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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一部番外 18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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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沈明昊家出来后,关子笃问:“你想先看侯云洲还是方迪?”

    金霁月果断地说:“方迪教授吧!要不是他肯把‘打点术’教给我,我连光球赛的场都上不了,别说夺冠了。”

    说完,金霁月勾着关子笃的脖子亲了一口:“当然,要谢谢你把我推荐给方迪。”

    关子笃:“我只是顺水推舟,你那五感强得简直不是人能有的,再加上你从高羽初晓那里悟出了‘黑光分离术’,就这俩必杀技,怎么都足以驰骋赛场了。”

    金霁月听到高羽初晓的名字,沉吟了片刻,问道:“我们等会要去看高羽初晓吗?”

    关子笃一愣,显然他压根没想过要去:“去看她?!为什么?”

    金霁月:“虽然她是做了挺多对不起我们的事儿,但她毕竟教会了我黑光分离术,这几乎是我所有能力的来源。我说实话,恨是恨她的,但要说没有一点儿感激之情也不现实。”

    关子笃挽着金霁月的胳膊往外走:“我跟你说实话吧,高羽初晓之所以愿意帮你,是因为侯云洲把他最爱的那辆黑豹给她了,好像还给了她一大笔钱。为了你赢得比赛,他让楚斐把院长之位也给她了。”

    关子笃看着一脸惊讶的金霁月,撇了撇嘴:“侯云洲还答应她把我们和严望的班级合并上课,让她多赚点儿外快。我恨死她了,不然你也不至于和严望同桌!”

    金霁月:“我赢得比赛,是因为侯云洲给了高羽初晓好处?!”

    如果说金霁月的学生时代有什么值得回忆的话,那光球赛必然是其中之一。在球场上夺冠的那场面,简直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她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侯云洲这双幕后黑手推进的!

    关子笃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解释道:“但高羽初晓那性格,你也知道,不会因为收了点儿好处就在赛场上故意输给你的,你肯定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赢的。这我们所有人的眼睛看到的,还会有假吗?”

    金霁月只能接受这个漏洞百出的解释,心里没有感激侯云洲,反而更遗憾了。她是真的希望,光球赛就是她自己努力赢来的!

    金霁月情绪有点儿低落地说:“侯云洲这么为我跑关系,肯定是顾老师拜托他的吧?”

    关子笃冷哼一声:“可不是嘛!所以你要怪就怪顾归琛,他真不是个好东西!”

    当他们来到方迪家的时候,关子笃几乎是震惊了,他话都说不出来了,就看着方迪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了出来,而这个女人···

    关子笃:“公主?!你怎么在方迪这儿?”而且···怎么还挽着手啊?

    茜子一副事情败露后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他是我男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关子笃:“没问题没问题,方迪教授,好久不见了!”

    两个人握了握手,方迪抱了抱金霁月:“小月啊,你7年没回来了吧?”

    关子笃一脸敌意地看着方迪,茜子则冷冷的看着金霁月。只有金霁月和他的方迪教授脸上喜气洋洋的。

    金霁月:“方教授,我以后会多多回来看你的。”

    茜子拉开两人:“心意到了就行,看不看无所谓。”

    四个人一起走进屋里。关子笃走在后面,趁机把茜子拉到一边:“他大你14岁!你疯了?!”

    茜子:“我爱他,这和年龄有关系吗?”

    关子笃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跟着诺琪学的?这热闹你也能凑?!”

    茜子:“我跟她学干嘛?她找的侯云洲,是光星三巨头,武器工厂老总。我找的方迪,只是一个贫寒家庭出身,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教授的人,这能比吗?”

    关子笃:“正是因为这样,诺琪和侯云洲在一起就算了,虽然年龄有差距,但至少阶级一致。可你呢?你不但比方迪小了这么多,他的背景地位哪点配得上你?你妈不打死你?!”

    茜子冷冷地看着关子笃:“他们还不知道,你可别乱说。”

    关子笃:“你看,你连家长的祝福都得不到!我劝你玩腻了赶紧断!”

    茜子:“我好歹帮你搞定了金霁月,你不但不帮我,还让我丢掉自己喜欢的人,你也太损了吧?我曾经深深着迷的男神,关子笃先生?”

    关子笃愣了一下,心想,也是,他和金霁月不也阶级悬殊吗?虽然俩人现在阶级是一样了,但之前他不也没嫌弃她吗?至于家长的祝福,他的父母又什么时候真的关心过他的幸福。这样一想,他就理解茜子了。

    关子笃:“我错了,错了,肯定帮你搞定你爸妈,你放心。”

    茜子拍了拍关子笃的肩膀:“这才是我的男神嘛!”

    关子笃和茜子走进去的时候,金霁月正在和方迪聊天。

    金霁月:“方教授,真的超级感谢你教我‘打点术’,还推荐我去校队,给我讲解自由人制度。没有你,我读书那会儿一定不会那么开心。”

    方迪一遍给金霁月他们沏茶一边说:“主要是你苗子好,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能发光。”

    关子笃随口问道:“诶对了,方迪教授,你那时候不是高年级的教授吗?怎么突然来给我们低年级的上课了?”

    方迪也坦诚地回答说:“哦,那是你猴儿哥安排的。”说完,他拍了拍金霁月的肩膀:“小月啊,你知不知道,你读书那会儿,我们所有的教授都被顾归琛约谈过,哈哈,那真是每天都得给他汇报工作,时不时还要迎接他的突击询查!”

    金霁月:“可侯大哥为什么也对我这么上心啊?”

    方迪笑了:“你侯大哥是顾归琛最好的朋友,顾归琛的事,就是他的事儿啊!”

    金霁月低下头去:“···我还真不知道这些。”

    茜子在一旁淡淡地说:“所以你也不用感谢迪叔,你去感谢你的顾老师吧!”

