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收买人心
风惜月见李嬷嬷有些尴尬，王，张二位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李嬷嬷，你不用多虑，我只是去看看你们住的地方条件如何？”
李嬷嬷满脸疑惑，她缓了缓说：“王妃，如果实在要去看，改日奴婢打扫之后，再请王妃。”
风惜月淡笑：“要是你们打扫过之后，我看到的东西是你们打扫故意给我看的，本宫看不到你们平时生活条件的好坏，那又有何意义呢？”
李嬷嬷欲言又止，她听懂风惜月话中的字面意思，但她实在是无法理解，风惜月为何要看她们住的地方。
“走吧，李嬷嬷，趁现在还有些时间，一会，太后要派人来接我进宫。”
“这……”李嬷嬷还是迟疑，她真是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带她去。
“小翠！”风惜月说。
“王妃……”小翠上前。
“你住的地方跟李嬷嬷她们是一个地方吗？”
“回禀王妃，奴婢跟李嬷嬷住不是一个地方，不过，两边离得不远。”
“带路！”
“啊！”小翠看了看李嬷嬷。
“王妃实在想去，还是让奴婢带路吧。”李嬷嬷说。她说着眼神看向王，张二位，意思是示意她们先过去看看。
王，张二位悄悄地往后挪移。
“王嬷嬷，张嬷嬷……”风惜月厉声。
“奴婢在！”两人齐声。
“你们二人也走前面，不要提前想着去打扫什么的。本王妃就是想看看你们平日都是怎么生活的。”
“奴婢……”王嬷嬷想要回答，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
张嬷嬷接话：“奴婢遵命。”
王府很大，分为前后院，前院是穆白晨生活起居的地方，除了穆白晨本人的侍候丫环、嬷嬷，就是侍卫。一般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出，后院的人也不能过去。
后院也很大，后院也分前面院子和后面院子，前院是穆白晨的王妃和妾住的地方，后面就是奴才，奴婢们住的地方，再后面就是马房，柴房，杂物房与闲杂人群。
风惜月跟在她们后面，三人时不时回头看看风惜月，平时都是她们跟在主子后面，今天是主子跟在她们后面，三人时不时看向对方，有一种做犯人被押解的感觉。
风惜月看着她们这些小动作也很好笑。不用问，她也知道她们心里想什么。
没过多久，风惜月就来到了后院。
奴婢们住的地方是一个三合院，院子中间有一棵大树，旁边种着一些平凡的花草。
“你们住哪间屋子？”风惜月说。
“那间……”李嬷嬷说着走过去。
风惜月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很强的发霉的味道，她再一看墙上有许许多多的霉点。
屋子不大，大概有四五十平米，里面是一个大通铺，通铺上叠着十多套被子枕头。
“你们十多个人都睡在这吗？”
“回禀王妃，是的。”李嬷嬷说。
“那你睡哪？”风惜月又问。
“奴婢睡那边靠墙的位置。”李嬷嬷说。
“那你们两个呢？”风惜月看向王，张二人。
王嬷嬷接话：“回禀王妃，奴婢睡在李嬷嬷的旁边，张嬷嬷睡在我的旁边。”
风惜月走到她们床铺旁边看了看。
“那其他的铺都是谁睡？”
“其他的都是伺候其他主子的嬷嬷。”
“也就是嬷嬷们都住在这。”风惜月又问。
“是！”李嬷嬷问。
“这屋子是不是很潮湿……”风惜月又问。
“不潮湿！”李嬷嬷说。
“潮湿！”王嬷嬷说。
李，张二人几乎同时说出来。
风惜月淡笑，这也符合她们的性格，李嬷嬷比较圆滑，王嬷嬷心直口快。
“你们平日用的东西都放哪？”风惜月说完看到通铺旁边有几个大箱子。
“大家的东西都放在里面？”风惜月试探。
嬷嬷们纷纷点头。
“打开我看看？”
“这……”李嬷嬷迟疑。
“怎么？里面有贵重物品不能给我看？”
“不是不是，只是里面可能比较杂乱，怕脏了王妃的眼睛。”李嬷嬷说。
“没事！”
李嬷嬷见风惜月如此坚持，也没有办法，她把柜子打开。
箱子里面没有被隔开，最左边放着一叠干净的衣服，是嬷嬷平日穿的常服。中间放着一些日用品，最右边有一些干粮。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吗？”风惜月又问。
“不是，只有那堆干净的衣服是奴婢的。其他东西是别的嬷嬷的。”
“一个箱子众人共用，什么东西都放在里面。”
嬷嬷们都没有回答。
“那平日丢了东西怎么办？”
李嬷嬷笑言：“没有丢东西！”
王嬷嬷说：“丢东西是常事。”
两人说着又相互看了看。
“王嬷嬷你说。”风惜月看着王嬷嬷。
“用的东西还好，如果谁只要偷了别人的东西，如果她不拿出来用就不知道，她拿出来用就会知道。吃的东西，吃了就没了，一般查不出来。”
风惜月长叹一声：“你们这样很多人睡在一起，有的人回来得晚，有的人回来得早，会影响大家休息，要是当天睡不好，第二天精神恍惚，自然也会出错。”
三个嬷嬷纷纷点头，风惜月说的话说到她们心坎里去了。
李嬷嬷最会说话，她很感慨：“没想到，王妃居然能体会奴婢们的辛苦。”
王嬷嬷回答：“王妃，你是不知道，这屋子冬冷夏热，冬天还好，被子裹着就睡着了，不过，有时候没碳火，冷也睡不着。”
“冬天，你们的碳火够用吗？”风惜月关切地问。
张嬷嬷接话：“有时候够，有时候也不够。我们冷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睡，盖两床被子才能睡着。奴婢还记得，有一年冬天，晚上太冷了，奴婢打了一晚上寒颤，第二天，地上有冰，走路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张嬷嬷越说情绪越激动：“夏天太热也睡不着，太热，屋子不通风，有的人还有汗臭，脚臭，屋子里的那个味道，就别提了。”
这样的话，她本以为是王嬷嬷会说，没想到是张嬷嬷说。
风惜月回忆刚才观察三人的床铺，张嬷嬷的床确实要比别人干净一些。
估计，夏天的时候，她最受不了那些不讲卫生的嬷嬷，现在正好是吐槽的时候，就控制不住了。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火不烧到谁的脚背，谁不知道疼。
至于，李嬷嬷比较圆滑，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所以报喜不报忧，希望把事情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