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境界
“在我们轩辕王朝，有文武俩种修习方法，两者并无高低可分。只按个人喜好不同，例如有些人生来喜欢舞文弄墨，那便修习文运，有些人更加喜爱舞刀弄枪，那便修习武息。一个人若想要在修习方面步步高升，那便不能违背自身的天性。如果让书生去修行武息，最后必然走火入魔，同样，让武夫去研读书本，最后也势必不得寸进。”
轩辕霸讲的很细，嗓音温醇，要练刀法，自然该从修行的最初体系说起，曹无忧经过这段时间的艰苦锻炼，他的体魄应该足够资格踏入武道通途的大门了。传承千年的武道体系，就这样被轩辕霸一丝一缕的拆分讲解，灌输给少年，曹无忧的眼前，仿佛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曹无忧不禁发问
“倘若两者并无相同，为什么要分成两个派别，一个派别不是更为方便简单吗？”
听起来二者不都是修行，为何还要多做划分。这样岂不是画蛇添足？若是因为身份不同便要多区分体系的话，那干脆再细分一点。以后吃香喝辣的老爷们一个体系，他这个贱骨头泥腿子一个体系算了。
“当然有不同。”听到问题，轩辕霸耐心笑了笑，颇为体谅曹无忧的无知莽撞，“王朝从不会做画蛇添足的事情。”
“文运，修的是精神，同样是自身的运势。修习文运者，达到大成境界时，可借天发令，通过围绕周身的文运敕令天下万物，例如控火御水之流。而武息，修的是肉身，也就是自身的筋骨。修习武息者，达到巅峰境界，可凭气力移山填海，一念便可遨游天地，一息便可纵横千里。”
轩辕霸鼓动武息，春秋境浓烈的武息在他指尖被汇聚成线，在半空中不断笔画，描绘出一幅幅巅峰强者的白描画，效果图，耐心解释着二者的不同。
“移山填海？控火御水？这。。这么变态？”曹无忧望着眼前气势磅礴的各种图卷，目瞪口呆。
腾云驾雾，移山填海？这不是小说话本里，神仙老爷们才有的手段吗？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不敢置信，同时又热血沸腾。
“别胡思乱想。”看着曹无忧满脸激动的神情，轩辕霸不由发笑，“那种境界对于你我来说太过于遥不可及，”
他适当打击道，免得少年好高骛远。
移山填海？那种存在，他至今都没见过。
如今的他也不过春秋境实力，开山裂石尚且可以，移山填海，就太过遥远了。
不过，若是硬要说某人有此实力的话。
轩辕霸蓦然想到。
那也只能是那位了吧？
“咳咳。。。”想到这，轩辕霸清了清嗓，赶忙把思绪收了回来。
“根据修行效果的不同，先驱们将俩者境界分开划分，其中，武息的境界为山海，春秋，造化。文运的境界为须弥，阴阳，因果。至于各个境界有何不同，现在和你说还太早，你先达到山海境再说。”
他继续说道，手指飞舞，半空中的白描画，又迅速变成了一行行文字，帮助曹无忧快速理解。
好在曹无忧好歹在学塾里干过几年劳工，识得几个字，大致都还可勉强看懂，不然可就真要贻笑大方了。
“山海境？可是我都还没修行过功法，怎么能达到呢？而且为什么我是修行武息，而不是文运？控火御水，难道不比只会蛮力的武夫强吗？”
对于修行新世界，曹无忧此刻已经彻底化身好奇宝宝，嘴巴如同机关枪一般，不停追问。轩辕霸给他展示的世界过于宏大，一时之间让他看花了眼。
“你修行不了文运。”
轩辕霸却果断摇了摇头，开口下了定论。
“为什么？”
曹无忧不解，明明都还没试过，凭什么就一眼看出他修行不了文运了？
轩辕霸只是默默开口解释：
“修行文运者都是与生俱来的，生来便智慧通达，能随意感知到天地之间元素气息的活跃变化。对于万事万物，都有着其独特的看法，并且能够坚定不移。你觉得你有这个特质吗？”
说罢，轩辕霸冲着曹无忧昂了昂下巴。很明显，这是让他自己撒泡尿照一照自己。
。。。
曹无忧默默抹泪：(ノへ￣、)
“咱们还是来说说武息怎么个修炼法吧。”
他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虽然不能御火控水，搬山运岭也不错啊！
见曹无忧自觉放弃，轩辕霸也不揪着不放，顺势转移了话题。
“不同于民间话本所说的神功秘籍，武息的修炼并不需要多么高的门槛，相反，想要修炼武息十分简单，简单到哪怕是路边的乞丐都能入门。”说到这，轩辕霸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曹无忧心里一阵发痒，他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所以呢？所以呢？到底怎么修炼？”