    金霁月看了一眼关子笃,对方迪说:“方教授,不管怎样,我还是很感激您!”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读书时候的趣事,关子笃和金霁月把带来的地球特产还有各种礼品放好后,就离开了,前往侯云洲的家里。

    25 晚上给他捋顺毛了,第二天又炸了

    关子笃挺喜欢侯云洲这个大哥的。虽然他和顾归琛是特好的朋友,但关子笃非常讨厌顾归琛这个人。同样是帮助金霁月,侯云洲都是躲在幕后,给金霁月打点各种关系,该送钱的送钱,该拉拢的拉拢。但他几乎很少和金霁月单独相处。

    可顾归琛呢?他对金霁月的关怀,那简直已经超出了一个长辈对晚辈应该有的分寸。金霁月明明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愣是承担起了做父亲才有的责任和关爱。

    这让关子笃感到恶心至极。他觉得,这个男人,这个身为军事部部长,有着“不近女色”威名的男人,就是个衣冠禽兽的狗东西!

    好在暗夜女神收了这个妖怪,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带着一把刀找他决斗!

    侯云洲的新家,关子笃和金霁月来过。侯云洲和诺琪结婚后,邀请过他们去吃过饭。走进侯云洲家,才发现苏洛和祝兮施也在。

    大家都站起来迎接他们的朋友,关子笃和金霁月。两个人站在一起,在他们眼里,真是般配极了。

    关子笃:“苏洛哥,你也在呢?”

    苏洛:“是啊,我和诺琪创办的金融公司已经5周年了,运营得不错,准备去天狼星建立分公司,正和西施姐聊法律事项呢!”

    关子笃看了一眼侯云洲,笑道:“诺琪和苏洛开公司,你现在总放心了吧?”

    侯云洲正沏茶呢,听了这话抬起头来,对关子笃眨眨眼睛:“放心,怎么不放心呢?他们俩为了公司,都在办公室一起打地铺了,这几天没回家了,今天正好回家被你们赶上了,你来得真及时!”

    听了这话,旁边的祝兮施愣了一下,一边对着法律条文查漏洞,一边淡淡地说:“小洛,这么忙啊,你昨天不是说这几天兄弟失恋,怕他想不开陪陪他吗?看来你会分身术啊?”

    一旁的苏洛和诺琪脸色一会儿铁青,一会儿通红。金霁月忙着打圆场:“侯大哥,我给你带了地球上的茶。你说你喜欢云上贵州,我带了好几种不同厂牌的,你尝尝看,看最喜欢哪一个,我回地球了给你寄过来。”

    侯云洲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他的胸襟早就被诺琪给撑得大大的了,再大的风雨他也都淋过了,所以现在也是乐呵呵的,没有故意吃醋的意思:“对了,小月,你还要会地球吗?这次来光星,准备呆多长时间啊?”

    金霁月看了一眼关子笃:“我没有具体计划,只要地球那边没有具体事情,我会一直呆在这里。”

    关子笃听了这话并不高兴,因为所谓的具体事务,作为一个暗联主席,只会多不会少。恐怕再过个几天,金霁月就会回去了。一想到这里,关子笃就不开心了,心里甚至有种莫名的不安,这种情绪瞬间袭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冷颤了一下。

    侯云洲:“地球可真是个好地方,我和诺琪前阵子还去呆过一阵子。完了还去了一趟暗影星。顾归琛他现在真是混得可以啊,和暗夜女神已经只手遮天了,这么强大的一个星球,就被他们俩拿捏住了。和别人吃饭的时候,我这牛皮可就越吹越大了。”

    关子笃听到顾归琛就很烦,怎么到哪儿都能被这个人给恶心到呢?他特别不想听到顾归琛的好消息,他唯一想听到顾归琛的消息就是他的死讯。

    侯云洲是个情商极高的人,他当然知道现在关子笃一脸铁青是怎么回事儿,于是说:“当然啦,小笃是我最大的骄傲!别人见到我都说我能被统领叫声哥,那真是让他们羡慕得不行!”

    关子笃听了这话很受用,脸色也变好了:“猴哥,光星也有很多接见外星政要的度假区,新修的,下次你和诺琪去玩,我来安排。”

    侯云洲哈哈大笑:“好啊,小笃未来可期,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比你顾大哥更强的人!哥对你非常有信心!”

    关子笃抿了抿嘴:“一定会的。”

    诺琪这边已经和苏洛、祝兮施对好的最新的合同,排除了法律风险,也加入到这场对话之中。

    诺琪惊喜地看着关子笃:“真的啊?修在哪儿的?”

    还没等关子笃回答,她就勾着侯云洲的脖子:“这段时间太忙没顾着你,明天我就把事情交给助理,陪你去玩,好不好?”

    侯云洲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推开诺琪:“我公司一大堆事儿呢。你也知道,这公司规模扩张得太惊人了,我自己都有点儿懵了,你说,怎么就从光星三巨头,给发展成宇宙三巨头了,也就短短7年,我还真是没想到啊!”

    这份抱怨里,藏着多少自矜和骄傲,只有侯云洲自己心里清楚。

    诺琪哼了一声:“怎么这三巨头里,就你一个男的啊?楚斐、易珏,她们也发展得这么快?”

    关子笃:“哦,她们比侯哥还要措手不及。因为星际对光药集团的新药物、还有星维集团的思维系统,需求更大。武器当然重要,但现在还没打仗,主要还是在拼软实力。”

    诺琪哼哼唧唧地靠在侯云洲身上,抬眼看着侯云洲:“那你和她俩合作更多了呗?这就是你天天忙得不亦乐乎的原因吧?每天都能和她们俩见面,都是你喜欢过的女人。我真的好不爽啊。”

    侯云洲:“你不爽你忍着,我还没说你和苏洛打地铺的事儿呢!”

    诺琪冲金霁月努努嘴:“小月,你侯哥结婚后脾气可大了,动不动就凶我,每天都是一只炸毛的猫咪,晚上给他捋顺毛了,第二天又炸了,真是不好养啊。”

    侯云洲扑哧一笑:“晚上能让你捋毛就不错了,照你这精力,还不知道能给你捋几年就英年早逝了。”

    祝兮施和苏洛一脸笑容看着她他们俩,时不时对视一下,样子很是甜蜜。关子笃觉得侯云洲家特别温馨,特别舒服,特别有人情味,就跟侯云洲这个人一样。

    他是真的喜欢侯哥。也希望他能一生幸福。因为在关子笃心里,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侯云洲更值得。

    26 不如现在就打个痛快!

