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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屁股长毛是,难道是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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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股长毛, 难道是妖精?”

    潘垚觑了陶小宝一眼,暗暗思忖。

    要当真是妖精,身上带毛的, 那可多了去了。唔, 说不定是狐狸精, 都说狐狸精惑人, 也只有它有这份功力,不然也不会将陶家俩姐妹迷成这样。

    还一人住东屋,一人住西屋, 可把那人美的……

    这么厉害, 咋不上天呢!

    “哪呢。”于大仙摆了摆手。

    “不至于是精怪,要当真是精怪, 那时, 他也不会被陶同志打成重伤, 还进了医院,连累得陶同志自己都留了案底。”

    在于大仙眼里,精怪都是皮实的, 就没有这么不扛打的。

    陶小宝也点头, “我那姐夫是怪不经打的, 我也没用多大的劲儿。”

    潘垚不赞同了。

    这可不一定,老仙儿还是见得太少,想得太浅。

    说不得, 那人受伤是使了障眼法?又或者,他是暗戳戳地装柔弱?好让东屋西屋的媳妇怜惜他?

    没听陶小宝说了么,他二姐陶小怀都怒发冲冠为蓝颜,还抡起长条凳,将自己弟弟的头砸破了。

    真是个狡猾又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茶里茶味的。

    再看陶小宝, 潘垚都目露怜惜了。

    小宝哥是老实了一些,难怪斗不过。

    那边,于大仙将脏碗整到一边,眉毛一挑,有几分自得。

    “巾行中有一句话,叫做股道道乱毛,一生桃花运不断。”

    “陶同志,你好好地想想,你那姐夫,他屁股沟沟里长了许多毛,是不是还长了好些颗黑痣?”

    “要是有,你们家就认了栽吧。”于大仙叹了口气,也有些无奈。

    “他就是天生的桃花运道好,你俩姐姐,也是被他所迷,心甘情愿跟了他,这是命。”

    陶小宝愣了下,“这……黑痣?”

    陶小宝皱着眉头,开始冥思苦想。

    说实话,那时候他心中发狠,只觉得戾气从心底起,见那人这边和大姐相看,那边又勾得二姐心思浮动,偏偏又没和大姐断了。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不是折辱他家吗?

    他气得不行,也恨得不行,就也想折辱折辱那人。

    他动手剥了人的衣裳和裤子,抽着竹棍打。

    冷不丁的,裤子一剥,陶小宝被姐夫那长了毛的屁股震撼到了。

    他还真没注意到,那股沟沟里头是不是有黑痣。

    潘垚瞧到陶小宝的表情,一把扒拉开了老仙儿。

    “好啦好啦,师父,瞧您这话问的,小宝哥肯定不知道啦,屁股多脏啊,长了毛就更脏了,谁好意思去拨开了瞧?”

    陶小宝默默点头。

    没错,他又不是变态。

    剥了人裤子,还得去掰人屁股瞧。

    不过……

    陶小宝想着自己俩个姐姐都被人哄了去,这几年,大家伙茶余饭后闲谈,调侃说笑,瞧见他们家里人时,挤眉弄眼的揶揄……

    还有自家爸妈早早就花白的头发,日渐沉默的身影,他心中大恸,越想,越是恨得牙痒痒。

    陶小宝暗道。

    要是于大仙和小大仙愿意陪他走一趟三白镇,他是不吝啬当一回变态的。

    定要将这姐夫的裤子剥了,看看里头是不是长了痣!

    要当真是他天赋异禀,迷了自己俩姐姐……他,他也就认了。

    陶小宝抹了一把脸,颓败地想着。

    ……

    桌子的另一边,被潘垚拉了拉袖子后,于大仙皱了皱眉,也有些为难了。

    “这样啊……那就不确定了。”

    潘垚瞧了瞧钟表,这会儿才吃完饭,正好是十二点十五分,春日时候的中午,倒是不热。

    “走吧!”潘垚招呼俩人。

    陶小宝诧异地抬头。

    那边,于大仙也不明白,“走?去哪儿?”

    “三白镇啊。”潘垚回得理所当然。

    这时候的法律只让娶一个媳妇,潘垚心中也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宝贝,竟然让陶家俩姐妹都昏了头,爹妈兄弟都不顾,纷纷要嫁给这黄铮龙。

    难道,当真是个宝贝不成?

    ……

    于大仙想了想,也拍板了。

    “成,咱们就陪陶同志走这一趟!”