“锻炼。”轩辕霸揭晓了谜底。
“锻炼？”曹无忧重复。语气里充满怀疑。
“没错，锻炼。”轩辕霸肯定道，“凡是对身体做出锻炼的，久而久之都会在体内蕴养一股武息，只是平常人难以发觉，可它的的确确存在。只要掌握一门技法，就可以快速内视察觉到它的存在，从而运用。”他慢慢解释道。
“也就是说，其实此刻我的体内已经有了武息？”曹无忧迅速开口问道。双手好奇的摆弄起自己因这段时间锻炼而变得逐渐壮硕一些的身躯。
什么武息，他怎么没感觉出来。
“没错。”轩辕霸点点头，笑着说，“经过这段时间的身法修行，你已经拥有了不少的武息，现在就只需要一门刀法，就可以将它运用，并通过演练刀法，让其不断发展壮大。”
“那套老哥你教我的身法不行吗？”曹无忧问道，按理说不都是修行的功法，怎么偏偏一个可以增长武息，另一个却不行呢。
闻言，轩辕霸做出了解释。
“我教你那套步法，其实严格来说，并不算是一套功法。”面对曹无忧连番的追问，他没有半点不耐烦。甚至有些感慨，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带着侯景陈雄他们修行的日子。
“天罡战步，其实只是战场上演练出来的一种身形步法。没有半点修行作用，只有战斗价值的。”
轩辕霸一字一句的说道，言辞清楚，曹无忧恍然大悟。
“天罡战步，真霸气的名字。”
少年竖起大拇指，为这响亮的名字大大的点了个赞。以后出门游历，人家问你所学什么武功。你高声一喊，天罡战步！多霸气啊！
“你啊。”轩辕霸苦笑着摇摇头，感觉这少年的关注点怎么总是怪怪的。
“总而言之。”他继续开口说着，“我先传授你一门刀法，是我曾经偶然所得，品质尚可，应该还算适合你。你先借此努力修炼一段时间吧。”
他淡然出声，虽嘴上没有夸口，但实际上，他说挑选的刀法，已经是他经过这段时间和曹无忧的相处，在脑海里所能挑出的，目前曹无忧能够修行的，只适合，也是最强的刀法了。
他轩辕霸，对亲近之人，一向一心一意。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达到山海境呢？”曹无忧有些迫切的问道。
“不要太好高骛远，山海境还是很难的，快的话俩三年，慢的话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
轩辕霸略一琢磨，缓缓说道。
“怎。。怎么会这样。。”
曹无忧不敢置信。
什么鬼？不是俗语常说先难后易么？怎么这修行他娘的一开始就是顶级难度啊！
“你在想什么？作为修行者，山海境已经是能开山裂石的存在了。在战场上，山海境武者往往可以以一敌百，王朝有章程，凡是山海境武者，为国参军后都可以封偏将军职位，赐子爵爵位，享春秋俸禄，你说，这普通人努力一生才能得到的殊遇，为什么只要达到山海境就可以获得，不正是因为山海境难以达到嘛。”
轩辕霸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山海境就这么难达到了，那。。那之上的呢？”曹无忧咽了口唾沫，试探的问道。
“之上吗？”轩辕霸扶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开口举例，“春秋境一般都是星云楼里那些老将军，以及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之类。具体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不过肯定不超过俩只手。”
“这么少？”曹无忧大吃一惊。
这么看来，这传承数千年的武道世界，也没有那么繁荣昌盛嘛！
“那武道极致的造化境呢？”曹无忧继续追问。
轩辕霸却神秘一笑，突然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板栗，打趣道：
“哎呦，小伙子年纪不大，志向倒是挺远大。山没还没开始爬呢，先关心起山顶的风光来啦？”
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耐心的为激动难耐的少年解了疑惑。
“这普天之下，能够身居武道之尽头的造化境武夫，目前只有一位。”
“谁？”曹无忧好奇，究竟是哪位大佬，竟能达到这至高无上的境界。
“轩辕王朝人皇——轩辕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