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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剧本它说变就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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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榆刚出院子,就看见隔着一条长廊远远走过来两个人。

    显然,对面的钟意也看到了人,快步跑过去高兴的问道:“你是在等我吗?”

    “我、啊切……”司榆抬手按了下鼻子,目光却是落在未婚夫今日的穿着上。

    一身鹅黄色的翻领直袖长袍,青丝高高竖起一个马尾辫,头上只束了一只镂空的金色发冠。对比前两日的盛装打扮,他的这位未婚夫今日的穿衣打扮都可以称的上是‘正常朴素’。

    钟意见状立马退后一点,“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萧冲解释:“可能是钟少爷你身上的脂粉香味太重,我家殿下对这个有些敏感。”

    钟意低头闻了闻,身上的确一股呛人的怪味,“那我,离你远点?”

    “不用,还行!”

    叫旁边的萧冲看了心里酸水直冒,殿下对待他和钟少爷完全就是两副脸孔,方才闻见他身上的脂粉香味那是一脸嫌弃,巴不得他离得越远越好。对钟少爷呢,不仅不嫌弃反而还主动走上前。

    “你去哪儿了?”

    “我去男……我出去了。”钟意在看到阿福又是扯他后衣摆又是拼命给他摆手使眼色,便将后头的两个字换了。

    主仆之间这点小动作,司榆如何能看不见,斜眼看后方某个多事的,“我知道你出去了,我是问你出去哪儿了?”

    福贵不乐意看九皇子这副质问的嘴脸,“我家少爷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萧冲也是看不惯一个刁民这般没有规矩,“我家殿下在同钟少爷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目无尊卑!”

    福贵仗着有少爷给他撑腰,根本就不带怕的,“说的好像你不是下人似的?”

    “都闭嘴!”司榆一声呵斥,“你们两个都下去候着。”

    “我不!”九皇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他要留下保护少爷。

    萧冲才不管这些,见殿下下令直接上手就要把人拽走,福贵哪里肯配合,逮着萧冲就是一顿手打脚踢拳。

    “啊……”福贵突然一声惊叫,原来是萧冲直接把人扛了起来,就像扛沙包一样扛在肩头。

    短暂的惊慌之后,福贵破口大骂,“你个蛮夫,放我下来!你还拍我屁股?你不要太过、啊啊……啊啊啊……”这个该死的蛮夫,给他做了什么手脚,怎么突然不能说话了?

    司榆拦住他的未婚夫,“阿意,萧冲不会伤他,就让他们俩先下去待一会儿,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钟意做出倾听的姿势,“说吧。”

    司榆临时找了一个借口,“我送你回房间,边走边说。”他哪里是真的有什么话想说,不过就是突然临时起意过来找人,“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今天去哪儿了?”

    钟意并没有隐瞒,直接就说了,“我去了南风馆。”

    司榆有些惊讶,是真的很惊讶,他还以为未婚夫会瞒着他,哪里想到竟然会实话实说,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脸上的惊讶并未收回去,司榆接着追问:“你去那里做什么?”

    钟意坦言回答:“问一些问题。”

    司榆继续问:“什么问题?”

    “就是有关于成亲以后能做什么事,现在我知道了。”钟意从衣襟里摸出一样东西,表情十分洋洋自得,“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便是你不告诉我,我也自有法子知道。”

    司榆低头就看见未婚夫手上竖着一本十分眼熟的小册子,想到里面的内容,顺手就把小册子给抽走。

    “你抢我东西做什么?快还给我,我晚上还要研究呢。”

    还要研究,司榆微微瞪眼直接给收起来,“没收!这不是你该看的。”

    钟意撇撇嘴,不以为意,“我都看过了,又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两个人没穿衣服在唔……”

    司榆伸手就给捂住,然后就一声嘶……抽回被咬的手,手掌侧面一个渗血的牙印清晰可见。

    钟意看着他咬出来的伤口,表情变得有些呆呆地。

    司榆还以为自己把人吓到了,连忙安慰:“没事。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你不用呃……”

    受伤的手再次被未婚夫抓住,司榆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还想着再咬一口吧?天地良心,他就抢了一本小册子而已,不用对他这么……

    嘶!

