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她们的职业

    第一印象并不好，也许是从她身上感觉到对我的敌意，我跟她交流始终隔着一层纱，像是一道跨越不了的鸿沟，问题出在哪，我心里很清楚。华姐为了救我而放弃拯救小茹这件事，我在桥洞昏迷前那一刻就听见了。我以为她们是三姐妹，华姐这么做，我自己都觉得很诧异，所以对小茹一直是存在愧意。直到我知道她们的职业。那天华姐替我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有个女人从人群里认出方雁，十分气愤地拨开人群，二话不说，直接开骂：“你这个臭婊子是不是怀了谁的杂、种？不好脸的东西，让你勾、引男人，希望你的孩子生出来没屁，眼！”

    方雁并没有生气，只是冷哼一句，很不屑道：“自家男人看不住，在这儿找存在感。”

    “你他妈再说一遍？！”

    女人很生气，挥舞着拳头要跟方雁打架的架势。方雁一点都不怕她，气场十足道：“自己生不出来，还好意思咒别人。我看你今天又是来看不孕症吧？”

    “你……！”

    女人气得脸色发紫，眼神很恐怖，跟个发了疯的老虎直扑向方雁，华姐看到这一幕，上前制止女人的行为，再一次警告方雁：“我让你注意点，你当耳边风？”

    “华姐，是这女人先找我麻烦的。”

    “你他妈还敢嚣张？！”

    女人脸色一变，转身突然大声喊道，“大家快看啊，这几个女的都是小姐！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我就站在方雁身边，所以连我也被列为她们的行列，医院大厅里，大家统统闻声而望，看我们的眼神都是异样的，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华姐很不高兴地皱起眉，说道：“我劝你少说两句，别给自己找麻烦事。”

    女人反而变得更加嚣张，“我就说了怎么着？再说了，你们是小姐难道我说错了？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婊、子！”

    “啪”华姐抬起手就给她一巴掌，冷声道，“说够了没有？”

    那个女人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挨了一耳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彻底被激怒，不顾后果地扑向华姐：“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这场闹剧直到保安赶到才结束，华姐打了通电话，然后保安收到领导通知，客客气气地放了我们，只抓走那个女人，说她故意扰乱公共秩序，将她送到公安局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