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不想爆马甲啊但是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谁
席景泽的状态如常,仿佛刚才爆炸的人不是他一样。
左飞只不过恍惚了一下下,因为很快又被席景泽拉了回来。
“把明天上午的会推到下午,跟我去趟民政局。”
去民政局?
“可是哥,这和你的鉴定结果不……”一样啊!
席景泽扫了他一眼。
接收到眼神警告的左飞,没再说什么默默的退出了休息室。
四肢发达的左飞,还是想不通。
少夫人不是来感谢哥的?
是来找哥离婚的?
可是,洛芊芊的孩子不是哥的啊?
这俩人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
他怎么越来越不懂了!
为什么事情还是发展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不行!
左飞告诉自己,守护哥的爱情,人人有责。
他给纪白打电话,“纪少你快来看看吧,哥要和少夫人离婚了。”
“什么?真的吗?”
“嗯。明天上午,怎么办啊纪少?”
那边沉默了一下,“等会,我马上过去。”
半小时后。
纪白心惊胆颤的进了休息室,“哥,忙、忙着呢?”
席景泽的状态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两难,但是能感觉出来。
有一朵无形的阴雨罩在他的头顶上。
连带着整个休息室气压低的都让人不自觉的打寒颤。
“有屁快放。”
虽然纪白被白雪坑过,也不待见白雪。
总感觉白雪配不上席景泽。
但是,他是知道席景泽对白雪的心思的。
席景泽是从小优秀到大的男人。
在纪白眼里,席景泽的眼睛比天高,因为足够优秀,他可以瞧不上一切不如他的东西。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仿若神明一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那是他们毕业回到华国,在一个平常的下午,席景泽漫不经心的冒出来一句话: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小女孩!
当时纪白还追问了一句:“谁,哪个小女孩?哪呢?叫什么?”
但是席景泽却没有搭话,甚至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在提及到这个话题。
后来,纪白在别墅内认识了白雪。
白雪真是一个可恶透顶,极度招他烦的女孩子了!!
她的脑袋瓜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明明穿着公主裙,一脸的纯真可爱,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却让人暴跳如雷!
纪白真的不想回想那段鸡飞狗跳的日子!
年少轻狂的他,遇见调皮捣蛋的白雪。
他所有的体面被白雪击垮,颜面全无。
纪白清晰的记得,席景泽也被白雪招呼到了。
那应该是到现在以来,他见过的席景泽最狼狈的一幕,白雪呼了他满脸的粉!
席景泽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西装裤。
冷白俊俏的脸上,眉眼是惯有的清冷和疏离。
但他的脸上,除了浓黑的眉毛和那双明显沉了下来的眸子外,沾满了白色的粉末,随着他的呼吸,有粉尘从鼻孔处喷出。
但是纪白脑子里飘过一副画面,席景泽好像一个误食了面粉的恐龙。
当时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笑出声来。
挑唆席景泽,去“制裁”白雪。
也是在那一刻,他明白了,白雪就是席景泽多年前提到的女孩子。
纪白很不理解,席景泽怎么会看上这么可恶又调皮捣蛋的女孩子!!!
很多故事都会有但是,有转折,有波澜的。
他们的故事也是如此。
回想那段大学刚毕业,还没有完全投入工作当中的生活。
简直是人间最快活的时光了。
那是……席南妆还在的日子。
算了……
先从席景泽被拍了一脸粉说起。
那天是席南妆二十岁的生日。
她也跟着他们从他国回来。
年轻人拥有了一个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日party。
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先起的头了,时间过去的太久了,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纪白只记得自己顺势而为的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是骑士,只保护真正的公主!这里没有公主!”
那时他并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他只觉得他是骑士,他看上的女孩子才能被称作为公主。
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白雪,她带着几个女孩“追杀”他。
到处整蛊他,甚至还制造了陷阱陷害他。
只是,弄巧成拙的被席景泽撞上了。
席景泽当时很生气,他冷着脸问,“谁干的。”
然而,就见房间里怯生生的伸出一只白嫩的手,席南妆和白雪站了出来。
席南妆要求绕,被白雪拦住了,白雪虽然很紧张,但中气十足的说,“我干的!怎么着!”
