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魔都新路

    解决了大魔王问题。

    我启程来到了国内四大城市，素有金融枢纽和东方明珠美誉的“魔都”。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到这座城市。

    父母亲那边如今都已然退休，没了经济压力这个烦躁的问题，感情也慢慢好起来。彩票也都玩腻了。

    父亲回到了“称心如意”的工厂文化里工作，重新做回工人。

    感觉父亲一生最喜欢做的，其实就是工人。

    但这一次不再有三冶和钢厂的矛盾，也算多亏三冶的破产倒闭，父亲终于去到和母亲家族同一企业的钢厂工作。

    家里围绕社会环境的麻烦也不见了。

    而且听说工作还不错，打磨工，工资好的时候五千块以上，差一点去清闲些的车间也有三千五到四千五左右，当然包括加班。

    父亲特别爱加班，早班有时候五点多起初就跑出去上班，甚至更早。晚上也是，四点半下班他也喜欢再加加班。

    感觉就像是想把这些年错过的工人岁月，离开工厂的遗憾，都填补上去，圆满工人宿命的一生。

    －－托这样子的福气，母亲答应持续三年里每月豪迈的给我四千元生活费来资助我外出打工打拼未来，顺便写写小说。（其实就给了我七八个月。）

    而我呢，也差不多做腻了保安这类工作。

    准备再换个“新行当”玩着。

    好像是作家痕痕有说过：作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想来不外如是。

    再做什么呢？

    招聘绝味鸭脖，我去应聘。

    不过对地面还是不够熟悉，坐地铁延误了一点儿时间。

    人家不用了。且发现都是女孩子在从事此类工作。也没了兴趣再找类似的地方。

    －－南京西路上看到环卫工人阿姨在打扫卫生。我想起小学时候的刘老师和后来邻居赵家的环卫工人阿姨，都被称为“臭老九”，还有在新玛特工作保安时，我不理解为什么保洁阿姨打扫卫生时，看到人总是有低人一等的卑微表情，保安队长叹息说：你觉得工作没有贵贱，人人平等。可是别人的一生，不这样想。

    我也是工作玩儿，干脆亲自来试试，看看做环卫工人，怎么就低人一等了？小学课本都说过环卫工人是城市的美容师，美化了我们的环境。

    我打听后，应聘进入了南京西路路段，成为一名环卫工人。

    仅仅只是工作了一个月，因为交保险问题，我的保险似乎交不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多方努力也没办法，最后只好黯然离开。

    但这一个月的工作真的很有趣，清晨四点去工作，中午完成。吃过饭，偶尔晚上还有加班，再打扫一条商业街。落叶是永远也扫不完的，我就像是扫地僧，平静、持续、无休亦无止的周而复始扫下去，直到下班。

    偶尔清晨给我安排到水车区，和环卫老哥一起到一段地面，水车接好水，拿着水枪就开始如小时候打水枪一样朝着地面扫射，哈哈，特别好玩。

    偶尔白天也需要如此，在南京西路上，还有静安寺的对面城市广场，拿水枪打扫顽固污渍，不行就用浓缩清洁剂倒上去，和着白色的泡沫一层又一层……

    尽管这次只工作了一个月，但心里却准备着也许五十岁以后，再来这里找环卫工作玩。

    至于所谓的环卫工人低人一等？不存在的。

    环卫工人福利高，还真不是想干就能干。这才是真相。

    －－接下来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饮品，这种连锁店在魔都特别多，不夜城的魔都，以此可看出繁盛。