    一口凉气到抽,如果说先前那声嘶是疼的,那么这回的嘶就是惊的。

    司榆瞪圆了一双墨色瞳孔,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耳根脖颈瞬间似火烧,挣扎着想要把手从未婚夫嘴下拽出来。

    “你别动,当心我又不小心咬到你。”钟意含糊不清的开口,将伤口渗出的血迹一一舔舐干净。

    尖尖的牙齿抵在伤口上,司榆立马听话的没在动,心想咬了就咬了呗,现在竟然还舔起伤口来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快松口,别别……你当自己是只猫儿吗?”话一出口,司榆自己先愣住,别说,还真的有点像。

    温润的舌尖似猫儿一样来回舔舐,低眉颔首,长而翘的羽睫似蝶翼轻颤,似乎是注意到他在他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对着他眨啊眨。

    亮晶晶圆溜溜,真的就像一只乖乖巧巧的猫儿一样,天真可爱又无害。

    司榆莫名就感觉自己口腔有点口干舌燥。

    “猫?我不是呀。”他的本体是座金山,才不是猫。

    不是就不是,能不能好好说话,还有就是……不要再用这种懵懂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早已紧握成拳,简直要命!

    这是生来克他的吧?

    “好了,吧。”都说十指连心,手心自然也不例外,一点微弱的触感都会直接传递心房,感受着手心绵延不断的酥麻痒意,撩人心弦至极,司榆说话不自觉都带了点颤音。

    “还疼不疼?”钟意这才住嘴,手指头离伤口远一点的戳了戳。

    司榆赶紧摇头,第一时间将那只受伤的手背在身后藏起来,“一点儿都不疼,没感觉。”

    钟意感觉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突然把手伸过来。”

    “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伸手就捂你的嘴。”要是他不伸手,肯定也就不会被咬,说来说去还是他莽撞再先。

    对了,“下次即使我被你咬了,也不用,咳……像刚才那样,知道吗?”

    “为什么?舔一舔,伤口不是好的快一点吗?”

    司榆有火都难发,这到底是那个别有用心教的:“谁告诉伤口舔一舔就能好的快一点?”

    钟意回答的很自然,“山里动物受伤都是这样舔伤口的啊。”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回答,司榆一阵默然,所以他这是被当成了山里受伤的动物?

    “我是人!不是动物,动物受伤会舔伤口,但是人不需要,人有草药可以敷。”

    “噢!”好像说的对,现在他是人,不是动物,司榆也不是动物,应该是不能学着动物一样舔伤口。

    “别只哦,记住了!下次不许再舔!”这要是今天受伤的换了一个人,司榆想到此脸色突变黑沉,“以后不许对任何人舔伤口,记住!是任何人,谁都不可以!”

    “哎呀,知道了。你别一直老念叨烦不烦?”用得着翻来覆去说几遍嘛,他又不是聋子听不见。

    司榆不可置信指着自己,“你嫌我,烦?”

    “我没有啊,我只是说你念叨很多遍烦,说一遍就行了,我听的见。”

    “我说很多遍还不是为了你好,万一你下次又……”

    钟意着急打断,“我都说了不会,你刚才说的我都记住了。是人就该敷草药,不能舔伤口。”

    不会就好,司榆想。

    “再说了,明明是你先抢我的东西。对了……小册子还我。”

    司榆抿着唇,没给。

    奈何胳膊终究没有拧过大腿,不过一个照面他被自己的未婚夫给反手按在长廊横柱之间,轻而易举就从他怀里把哪本小册子拿走了。

    司榆觉得自己可能是眼睛瞎了,要不然方才他怎么会觉得他的这位未婚夫像只猫一样乖巧可爱天真又无害呢?

    明明就是一土匪,他不给他就直接上武力硬抢。

    想到小册子里面的那些露骨的淫词艳曲和直白的插图,司榆见硬的不行就改软语相哄,“阿意,你把小册子给我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乖!给我。”

    钟意动动耳朵。

    司榆见状,嗓音越发温柔似水,“阿意,给我吧。以后你问我,我知道都会告诉你。”

    “好,给你吧。”钟意也没有什么不舍得,左右不过就是一本小画册,而且他又不是只有一本,“我回去研究另一本也是一样。”

    司榆将哄回来的小册子再次收好,准备回去后就一把火烧了,免得带坏了人,想起什么说道:“以后南风馆那样的地方不要再去了,哪里不是什么好地方……等等?研究另一本,你身上还有?”

    合着他哄了一本回来,未婚夫手里还有备份,怪不得会给的如此干脆。

    “当然。”南风馆那里味道那么怪,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第二次,“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司榆低低几声轻咳,“没有,只是一日未看见阿意,难免多看了几眼。”

    钟意心里美滋滋的邀请,“你要不去我房间坐会儿,我可以再让你多看一会儿。”

    司榆:“……”好像感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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