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这把普普通通的秋骊剑,就暂且交由前辈,啊不,小友吧
礼数归礼数。
俞莲舟还是站在了萧昊身前,将其护在身后。
而那大秦道家人宗掌门逍遥子,自然为了保全这俩武当中间人。
也是很配合的护在一旁。
这一幕看在大秦道家天宗师尊北冥子的眼中。
北冥子只当是这二人,皆被这前辈高人的伪装给迷惑了。
真当萧昊只是个武当弟子。
也不去故意拆穿。
而是给了个顺水人情。
“哈哈,两位小友,无需这般紧张。”
“这竹林之内,参禅悟道,有所感悟,产生些许扰动,都是很寻常的。”
“正巧,今日修行事宜已毕,二位小友正好领前,领这武当小友同回住所。”
如此说着。
北冥子不忘,此前萧昊所说的最后一个要求。
虽说这天宗之内没有什么仙人秘宝。
但是这凡人的神兵利器还是有的。
想必前辈多半也能体谅。
不会和自己斤斤计较。
如此想着。
北冥子袖袍一挥。
一把形似拂尘,外形精巧的古剑被其抛出。
被一股无形之力凭空托起。
就这么缓缓飘落于萧昊身前。
“想这二位武当小友,出入我山门多有不便。”
“这把秋骊剑暂且交于你们作通行凭证之用。”
秋骊剑出,一众道家之人皆是一愣。
之后听到这道家天宗师尊如此言说。
更是大惊。
这秋骊剑,虽不似那雪霁剑那般地位尊崇。
被奉为历代道家掌门的信物。
但是其在道家天宗之内也是数一数二的神兵利器了。
加之此剑曾是道家先贤,庄周所用之剑。
那份传承意义不言而喻。
今日。
这天宗师尊居然就这样,将此剑当成通行证一般地,交给了武当之人。
多少让一众道家天宗之人难以接受。
哪怕是那道家人宗掌门逍遥子,见状也是疑惑非常。
“师尊,弟子斗胆,若您有意为这两位武当小友大开方便之门。”
“弟子,可凭掌门印信,出具山门信件即可,无需如此兴师动众,请出秋骊神剑啊!”
道家天宗掌门赤松子,此刻完全坐不住了。
立马起身,向着北冥子拱手一礼。
谦卑而急切地劝谏。
毕竟在他看来。
师尊此举,无非就是起了惜才爱才之心。
或许是有意挖那武当墙角。
却又顾忌自身身份地位,不便开口。
想要借此给萧昊抛橄榄枝。
可是这种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这么早早地就把秋骊剑给送了出去。
这不无异于肉包子打狗吗。
这师尊是真的不怕,有去无回啊。
而一众天宗长老见状。
亦是紧随掌门。
纷纷起身,躬身施礼。
想要借此扭转自己师尊心意。
毕竟在他们看来。
这秋骊剑乃是他们天宗至宝。
怎么可以轻易就交于外人。
然而那天宗师尊北冥子。
仅仅只是一摆手。
“众人勿再多言,区区秋骊剑,莫说是一时暂借,便是送于小友又何妨。”
闻言。
一众天宗之人皆是一脸震惊。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师尊为什么能说出如此言语。
莫不是闭关太久,年岁太大,老年痴呆了吧。
一时情急。
皆是齐齐跪下。
五体投地,跪求北冥子撤回法旨。
奈何北冥子此番竟是完全不再理会天宗众人。
而是微笑着冲萧昊三人摆摆手。
“哈哈,小友今日修行多时,想必多有疲乏,快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眼前跪倒一地,在那完全不顾形象,呼天抢地的道家天宗众高层。
和那上座,一脸慈善微笑,示意三人可以回去休息的北冥子。
无论是武当俞莲舟还是人宗掌门逍遥子。
此时都觉得极其的不可思议。
完全无法理清,在自己二人不在的这段时间里。
这竹林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为什么堂堂天宗的师尊。
有着老神仙之称的北冥子。
居然会对萧昊青睐有加。
甚至不惜违背全体天宗高层的意志。
强行将那天宗至宝。
秋骊剑当作通行令暂借萧昊和俞莲舟。
萧昊倒是没有二人那般顾虑。
大咧咧的将面前的秋骊剑。
喜滋滋的揽入怀里。
随即拱手一礼。
“既然如此,那就不多打扰了,我等先回去休息了。”
随即一扯俞莲舟的衣摆。
后者这才回过神来。
赶忙也是一拱手。
跟着萧昊离开了竹林。
而那逍遥子见状,亦是一头雾水。
但也是一拱手,跟着离开了。
见三人走后。
看着跪倒了一地的天宗高层。
北冥子不由叹了口气。
“你等自幼修习我天宗法门,自当明白顺应自然之理。”
“怎可如此挂怀身外之物,终究还是修行的太浅啊。”
说着,身形便渐渐隐入这竹林之中,慢慢看不真切了。
一众天宗高层,呼嚎了许久。
见北冥子迟迟无语。
这才有人缓缓抬头。
发现这竹林之中哪里还有师尊的身影。
不由皆是面露错愕神情。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
他们的师尊。
竟然真的就这么一点交代都没有就离开了。
不由得皆是面露失望神情,缓缓起身。
“掌门,你说师尊此举到底是何用意啊?”
当天宗众人起身后,一长老立马开口问向赤松子。
毕竟现在师尊不在。
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掌门了。
“额,我不敢妄加揣测,但大抵和那武当弟子有关系吧。”
赤松子此言一出。
一众天宗长老也都将问题的焦点围绕在了萧昊身上。
是了,无论是今日竹林试炼的起因,亦或者是最后师尊赐剑。
那都和萧昊有关。
“掌门,你说,这武当的是不是会幻术?”
听到有人这么问。
赤松子也只是无奈地苦笑一下。
“如果说不是,那方才我们看到的一切就都没法解释。”
“但是要说是……”
赤松子的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是摇了摇头否定了。
“呵,一个七、八岁的稚童,怎么可能呢。”
“哪怕是师尊他老人家如此惊才绝艳的前辈,可都到不了那种境界啊。”
“唉,莫要烦恼了,都散了吧。”
赤松子看了眼萧昊方才坐过的蒲团。
终究还是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毕竟那也太过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