    下雨天,于大仙本来是不爱动弹,这潮乎乎的时候,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竹笋炖老鸭汤,滋补滋补,下午时候,再上床铺睡一个小时。

    这样的日子,当真是快活赛神仙!

    不过,出门也不错,于大仙呵呵笑了笑,起身又去小匣子那一处,拿自己的蛤嫲镜。

    潘垚:……

    ……

    潘垚快步上前,赶在于大仙探手之前,先将小匣子揣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于大仙的手还僵在半空中,犹不死心。

    “欸欸,我的蛤嫲镜……”

    “我先给你拿着,到了地儿,你爱怎么戴怎么戴,路上不成,天儿暗,一不留神就得摔了。”

    末了,潘垚还哼哼一句。

    “老仙儿你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腿脚,就爱瞎

    臭美!这次,我就不惯着你了。”

    于大仙讪讪:“瞎说,我哪臭美了?”

    ……

    于大仙还想去拿蛤嫲镜,瞅着潘垚将小匣子塞入口袋。

    明明是不小的木匣子,却能塞到小小的口袋中,而且口袋平平,顿时,于大仙知道,潘垚是将东西收到了芥子空间。

    自己想拿,那也是拿不到了。

    于大仙死心,“行吧,到地儿了我再戴。”

    ……

    旁边,陶小宝瞧到这一幕,也是惊了惊。

    转念一想,潘垚都能将一个河蚌变幻成一艘客船了,藏一个小匣子,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另一边,潘垚要是知道陶小宝心里这样想,一定要告诉他,藏这东西,一点也不容易。

    她也是练了好久,才开辟了这芥子之境。

    在佛语中,须弥山是此界最大的山,而芥子,它只是微如凡尘的种子。

    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

    以小藏大,纳万物于种子世界,这可比画符费劲多了!

    ……

    三人往三白镇方向走去。

    路上,陶小宝想起真子做活时候说的,自己没什么劲的事,有些不放心,还问了问潘垚。

    潘垚:“不要紧,回头多晒晒太阳就好了,要是还不放心,就取些鸡冠血,抹在印堂处去晦。”

    “你们镇上要是没有养公鸡,我们隔壁的白鹿村,那儿有个大养鸡场,鸡养得特别好,肉紧实又实惠。”

    “回头你们放工了,可以去那儿瞧瞧。”

    潘垚热心肠地推销李耀祖的养鸡场。

    陶小宝:“成,回头我给真子说一说。”

    闲话中,三人便到了三白镇。

    ……

    三白镇盛产三白酒,因此得名三白镇。

    何为三白,白米,白面,白水,三者制成白酒,酒味飘香十里,口感清冽醇厚,闻之有清甜之意。

    这儿有酒厂,三白镇的人在里头做工,日子倒是过得挺好。

    路上,于大仙嗅着这空气中的酒香,还饶有兴致的给潘垚说了说镇名的由来。

    潘垚好奇地四处看了看。

    果真是以酒闻名的小镇,放眼看去,都能瞧那陶土做成的酒坛子。

    都说好酒三分酿,七分藏,百年陈酒十里香。

    在潘垚看来,这三白镇的酒好,不单单是他们酿酒的水清,粮食好,还和他们的陶土酒坛有关系。

    也不知道是哪一地产的酒坛子,土陶透气,富含土炁。

    土者,生万物而法天地,在《素问》一书中又有记载,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

    在蕴含土炁的土陶中酿出的三白酒,不似一般酒水伤身,适量的饮用,其中的土炁还能温养脾胃,滋补身体。

    于大仙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致。

    “那一会儿,咱们带一些回去?”

    潘垚点头,“给爸爸也带一些,将家里的酒都换成三白酒。”

    潘三金被周爱红管着,平时少有喝酒。

    只是,他毕竟是在造船厂做活,虽然说做船是个技术活,但它要锯木,要凿木……龙舟长长,几乎是用一块木板制成。

    小儿抱宽的二十来米坤甸木,它需要数人去扛,才能扛得动。

    造船这活,它是极耗体力的。

    所以,晚上时候,潘三金也会喝点酒,解解疲乏,周爱红也不说什么。

    既然这三白酒好,自然得改成喝三白酒。

    ……

    另一边,陶小宝已经有几年没来三白镇,镇上有好些变化,好几处起了新房子,空地都不见了。

    他依着自己的记忆,带着潘垚和于大仙一路往前。

    不确定的时候,陶小宝拉着一位阿婆,问这黄家怎么走。

    “黄铮龙?”阿婆皱了皱眉,随即恍然,“哦,你说阿龙家啊,就讨了俩媳妇的阿龙?”