    我想起来室内设计那会儿的客户职场经历。

    干脆，我也去这种便利店去工作玩玩儿。有一定的底资保证，还算好。

    在上人民大学新校址那边租了个房子，单间一千八百五，加上电梯费等等，差不多两千一个月。

    我没去曾经客户的企业。而是来到另一所同样日资合资的“全家”便利店，入职工作。

    我找的是便利店夜班运营（单人十二小时夜晚不能瞌睡），月薪六千元。

    感觉还不错。

    接着去全家总公司报道，进入培训班，和平安保险差不多，要学习考试，考取“上岗资格证”，考试很顺利。

    一般我在学习方面还可以，没遇到什么很难的东西。

    除非是被人恶意针对，如果是此类不公正对待，也就是“我与这里无缘”，扭头换工作就好，没必要计较。

    全家上岗资格证到手，应聘成功，回去做夜班运营，顺便把健康证办理好。

    先入先出，洗洁设备，看牢商品，上货备料，收银合账，处置过期食物，鲜盒食品的凌晨供应与查点数量、摆放与促销袋装每日更新，以及整个店面的卫生清洁，地面需要的一尘不染。等等，基本上就是每一天的工作内容。

    和店长的区别除了每一天白天需要当值外，主要就是库品账目的总财政，还有负责联系上货，以及出现差错后的对质与沟通等。

    因为夜班运营独立一个人完成所有店面运营问题，基本上，算是“小店长”类能吃苦会认真工作心思细腻、脾气要好，且持久力强的劳动力高强度型工作。

    别看不使大力气，但综合能力要求特别高。不然工作经常出现差池，钱赚少不说，还可能出现更严重的经济损失乃至人身安全损失保障问题。

    就像店长交代的那样：如果遇见不良歹徒来砸店，切记，不允许争斗，第一时间躲避起来，确保自身安全。然后，报告店长、区域经理和报警。

    －－我在这里工作了半年左右，一个人夜班开店的感觉，累是累了点儿，可还是感觉没人烦扰很轻松。心情舒服。

    白天前一个月在租住的房子睡觉，做地铁要三个小时左右往返，不轻松。

    后来嫌走过路过走被路人说话烦躁，仿佛我应该认识一群陌生人一样，在老人一句：你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

    我生气，真够烦的。那房子，我干脆不住了。

    接下来，我就成了洗浴中心的常客。也不找房子，下班就去洗浴中心洗澡，大厅睡觉，一百多一点每天。时不时会按个摩，也就两三百，三五百的按摩资费。

    偶尔打飞机，简直都快觉得赶上第二次恋爱那会儿，我都担心自己会得前列腺发炎的病症。

    －－大魔王“换人”了。

    也不知道那个主席是谁，这个人开始对我出了“新招儿”，美其名曰为和我“下棋”。

    都是路人说的，难分真假。

    但这次出招够狠毒，看得出老辣，和之前不同。

    敌对、盯梢、暗算、坑害、谩骂、欺负我的人，全部变成了年轻女人和小孩子。

    这是军法上有名的“三路士途”，上士打中士，中式打下士，下士打中士。

    也为“三军”。

    古三军营马，指的是主力军青壮男力，尾军老年男力，头军妇孺。－－这是往往生死决战，要斗到国破家亡才罢休的最狠配置。

    因为头军最是倒霉，往往称为炮灰。以妇孺这种几乎毫无战力可言的人群组成军队进行冲杀，不仅可以大大消化陷阱等敌军暗中布置的主手，还能节省大量粮草。免除许多累赘。

    许多自诩“君子儒将”的古时名将，都败在此“毒计”当中。

    必定名节重要、人心重要。若对老弱妇孺举起屠刀，名声瞬时败坏，城中人心离散，真是不攻自破。头军全是女人孩子，杀之不得。就算奇袭尾军又如何？都是老人，如家中父亲，若大开杀戒，岂不是坐实不孝之人举动？

