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医院遇偶遇 抓蛤蜊远洋捕捞公司欢迎您的……
25日, 10:26。
昨晚工厂爆炸果不其然上了新闻,不少记者跑到医院和工厂外盯梢。因为涉及枪击警员和炸弹投放这类敏感事件,为避免公众恐慌, 警方对外宣称一切都在调查中,医院和工厂都派人严防死守, 把狗仔们全部拦在外面。
不过消息还是或多或少地流了出去, 网络上也有不少路人拍到急救车呼啸而过和工厂燃着熊熊大火的视频。
相田敬人的病房外, 同为特殊犯罪搜查一系的两位警员疲惫地揉着额角。从昨晚到现在,他们已经不知赶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连眼都没阖过。
“辛苦了。”库拉索递过去两罐咖啡,给自己也开了一瓶。女警面容上也是难掩的疲惫, 但仍打起精神在医院陪护,准备随时应对各种情况。
一位同事猛拍几下脸颊,把咖啡液灌进肚子才觉得脑子清醒些, 劝道:“库拉索,你也去休息吧。很快其他人就会来轮班, 相田先生有我们守着, 你不必担心。”
“我……”她回望病房一眼, 摇摇头。“相田夫人去休息了, 我得替她盯着情况。大夫说他大概这几天就会清醒。”
另外一位同事也叹气, 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句带着犹豫的“请问……”。他困得快糊涂了, 连男女老少都没分辨不清就下意识地说:“这里什么都没有!不准逗留, 快走!——呃?”
警员转过身才发现是三位半大少年站在身后, 看着很眼熟, 其中一位肩上坐着个很奇怪的小婴儿。少年们脸上还留着被训斥后的尴尬,他赶忙道歉:“不,不好意思……”
倒是女警一眼就认出眼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人是谁, 不禁惊讶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昨天早上才把人救出,光做笔录和心理干预就耗费半天的时间门,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面。
“库拉索姐姐!”三浦春忙把挡住半张脸上的围巾扯开,脸颊被捂得通红,激动地准备向救命恩人鞠躬行礼,被女警眼疾手快给拦住了。笹川京子和泽田纲吉连忙跟着问好,也把挡住脸的围巾和帽子拿下来。
警员恍然大悟:“这不是昨天救出来的小姑娘么!”接着他有些严肃地说:“你们现在应该在家好好休息,而不是在外面乱跑。”
“算了。”另一位劝他,劝完后朝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有疑似狗仔之类的人在场才放心。
“我们……”笹川京子有些紧张地咬着下唇。“我们听说有相田先生和库拉索姐姐你们受伤了,所以特地来医院探望。”
库拉索本来也想跟着劝说“好好休息”之类的话。阴影没有那么快就能摆脱,就像刚刚同事所说,她们确实应该呆在家里好好休息,避免去那些可能会勾起不好回忆的地方,给身心能充分痊愈的时间门。不过在看到女孩儿们脸色憔悴却眼神坚定,她还是把大道理都吞下,真心地道谢。
这会儿正好没事,警员们就陪着闲聊几句,大多是少年们在语无伦次地表达感谢和好奇,问题问多了自己先反应过来,捂着嘴不好意思。女警则挑能回答的回答。在说到相田敬人情况时,两位女孩儿心绪不稳、眼眶泛红,搞得泽田纲吉手忙脚乱地乱哄,倒让气氛轻松不少。
一位警员随口问道:“你们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哦?”
