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课后问答

    课程结束之后，张洞装作虚心请教问题的样子，去询问主观失控和客观失控的区别，这个姓文的教官耐心为他解答了一番，张洞有意无意将学校之前的失控事件往前些年的失控事件上面引，想让这位文教官多说一些之前的事情，在张洞那无比好学的目光下，文教官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一些之前的失控事件，这个事件可以说是由一系列失控事件构成的，但主体包括三个。

    第一个就是国家研究所的研究失误，与其说是研究失误，文教官更觉得这是由当初的战争形势还有激进的研究态度造成的，当时战争形势不明朗，为了快点结束战争，这方面的研究十分放任，而当时的研究态度十分激进，出于军事竞争，许多现在看来不人道甚至是不合法的研究，也在偷偷进行，光是这一方面，就出现了几次重大的失控事件。

    第二个就是军方，当时军方为了减缓战争压力，在战斗中，为了提高士兵的战斗素质，使用了一些效果没有充分验证的诱导剂和强化剂，当时出现的失控导致大量士兵死亡，为此军方还启动了问责程序，当时不少人因此受到处罚。

    第三就是社会层面，当时研究的泛滥，导致许多天元研究公司还有个人也开始了天元研究，这方面也出了不小事故，引发了不少社会治安事件。

    虽然有三个层面，但前两个的破坏力不知道要比第三个大出多少，在最近这些年，天元的研究越发规范，苍穹国已经可以将天元强化的失控率控制在极低的数值上，这方面的数据也可以说明，天元研究，只要不激进不偏激，是可以稳步前进的，最近学校里的失控事件，明显是外部势力进行了恶意试验，从其表现来看，倒是与前些年的一些失控有些类似，文教官陷入了回忆，最终却是停了下来。

    张洞心里十分着急，他知道神之金属就属于第一种情况，而文教官只要再继续说下去，可能就会提到神之金属这个项目了，偏偏对方这时候不说了，此时再继续问，可能就有些刻意了，但张洞还是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让文教官讲一讲前些年的一些失控的事件。

    文教官顿了下，四下看了眼，然后说了句下面的都是我到处听来的，说了也不算数，然后就开始讲了起来，起初他讲的时候还是用的一些模糊代号，许多细节明显还有编的迹象，讲到后面，他本人也有些兴奋了，开始直接讲真人真事了，其中好几个失控事件，都听的张洞津津有味，到最后，总算是到了神之金属这个事件了，这个失控事件本来是国家研究所得内部研究，但是失控之后，死了不少知名的学者和研究员，压根盖不住，最后国家层面启动了调查，没想到调查中间又发生了重大事故，不少调查人员神秘死去，最终国家集中大量力量，终于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了，为此国家研究院差不多一小半的研究人员和工作人员被处罚或者是调任，之前科研部被劫走的那个屠夜，就是其中之一，但当时的调查中，屠夜是作为边缘人员的，这次劫走，让军校内部开始重新审视屠夜在神之金属项目中的作用，这个计划，可能又被启动了。

    “为什么这个计划听起来这么不现实呢？”张洞问道，他虽然掌握了神之金属的大量资料，但偏偏不知道这个计划的最终结果是为了什么。

    “天元本身就已经不现实了，没有天元的时候，人们就一直按捺不住自己成为神的冲动，有了天元这种神一样的造物，只会让这种冲动更加狂热，当时调查时，发现这些调查人员，就是在疯狂的想要造神，也许这种想法，本身也是一种失控。”文教官说道，眼神中也有些迷离，但是很快就清醒了。

    “真的可以成神吗，我们拥有天元已经很久了，研究似乎早已经停顿下来了，最近的尖兵计划，可以造神吗？”张洞问道。

    “或许我们根本就不该有那种想法，我和你讲这么多，是想你更加冷静客观的看待这件事，你们加入行动组，后续可能会遇到许多可怕甚至是恐怖的能力，我希望你到时候，会想起我们今天的谈话，然后理智地处理，就算真的有神，我也希望，他降临在一个冷静的人身上，而不是那些疯子。”文教官说道，再一次告诫张洞今天讲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等文教官离开，张洞发现文教官掌握的线索也不多，但与文教授的这番话还是让他收益颇多，他本身也是一个十分知足的人，不会过分的渴求力量，看来对神之金属这个计划，他还需要知道更多。

    等张洞上完课，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张扬，虽然他最近没去政治部干活，但是也知道张扬进入了天榜，而且在政治部的鉴定之中，是属于极度稳定的那种，此时张洞会觉得有些奇怪，原本张扬是那么一个喜欢恃强凌弱，爱出风头的人，如今却完全转变成了一个骑士，这是天元的功劳，还是他自己的转变，抑或是自己那些巴掌的功劳。

    两人闲聊了几句，张洞分享了一些他对三阶段的想法给张扬，按照他以前的设想，三阶段需要多人高度的天元脑域共鸣，才有可能突破，但是吕一方的特殊情况似乎又说明了不是这样，可惜当时自己关注的点在芙蓉楼，如果多观察吕一方，或许会得出更多的线索，如今军校也在仔细研究这种情况，说不定很快，吕一方就会成为第一个真正进入三阶段的人。

    “我觉得三阶段的钥匙，不在脑域，而在于心，借助技术手段突破，就像是揠苗助长一样，只有内心和天元高度共鸣，获得它们的认可，突破到三阶段应该是水到渠成。”张扬说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

    “这番话你和科研部说了吗？”张洞问道。

    “说了，他们不信，他们觉得我的状态太过于稳定，脑域和天元的共鸣虽然很高，但是波动却太小，达不到峰值。”张扬说道。

    “有时候数值也说明不了什么。”张洞说道，科研部如今的研究方法唯数值论，算不算另外一种激进呢？

    “现在我已不追求力量了，我开始追求我的内心，只要我的内心平和而满足，我想，一切都会是最好的结果，张洞，你很强，但我真心地建议，你有时候，也要追寻一下你的内心。”张扬说道，起身告辞了，他还要去图书馆看书。

    张洞觉得有些好笑，他一直明白自己的内心要什么，张扬的提示，实在是有些多余了，自己想要好好工作，想要一切都顺顺利利，想要所有事都按部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