    潘垚:……

    啧,这阿婆是不会聊天的。

    陶小宝暗暗咬了咬下牙槽,一肚子的憋闷,还得笑着应道。

    “对,就是他家。”

    阿婆热心肠,“早说呀,喏,你一路往前走,瞧到那儿一棵凤凰木,然后再一路向左,回头见到一处宅子大的,院子里起了两栋楼,门口又挂俩灯笼的,那就是他家了。”

    要说这黄铮龙也是人才,他娶了两媳妇,还是俩姐妹,这事儿不单单在村子里出名,就连镇上,那也是顶顶有名儿的。

    前几年时候,时不时的,还有别村的人寻来,就想看看这黄铮龙,瞧瞧他是何等的俊朗出众,才迷了俩姐妹回来。

    要知道,结婚可不容易,前几年结婚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

    现在的三大件,冰箱、彩电、洗衣机。

    不管是哪个,都得掏空了家底。

    大家伙儿好些还打光棍,哪里像黄铮龙,一娶还娶了俩,还是一对姐妹花。

    当然,回回见,大家伙儿回回失望。

    就这?

    就这容貌?

    ……

    阿婆拿着碗发糕吃,觑了三人一眼,不解潘垚一行人,这老中幼的组合是怎么回事。

    “

    小伙子,你是阿龙家的亲戚啊?”

    “恩,对。”陶小宝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谢过阿婆指路,就和潘垚于大仙一道,朝前走,寻凤凰木去了。

    潘垚回头,还瞧见那阿婆咬着发糕,朝自己这边方向瞧来的模样,脸上神情若有所思。

    只见她想了想,又溜达溜达脚步,跟了过来。

    显然,这阿婆是体内燃起了八卦之魂,想跟着来一道凑热闹了。

    潘垚连忙回过头,贴着老仙儿走,小声道。

    “师父,小宝哥失策了,他就不该找这阿婆问路,她和咱们村的阿桂婶婆一样,都是好打听的性子……来了来了,您瞧,她跟来了!”

    于大仙从蛤嫲镜上头觑了一眼,果然是跟来了。

    他转过头,拍了拍潘垚脑袋,“没事。”

    ……

    凤凰木倒是好找,远远地便见那火红火红的树。

    很快,潘垚三人就到了白家大门前。

    门口倒是没有两盏灯笼了,这会儿,上头就挂了一盏灯笼,还有一盏灯笼被摘了下来,挂在了西边那一屋。

    潘垚仰头瞧了瞧,“小宝哥,是这儿吗?”

    陶小宝也不确定。

    经过几年,黄家的屋子都翻新重盖了,以前只是东屋西屋,现在算是东栋西栋。

    两边都是小两层的屋子,青砖瓦房的,还颇为气派。

    “没走错,没走错,阿龙家就在这处。”吃发糕的阿婆走了过来,及时出声。

    见潘垚几人回头看着自己,陶小宝脸上有疤,眼神还有点凶,她缩了缩脖子。

    因为十分瘦,背又弯驼,老太太瞅着有些像背壳的老龟。

    “你是阿龙的小舅子吧,我认得你。”

    阿婆指了指陶小宝额角处的疤,笑了笑,露出豁了牙的嘴。

    “喏,你二姐抡长条凳砸的,刚刚你问我话,我瞅着你就觉得面熟。”

    听说这小伙子打了姐夫,为的是给俩姐姐出头,为家里人出气,哪里想到,扭过头,那二姐就送小弟进局子了。

    就是这疤,这么多年了,也还显眼着。

    阿婆吃着发糕,含糊地感叹。

    “心狠着哟。”

    “哦,今晚你姐夫要睡你二姐屋里啊,啧,阿龙这日子过得,以前的地主也就这样了吧。”

    潘垚见这阿婆眼睛瞥了瞥院子里头,就说出了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呵呵一笑,也不卖关子,指着里头的灯笼,就道。

    “阿龙这家也是奇的,他娶了俩媳妇,还是姐妹,大姐贤惠,二姐泼辣会使性子,都嫁一个丈夫,就算是亲姐妹,当初也是会闹的。”

    “呵呵,听说当初还在院子里扯头花呢,就为了抢阿龙睡哪个屋。”

    “后来啊,阿龙愁得不行,思前想后,就挂了灯笼,拿出一家之主的派头,灯笼在哪边,那天他便去哪边,两姐妹也没什么好吵的。”

    这事儿,村子里的人稍微留意下,也就都知道了。

    女人是瞧不上黄铮龙的,觉得他花心又浪荡。

    男人就不一定了,表面上说什么都不作数,暗地里,谁不艳羡这黄铮龙?