其实新闻里面有医院的画面,再加上网络上的小道消息,就算不知道具体病房,几位小朋友一层层楼找过来也不是没可能。他就是没话找话。
三浦春立刻答道:“从网上看到的!然后——”
她和笹川京子下意识看向泽田纲吉,警员们也跟着转移视线。一下子被五个人盯着,关键是自己还没底气,少年开始冒冷汗。
“呃,嗯,是先看到新闻,然后今天早上有位朋友打电话过来,说可能是相田先生……于是我们就打算过来看看。”他努力把话说得正常,只是不是每个可能和爆炸袭警案扯上关系的人都能理直气壮。
彭格列十代目一大早被里包恩吵醒,家庭教师边接听电话边转述。泽田纲吉指天发誓他的老师肯定隐瞒了某些关键信息,只说“之前救下京子和小春的警员先生似乎受伤很严重”。正巧笹川了平打电话过来说妹妹看了新闻很担心,执意要去医院一探究竟,可他实在走不开,所以拜托泽田纲吉跟着一起来。
于是最后,三个人把脸挡好,避开狗仔,装成看病的一路溜上楼。
“朋友?”库拉索重复,状似若有所思。其他人倒没多想:在信息爆炸的现代,什么消息都瞒不住。
“对,朋友。”泽田纲吉干笑。里包恩坐在他肩膀发出声很轻的笑,当少年转头看过去时,小婴儿又是满脸无辜,黑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绪。老师这副样子总让泽田纲吉觉得自己在犯蠢。
彭格列十代目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就是很心虚,很慌,总感觉马上就会有麻烦找上门。“是——”
“你们在这里啊!”突如的男声打断了泽田纲吉解释。一位男士在楼梯口出现,稍微停顿下就脚步匆匆地朝这边走,边走边抬起手打招呼。“纲吉君!”
来人一套很常见的职场人打扮:白衬衫、黑西裤和皮鞋,外套一件长款及膝
黑色棉服,脖子上围着条软塌塌的米色围巾,看着稍微有些皱。此外,他的鼻梁上还架着副细框眼镜,大概是因为温度变化,镜片上面覆着层白雾。
忽然看见熟悉的面孔,少年惊讶之下没绷住,来人的名字脱口而出:“——琴酒?!”
面对小朋友们可以适当放松警惕,面对成年人可不行,警员尽职地把上前把人拦住:“这里不让人探望,请尽快离开。”
“哦!不好意思。”男人取下眼镜,用纸巾擦拭着,同时举起左手拎着两袋包装精美的礼品,向警员解释道:“我和他们是一起的。”
他似乎有些无奈,隔着警员冲少年示意手中的东西:“你连慰问品都忘记拿就出门了。家光特意叮嘱让我送过来。”
泽田纲吉: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不清楚对方到底有什么意图,但彭格列十代目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直接拆台,只好故作惊讶地接话:“是……是的,我怎么就忘记拿礼物了呢!真是多谢你了!”
警员狐疑地瞅瞅泽田纲吉,又瞅瞅眼前的人。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戴上眼镜,有些忙乱地从口袋里摸出张名片递过去,边补充:“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叫黑泽阵。称呼我黑泽就好。”
薄薄的卡片上写着三行字:黑泽阵。抓蛤蜊远洋捕捞有限公司。联系电话:xxxxxxxxxxx。
趁拦路的那位注意力被名片吸引,黑泽阵十分自然地绕过他朝这边走,分别向两位警员递上自己的名片。
“是呀!”三浦春看到礼物才想起来,忙拍上自己的脸颊,惊道:“小春怎么忘记带礼物!真是太失礼了!”
笹川京子道谢:“幸亏有黑泽先生。”
“二位是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吧。看到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黑泽阵微笑道,右手拍上从刚才就开始状况外的泽田纲吉的肩膀。“我是纲吉君父亲的同事,也经常听纲吉君提起你们。”
“是吧?”他说的字字分明,右手暗示性的施力。“纲吉君。”
面对大概是琴酒这辈子露出的最友好的微笑,泽田纲吉冷汗直流,恶寒爬上脊背,仿佛那个笑容锋利,像把刀似的横在脖子上,毫无友善,只有威胁。
少年猛点头。
“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呢……”女孩儿们又开始好奇,而泽田纲吉想说他们才第三次见面而已!
