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次家访
去到楼下叶总的办公室，叶总再也不提刚才的事，只是给大家介绍自己的红茶，金骏眉，香气逼人。陈军倒是很快就来了，叶总招呼陈军坐下，也不用介绍了。陈军坐下自己拿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向叶总问道：叶总，有事找我？
叶总脸上仿佛永远挂着笑容，跟陈军说道：军，你给我们老钱介绍下小沈。
陈军满头的问号，特意喊我过来就这事啊？不过叶总开口肯定有原因，还是跟钱师傅说道：老钱，这是我结拜兄弟，沈浩，南城本地人，小时候一起玩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在里面蹲了十五年，上个月才出来，我就拜托叶总想在这里找点事做，出什么问题了吗？
钱师傅一听就释然了，原来不是叶总要赶走自己，是自己误会了，原来沈浩真的是来找份差事的，急忙站起来给叶总解释：叶总，我老钱糊涂了，前面说的话别往心里去啊，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叶总：老钱，都自己人，坐下说，就是怕你误会我才特意喊军过来特意跟你解释，小沈毕竟是军带过来的。
老钱啊，这里你帮我处理了这么多麻烦，好好的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呢？不过听你的意思，小沈是不是很厉害？
老钱这会没了心事，也知道不光误会了叶总，也误会了沈浩，不是来找工作吗？干脆直接说道：叶总，你把小沈留在这里，肯定有大用，像上次万少爷带来的朋友，不是跟外面的朋友吹牛说这里就是开银行的，没钱来取就行了，如果小沈在，嘿嘿。后面不用说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都能听明白。
叶总非常高兴，老钱的本事自己知道，沈浩今天在老钱面前就碰了两下牌，一把牌展开，二挑出十张牌，老钱就认输了，那沈浩的本事肯定在老钱之上，估计还上 的不止一点，更难得是沈浩一点不露相，看来军没有瞎说，小沈很低调。
老钱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叶总，小沈如果能来这里，我老钱甘当他的帮闲。
叶总摆摆手道：老钱，你原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小沈如果愿意过来帮忙，那就是一张压箱底的底牌，等你老钱觉得有必要再找小沈。小沈，你说呢？
沈浩谦虚的说道：叶总言重了，钱师傅老前辈是提携我夸我两句，不能当真的。
叶总：小沈，别的就不多说了，我给你个条件你考虑下，你帮我做事，和老钱一样的待遇，平时呢不用过来，如果老钱需要你过来，你就过来帮帮他的忙，你看怎么样？
沈浩：我刚进来和钱师傅一样待遇，叶总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叶总：钱方面都是小事，在我这边做事，重要的是事做好，又转向钱师傅问了句：老钱，你看这样安排可以不？
老钱：哈哈，很满意，其实小沈和我一样条件，我还替他委屈呢。
老钱又对沈浩说道：小沈，叶总既然给你时间和自由，你多学习下电脑，现在的科技日新月异，你又刚出来，平时找个成人班学习点电脑和英语，下次肯定能派上用场。
沈浩：谢谢钱师傅的建议，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
几人聊了一阵，叶总接到电话有事就先走了，临走前给了沈浩一张银行卡，密码八个八，随后让陈军安排下晚饭，都是自己人，随便吃点就可以了。钱师傅晚上需要在楼上盯着，所以赶紧吃完就走了。剩下两兄弟，说话就没什么顾忌了。
陈军：你可以啊，赌王出世啊？
沈浩：少来，钱老让让我的，这才叫前辈，不要小看了钱老。
