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桥洞里的我

    第一次见到华姐的时候，我的视线是模糊的，耳膜也是轰轰响，口干舌燥，心跳缓慢，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停止跳动。但我记得那天华姐的手心真心温暖，轻轻抚模在我的额头，呢喃了一句：“这孩子怎么躺在这里？”

    我说不出一句话，仅有的力气也全都花在眨眼睛上，告诉她，我还活着，我现在需要她。桥洞外暴雨夹杂着鸣笛，桥洞里她温柔又善良地扶起我，说：“方雁，帮我一把，这孩子情况不太乐观，我们得送她去医院。”

    “可是华姐，小茹还在受客人折磨，我们晚一分钟，小茹就多危险一分钟！”

    “那是她活该。我早就警告过她收敛自己的脾气，她有今天都是她自找的。方雁，我现在让你立刻帮我扶起这孩子，她更需要活下去。”

    后来我活了下来，用小茹半条命换来的。我从医院醒来时，小茹被120救护车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她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人也早已疼晕过去，经过医生的及时抢救才挽回了小茹半条命。她就住在我隔壁，昏迷了一夜才醒来。而我已经没什么大碍，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我身上没有钱，吃的喝的都是医院提供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承担医疗费和住院费。我正坐在床边想接下来怎么办，华姐出现了，我看到她时惊讶极了，没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个十分年轻的漂亮女人，画着精致的淡妆，身着白蓝相间的旗袍，上面刺着花纹，十分衬她的气质。她身后还有一位女性，相比华姐的美丽要稍显稚嫩，她穿着黑裙子，卷发散落至肩，妆感浓艳，手里还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白烟袅袅。华姐提醒她：“方雁，这里是医院，况且还有病人在，你给我注意点。”

    方雁“哦”了一声，然后目光冰冷地瞥了我一眼后才把香烟掐灭在盆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