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针锋相对
“公道？”
中年男子一脸疑惑，他当然知道这个词是什么甑，但是他想不到金老想要的公道是什么。金老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笑道：“云家那小子到了。”
中年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稍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下一秒，云轩就在曹豹的带领下走上了三楼。他们后面是蒋天阳和金正邦，以及押着他们的两名警卫员。“金老、龙先生，云轩已经带到。”
曹豹恭敬地冲金老和中年男子微微颔首，然后就退到了金老的身后。金老和那个中年男子都在仔细打量着云轩。当然，云轩也在看着他们。金老见云轩半天不开口，忍不住直接问道：“你不是要找老夫聊聊嘛，现在你见到了，有什么想说的？”
“魏无愁是不是你授意杀的？”
云轩没有遮遮掩掩，更不想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那个中年男子还想喝口茶润润舌，好在接下来想办法套套云轩的话。结果云轩一开口，他就直接把刚入口的茶给喷了出来。哪有这么问话的？这简直是对金老的当面挑衅。他下意识移目看向金老，感觉接下来可能会迎来金老的雷霆之怒。“云轩，你什么意思！”
曹豹也忍不住轻声喝道：“你是在质问金老吗！”
金老的脸庞看上去无比的沧桑，但是目光却冷凛如刀，还带着一股子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强大气势。单单只是冷漠地看着云轩，就令云轩感觉到了莫大的威压。而站在云轩身后的蒋天阳和金正邦，瞬间被压得瘫倒在地。“金、金老，我、我错了，请您饶我一命啊！”
金正邦率先顶不住，直接喊起了饶命。蒋天阳倒是勉强支撑着，但是嘴角也渗出了鲜血。云轩倒是夷然不惧，除了最初时有一丝惊愕之外，其余时候都是面无表情，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废物一个，拖出去。”
金老收敛了气势，用眼神瞥了金正邦一眼，不屑地说道。那两个警卫员立即把金正邦给拖走了，至于拖走之后会有什么命运，在座的人都不怎么关心。“你们也下去吧。”
金老又冲蒋天阳说道。“是！”
蒋天阳十分乖巧，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多说，转身就下了楼。但是，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楼下的角落里。那个倒茶的女人身体微微一躬，然后也离开了。三楼只剩下了云轩、金老、中年男子以及曹豹四个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云轩仍旧是那副质问的语气，好像半点也不怕激怒金老。金老淡淡地说道：“老夫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我的儿孙以前也都是在云家军麾下，你叫我一声爷爷都不为过。”
“好的，金爷爷。”
云轩从善如流地叫了金老一声爷爷，然后接着质问：“魏无愁是不是你授意杀的。”
曹豹被云轩这种一根筋行为给气到了，忍不住数落道：“云轩，你是榆木疙瘩吗？金老已经给你释放善意了，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云轩淡淡地说道：“我不是过来谈分寸的，我就是来问真相的。金老，如果是你做的，那你就如实回答我。”
金老的嘴角微微勾起，饶有兴味地看着云轩：“不错，是老夫做的。”
云轩虽然早料到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意外：“为什么？”
“为什么？”
金老听到这三个字，微微摇了摇头：“你虽然姓云，但是你身上没有半点云家男儿的血性，居然还问为什么。”
云轩眉头紧皱，冷声道：“金老，你大可以说出自己的目的，没必要拉上云家。”
“哼！”
金老对云轩这种态度极为不满，直接训斥了起来：“云家被魏家出卖，最终满门身死，只留下了你这么一个根苗。你却不思为云家报仇雪恨，天天在女人堆里打滚，你说说你配得起云这个姓吗？”
“我配不配姓云，这个无须金老操心了。”
云轩毫不客气地回怼着说道：“既然金老承认魏无愁是你授意杀的，那还请你承担起这份罪责吧。”
“放肆！”
曹豹当即勃然大怒，指着云轩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云轩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会过来这里。不然的话，我直接就跟魏家交差了。”
金老十分失望地看着云轩，摇头说道：“想当年你爷爷云鹏举何等英雄，你父亲云从龙也是一代英豪，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认贼作父的东西。”
云轩冷声道：“金老，就算你威望再高，如果再出言侮辱，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
金老显然不会被云轩这样的小家伙给吓倒，“你的家族都因为魏家而死，你却跟魏家的两个女人走得那么近，居然还替魏无愁寻找真凶，云家的人都被你丢尽了！”
云轩听着这些话，忍不住摇了摇头：“我原以为金老你人生阅历丰富，看待一些问题能够相对客对一些，想不到，你纯粹只是一个无脑的蠢货。”
“云轩，你找死！”
曹豹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疾冲就闪到了云轩的跟前，捏拳就轰在了云轩的胸口。云轩侧身一避，再顺势给了曹豹一记肩肘，把他直接给顶了回去。曹豹不由得有些吃惊，下意识就要探手抓住云轩，给他还以颜色。“小曹，好了！”
金老开口喝止住了曹豹，接着冲云轩说道：“我也跟你直说了，当年血月之战，我的几个儿子和孙子都死了。如果他们都是战死的，那我无话可说。”
“但是，他们都是因为魏家的背叛而死的，这就是血海深仇！老夫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要复仇！”
“原本你来到东海，老夫还对你有所期待，希望你能重举云家的大旗，直接杀向帝都，让魏家血债血还！”
说着说着，金老脸上露出极度失望的神情：“谁知道你却是个毫无斗志的好色之徒，只知道在几个女人堆里打滚。等到你跟魏家那对姐弟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老夫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了。”
“老夫只好亲自动手，替你做这个决定，以免你既丢了云家的脸，还污了云家先祖们的名誉！”
“金老，你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和高尚。”
云轩对金老的话并不以为然，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若真心想复仇，这二十年够你对魏家发动几百次攻击了。但是你一直没有动。”
“你看到我，也无非是想利用云家残存的势力而已。”
“杀了魏无愁，然后栽赃给我，难道也是为了云家的名誉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