    新中国了,法律规定,每个人只能娶一个媳妇。

    偏偏他黄铮龙有本事,娶了两个老婆!

    还是姐妹!

    这是什么,这就是本事!

    陶小宝恨得是牙痒痒。

    潘垚瞅了瞅西屋的灯笼,小手一捏,拳头都硬了。

    ……

    “小珍,小珍嘞,快出来,你家来客人了。”老太太喊人。

    “谁啊?阿姜婶子你别叫了,叫得我心慌慌……来了来了。”

    陶小珍腰间挎着脸盆,准备去洗东西,听到阿姜婆子的声音,打开门,从二楼的阳台上看了下来。

    瞧见来人,陶小珍怔楞了下,好半天才道。

    “小弟?”

    陶小宝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姐。”

    ……

    陶小珍和家里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不单单因为她和二妹陶小怀都嫁了黄铮龙,还因为当初陶小宝寻上门时,陶小怀见小弟伤了黄铮龙,积愤之下,抡木条凳砸了小弟,还把人送到了局子。

    这几年,家里怕是恨毒了她们姐妹。

    冷不丁地瞧见陶小宝,陶小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就白了,腿也软得站不住脚了。

    “小,小弟,是爸和妈,他,他们……”

    “他们没事。”陶小宝哪里不知道陶小珍的猜测,出言止住了陶小珍接下来不吉利的话。

    陶小珍松了口气。

    不是报丧的啊……

    那就好,那就好。

    缓过神来,陶小珍又有些奇怪,她将人招呼进了屋子,问道,“那今儿,小弟你来三白镇,这是……”

    陶小宝看了潘垚一眼,说了刚才他们商量好的理由。

    “于伯伯和土土来三白镇买酒,他们不熟路,我就一道来了……顺道过来看看你。”

    陶小珍看了看潘垚,又看了看于大仙,有些意外了。

    只见一个是生得特别好的小姑娘,一个又是年纪大的大爷,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有点毛病

    ,这阴雨天气里,他还戴着个黑眼镜。

    陶小珍离家多年,也不知道陶小宝口中的于伯伯和土土,他们和自家是什么关系。

    她有心想问,想着自己和陶小宝紧张的关系,张了张嘴,讷讷了下,又闭上了嘴。

    潘垚对陶小珍笑了笑,“大姐好。”

    “你也好,你也好。”陶小珍有些局促,搓了搓手。

    她视线落在自己搁在一旁的脸盆,眼睛一亮,像是终于找到了活儿要忙,连忙道。

    “你们先坐,我给你们煮点心去,做甜酿丸子怎么样?香着呢!”

    三白镇的三白酒出名,那酒糟做甜酒酿也是十分好吃的。

    潘垚点头,“谢谢大姐。”

    “客气了。”

    陶小珍将视线看向陶小宝,征询他的意见。

    陶小宝微微颔首,“麻烦大姐了。”

    “那成,我去厨房忙着去了。”见陶小宝好声说话,语气虽然平淡了一点,但也不见恨意怒意,陶小珍松了口气。

    她起身拿起桌上的脸盆,出了门,往厨房方向走去。

    “叮铃铃,叮铃铃。”门口处有一阵脆响。

    潘垚看去,只见那儿的门帘上挂着珠帘,颗颗剔透,一阵风吹来,珠串摇摇摆摆,相互碰撞,发出脆响,好看又好听。

    这珠串是市里流行的样式。

    放眼看去,黄家的家境还不错,柜子上有一台黑白电视,电视上头搁了一块镂空的白花布,前头三角垂坠。

    “怎么样,是不是有妖气?”

    人一走,陶小宝连忙追问。

    裤腿上,他将手捏紧,显然十分紧张。

    潘垚摇了摇头,在陶小宝转为黯淡的目光中,又说了一声,“不过……”

    陶小宝的眼睛一下便明亮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姐不是糊涂的,尤其是大姐!

    小的时候爸妈忙,他等于是大姐一手养大的,大姐背着他,哄他睡觉,大姐藏着肉,偷偷给他留好吃的……

    就为了一个男人,还是那么个花心的男人,她们怎么就将家给扔了?