    关子笃陪金霁月几乎把之前教过他们书的教授拜访了个遍,多少有点儿秀恩爱的意思。这段时间,因为金霁月暂时不想去关子笃家,而关子笃也不怎么喜欢他那个冰冷的住所,于是关子笃陪着金霁月睡在皇家酒店。

    这天晚上,金霁月累得沾枕头就睡了,剩下关子笃和他的无法发泄的满腔欲火。这时,他收到了一个陌生人通道过来的讯息。奇了怪了,关子笃的思维系统是光星最高机密,怎么会被一个陌生人入侵呢?

    他打开讯息,瞬间就知道来者为何人了。上面写着:“金霁月不是你能碰的。一个小时,暗夜森林见。”

    关子笃捏紧了拳头,严望,我正想会会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别怪我不客气!

    当关子笃赶到暗夜森林时,远远的看到严望躺在一棵巨树的粗大枝干上,嘴里叼着一根树草,轻蔑地看着他。

    严望:“看不出来,你挺怕我啊?至于你带这么一群傻逼跟着你来么?”

    关子笃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皇家禁卫军正在他身后站成了方阵。关子笃下达命令:“回去待命!别跟着!”

    这个方阵整齐地发出一声:“是!”然后又整齐地闪退消失了。

    严望从树上轻松一跃,站在关子笃面前。两个人身高都差不多,关子笃足以看清严望脸上不屑的神色,也为他越发俊逸的颜值感到不爽。一想到这个长得足以和自己颜值媲美的男人,日夜守护着金霁月长达7年,他杀了严望的心都有。

    显然,严望也是一样。他眼里冒着的赤焰,简直要将关子笃给生吞活剥了!

    关子笃淡淡地说:“找我什么事?”

    严望身上的光液和金霁月一样,是浓黑的晚香玉的味道。这种顶级的光液,关子笃瞬间就能分辨。看来,今天这场决斗,是逃不过了。

    果然,严望什么也没说,就用体内的光液驱动出了盈盈黑光,几乎要把关子笃给缠绕起来。

    关子笃立马驱动自身的光液,用铂金之光作为护盾,不给黑光入侵的机会。关子笃:“严望,这是你先挑衅我的。”

    严望冷笑道:“谁挑衅谁,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要打起来的。不如现在就打个痛快!”

    话没说完,严望往后一跃,直接背对着后面的巨树,跳到树干的高处,一道黑光从他身后窜出,他死死地看着关子笃,低声吼道:“逆光战马!”

    关子笃还没反应过来,严望背后就冲出来一头奔腾的烈马,它通体黢黑,逆着光,看不清它的面部,但那股疾驰而来刮起的飓风,让关子笃瞬间就感受到了严望的实力!

    这马只是幻影,但却是真马攻击力的数千倍!关子笃没有防备,直接被这幻影给撞在地上,从他身上踏过,然后掉转头来,又要攻击关子笃。

    关子笃驱动自身的光液,喊道:“醉酒幻形!”他像个醉汉,左闪右退,完美避开了逆光战马的攻击,瞬间闪现在严望站的那根树干上。严望的黑光瞬间分离成千种不同的光晕,颜色绚丽得如同最顶级的烟火。

    关子笃眼睛都是花的,就在这时,严望低声吼道:“光之鎏金权杖!”

    严望身上的各色光归一,聚集成一束极为精纯的鎏金之光,这光是瞬间汇集成一根神之权杖,幻影几乎要变成实体,就这么悬浮严望面前。用时几乎不到01秒。就在严望攻击的时候,关子笃反应极为敏捷,不仅瞬间闪避了他的攻击,他自身也早就被一团紫火光晕护体!

    火克金!

    关子笃将身上的紫火之光聚集,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在面前幻影实体化,手中骤然多出一把紫火之箭!关子笃:“凤凰第一神箭!”

    这箭从关子笃手中射出,直击严望的脑门心,那真是恨不得一箭要了他的命!之所以选脑门不选心脏,多半是想毁掉严望这张好看的脸。

    可严望作为星际黑手党教父,哪里会被一只箭给吓住!他脸微微一侧,手心聚集起一股寒气,整只手瞬间爬满了冰渣,那火之箭,就这么消融在他的掌心之中。

    严望微微一笑:“关子笃你就这水平?还光星统领,我手下随便一个打手都比你强!”

    说完,严望甩手就是一个冰棱雪花斩,雪花尖端如同最锐利的齿轮,正划过关子笃的脸蛋。严望和关子笃想得一样,就是想把对方搞毁容。

    关子笃蹲身一避:“光之咖土泥石流!”话音刚落,关子笃身边两侧的泥土瞬间聚集,形成一道空中泥石流,汹涌地奔向了严望。

    土克水!

    严望脚步一顿:“破土涅槃!”那土里的巨树的树根疯狂扩张,牢牢用每一根触角抓住了那一粒泥土,将空中的泥石流瓦解,一阵尘土雨过后,关子笃睁开眼睛时,严望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严望:“你好弱啊,关子笃。比我预料中还要弱,说实话,我现在听失落的。那种无敌的孤独感,你恐怕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了。”

    关子笃被严望掐着脖子特别不爽,但又掰不开他的手,毕竟是他趁自己不注意先抓住了软肋。他说:“你有本事别选暗夜森林啊!你在自己熟悉的战场攻击敌人,公平吗?”

    严望:“这可是光星,什么叫我熟悉的地方?难道这暗夜森林不归你管?”