    所以，就算白起当年，坑杀四十万赵军，也不过遇见此等三军。不战只能败，君王不允。

    后胜之，被赐白绫，悬梁自尽。

    －－我遇见的情况，就是此等“妇孺之军”。

    好在不是真正战场，只是对我纠缠与陷害。

    我还真就彻底放弃了。

    没办法，妇孺若敌对，我就是猪狗不如。

    我不过“游戏人间”，输就输了。

    于是，我改变策略，变成了“哄孩子玩”。这事儿哪里还有的赢。

    好在当年玩竞技游戏起凡等，自己技术菜，输都输习惯了。

    我也干脆不辩驳那么多。大魔王是我？和无所谓啦。

    都是孩子了，哪来的杀伤力。是敌对我的人“大魔王”，还是我自己才是“大魔王”，也没什么关系了。

    当然，这明眼人一看就是哄孩子一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当真。

    但我工作下班后的招摇，洗浴中心里睡觉按摩，倒是让小孩子非常不满。

    那地方他们不能去。所以有家里关系硬点的，就带着孩子，拗不过，进洗浴中心抓我来。

    又吵又闹，不让我睡好觉。

    也没事，反正洗浴中心多，今天睡不好明天再补上就好。

    ……女人也没闲着，开始造谣，我有工作，之所以赚那么多，是因为“有出息”，而这个出息是“喜欢我的女人如网红类和我的老板睡换来的”。

    简直杀人诛心。若是靠自己女人睡换来的工作，根本就不用干这么累的活儿，天天躺着都可能有工资领，而前途也就是混个白领办公室，至多如此。

    我被这么谣传，工作还那么辛苦不说，结局也就是要把我“五花大绑”的按进办公室环境里去。

    我左肩玩电脑键盘，从室内设计开始到写小说多年，有了较为严重的肩周炎，坐久了肩膀窝子里就疼，不用太久，五六个小时就可以。

    我之所以从事起劳动力强的工作，就是因为要赚钱工作同时锻炼自己的肩膀，不至于晚年如那些小说家或办公室老人，一身“富贵病”。何况白领赚两千花八千的派头，咱这穷人也顶不住啊。

    －－果然，反应很真实。

    店长开始让我加班，过春节，大家忙，我加班没什么，十二小时工作变成十四小时，我全月无休的，半年里没有休息过一天，还有试过两天十六个小时多连续工作，结果……当月开资，不仅拖了两天，恐吓我不给开资，还最后只给我六千元，说加班没钱了，因为效益不好……

    我知道这些都是“女人暗算我的功劳”，就忍着呗。

    她们也是陪自己家孩子玩，我也哄着这些小孩子。就……当我自己真是个废物，被调侃戏弄一下，也就算了。

    后来，来了一位老人跟我学夜班运营，说是老板（也就是店长）的亲生父亲，为了帮孩子一把，让她多赚点，别那么辛苦。

    我一听也对，就把工作快速交给他。

    然后他又担心老了，考资格证过不去，全家总公司不允许他帮忙儿子。

    我说不能，我走了就肯定行，夜班运营这种工作找人不好找，你一定没问题。

    后来也就几天工资至多半月，或者至多十天，也就那样，工资没要，我教完他，说一声：我工资开完了，其他不要了！你还怎么卡着我？

    就走了。

    －－这一次准备离开魔都。实在是……有点受够了。其实陪孩子玩就还好。

    母亲那边开始说每月四千元压力太大……要给不了啦。

    那我在魔都，工作又这么艰难，怎么活得下去。

    得。

    路上，有青年路人过来埋怨我说：你不是说好了要在全家工作十年以上么？

    那些人……女人都和男人睡上了，你怎么忽然走了？

    我听完呵呵冷笑，心说：睡上了？有合同走不了？

    我可算能逃出生天了！

    天啊！

    这狠辣招数，我差点连工资都开不出来。（其实怎么样都能开资，有总公司可以投诉，能领回工资。不然劳资委也可以投诉，有关劳动力欠薪问题属于欺诈压榨劳动力，非法奴役类问题。也算是可大可小的范畴，基本上举报坐实就是罚款五万元，情节严重一样坐牢。）

    －－

    离开魔都，继续旅行。

    这一年是新纪元18年3月。

    又是离开家不曾过年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