寒暄完毕,不管彭格列十代目打算如何糊弄,琴酒转向自己的目标。银发女人眼中仍饱含警惕,似乎防范着所有出现在附近的陌生人。“您一定是库拉索警官。”varia云守披着正常人的皮,因笑容而微微眯起的绿眼睛冷酷地剖析着眼前人。
“十分感谢您和您的同事救了这孩子的朋友。”他拍着泽田纲吉的肩膀。“您辛苦了,请一定要收下这些礼物。”
库拉索本能地想要拒绝,只是“不用客气”还未说出口,就被人直接把礼物塞进手里。
“这是我们的微末心意。”那双绿眼睛藏在镜片后,与女警对视的瞬间门就错开了目光。“请您,一定要收下。”
他的姿态不容拒绝,女警也只好将礼物接过。库拉索匆忙打量了盒子两眼:两盒都是牌子大众的点心,医院附近就有的卖。外表没有做过手脚的痕迹,重量也很轻,至少不会藏有炸弹。
其他两位警员虽然之前不让陌生人接近,但面对刚刚救助过的孩子,却也不好直接赶人。况且他们也觉得黑泽阵没什么不妥,只能心中祈祷临时上司不要此时来来检查,发现他们消极怠工。
男人虽然身材高挑,面部线条锐利逼人,但他的围巾和棉大衣都软趴趴的,无形间门就消弱了那股若有若无的无形气势。大概真如他所说,他是急匆匆地赶过来,耳朵和脸颊都被风吹得泛红,加上时不时泛起白雾的眼镜——这已经是开始谈话后他第二次擦眼睛了——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
很少有人会把顶着发白镜片和坏蛋联系到一起:又不是人人都是碇堂。
黑泽阵还在耐心回答女孩儿们的问题,三浦春好奇黑泽阵是不是泽田纲吉口中的那位“朋友”。
“是我联系纲吉君的没错。”他大方地承认。“我昨晚来医院做检查,发现医院外面停着辆警车,又隐约听到相田先生的名字,就怀疑是不是他受伤了。结果今天早上又看到新闻,想着不要过来探望……”
库拉索插话:“您身体不适么?”这问题涉及隐私,但女警仿佛没有意识到,很自然地盯着对方等待回答。
“昨天晚上不小心砸到手了。”黑泽阵摊开右手,掌心果然青紫一片。“来医院检查骨头。”
做戏做全套,琴酒昨天晚上确实顺便在这间门医院做了诊疗,连收据都留着,不过也没必拿出来,太刻意容易适得其反。
女警盯着那个伤痕,其实淤血扩散后看不出什么,只能大概推测是被钝器砸的。她从小被组织培养,又作为卧底多年,对危险自然十分敏感,所以即使黑泽阵看着一切正常,潜意识还是在不停报警。
“库拉索……”相田夫人的声音打断了她将出口的试探。女警猛地回头,年长女性眼中含泪,却在笑。“他醒了……!”
这下库拉索什么
都顾不上,只能留下句“抱歉,失陪”,就匆匆陪着相田夫人离开。其余两位警员听闻相田敬人醒了,赶忙跟上,两位女孩儿犹豫片刻,也跟着跑了。虽然这么多人过去也不能进病房,最多是站在外面看看罢了。
泽田纲吉也想跑,但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终于能质问出声的彭格列十代目有点抓狂。碰到varia从来就没有好事,他一点也不希望听见“朋友的救命恩人其实是被自己人打伤”的这种事实。
琴酒冲里包恩挑眉:“你没告诉他?”
在外人面前装乖装得很成功的小婴儿跳起来,踩着少年的肩膀活动筋骨。“告诉他,笨蛋纲肯定会露馅的,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里包恩拍拍泽田纲吉的头,听起来并不像夸奖地夸奖道:“做得不错。”
少年更抓狂:“告诉我什么?!”
想了想,毕竟对面是彭格列十代目,varia云守决定长话短说:“相田敬人是我的任务目标,任务执行中被库拉索打断,所以我需要观察情况,确定是否继续任务。”
一句比一句内容劲爆,泽田纲吉觉得脑子不太够用:“等,等下!你说相田先生是你的任务目标,为什么varia要针对相田先生?”
彭哥列十代目很肯定眼前的人“啧”了一声。
里包恩好心给笨蛋学生补全情报:“不是varia,琴酒正在某个组织里当‘老鼠’。是那个组织要除掉相田敬人。”
为了避免泽田纲吉再一条条纠结浪费时间门,琴酒干脆把相关情报给他快速过一遍:“我在‘组织’卧底。绑架案是组织成员干的,因为相田敬人看到了他们的脸所以要除掉他。库拉索是组织派入警方的卧底。她扰乱了任务,我怀疑她有叛变的意图。”
“呃……这!可是,库拉索是警察……她救了京子和小春……”
朋友的救命恩人其实是幕后黑手,现在保护警察疑似叛变犯罪组织。太过戏剧性的转折让泽田纲吉语无伦次。
看着大脑逐渐陷入卡死的学生,里包恩大声叹气:“看来情报处理的课程要提上日程了。”
泽田纲吉脑子短着路还能抽空吐槽:“这根本不是处理的问题!是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啊!”