    暗夜森林是光星的没错,但这本质上是暗界的地盘。因为暗夜森林白天会消失,只有晚上才出现,而且一般只供暗界人士停留。比如关子笃,当了统领7年,进入暗夜森林的次数屈指可数。

    关子笃:“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你今天来是想杀我的,还是有什么别的事?如果是想杀我,那你现在可以动手了,如果是别的事,那请你把手拿下去!”

    严望:“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你还缠着金霁月做什么?”

    关子笃:“这辈子我只娶金霁月一个人。”

    严望手里的力度加大了:“金霁月是我的人,你这是痴心妄想!”

    27 任何人靠近你都得死!

    关子笃:“到底是我痴心妄想,还是你痴心妄想,你自己心里清楚,否则你今天也不会一脸狗急跳墙的样子来找我。”

    严望下颌线动了动:“既生瑜何生亮啊,关子笃,你和我要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从小争到大,有时候你赢有时候我赢。但金霁月这个人,我绝对不会让给你。”

    关子笃:“你掐着我的脖子伤春悲秋,脑残啊你?你爸妈我给你放了,你把金霁月留给我。”

    严望:“冉妍和关峰?一对狗男女,你自己留着吧,你放出来我一刀就砍了他们。”

    关子笃:“他们毕竟是你父母,我就当你说气话了。”

    严望:“我这个人从来不说气话,你不信就把他们放出来,你看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

    “阿笃!”

    就在这时,金霁月一个瞬移,来到两人之间。她冷冷地看着严望:“放开他。”

    严望掐着关子笃的力度更大了:“如果我不放呢?我只恨不得掐死他!这样你这个婊子就能跟着我走了,是吧?”

    关子笃狠狠地踹了一脚严望的膝盖:“你他妈才是婊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严望脸上,金霁月握紧严望的手腕,力气大得他不得不抽回自己的手。关子笃咳嗽两声,站稳在树干上。

    金霁月:“严望你要发疯找我发,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要动关子笃一根毫毛,我就当你和我宣战了。”

    “啪!”

    严望回了金霁月一个耳光:“金霁月!我陪伴了你7年,他算什么?!他就认识你半年,他心里压根没有给你留位置,如果不是你回头,他现在已经是沈如星的男人了,你眼瞎吗?你看不到谁才是真正在乎你的吗?!”

    金霁月抓住严望后脑勺的头发往后一扯:“我让你陪我了?!”

    严望踹了金霁月一脚:“你让不让我陪,我都要陪!我陪你一辈子!任何人靠近你都得死!”

    金霁月狠狠地扯着严望的头发:“给关子笃道歉!”

    严望吐了金霁月一口唾沫:“道他妈的歉!你让他给我下跪!”

    金霁月:“凭什么?!”

    严望:“凭他跟我抢女人!”

    金霁月:“是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自己投怀送抱,我倒贴他,怎么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喜欢关子笃这件事,你不知道吗?你现在这算发什么疯?!”

    严望:“所以你就是贱!你宁愿喜欢一个压根不在乎你的人,也不愿意看一眼真正对你好的人!我告诉你,关子笃这个人不值得你爱,他早晚会抛弃你!”

    关子笃抓住严望的衣领:“那你就值得吗?!”

    严望:“我值不值得,金霁月你心里清楚,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是不是对你始终如一?我比关子笃强了不知道多少,这些年是不是我一直保护你?哪怕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有没有计较过这些?可你现在突然告诉我,你要和别人结婚,你觉得我能接受得了吗?”

    金霁月紧紧地上眼睛,又狠狠睁开:“严望,你也太会扭曲事实了。我金霁月难道还需要你保护不成?!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至于这7年,在你眼里是陪伴,在我这里是骚扰!我一直在忍耐你,也一直对自己说,严望挺不容易的,能善待就不要恶意,可你呢?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喜欢关子笃,我这辈子能拥有的幸福少得可怜,为什么你要把我这仅有的一份快乐给拿走?!我的命就这么苦,苦到不值得拥有爱吗?!”

    严望抓着金霁月的手将她抵在树干上:“你喜欢谁,你再说一遍?!”

    金霁月吼道:“我喜欢关子笃!你他妈滚蛋!”

    严望身上的光液被他驱动,金霁月瞬间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气场,她及时跃至树下,就听到关子笃急切的喊叫:“金霁月,小心!”

    金霁月回头一看,一头猎豹正向自己跑来,到跟前的时候发出一声狮吼。作为一个黑光者,金霁月心寒极了。因为严望这是要往死里打她了!严望低吼道:“豹眼狮啸!”

    那狮子张开倾盆大口,就要将金霁月给吞并。金霁月的黑光光液被她驱动,她冷冷地说:“影熄!”

    瞬间,这片有着各种人造光源的森林,就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片黑暗也吞噬掉了刚刚那头猎豹,那狮子般的吼叫声也在这黑暗里熄火。

    但这么大的能量覆盖,很快消耗掉了金霁月不少光液。影熄持续了片刻,就被严望身上黑光分离出的上万种光源给照亮了。

    严望:“金霁月,如果我得不到你,那别人也休想得到你!”

    金霁月的眼眶几乎红了,吼道:“严望,我上辈子是欠你一条命吗?你要这么日夜纠缠我?!如果是的话,那你拿走好了!”

    严望浑身都在颤抖:“你以为我不敢吗?金霁月,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把你千刀万剐,让你体会到全宇宙最痛苦的酷刑。这样你就能感受到我现在的遍体鳞伤了,你就知道我现在已经失去理智到了什么程度!”

    金霁月红着眼眶,走到严望面前,将一把幻影实体化的手枪塞进严望手里,让他握紧,抓着他的手腕,指着自己的脑门心:“你开枪。”

    她死死地看着严望,眼神里是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严望咬着牙齿,整张脸都在颤抖:“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金霁月,既然你不是我的人,你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着他手指就要扣动扳机,这时他听到一个熟悉、低沉、语重心长里有一丝丝急切的声音。

    “小望,你会后悔的。”

    会后悔的···

    会后悔的···

    会后悔的···

    严望紧紧地上了眼,然后又睁开眼,放下了枪,那枪落在地上瞬间化为一团黑影,渗进泥土里。

    严望转过身来,看到关子笃带着侯云洲还有一群禁卫军站在他的身后。这片暗夜森林里,思维系统是传递不出去的。所以刚刚关子笃及时跑去找了侯云洲。

    严望看着侯云洲,颓然地喊了声哥:“猴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侯云洲上前,将严望搂进怀里:“来,听哥的话,跟哥走!”

