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步入红尘

    华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首先要说的就是感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华姐说：“谢什么，救人乃人之常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华姐望了望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方雁和小茹的感情很好，她们住在一起，也一同在我会所里上班，俩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小茹现在变成这样，方雁其实心里比谁都难受，你稍微担当点她，虽然她嘴巴厉害，但心肠并不坏，那晚为了把你扶到桥上，方雁扭到脚都没告诉我，还是到了医院，走不动路才被我发现。乔娜，你虽然还小，但懂得不比她少，我希望你能够多体谅些方雁。”

    我说：“华姐，你和方雁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乔安娜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甘愿为你们做牛做马。”

    “严重了。你华姐我虽然不是个正派工作者，但为人处事向来问天无愧。我还是那一句话，救人乃人之常情。”

    华姐这样真性情的人真的难得可贵，能被我有幸遇到，感觉是用尽了这辈子的运气。出院后的今天，我没有任何行李收拾，也没有人来接，我一个人呆在病房里来回走动，想到早上在吸烟区华姐的那番话，我就有种冲动想要去小茹病房找华姐，问她愿不愿意收下我。我无家可归，又无钱偿还华姐所垫付的医疗费，如果就这么离开，实在是太不厚道了。我得赚到钱，还华姐的人情，然后想办法治疗小茹的脸。我不知道小茹的毁容程度，但听护士讲，挺惨的，想要恢复原样是不可能的了。华姐见我人时，很惊讶，她以为我早就走了，没想到还在食堂看到我。华姐正排队给方雁和小茹打包晚饭，我从蜿蜒的队伍排列中走到华姐面前，说：“华姐，别排队了，大家的晚饭我都买好了。”

    华姐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你怎么还在医院？”

    我说：“我就没打算离开这里，我还欠着华姐的钱呢，怎么能走？”

    华姐以为多大点事，摆摆手道：“你瞎客气什么，华姐早上跟你说的话你还不够明白吗？傻孩子，钱的事你就别烦神了。华姐我不需要你还一分钱，你呢，不要有压力，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的该做的事情。你这个年纪，应该走上正轨，千万不要因为这点钱就想步入红尘。”

    华姐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我留下来的目的，但我是真的打算好跟着华姐后面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