陈军：嗯，老钱这人除了色一点其它都很不错，虽然平时我们也刻意不去接触，毕竟叶总上下分开有他的道理，我们也就忌讳点。但是老钱找女人的时候都是喊我下面几个兄弟安排，几个小兄弟对他评价就是小老头身体不错，也从不差事。
沈浩：刚才钱老的建议我觉得不错，是感觉跟社会脱节了，正好叶总不要我坐班，要有事也是晚上上班才有事，我看是需要报点成人班。要不我们一起？
陈军：免了吧，小时候读书都没好好学习，你就饶了我吧，再说我又没有跟社会脱节，我学个毛线。
沈浩：孔老二说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圣人的话你要听。
陈军：你别骗我读书少，是孔老二说的吗？
沈浩：不管谁说的，有道理就得听。
陈军：
这两天沈浩认真的在找成人班，钱老说的对，不会电脑和英语，有些事情还真不好弄。不过英语沈浩不怕，小时候英语单词就背的很快，有一定的基础，语法稍微有点问题，不过就是下点功夫罢了。
但是计算机沈浩是一点基础没有，沈浩进去以前电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现在都发展成平板电脑了。
正愁着呢，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上次那个野鸭子的电话，看来又要来家访。果不其然，老一套说辞，明天上午。
这次美女警察莫瑶做了准备，让沈浩呆家里等着，楼下老头太多，碎嘴子也多，又不能和老年人顶牛，干脆直接上门。
今天小姨轮休，听到警察来家访，早早的就去菜市场买菜去了，沈浩说了人家警察不会留家吃饭的，但小姨不管，还说没客人自己不能改善下伙食啊。
咚咚，咚咚，简短的敲门声响起，沈浩开门，这次沈浩不开她玩笑了，乖乖的拿个拖鞋给人，还很客气的说辛苦了，跟上次的油嘴滑舌判若两人。莫瑶心说改性了？口气比上次缓和了好多，回了一句不辛苦。让进门来，沈浩主动给泡了杯茶，还是陈军孝敬姨父上万一斤的碧螺春。
出来都一个多月了吧？
嗯。
最近一直呆家啊？
嗯。
还适应吧？
嗯。
有出去找找工作或者找点活干吗？
嗯。
有确定单位了吗？
嗯。
一连五个嗯把莫瑶搞的疑窦丛生：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没有。
那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
我怕。
怕什么？
怕我话多你又生气。
莫瑶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大哥换了一个方式来消遣自己，蹙起那弯弯细眉道：能不能正常说话？
能。
我代表政府来关心你，你应该给予起码的尊重吧？
还不尊重啊？上万一斤的碧螺春都给你牛饮了，还不行？
你哪来这么贵的茶叶？
兄弟给的。
哪个兄弟？什么兄弟？狱友兄弟吗？我告诉你，出来了就好好做人，要遵纪守法，不要再和那些人来往，知道吗？
你说的那些人是指哪些人？
不要明知故问奥，出来了就走正途，还想进去再改造？
你这是关心吗？带着偏见来的关心个毛线。
请注意你说话用词，你要再这样说话下次就喊你去局里去报道了。
这时正好小姨回来了，看到莫警官，先是怔了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警察呢，接着担心的问道：我刚才进门时听到说什么下次去局里报道，我们家浩浩怎么了？
莫瑶没想到吓吓沈浩的话给人听到了，有点抱歉的说道：阿姨，没有什么事，是我说的气话。
小姨放下手里的菜，对着沈浩说道：浩浩，人家上门是客，为什么惹人家生气？
沈浩无奈道：我没有啊，就是好好说话来着，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莫瑶：你回话要好好配合，别来社会上的那一套。
沈浩：喳，奴才知道错了。
小姨给逗笑了，打了沈浩下，替沈浩解释道：臭小子从小就吃软不吃硬，实在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其实我们家浩浩挺要上进的，前两天还找班补习准备上课呢？