    关子笃冲侯云洲点头,他回了关子笃一个眨眼。关子笃冲上前将金霁月抱紧:“对不起,我没用,我太没用了。”

    金霁月身心疲惫,看着严望的背影,心止不住的疼。她亲了亲关子笃的额头:“这是暗夜森林,你怎么打得赢他?下次不要什么都不说就一个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答应我好不好?”

    28 严望,我会让你滚出我的世界!

    金霁月因为光液流失过多,这些日子,关子笃寸步不离守在病床前。与此同时,他对严望的积怨已经化作了无边的仇恨,完全无法消解。他给严望下了战书:“敢不敢再打一架?!”

    几乎是在一瞬间,关子笃就收到了严望的回复:“打!”

    两人约在了禁海的一个小岛上。刚见面,严望就掐住了关子笃的脖子:“金霁月这么好一个人,凭什么被你抢了!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关子笃,你可能想象不到我有多恨你。”

    关子笃:“哦是吗?不知道是谁说金霁月是婊子的?”

    严望:“她是个婊子没错,但我喜欢这个婊子,怎么了,不行吗?”

    关子笃左手握住了严望的手腕,右手一个拳头捶在他好看的脸上:“你他妈再说一遍?!”

    在关子笃心里,金霁月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好女人。毕竟,他见过太多阴狠毒辣的坏女人。可金霁月,她就像她名字一样,散发温暖的光辉。如果圣母是个好的形容词,他很乐意把这个词用在金霁月身上。

    她是奉献型人格,而关子笃知道自己是有点儿讨好型人格的。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是人生经历、性格理想、处事原则都非常相似,这也决定了未来的生活只会越来越甜,两人随着年纪的增长也会更加恩爱。

    婊子?全天下的女人婊了,金霁月都不可能婊!

    严望呸掉一口血,哼地一笑:“她爱你的同时,也爱上我了,这不是婊子是什么?”

    关子笃:“谁他妈爱你了?!金霁月从头到尾都只喜欢我一个!”

    严望:“你别忘了,我有黑石症,我石化的时候,在金霁月怀里,你跑过来也看到了。关子笃你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忘了吗?!她喜没喜欢过我,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关子笃愣住了。是啊,严望是有黑石症。所谓黑石症,就是如果一个患有黑石症的人,喜欢上一个人,又被那个人喜欢了,那他就会石化。先是从眼睛,然后到全身石化而亡。

    严望石化过,那时他喜欢金霁月。那么,这个石化的事实,本身就用最生冷的无声之语,告诉了关子笃一个浅而易见的事实——金霁月爱过严望。

    人就是这么喜欢忘掉不好的记忆。关子笃确实把这段他至今都不想回想起的记忆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严望见关子笃愣住,伸出手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她喜欢过我,如果没有你,金霁月就是我的。你我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眼光倒很相似。金霁月生来就是造福别人的人,任何男人得到她都是最大的幸福。而这份幸福,本就该属于我。关子笃,我今天就取你性命!”

    一阵海浪冲这个小岛汹涌而至,伴随着严望一声“光河归一!”,海浪直接冲击到海礁上,往上掀起十米巨浪,汇集成一道宽河,朝着关子笃倾盆而下!

    关子笃看着那海水的颜色骤然加深,形成的墨黑巨浪,此刻甚至遮蔽了小岛上的阳光,形成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气场。他微微皱着眉,真没想到严望一上来就使猛招!

    他只好喊道:“破土涅槃!”

    话音刚落,这小岛如同地震了一样,整个岛都颤颤巍巍,似乎下一秒就要崩裂。一根根巨大的树根从泥土里迅速扩张,冲破了禁锢,如同最饥渴的沙漠旅人,将那河流里的水瞬间吸收进树干,润泽在小岛的每一寸土壤里。

    这光河还没来得及落下抛物线的美妙曲度,就这么消失在了高空之中。

    严望嗤笑道:“看来上次在暗夜森林,你没发挥好,这次约我过来证明一下自己是吧?”

    关子笃冷冷地看着他说:“我没那么无聊。我这次约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你是时候放手了。”

    严望弹了弹指甲:“哦,我明白了,你想和我谈谈金霁月的归属问题。”

    关子笃:“金霁月是个物件吗?什么叫归属?她归属于谁是她自己的决定,我找你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现在的执迷不悟,对你喜欢的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金霁月这个人你清楚,经历了那么多挫折,有现在的生活不容易,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严望怒了,吼道:“是我陪她度过了这么多不容易!是我陪她走到今天!我培养出来的女人,凭什么被你抢了?你他妈有做过一件对她好的事吗?就算是在读书的时候,你和她谈恋爱才那么点儿时间,但你分手消失都消失了一个多月。那一个多月,是我陪她走过来的。你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当面和她分手,你还让我站在那里听,你那是什么意思?我理解为,你和金霁月分手,让我正大光明地追她,有错吗?”

    关子笃确实很愧疚,他喜欢金霁月喜欢得不得了,和她真正在一起的日子非常珍贵,因为确实很少。他分手,是怕连累金霁月,但确实是伤了她的心。当时为了撇清关系,也确实是让严望见证了分手这件事。但这不是严望撬墙角的理由!

    关子笃:“严望,我们这样吵,没有任何意思。金霁月选择了我,这件事你改变不了。至于你,我愿意弥补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严望:“关子笃,我告诉你,金霁月我要定了!”

    关子笃抬手就是一个“液化灵币”,身上的铂金光液汹涌而至,在空中形成一堆源源不断的金块儿,就这么码在小岛上,形成了一座金山。

    关子笃:“一亿座这样的山,够不够?”

