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的父亲是天神
小包子眨巴眨巴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月月说，我们的父亲是天神，在天上，等他下凡的时候会来找我们的。我们只要听话，他就会来。”
肉包子又补充：“要是月月知道我们不听话，她会告诉父亲让他不理我们的。”
肉包子说完耸耸鼻子，生怕穆白晨坏了他们的事。
穆白晨情绪波动，估计他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了，所以，他们的娘才会编这样的话骗他们。
“小包子，肉丸子！”
风惜月走到草丛边，杂草有一米多高，“嗯，这里居然有个狗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
他们不会从这个洞口钻出去了吧。
她低着头，看到一双成年男人的脚：“外面有人？”
穆白晨也蹲下来，朝洞口看过去……
穆白晨看过去的时候，风惜月已经直起了身子，他只看到女人的长裙。
风惜月没有在乎外面那双男人的脚，山楂熟了，路过的人经常会在外面摘果子吃，这是很正常的。
嗯？
左边有一只小胖手，右边有一只小胖腿。
“小包子，肉丸子，快点给我滚出来。”
风惜月顿时火气就上来，这两个小家伙居然从狗洞钻出去，幸好她及时发现了。
小包子和肉丸子各自贴墙站在洞口的两边，满脸惊慌。
穆白晨看了看两个孩子，又看了看墙的另一边。即便隔着墙壁，他都能明显感觉到了一个做母亲人的焦急。
“你们这样说谎是不对的。”穆白晨严肃地说。
他一手抱着一个，往门口走。
“你要干什么？”肉丸子说。
“带你们回家。”
“不行，我们现在不能回去，被娘发现我就没饭吃了。”肉丸子在穆白晨的怀里挣扎着。
穆白晨咬咬牙，没想到这个孩子的拳头还真是重，刚才是亲眼看到，现在是亲身体会。
“这位帅帅的公子，把我们抱回去太麻烦了，我们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你把我们放下来，我们会自己回去的。”小包子想尽办法讨好。
“你们两个偷跑出来，这是被我发现，下次要是被坏人发现，可能永远见不到你们的娘亲了。”
穆白晨认为，他应该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孩子的父母，不然下次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不要，你放开我们。”肉丸子对穆白晨拳打脚踢。
“公子，不是我们不让你去见月月，是你长得太凶了，一会吓到我娘就不好了。”小包子想尽各种办法阻止。
“哼！刚才还说我帅，现在说我凶，你这个熊孩子，看你们见到亲娘还有什么话说。”
穆白晨示意墨羽：“去递拜贴。”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想响起，“请问有人在吗？”
风惜月听到声音，这个时候是谁来了。
难不成是刚才那双脚？
“请等一下！”风惜月回应。
风惜月打开门，穆白晨抱着两个孩子。
风惜月惊住了，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两人会在什么情况下见面。
街头的无意撞见，某个王公贵族宴请时候的巧遇，或者她找个机会给他家什么人下毒，然后再去救……
但从来没有想过，穆白晨会自己找上门。
风惜月紧紧咬着牙，拳头握紧。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记得大火燃烧在皮肤上的感觉是如何痛彻心扉的，每个午夜梦回她都会在噩梦中惊醒，一次次泪湿枕巾。
病床上的女儿为什么那么痛苦，都是拜他所赐。
如今罪魁祸首就在她眼前，她真是恨不得撕烂他的脸，挖出他的心。
若不是为了姗姗，她立刻就给他下毒，让他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娘！”小包子担心地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风惜月这才注意她的两个孩子在穆白晨怀里：“你们……”
她尽量控制情绪：“这是怎么回事？”
刹那，穆白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看着她，一身白衣，带着头纱，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揭开她的头纱，一睹芳容。
两个孩子挣扎着，打乱了他的思绪，穆白晨把孩子放在地上，他们一下就跳到风惜月的怀里。
他很礼貌地说：“这位夫人，事情是这样的……”
穆白晨简短地跟风惜月解释了刚才的事情。
狗洞，爬树！
风惜月忽然想起，刚才墙脚的那个洞。
忽然，她感觉自己生的不是两个娃，是两只会打洞的老鼠。
风惜月左手拽着小包子的耳朵，右手拽着肉丸子的耳朵：“我今天才知道你们两那么厉害！”
风惜月真是气坏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她又客气地跟穆白晨说：“这位公子，谢谢你替我管教孩子。我还有事情就不留你在这用茶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大骂：你赶紧滚，看到你就没什么好事。老娘今天要忙着教育孩子，先放过你！既然今天见面了，那以后有的是时间，改天再收拾你！
风惜月并不着急接近穆白晨。
她太了解他了，他防范心很重，疑心病很强，太急于接近他反而弄巧成拙。
“慢着！”风惜月正要关门，穆白晨用手挡住。
“您还有什么事？”风惜月客气地说。
“不瞒医仙，我这次来是特意来找您的。我的祖母最近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我遍访京中名医，均束手无策，不知能否请您去看看？”
风惜月心中咯噔了一下，穆白晨口中的祖母就是太后，宫中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也是她唯一牵挂的人。
听到她身体不好，心中情绪有些波动。
“您的祖母都有什么病状？”
穆白晨满脸忧思：“前段时间每日还能吃碗小米粥，最近只能吃半碗，甚至一整日都无法进食。”
风惜月整颗心都提起来了，老年人一旦饮食不规律，那就证明时日不多了。
“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她尽量压制住心中的情绪，平静地说。
“大半年了！”
“什么！”风惜月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紧张起来，“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症状吗？”
穆白晨不擅长医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
风惜月追问：“吃的东西是否呕吐，脸色如何，粪便如何……”
面对风惜月的问题，穆白晨一头雾水，他直接说：“可否请医仙去我府上走一趟，出诊费一定是京都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