莫瑶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真的？想报点什么班？学点什么？
见沈浩不答，小姨替沈浩回道：我们家浩浩说，要学点电脑，现在各行各业都离不开电脑，还要学英语，这不这两天一直在了解哪边学比较好呢，要不警察同志你帮帮忙，帮我们家浩浩找一个正规点的好点的学校怎么样？
莫瑶：阿姨，我叫莫瑶
还没有说完呢，沈浩插嘴道：姨，下次要喊莫瑶同志。
小姨：滚滚滚，给我闭嘴，到厨房洗水果去，我来跟莫警官聊会。
沈浩灰溜溜的去洗水果了。
莫瑶有点小得意，小样，有人能收拾你。看沈浩很听他小姨的话，也不敢顶嘴，稍稍对他有了点小小的改观，接着小姨的话回道：阿姨，如果真的想学的话，这几天我来帮忙联系，有个职业大学，有专门的社会班对外招生的，我一个同学就是那里的老师。
小姨：那可太好了，太谢谢了，你不知道现在社会竞争多激烈，不多学点东西还不能适应。
莫瑶：只要沈浩愿意学，肯定没有问题的，我们也想沈浩早日融入社会，回归正常生活。
沈浩刚洗完葡萄端上来，听莫瑶这么说，笑呵呵的低声说道：莫警官，你这样说不好吧，毛主席都说了，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我现在的生活哪里不正常了？
小姨眼一瞪：大人说话哪都有你，做饭去，我买的排骨，烧糖醋的。
沈浩：别糖醋了，你血糖够高的了，前两天医生不是说吗，少吃甜口，我等下放点萝卜炖汤喝，你就别操心了。
小姨接着和莫瑶说道：莫警官，别跟他一般见识啊，这孩子哪都好，就是说话不讨人喜欢。
莫瑶对比自己的家庭关系，莫名有点伤感，心不在焉的说道：阿姨，放心吧，不会和这个孩子计较的。
沈浩耳朵好尖，在厨房忙活呢听到了，朝莫瑶探着身子说道：唉唉唉，不带这么占我便宜的。
莫瑶有点莫名其妙：谁占你便宜了？一想不对，刚才顺着阿姨的话说了，直接把沈浩说成这个孩子了，脸色有点微红。
小姨：又不是故意的，没事没事。
沈浩嘀咕了一句：说不定就是故意的。
小姨：浩浩，你有完没完，大人说话不要插嘴。
沈浩缩回头心里腹诽：好么，说说话我就比这娘们矮一辈。
小姨又让莫瑶吃葡萄，莫瑶辞不过小姨的好意，勉强吃了两颗，起身要走，小姨拉住莫瑶的手说道：莫警官，都买了菜了，家常便饭，吃完再走吧，你看你这么关心我们家浩浩，都到饭点了，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就走吧？
莫瑶给小姨说的也有点害羞，又不好辩解，总不能说我是代表政府来关怀的，又不是我想关心，只好红着脸推脱局里还要开会，得赶回去，小姨见留不下客人，只好把沈浩赶出厨房送送莫瑶。
出了门，莫瑶就不客气的对沈浩说道：别送了，我可承受不起。
沈浩：我就完成下任务。说话语气和直接说小姨不让我送我才懒的送没有两样。
气的莫瑶牙龈疼，恨恨的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
沈浩：那倒是没有。
莫瑶：那就是对我们警察有意见了？
沈浩：不敢。
莫瑶是从警时间不长，但这句话莫瑶肯定听的出来。沈浩不是说没有，而是说不敢，那就是说对警察有成见了。
莫瑶走到楼下停住脚步，语气变冷道：你犯罪，警察抓你天经地义，你有什么意见？
沈浩“呵呵”一声，道：十五年前枪杀我大哥王建国的主犯你们抓到了吗？
莫瑶：我也仔细看过了你的案卷，从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人经云南边境逃到了缅甸一带，我们也试图派出国际刑警和当地警方一起配合抓捕回来，可是缅甸的情况很复杂，当地的警方也无能为力，我们也是尽最大努力了。
沈浩：好一句尽最大努力。呵呵，呵呵，莫警官，慢走不送。
莫瑶：不要跟我这阴阳怪气，也不要有什么偏激的想法，就到这里了，代我谢谢你小姨。
沈浩也不想多说了，心里知道确实他们也尽力了，但就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