“还敢顶嘴。”里包恩一拳锤到学生脸上,彭格列十代目大声痛呼,脑子彻底歇菜了。
处理完一个笨蛋,严苛的魔鬼家庭教师问另外一个:“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琴酒漫不经心地擦着镜片,回答:“很明显。”
库拉索充满保护欲的肢体语言太过明显,单纯的利益交换无法催生出如此积极的情绪,那更接近真情流露,显然她现在站警察那边。联想女警之前的表现,她似乎真心实意地因为他人的感谢和信任而快乐,虽然琴酒觉得某个可能相当荒谬可笑,却也认为是它是事实的概率最高:
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有些习惯了,有些不在乎,有些偶然跑到光下,就不愿再回到阴暗潮湿的地下。
当某个人已经假装了数年好人,假如有一天他想成为真正的好人,听起来也顺理成章。
“那,那你要……”泽田纲吉艰难地插话,很难说出“杀死”这个词。少年本能地拒绝这类字眼。“还有相田先生……”
刚刚全部跑去看病号的大部队似乎快要结束探望,隐约的谈话声正从走廊尽头的病房传出。
“那要视库拉索接下来行动的所定。”琴酒扶正眼镜,慢慢提起嘴角,确保微笑看上去热情友善,像个正常人。
库拉索逃跑才是最符合大家利益的做法。一位可能随时泄露情报的干部在逃,不仅方便他们撇清责任,还会极大地吸引组织的注意力。只要警察再盯紧几天,想必短时间门内组织空不出手去解决在职警长。
要是库拉索昏了头直接投靠警察,那她和相田敬人才是死定了。组织肯定会不惜代价地除掉相关人士。
“让她来彭格列呢?”里包恩提议。“作为干部,她掌握的情报也有一定价值。”
琴酒停顿片刻,幅度很小地摇头。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一步,只是——“性价比太低。彭格列牵扯进来得越少越好,现阶段盯着库拉索的人太多,把她接走并不容易。”
泽田纲吉还没从刚才的痛击中缓过来,晕乎乎地说:“但你们不是,说库拉索警官是坏人……”
彭格列十代目得到了里包恩和琴酒的双重注视。他茫然地被里包恩怜爱地拍了拍脑袋。
“阿纲,黑手党本来就是坏人。”
“……哦!”少年在嘴前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你们继续,我不插嘴了。”
里包恩可能是觉得两个人之间门身高差有点大,他在泽田纲吉肩膀上总得仰着脸说话,所以选择跳到少年头顶,这下高度才勉强够了。“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虽然组织是罪魁祸首,但库拉索救了京子和小春也是事实,对阿纲来说她可是个大恩人。”
难得见里包恩向着外人说话,还是个站位不明的外人。琴酒忍不住问:“你很中意她?”
里包恩摇头。小婴儿面容稚嫩,但身为家庭教师,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教育学
生。“gin,假如组织真得对彭格列有所求,会成为我们的敌人,那要解决这样的庞然大物,彭格列的力量迟早会介入其中,只是时间门早晚的差别而已。”
“情报是家族发展中很重要一环。既然敌人此时露出了漏洞,那我们必然要针对漏洞攻击。”
“老鼠们从来都无法根除,就算是彭格列,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家族里没有其他势力的探子。我想,组织里应该不只你一个卧底,难道要把机会白白让给别人?”
varia云守皱眉:“我认为家族介入还太早。”
里包恩露出个笑容:“我认为,机会就在眼前,时机正合适。”
他们对视了3秒钟,3秒钟后,琴酒选择退让,能获取情报当然更好。两种做法本来也无分对错,只是选择不同,结果就不同,孰是孰非,在尘埃落定前没人能说得清。
“现在的问题是……”金发男人耸肩。“打报告来不及了。 ”
varia作为独立暗杀部队,理论上只在其内部有管理权,其他彭格列的事务一概不得插手。虽然琴酒作为varia干部,往家族内部带敌人这种事,多少还是要走下流程。
“没关系。”这回里包恩是真心实意地微笑,用脚尖点了点垫脚人。“我们这里有最高权限。”
彭格列十代目表示茫然。
“……让我去策反库拉索警官?!”泽田纲吉惊讶,接着疯狂拒绝。“不不不不,这种事情我肯定干不来,干不来的!”