    严望轻蔑一瞥:“我是缺钱的人吗?”

    关子笃猛地一甩手,岛上所有的椰子树、棕榈树全都瞬间断裂,一根根砸在地上,宛如二次地震。

    他的愤怒已经完全止不住了,严望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关子笃:“现在就是甩不掉你了,是吧?”

    严望身上烧起熊熊烈火:“答应你出来打架,结果你和我吵了一架,实在没意思。以后只有两件事你能见到我,第一把金霁月还给我,第二把你的命给我。恕不奉陪!”

    就这样,严望消失在一团火焰之中,关子笃闪至高空,懊恼地用一道最锋利的鎏金之光将这小岛给一分为二了!严望,我会让你滚出我的世界!

    29 他的出路就是死路。

    回来之后,关子笃冲进办公室,招了了一个人。这人不是杜坤,而是···徐云昊。

    徐云昊是关子笃读书时认识的朋友,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么多年没人见过他。实际上,他是关子笃暗藏的一级秘书。说白了,关子笃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杜坤,他只当他是个狗奴才。

    徐云昊进了办公室,身上燃起紫火,换了张面容,走向了关子笃:“统领。”

    关子笃:“昊哥,从今天开始封印光星所有结界,出入境管理局、海关实施最严格的审查制度。我要让严望出不了我的地盘!”

    严望是谁,没有人比徐云昊清楚,他说:“好的。”

    关子笃:“帮我约离大哥、猴儿哥、易珏姐、楚斐姐,开个秘密会议。”

    徐云昊确认道:“好的,我立马通知关委员长、侯总、易总、楚总来开会,地点就在私人会议室,这样行吗?”

    关子笃改口道:“不要去会议室,直接带他们去茶室。”

    徐云昊:“好的,下午三点,皇家茶室,这样行吗?”

    关子笃:“行,就三点。”

    三点钟,关子笃走进茶室的时候,大家都到了,拉着关子笃好好夸了他一番。都是自己人,关子笃也没有过多寒暄就切入了正题:“离大哥,我想升级我们军队的装备,军费应该够用吧?”

    离大哥,名为关战离,是光星多年的军委会委员长。他说道:“军费充裕。”

    关子笃点头:“好,那侯哥,你给军队供应的武器装备统一升级,裁减武器的政策从现在开始终止。”

    侯云洲知道关子笃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他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劝他,就答应说:“没问题。”

    关子笃:“楚斐姐,你们公司的光药,最好的和最新研发的,优先供应给军队,我会给你们公司更高的收购价格。”

    这三巨头供应给关子笃的武器、光药、思维系统都几乎是不赚钱地供应,发扬爱星情怀的同时寻求政府的庇佑。

    楚斐:“不谈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只是···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突然要···”

    关子笃:“黑手党教父在我们的地盘上旁若无人地撒野,这已经不是个人恩怨问题,已经是星际威望的问题了。我不能允许任何人挑战我们光星的实力,如果有人挑战,他的出路就是死路。”

    楚斐当然知道黑手党教父是谁,暗暗叹了口气:“小笃,提升军事实力没有任何问题,但光星目前已经是战后重塑的阶段了,不要激化战事为好。”

    楚斐毕竟是关子笃的长辈,也确实一心为星,一心为关子笃好。所以该说的话,她不可能哈哈笑两声就敷衍过去。但她这段反对之语,还是引起了关子笃的不爽。

    关子笃:“我就是要趁打仗前把严望给抓起来!他在我手里了,还怕黑手党的抢人不成?领头的都没有了,他们也就一锅散了,这也是为什么擒贼先擒王,你说呢,楚斐姐?”

    楚斐噎住:“当然,能为星际消灭一个邪恶组织,也是我们星际公民的荣耀。”

    关子笃:“易珏姐,我们军队要装你们公司最好的思维系统,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易珏:“那不会,我肯定积极配合!”

    这会开得简短顺畅,事情交代完了,大家就放松下来喝茶了。侯云洲这时候才说:“小笃啊,严望上次被我带走好好教育了一番。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事儿先不升级为星级政务,我把严望的心结打开。你现在无非就是想让他离金霁月远远的,这事儿不一定得靠把他抓起来解决。何况,就算你把他抓了,又能怎么办呢?你还能杀了他?”

    关子笃瞪着侯云洲:“我要把他关进牢里,让他、冉妍、关峰一家三口团聚,三个人整整齐齐上断头台!”

    这话一出,这四个长辈都惊了。关战离首先反对:“小笃,这样可不行!这些年你超长待机、全光星都跟着你快节奏地发展,已经是有民怨的了。你现在突然杀人,法律层面没有理由,百姓会惧怕你的。”

    易珏也立马说:“小笃,你这事儿不能干!永远不能把人逼到绝境,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必这一群被你吓到的百姓呢?”

    楚斐:“是啊,小笃,本来就有很多不怀好意的政党盯着你,万一被他们做文章,群众游行示威、抗议、甚至组建自卫军,你岂不是惹上大麻烦了?”

    关子笃一拍桌子,砰地一声,茶几上的小茶盏每个都震了一震:“我们光星是瞻前顾后的性格吗?面对如此张狂的挑衅,我还能坐以待毙不成?!这事儿没得商量,我请你们来,是尊重你们。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就启用战时特别政策,将你们的公司国有化,到时离大哥,这三家公司就归你管!而你,只用对我一个人负责!”

    关战离皱着眉:“诶,好。”

    侯云洲见状,立马打圆场说:“小笃啊,我们肯定是和你一条心的啊,这么些年,没有你给我们的政策,我们哪有今天呢?你楚斐姐、易珏姐,她们是长辈又是女人,挂念着你、担心你,都是爱你的啊。但现在你下定决心了,我们也都看到了,都会帮你的,会帮你,你放心。”

    关子笃站了起来,脸上不爽显而易见。他本来就不是个圆滑的性格,不过他在这个位置也不需要圆滑。他说:“那就这样,今天就执行下去。”

    说完,他走了出去,对身边的徐云昊说:“这事儿你跟紧点儿。”

    正好杜坤路过,关子笃呵道:“杜坤,你把里面的大哥大姐招待好!”