    想起往事,陶小宝还仰了仰头,不想让自己那有了水光的眼睛里掉下眼泪。

    潘垚:“我是没有嗅到妖炁,那黄铮龙我也还没见着,还不能确定他是人还是妖。”

    说不定是妖法高深,将一身妖炁遮掩很好的大妖呢?

    于大仙还是坚持,“肯定是人,就股道道里长毛,毛下头是黑痣,天生的风流种。”

    潘垚:“好好,咱们一会儿让小宝哥瞧瞧,看看他长没长痣。”

    陶小宝:……

    潘垚拉回话题,想着刚才望气术下瞧到的陶小珍,细细的眉头拧了拧。

    虽然没有瞧出端倪,潘垚却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妥。

    总觉得,陶小珍有些不协调。

    于大仙:“什么意思?”

    潘垚脑子在飞速的转动,看过的典籍犹如风吹书卷,一页页地在她脑海中翻过。

    “对了!是影子!是影子有些不妥!”

    今儿阴雨天,屋子也比较黯淡,客人来了,虽然是白天,陶小珍还是拉了灯,昏黄的灯光下,几人或坐或动,影子也跟随着众人的动作而动。

    唯独陶小珍的影子很僵。

    潘垚侧头,正待和于大仙说什么。

    ……

    “小珍,我回来了。”这时,院子大门处传来男子洪亮的声音。

    潘垚要说的话被打断,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回来的是陶小宝的二姐和姐夫,陶小怀和黄铮龙。

    黄铮龙生得不高也不矮,眉眼也普通,就眼睛大了一些,眉毛浓了一些,并不是皮相多么出众的人。

    单单从皮相上看,还真看不出,他到底是哪里将人姐妹俩迷得神魂颠倒了。

    ……

    “好香啊,小珍这是煮了甜酒酿?……啊,家里来客人了?”

    黄铮龙才转头,就对上了陶小宝那阴沉的脸。

    瞬间,他往后跳了跳。

    那被剥光了毒打,死去的记忆又突如其来地袭击了他。

    “小,小弟。”

    陶小怀皱着眉,有些嫌弃,“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陶小宝手捏着拳头,咯咯作响。

    黄铮龙视线落在陶小宝的拳头处,警惕不已。

    “别啊,打人犯法的,我是你姐夫,你认不认都是!”

    “你也不想打了我,然后再二次进局子吧,想想你爸你妈!”

    黄铮龙手挡在胸前,嘴里不断地说,“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

    那边,才听完潘垚说大姐影子不对,陶小宝正心急呢。

    瞅着人回来了,看着黄铮龙那大鼻头,陶小宝是新仇旧恨是一下起。

    他几步上前,一把揪过黄铮龙的衣领,动作粗鲁的将人往屋子里拉。

    “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陶小怀尖叫,扑了上去,扑了个空。

    陶小珍站在厨房门口,两只手杵在胸前,上头都是糯米粉,瞧着这一幕,还有些发愣。

    “住手,陶小宝,你个无法无天的,放开我,放开我!”黄铮龙像被掐了脖子的鸭子,

    嘎嘎乱叫,声音粗又咳。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也把拎出长条凳的陶小怀挡在了外头。

    “不,住手,你别脱我裤子……陶小宝,陶小宝,陶小宝!”

    惊叫一声赛一声高。

    窗户外头,瞅着屋子里头,陶小宝单手将黄铮龙镇压,另一只手去剥黄铮龙的裤子,陶小怀目眦欲裂。

    “陶小宝!”

    潘垚和于大仙俩人面面相觑,只觉得耳朵里都充斥着陶小宝三个大字。

    潘垚眼睛亮亮,“小宝哥是真的行!”

    有裤子他是真的上手剥,二话不带说的。

    人狠话不多,特别衬他额头上的疤!

    于大仙悄悄往潘垚身边挪了挪,就怕那拎着长条凳砸门的陶小怀太过愤怒,回头波及到了自己。

    门被砸得砰砰作响。

    潘垚犹豫:“师父,要不,您上去劝劝?”

    “劝啥?”

    “唔……你就说,小宝哥没坏心眼,他没想动粗的,就拨开来瞅瞅,看看姐夫股道道里,到底长没长痣。”

    “回头门砸坏了,还得花钱来换,多不值得,左右他黄铮龙也不是黄花大闺男了,被瞅瞅屁股又不打紧。”

    于大仙:……

    土土这话,在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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