“没让你去成功,只是提议。而且也不是让她直接加入彭格列,勉强算是聘请编外人员吧。”这回小婴儿换了个垫脚人,坐在琴酒肩膀上的里包恩,终于成功体验到俯视学生的感觉。他翘着二郎腿,在黑泽阵的名片上刷刷写下几行字,把改写后的名片丢给笨蛋学生。
名片上面的名字和电话都被划掉,换成了其他人的,唯独公司名被保留下来。
家庭教师状似无奈地摊手:“库拉索对琴酒很防备,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去么?”
“还是说,你要对京子和小春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救?”
泽田纲吉:这完全是两码事吧!
彭格列十代目在心中大声反驳,拿着名片看了半天,说起来话底气不足:“我,我该怎么说?”
“这个简单。”里包恩打了个响指,就地化身职场推销员,滔滔不绝。“欢迎加入抓蛤蜊远洋捕捞有限公司,本公司为每位职工提供终身保险,带薪休假,弹性工作……无考勤要求,可远程办公,底薪加提成,底薪不低于当地最低工资水平,正式员工底薪翻倍……船员有特殊津贴,贸易岗位需熟练掌握三门以上主流语言……”
“停,停,停!”少年受不了似地打断他,忍不住摸了摸胳膊,感觉自己的老师这套台词跟诈骗犯的也没差。“这听起来也太假了……!”
“怎么会。”
虽然名义上不是彭格列,但基本可以把他算到彭格列的编外人员里包恩作出一副惊讶表情。“我说得全都属实,你知道抓蛤蜊公司多受当地人欢迎嘛!”
下一任彭格列首领受到了震撼。他磕磕巴巴地问:“所以这真得是彭格列的产业,真得捕鱼、卖海鲜的那种?”
“当然。”里包恩反问:“你以为彭格列都是怎么挣钱的?”
“……□□,收保护费?”
彭格列十代目今天第二次受到了里包恩和琴酒的双重注视,甚至他们的眼神内容都差不多。
良久,自恃品味一流的杀手表示:“阿纲,你好老土啊。”
泽田纲吉:……这都什么跟什么!电影里就是那么演的啊!!!
走廊那头已经出现众人的身影,不知道两位女孩和相田夫人讲了什么,三人的眼眶都有些红。两位警员打着哈欠显然已经快到极限,冲着其他人点点头就游魂般地走了,估计是去找地方补眠。
相田夫人则是和众人道别后就又回到病房,只剩下库拉索、笹川京子和三浦春。
这里楼层高,位置也偏,随着时间门的流逝,还是偶尔会有人员在楼层里走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没自己发挥的空间门,琴酒决定尽快离开,万一被组织的其他人发现自己在这里,又是一桩麻烦事。
“库拉索警官,真是打扰,我也该离开了。”黑泽阵表示自己工作繁忙,就不再多做停留。两位女孩也表示自己该告辞,希望库拉索好好休息。只有泽田纲吉涨得脸通红,被里包恩强逼着开口,结结巴巴地说自己想和库拉索警官单独谈谈。
三浦春猛然捂住嘴,不可置信,手指都跟着颤:“纲先生,难道你……!”