    杜坤点头哈腰,下意识鄙夷地看了一眼徐云昊,但没认出来。因为此刻的徐云昊已经伪装成另一副面孔了。

    关子笃转身往地牢里走,看了一眼冉妍,还有自己的父亲关峰。这两个人的监狱面对着面,中间隔着监狱长的办公桌。关子笃就是想让他们日夜看着对方,却又无法靠近对方的折磨。说实在的,比起杀了这两个背叛他的人,他更希望他们生不如死。

    30 他呢,像一只渴望被照顾的小狗

    就在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父亲的时候,收到了金霁月的消息——“阿笃,你怎么没在办公室?”

    关子笃立马瞬移到办公室,看到金霁月正站在门口,他从后面抱住了金霁月:“金霁月···”

    金霁月的腰在关子笃的手臂里旋转过来,她捧着关子笃的脸亲了一口:“还记得我们读书那儿会租过的loft公寓吗?”

    关子笃疲惫地枕着金霁月的肩膀,点了点头。

    金霁月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了关子笃的不对劲,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抚摸着他后颈的头发:“我找老房东买下来了,我带你过去,好不好?”

    关子笃再次点头,怪可怜的。

    他被金霁月一个瞬移来到了这个loft公寓,当然,直接瞬移到了主卧的床边,关子笃故意倒进柔软的大床里,将金霁月也带了下来。金霁月趴在关子笃身上,鼻尖对着鼻尖。

    关子笃勾着金霁月的脖子,在她软软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金霁月:“金霁月,严望这样缠着你,你打算怎么做?”

    金霁月叹了口气:“要是我知道怎么做,就不会被他追着纠缠7年了。”

    关子笃眼里冒出一记凶光:“我帮你把他杀了,好不好?”

    金霁月愣住,看着关子笃:“他哪里那么容易被杀掉?而且···他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也帮了我不少忙,讨厌是讨厌了点儿,但不至于让他死吧?”

    关子笃将金霁月抱得更紧了:“可我怕他把你抢走。”

    金霁月扑哧笑了:“没人能把我抢走,我这次回来就告诉过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关子笃嘟了嘟嘴:“如果我把他弄死了,你会伤心吗?”

    金霁月哈哈笑了,用手指点了点关子笃的额头:“阿笃这么善良,是做不出这样的事儿的。当然,你在心里想没问题,因为我也把严望在我心里处死无数次了。”

    关子笃落寞的看着金霁月,显然她对严望的仇恨只停留在肤浅的表面。倘若严望还缠她又一个7年,她除了在心里骂骂他,也不会采取任何实质性的举措。而关子笃呢,他对严望的恨,可以让他下十八层地狱,凌迟无数次了。

    关子笃淡淡地说:“我会帮你实现心愿。”

    他说得声音很小,更像是对自己许下了什么诺言,因此金霁月没听清也不怎么在乎,她开心地将两只手撑在关子笃身体两侧:“还记得这里吗?”

    关子笃:“记得。”

    金霁月:“喜欢这里吗?”

    关子笃:“喜欢。”

    不仅喜欢这里,他还喜欢两个字两个字蹦的自己。那乖乖回答问题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关子笃喜欢这副讨好金霁月的可爱模样,这让他感觉自己会被爱着。

    金霁月:“喜欢的话,这段时间我们就住这里吧?小是小了点儿,但毕竟有我们的回忆啊。你愿意吗?”

    关子笃:“当然愿意。”

    说完,他身上浮动着闪耀的铂金之光,这光绕着这间loft旋转了一整圈,这房间瞬间就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就连那落地窗的窗帘都变成了蕾丝钩花的图案,和当年一模一样。

    金霁月蹭了蹭关子笃的胸膛:“阿笃你什么都记得。”

    这个光术靠的全是光者的记忆。显然,关子笃记得这loft的每一个细节。关子笃深深吸一了口气,金霁月身上香香的。

    关子笃:“我不仅记得这间房的每一个细节,我还记得我们睡在一起的每个细节。”

    金霁月笑着把关子笃拉起来,两个人站在主卧的巨大落地窗前:“你又想实现当年未完成的愿···欲望了是吧?”

    关子笃看着时乜度逐渐上来的繁华夜景,搂着金霁月的肩膀:“真想这样一辈子和你站在一起。”

    金霁月觉得今天的阿笃奇怪极了,老实说一些奇奇怪怪摸不着头脑的话。于是她站定,捧着关子笃的脸,逼迫他对视自己。金霁月:“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关子笃在金霁月的掌心低下头去:“金霁月,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分开。”

    金霁月心疼地看着关子笃:“我不会和你分开,阿笃,你怎么了?”

    可能是关子笃剪了刘海,又穿着运动服的缘故,金霁月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因为被抛弃变得无比卑微的阿笃。这样的阿笃,她对自己发过誓,再也不会让他出现。

    金霁月一把将关子笃紧紧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背:“你别怕,别怕,我真的不会离开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关子笃心里那份无力感,让他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这么大个人了,却如此自然地倒在金霁月的怀里。关子笃:“我怕。”

    金霁月心脏狠狠揪了一下,她将关子笃拉到床边:“不要怕,我这就让你感受到我的爱,感受到我的存在。”

    说着,她把关子笃拉到浴室去。这间浴室非常小,放一个浴缸就不剩多少空间了。这浴缸也躺不下两个人,于是她干脆把关子笃拉进了冲凉的花洒下,这冲凉的地方做了卫浴分离,因此这地儿被玻璃隔断,异常拥挤。两个人站进去,刚刚好。

    金霁月放了热水,给关子笃脱掉衣服。他呢,像一只渴望被照顾的小狗,享受着金霁月一件件退去他的保护壳,剩下最原始的自己。

    他的脸被金霁月用烫毛巾擦了擦,那股名为“害怕”情绪的表情,这才有所松动。金霁月也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她拿着花洒,让水顺着关子笃的脖子淌遍全身。

