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背有靠山好乘凉还是好上吊
白雪努力在脑海里搜索未果后,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们在哪见过。”
coco并没有生气,“我是席南妆的心理咨询师。”
轰!
白雪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强烈的痛感从心脏处传来。
随后整个身子进入麻痹的状态,没了知觉。
席南妆……
黎月心细的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白姐?”
白雪摆了摆手。
示意她没事,不用担心。
心在狂跳。
手心在冒汗。
她已经有几年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
确切的说,只要她不去想,就可以逃避席南妆的死。
白雪和席南妆是从小长大的好闺蜜。
幼儿园一起调皮捣蛋,小学同班同桌把刚毕业的女老师气哭。
席南妆过十二岁生日那天,特意邀请她到老宅一起过生日。
也是那一天,第一次见到席景泽。
也是那一天,她知道,原来席南妆有先天性心脏病。
因为出生就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待了两年,所以比她大了两岁。
足足过去了十分钟,白雪才感觉麻痛感减弱了,“不好意思,失礼了。”
coco笑了笑。
这是一个伤心的话题。
她是临时被叫回来的,还有事情忙,走了。
仿佛都感受到了白雪的伤心难过,叶林也没心思做美容了,黎月也合上了电脑。
三人离开美容院,回了叶林的别墅。
白雪洗了澡,兴致勃勃的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中,她好像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孩。
席南妆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和她身上白色的是同款。
两个身高差不多,又因为梳着同款发型,被双方的保姆认错。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都以为孩子丢了,被掉包了。
最后发现是场乌龙。
而,她们浑然不知身边人的焦躁。
她吃着席南妆给她的糕点。
她把糖果送给了从未吃过糖果的席南妆。
时间陡然一转,她们已然在幼儿园里“称王称霸”。
纯真善良的幼儿园老师,总是被她们天真的脸庞欺骗,每每被设计顿悟后,看着她们揶揄的表情也只是无奈的摇着头,“我的小公主们,就你们最调皮。”
那时候,白雪只一个感觉,如果可以一直和席南妆在一起就好了。
然后,她发现愿望成真了,她们小学成了同班同学还是同桌。
长大的她们,更不喜欢按部就班。
因为都不喜欢学习,每每都把刚毕业的女老师气的遁走。
那时候,白雪还不知道。
老师之所以不跟她们计较,是因为早知道席南妆有病。
可笑的是,只有她不知道。
她真不是一个合格的闺蜜。
席南妆过十二岁生日那天,白雪早早的就跟她回了老宅。
恰巧老宅院前的绿植还在装修阶段,家里人都在张罗着生日宴。
她们俩就玩心大起,用家长的口吻,给工人设计图纸,特意在院子的角落里,开辟了一个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花园。
所谓的秘密花园也没有多大,只不过是十几平的大小。
里面的东西也很少,只有一个秋千沙发和一个小桌子。
但因为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
所以她们格外的喜欢。
总是把她们最喜欢的,家长不让她们接触的吃的,或者是玩的,藏在里面。
有因为她们没有多少时间去秘密花园,每次藏的吃的,不是长了毛,就是生满了虫子。
生日宴那天。
来了很多小伙伴,男孩子女孩子。
比她们大的,比她们小的。
有讨好的,也有不服的。
白雪是在和席南妆整蛊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整蛊到了席景泽的身上。
当时那个女孩来挑衅,让房间里的所有孩子叫她公主。
而且只有她一个公主,不能有别人。
男孩子都是她的骑士,女孩子都是她的女佣。
白雪自然不肯,今天可是席南妆的生日。
如果只有一个公主,那也得是席南妆。
然后她们就吵了起来。
那女孩子不讲武德,找家长告状。
当时刚好是大伯父大伯母在,就把白雪数落了一遍。
还狠狠的拧了她的胳膊一把。
白雪气不过,就拉着席南妆去找回场子。
她们偷偷的拿了大人的腮红,又找了一个白色的衣服,把腮红全部倒在了衣服上,挂在了门口。
她们趴在房间的沙发后面,等着那女孩来。
却没想到,等来了一个男人。
当时情况发生的过于突然,她们也没想到会有第二个人来。
当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不可逆的时候。
席南妆怯怯的走了出来,“哥……你怎么来了。”
哥……
白雪也跟着走了出来。
席南妆还有哥哥?
可是,为什么看着那么老?
一个身材修长,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站在那里。
后来白雪才知道,席景泽大学刚毕业,因为在校期间成绩优秀,已然被留校任教,是个社会人了。
不过……
白雪只看了一眼。
就垂下了头。
实在是多看一眼,她就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笑出声。
席景泽的脸上被狠狠的拍了一下,那位置找的十分精准。
刚好在眼睛下方。
又因为他的脸很严肃,又很臭。
猛的看过去,就像硬汉被灌了cun药,双颊不正常的酡红着。
那双狭长的眸子也深不可测,活像个深潭,能把人牢牢的锁在里面。
若不是多余的腮红粉落在了雪白的白色衬衫上,样子有些滑稽。
还真不好解释。
席南妆很怕席景泽,紧跟着就说了句:“对不起哥,我没想到会是你。”
白雪倔强的抿紧了唇。
后来席南妆被叫走了。
再后来,白雪就被父母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懵懵懂懂的听着父母的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
可惜了多好的女孩!
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呢!
白雪突然从梦中醒来。
房间内已经一片漆黑,她盯着天花板。
被悲伤笼罩。
当时年少无知的懵懂,化为了惋惜的悔恨。
她只感觉喘不过来气,下了床,拉开窗,去阳台透了气。
意外的看见,楼下正停着一辆车。
一眼就看出了穿着睡衣全副武装的叶林,她对面的车旁站着一个男人,有些眼熟,还不是那个纪白?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叶林回来了,看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形如鬼魅的白雪吓了一跳,“睡醒了?饿不饿?”
“不饿,你跟纪白?”
“没有的事。”叶林坐到她的身边,“我知道所有人都在质疑我的成功,都说我磅了大款,背后有人才有的今时今日的成就,甚至之所以这么嚣张,也是因为后背的人,我跟你撂个底,没有的事,都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