“好啦,小春,纲君一定有他自己的事情。”笹川京子倒是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她拖着好友的往外走。“我们去外面等他啦。”
琴酒特意换了另一侧的电梯下楼,没和她们同乘。里包恩则留在泽田纲吉肩上,避免学生太过激动,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去。
电梯缓缓下行,到了一楼,厢门打开,一辆清洁推车正停在外面。清洁工看到电梯里有人,就把推车往旁边让了让,示意里面的人先出来。
有时候,人可以轻易改变面容,身形和肌肉习惯
却没有那么好更改。在他们擦身而过的瞬间门,黑泽阵拍上清洁工的肩膀。他的力度并不重,很轻,仿佛是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提醒。
varia云守仍披着“黑泽阵”的皮,表情看起来友善而平和,所以清洁工被突然打扰也不显得生气,只是疑惑地看着琴酒,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他有双不常见的紫灰色眼睛,发套边缘露出一点点金。
“啊,抱歉。”黑泽阵面带歉意地收回手。“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清洁工好脾气的表示无所谓,眼睛眯起来,看上去像是一个微笑,冲他点点头就进了电梯。
厢门关闭,琴酒的微笑也跟着落下。他掏出手机给里包恩发消息:其他组织成员已经到了。
越靠近大门热气就越少,而建筑物外更是冷风呼啸。琴酒沿着街道踱步,冷风很快把苍白的耳廓和脸颊吹出红色,而他毫不在意。那层人皮好似也逐渐被风从身上剥离,露出与此时的寒冷天气别无二致的冷硬实质。
里包恩的消息回的很快,不知道泽田纲吉是如何操纵,总之看上去已经在几分钟内结束了。
琴酒点开信息中附带的录音,库拉索稍稍失真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不好意思,我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女警轻笑,而她对面的少年在语无伦次,不知道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过说起来远洋捕捞,我都好久没回家乡看看了。”她的口吻很随意,也很怀念,好似只是随口提起过去。“我是在小岛上长大的,小时候,很多大人都回乘着渔船去海上捕捞……”
“不过现在都没有啦。那里被开发成了旅游胜地,大家都当起了导游。”
“……具体地名很绕嘴的,我们都是叫它的别称,后来开发旅游业的时候,好像还用这个做过噱头。你说不定知道,当时大人们都叫它——”
“——人鱼岛。”
却没有那么好更改。在他们擦身而过的瞬间门,黑泽阵拍上清洁工的肩膀。他的力度并不重,很轻,仿佛是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提醒。
varia云守仍披着“黑泽阵”的皮,表情看起来友善而平和,所以清洁工被突然打扰也不显得生气,只是疑惑地看着琴酒,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他有双不常见的紫灰色眼睛,发套边缘露出一点点金。
“啊,抱歉。”黑泽阵面带歉意地收回手。“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清洁工好脾气的表示无所谓,眼睛眯起来,看上去像是一个微笑,冲他点点头就进了电梯。
厢门关闭,琴酒的微笑也跟着落下。他掏出手机给里包恩发消息:其他组织成员已经到了。
越靠近大门热气就越少,而建筑物外更是冷风呼啸。琴酒沿着街道踱步,冷风很快把苍白的耳廓和脸颊吹出红色,而他毫不在意。那层人皮好似也逐渐被风从身上剥离,露出与此时的寒冷天气别无二致的冷硬实质。
里包恩的消息回的很快,不知道泽田纲吉是如何操纵,总之看上去已经在几分钟内结束了。
琴酒点开信息中附带的录音,库拉索稍稍失真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不好意思,我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女警轻笑,而她对面的少年在语无伦次,不知道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过说起来远洋捕捞,我都好久没回家乡看看了。”她的口吻很随意,也很怀念,好似只是随口提起过去。“我是在小岛上长大的,小时候,很多大人都回乘着渔船去海上捕捞……”
“不过现在都没有啦。那里被开发成了旅游胜地,大家都当起了导游。”
“……具体地名很绕嘴的,我们都是叫它的别称,后来开发旅游业的时候,好像还用这个做过噱头。你说不定知道,当时大人们都叫它——”
“——人鱼岛。”
却没有那么好更改。在他们擦身而过的瞬间门,黑泽阵拍上清洁工的肩膀。他的力度并不重,很轻,仿佛是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提醒。
varia云守仍披着“黑泽阵”的皮,表情看起来友善而平和,所以清洁工被突然打扰也不显得生气,只是疑惑地看着琴酒,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他有双不常见的紫灰色眼睛,发套边缘露出一点点金。
“啊,抱歉。”黑泽阵面带歉意地收回手。“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清洁工好脾气的表示无所谓,眼睛眯起来,看上去像是一个微笑,冲他点点头就进了电梯。
