着宛若小太阳似的油灯，大肆宣扬着一个名为万物之母的神明。
他们口中的万物之母仁爱、神圣、近人，不同于那些企图吞并人类的外神古神，是真正爱人乃至眷顾所有族群的神。
在这无光的末世中，这样的宗教总是崛起的十分迅速，尤其是他们将林朝暮赐下的符纸毫无保留的散发出去，让这些普通人也有了抵御怨鬼的力量。
“阿姨，给您。”苏子衿从温润的白玉盒中取出十张符纸，并跟她讲述如何使用，贴在门内，提醒她要每隔一天换一张。
“小姑娘真可爱。”女人俯下身抱了抱苏子衿。
不只是这些信徒，连守城军也是在主动分发这种符纸，多余的则将其贴在城墙表面，加固防御。
远远望去，城墙表面似乎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辉。
“黑云压城城欲摧啊，那个污染源恐怕已经要化神了。”幽冥行者的使者和欲望囚徒的使者站在一起，没有敢靠近被几乎神级力量笼罩的燕都。
“不如真神，只是伪神中的伪神罢了，但她吞噬了太多的生命与怨恨，并且还彻底消化掉了终焉投下的污染源，很棘手。”
“至少要三个伪神联手才能抗衡，可这星球上有伪神级强者吗？”
“要走吗？如果靠的过近我们也会被卷入其中，她捏死我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再等等，欲望大人给出的神谕不允许我离开。”欲望的使者摇了摇头。
“你一个辅助搁这想什么呢？要帮忙也得是我啊。”幽冥行者的使者拉住了她，要把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带走。
突然，黑云散开，温暖的金光洒落在大地上。
“这是人类的战争。”林朝暮站在城墙上，诸世轮回与混沌终章都持在手中，身后有许多龙人士兵持枪而立。
南边，雅尔丹一人镇守在此地，操控血红色的丝线蔓延到大地深处。
西边，刚刚苏醒的南宫沧落便回到战场上，带着士兵死守这座城门，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
至于空荡荡的东门……
下一秒，恐怖天雷浩荡，直接将东门粉碎，神圣气息弥漫，能有效阻挡怨鬼的入侵。
正如林朝暮所说，这是属于人类的战争，而她本可置身事外。
“这是人类欲望的反噬，你为什么要这样帮助他们！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孩子吗？难道在你眼里只有他们值得被爱？”琉璃在黑云中睁开双眼，俯视着这座困兽之地，言语中听得出并不是很想和林朝暮为敌，甚至想要求得她的爱。
“我不只是人类的母亲，更是所有生命的母亲，但当我的一个孩子要杀死我其他的孩子，并且怎么劝都不听，我也只能选择保护更多的孩子。”林朝暮缓缓腾空，与黑云中隐匿着的终焉污染源对话。
“收手吧，回到我的身边。”她向其伸出了手，但回应给她的只有一只巨爪。
“殿下，小心！”下方有龙人士兵迅速开枪，苍白的光束瞬间打断了那条手臂。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那条手臂在空中就化作黑气重新回到黑云之中。
正常武器根本对她造成不了实质性伤害……
“我知道你很怨恨人类，那你和我一起离开，我带你前往世界之外，只与我一人生活在一起。”林朝暮不愿放弃，继续劝阻。
但就在他们谈判的时候，一个人突然爬上城墙，高举着一面大旗。
“我们人类不需要你这个怪物去守护！带着你那虚伪不堪的爱滚出我们的视线！”他摇动着大旗指着林朝暮，上面有着数千人的血手印，“你所谓的爱只不过是将我们视作你的傀儡与玩物，你会禁锢我们的思想，我们生而自由！”
“我的母亲，你看见了吗？这些可笑的人类原来根本没有认可你啊！”刺耳的笑声从云层中落下，让许多地基不稳的建筑开始摇晃。
“放肆！”有龙人士兵怒不可遏的冲下，一拳打在他的侧脸上：“愚蠢短见！”
他被龙人士兵一拳打下了城墙，重重摔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下流出，很快便浸透了地面。
“母亲，您的女儿才值得被爱，我们可以创立属于我们的王朝，没有病痛没有欲望，人人生而平等，男人可以穷尽一切去爱一个女人，女人也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付出一切，而我这样的悲剧不会再度上演。”
“母亲，为什么？难道连你也不爱我了吗？”她的啜泣声悠悠回荡。
“王朝并非是要建立在疯狂杀戮之上，今天你杀死了他们，明天你的臣子也会杀死你。”林朝暮重新落回城墙上，吩咐道：“准备迎敌，将禁锢结界能量开到最大，无需担心能源补给。”
“母亲，我会向您证明我才是对的。”终焉的污染源再次睁开双眼，将林朝暮打开的云洞重新闭合，无尽黑暗再次侵袭这座城市。
那些怨魂被吞噬后诞生的怨鬼潜藏在黑暗之中，对燕都虎视眈眈。
“殿下，如果我们没能守住，那么……结果会怎样？”有人突然问道。
“如果我们没能守住，最好的结果就是普通人变为奴隶，丧失作为人的权利，任何有资格踏上成神之路的生命都会被绞杀殆尽。”林朝暮没有任何遮掩，“各位，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并肩作战，希望这不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并肩作战。”
“为了……君主大人！”他们不再称呼其为殿下，而是君主大人，表明了此战必胜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