    水打湿了关子笃的耳垂,她用手指细细地洗着他的耳朵。那耳朵很快就通红了,衬的关子笃的脸异常白皙。

    很快,这封闭的狭小空间,升起了一层雾气。氤氲的水汽遇到冰冷的玻璃,瞬间结成了白霜,这空间不仅小、热、还暧昧异常。

    金霁月洗完耳朵,再来洗他的脖子,摸到他的喉结感受到它滚动了一下,笑了:“别紧张。”

    房间里满是暧昧的声响。金霁月为了给关子笃更多更多的安全感,两人这场游戏从天黑玩到天明,直到筋疲力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关子笃打算立马下令,全星搜捕严望,但却被金霁月的计划给打断了。

    金霁月:“阿笃,我们今天去海上玩吧?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出海打大马林鱼的时候吗?”

    关子笃:“可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下次好不好?”

    按理说金霁月一听到工作,就会立马说好,但她这次却说:“破例一次,为我。”

    这可是金霁月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想了想,严望迟早会抓住。如果他现在跑了,就当他识相!

    关子笃:“好啊!”

    两个人在海上飞了老半天,最后找到一个海边的小山洞。他们俩在里面生火、烤鱼吃。

    当然,互相也把对方吃了个遍。

    金霁月一边烤鱼,一边看似无意地说:“阿笃,你打算抓严望啊?”

    关子笃正在晒贝壳,愣住了,也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啊昂。”

    金霁月翻弄着鱼身:“这事儿你交给我,放不放心?”

    关子笃将贝壳摆弄成一个圆:“你如果能办好这事儿,我也不用等你七年了。”

    听了这话,金霁月将鱼扔到一边,站起来,踢乱了那圈贝壳,把关子笃从地上拉了起来,动情地说:“你就这么不信我?”

    关子笃皱着眉:“我信你,但我不信别的男人。我现在为你排除烦恼,你生什么气?”

    金霁月松开关子笃,忧烦地看着大海:“我不想成为你和严望的修罗场。这件事如果是因我而起,那就让我去解决。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打架,能不能别忽视我?我好歹是你们争夺的对象,我难道不配解决这件事儿吗?”

    关子笃扑哧笑了:“你这么想添乱呢?”

    金霁月:“我能摆平严望,你不用把所有人、军队、人力物力全都砸进去,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关子笃皱着眉:“所以你是在为他求情吗?”

    金霁月忧愁地摇头:“阿笃,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别人来参与呢?我会给你我所有的爱,这还不够吗?严望是死是活,你管他干嘛呢?”

    关子笃:“他要把你抢走,我还能放任他不成?”

    金霁月深吸一口气:“我是三岁小孩儿吗?他说抢就能抢走?关子笃,这世界上只有一种情况我会走。”

    关子笃:“什么情况?”

    金霁月:“你不爱我了。”

    关子笃:“没有这种可能。”

    金霁月:“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金霁月,一辈子赖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要相信我,有这个实力也有这颗忠心。你今天能杀了严望,明天又会有张望、赵望,你能杀得完吗?”

    关子笃叹了口气:“难道我还能怪你太招人了?”

    金霁月:“当然能啊,你要怪就怪我,别人怎么样那是他们的事,你管不着也不用管。”

    关子笃无奈地看着金霁月:“我真是对你发不起一点儿脾气。”

    金霁月摸了摸关子笃的脸:“阿笃,你只是太缺爱,太害怕失去我了。我现在谁也不怪,就怪我当年一走了之,我会给你最多最多的爱,宠溺你到窒息。其实你这样敌视严望,花这么大代价去弄他,这反而让我心寒,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你不相信我。这点我无法责怪你,你不相信我,你有你的理由。但我想说的是,给我时间、给我机会,让我弥补,好不好?”

    关子笃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穿了一样:“是,我害怕失去你。严望是我最大的威胁,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金霁月:“你最大的威胁是我的二次背叛。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第二次背叛你,你没有任何威胁,你很安全,你值得被爱。”

    关子笃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烦躁地将脚边的贝壳踩了个稀烂:“行,我答应你,不去抓他。只要他答应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

    金霁月握住关子笃的手:“我会让他走,我保证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关子笃:“也不能出现在你面前。”

    金霁月:“我会和他划清界限。这事儿因我而起,也该由我解决。”

    说实在的,她其实说得没错,比起严望的骚扰,关子笃确实更怕金霁月的背叛。她爱过严望,现在她答应自己要斩断这份过往的情丝。他决定给金霁月这个机会。既然选择了爱她,那么这份信任,他关子笃,哪怕再小气,也是给得起的!

    何况···这样敢于担当的金霁月,真的···好有魅力啊。

    关子笃吹着舒服的海风,又蹲了下去,把小贝壳们摆成了一个心形,指给金霁月看:“好看吗?”

    金霁月也蹲下来,把那爱心调整得更加充满爱,亲了旁边的关子笃一口:“你更好看。”

    关子笃抿了抿嘴:“我相信你能让严望滚出我们的二人世界,我相信。”

    金霁月一边摆贝壳一边低头笑着说:“只要我们的心被对方占得满满的,谁也进不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关子笃抵了抵金霁月的脑袋:“那你的心里全是我吗?”

    金霁月捧着关子笃的头,深深地看着他:“全是你。”

    关子笃笑了,眼睛里闪着蔚蓝大海中的跃然金光,嘴唇软软地贴在金霁月的嘴唇上:“我也是,满心满眼都是你。”

    如果两个人的爱是饱满的,任何第三者也无法插足。可一方的不信任,却能给第三者刷存在感的机会,两人之间的裂隙也由此而来。所以,关子笃终于明白,爱也需要安全感。这份安全感,来自对彼此的信任。

    关子笃的心将在未来漫长的岁月中,被金霁月一点一滴填满,并以信任为名铸就最坚实的防护。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无惧任何命运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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