厢门关闭,琴酒的微笑也跟着落下。他掏出手机给里包恩发消息:其他组织成员已经到了。
越靠近大门热气就越少,而建筑物外更是冷风呼啸。琴酒沿着街道踱步,冷风很快把苍白的耳廓和脸颊吹出红色,而他毫不在意。那层人皮好似也逐渐被风从身上剥离,露出与此时的寒冷天气别无二致的冷硬实质。
里包恩的消息回的很快,不知道泽田纲吉是如何操纵,总之看上去已经在几分钟内结束了。
琴酒点开信息中附带的录音,库拉索稍稍失真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不好意思,我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女警轻笑,而她对面的少年在语无伦次,不知道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过说起来远洋捕捞,我都好久没回家乡看看了。”她的口吻很随意,也很怀念,好似只是随口提起过去。“我是在小岛上长大的,小时候,很多大人都回乘着渔船去海上捕捞……”
“不过现在都没有啦。那里被开发成了旅游胜地,大家都当起了导游。”
“……具体地名很绕嘴的,我们都是叫它的别称,后来开发旅游业的时候,好像还用这个做过噱头。你说不定知道,当时大人们都叫它——”
“——人鱼岛。”
却没有那么好更改。在他们擦身而过的瞬间门,黑泽阵拍上清洁工的肩膀。他的力度并不重,很轻,仿佛是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提醒。
varia云守仍披着“黑泽阵”的皮,表情看起来友善而平和,所以清洁工被突然打扰也不显得生气,只是疑惑地看着琴酒,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他有双不常见的紫灰色眼睛,发套边缘露出一点点金。
“啊,抱歉。”黑泽阵面带歉意地收回手。“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清洁工好脾气的表示无所谓,眼睛眯起来,看上去像是一个微笑,冲他点点头就进了电梯。
厢门关闭,琴酒的微笑也跟着落下。他掏出手机给里包恩发消息:其他组织成员已经到了。
越靠近大门热气就越少,而建筑物外更是冷风呼啸。琴酒沿着街道踱步,冷风很快把苍白的耳廓和脸颊吹出红色,而他毫不在意。那层人皮好似也逐渐被风从身上剥离,露出与此时的寒冷天气别无二致的冷硬实质。
里包恩的消息回的很快,不知道泽田纲吉是如何操纵,总之看上去已经在几分钟内结束了。
琴酒点开信息中附带的录音,库拉索稍稍失真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不好意思,我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女警轻笑,而她对面的少年在语无伦次,不知道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过说起来远洋捕捞,我都好久没回家乡看看了。”她的口吻很随意,也很怀念,好似只是随口提起过去。“我是在小岛上长大的,小时候,很多大人都回乘着渔船去海上捕捞……”
“不过现在都没有啦。那里被开发成了旅游胜地,大家都当起了导游。”
“……具体地名很绕嘴的,我们都是叫它的别称,后来开发旅游业的时候,好像还用这个做过噱头。你说不定知道,当时大人们都叫它——”
“——人鱼岛。”
却没有那么好更改。在他们擦身而过的瞬间门,黑泽阵拍上清洁工的肩膀。他的力度并不重,很轻,仿佛是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提醒。
varia云守仍披着“黑泽阵”的皮,表情看起来友善而平和,所以清洁工被突然打扰也不显得生气,只是疑惑地看着琴酒,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他有双不常见的紫灰色眼睛,发套边缘露出一点点金。
“啊,抱歉。”黑泽阵面带歉意地收回手。“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清洁工好脾气的表示无所谓,眼睛眯起来,看上去像是一个微笑,冲他点点头就进了电梯。
厢门关闭,琴酒的微笑也跟着落下。他掏出手机给里包恩发消息:其他组织成员已经到了。
越靠近大门热气就越少,而建筑物外更是冷风呼啸。琴酒沿着街道踱步,冷风很快把苍白的耳廓和脸颊吹出红色,而他毫不在意。那层人皮好似也逐渐被风从身上剥离,露出与此时的寒冷天气别无二致的冷硬实质。
里包恩的消息回的很快,不知道泽田纲吉是如何操纵,总之看上去已经在几分钟内结束了。
琴酒点开信息中附带的录音,库拉索稍稍失真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不好意思,我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女警轻笑,而她对面的少年在语无伦次,不知道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过说起来远洋捕捞,我都好久没回家乡看看了。”她的口吻很随意,也很怀念,好似只是随口提起过去。“我是在小岛上长大的,小时候,很多大人都回乘着渔船去海上捕捞……”
“不过现在都没有啦。那里被开发成了旅游胜地,大家都当起了导游。”
“……具体地名很绕嘴的,我们都是叫它的别称,后来开发旅游业的时候,好像还用这个做过噱头。你说不定知道,当时大人们都叫它——”
“——人鱼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