她身上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但是让纪白意外的是,席景泽居然没发怒。
他只是盯着白雪看了一会儿,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可能是见拍不干净了,就那么离开了。
事后,纪白等席景泽换了身衣服回来问他。
白雪这么可恶,他为什么不生气?
席景泽是这么训斥他的,“一个大男人跟女生计较什么。”
也正是这句话,让纪白明白了,男孩子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得让着女孩子。
哪怕是女孩子做错了事情,男孩子也要学会给女孩子台阶下。
那天之后,白雪的态度很明显就变了。
她不在肆无忌惮的搞他们,但是开始变着方的躲他们了。
再后来啊!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那些让纪白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日子。
每每想起来,还是让人难忘啊!
他就没看见过,有这么闹腾的女孩子们!
她们三个在一起简直能把房顶掀开。
席南妆、白雪和洛芊芊。
她们曾要好的一度睡在一张床上。
他秉承打不过,躲得过的原理。
一直绕着她们走。
那一天,纪白和席景泽家的金刚玩耍,金刚是狗的名字。
它是只金毛。
那只金毛一只很乖顺。
或者说,金刚和席景泽一样,很傲娇,不是所有人都理的。
那一天金刚看见白雪来,就如一直脱缰的野马,飞奔她而去,把她扑倒在草坪上,然后她们几个女生就和金刚愉快的玩耍起来。
那是纪白见过最好的画面。
硕大的草坪上,绿油油的,有鲜花点缀。
一派田园风。
几个女孩子笑声如铜铃,相互追逐,相互打闹。
金刚穿梭在其中,时不时的秀一把,跳的老高。
跳完之后,如果有人鼓掌给它叫好,它就傲娇的甩着尾巴。
如果没人理它,无视它,它会再跳的更高,很大声的叫唤一声。
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她们坏死了,是故意的逗金毛的。
夕阳西下,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她们的身上,不知是谁打开了水龙头。
水花四溅,到处是叫喊求饶的声音,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如片片水晶,炫彩夺目。
当时纪白还是个很自我,不懂欣赏别人的好的大男孩。
那一刻,居然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后来,他发现席景泽不知何时站在了身边,也脸色柔和的看着这一幕。
再后来……金刚死了……
一切都变了。
“到我这罚站来了?”席景泽开口,“赶紧走,别碍我眼。”
纪白回了神,“真的要跟嫂子离婚么?要真离了,怕是很难在和嫂子有交集了。”
他也是多少了解白雪的性格的,她明明长着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头脑却异常的清醒,她认准的事情,很难有人改变她的想法。
席景泽风轻云淡的脸终于有炸裂的情绪了,他猛的合上文件。
靠在椅子上,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样子,再抬眼,眼内是浓烈的纠结与果断,“我在想,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他不应隐藏对白雪的爱。
更不应该在明知道白雪的“企图”,还侥幸的想,这或许也是一种把她留在身边的办法。
三年。
他们明明每天乳胶是漆,却仿佛每一天都把对方推远一步。
在洛芊芊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他已经在第一时间拿到了鉴定书。
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坚定,他根本没有碰过洛芊芊,何来他的孩子?
如果他想要孩子,那也一定是和白雪生的孩子!
结果送到他手上。
他连打开都没有打开。
他想立刻就过去找白雪,凭借着这个坚定她就没有离婚再提离婚。
剧烈的欣喜灌入他的四肢百骸,他控制不住心跳的开心。
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一定会的!
但是,一个念头窜入他的脑海。
他猛然惊醒。
或者,这份鉴定书真假与否都不重要的,白雪只是找了个离开的理由罢了。
那他又何必去拆穿她呢?
“哥,我知道阿姨和叔叔对你影响很大,你不能受了他们的影响,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白雪,我不忍心看你这样!”
席景泽恍惚了一下。
他五岁,母亲生下妹妹,彻底的离开了他们。
父亲颓废了两年后,也跟着走了。
父亲在走之前跟他说:不要过于用力的去爱一个人,沉重的爱也会带来伤害。
当时他还小,听不太懂里面的深意。
但他知道,母亲曾听父亲说过,一儿一女人生就自足了。
母亲给父亲生了妹妹,她满足了父亲的心愿。
可是,母亲意外离开了人世。
第二天。
民政局外。
白雪把手里的两本离婚证随便拿了一本递给席景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