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兴奋得整夜没睡,早上起来仍然神采奕奕,妄叶搓了搓手,抱着臭毛准备和旦那一起用餐。
古朴的加茂宅在晨光中露出腐烂的一角,淡淡的腐朽的气息充盈鼻尖,树木被规整地修建出一模一样的形状,看着就是个强迫症患者的杰作。
无需引领,结婚四年来头一次踏入加茂宪伦的院子,她的新旦那已经起床了,妄叶一撩裙摆,向着鬼舞辻·半套房·无惨走去。
“旦那~”
今天的妄叶是甜度超标的妄叶。
胀相狠狠一震,母亲今天是怎么了?
可惜,貌美娇羞的人|妻没获得无惨任何反应,与加茂宪伦如出一辙的古板,看着妻子宛如工具人的目光,没有食欲也没有利用价值,太好了!妄叶几乎喜极而泣。
“你又有什么事?”
妄叶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妾身是来道歉的……”
“你可以走了。”
无惨精准地演绎着加茂宪伦,对面,凄苦的女人挥泪离开。
到了外面,妄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实在是太太太难为她了,演技全来自于大河剧经典美人剪辑,虽然只有经典镜头,但已经足够了。
和无惨老板的第一次会晤,成功。
如此冰冷的眼神,内里的确是换人了,就是不知道羂索是否死了。
摇了摇头,以对方的生命之顽强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死掉。
哦,她多怀念脑花看她时的温情脉脉啊!
胀相被父母的异常搞蒙了,妄叶不想瞒着他,她们两个可是命运共同体,有隐瞒那是找死,“那个人不是你的父亲,你真正的父亲加茂宪伦早就死去了,这几年和我们相处的男人,和今天你见到的不是一个人。”
胀相大为震惊。
“我们必须按兵不动,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才能保命,他们既然能随意出入加茂,就有轻易杀死我们的能力,甚至毁灭加茂一族的能力,所以,他以后就是你的父亲。明白了么?”
胀相,三岁半,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压力,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母亲。”
他抱紧了母亲,母亲也抱紧了他,在这个如履薄冰的家族,唯有对方是自己的依靠。
他们贪婪的汲取对方的温度,却依然感到如坠深渊。
活一天是一天吧,现在是大正年间,她隐约记得大正这个年号统共没几年,个位数吧好像,而且无惨就是在伪装成月彦时被灶门炭治郎发现的,无惨要迎来终焉的时刻不远了。
“是时候找下家了。”
假如拥有力量的话,假如她拥有力量的话……
“母亲,有点疼。”
胀相拽了拽她的衣领。
嗯,一个咒灵混血的孩子会被握力不足10kg的柔弱少妇抓疼?
胀相毫不心虚地迎上她的目光,听到母亲宛如叹息说:“你啊,真是个好孩子,抱歉……”
母亲的这句抱歉是因为什么,他过了很久才知道。
·
一个风和日丽春风旖旎的傍晚,乡下人灶门炭治郎和妹妹祢豆子来到了京都,眼前的一切让他眼花缭乱,嗅着味道他来到了一家老字号路边摊,带着对无法吃人类食物的妹妹的愧疚炭治郎埋头干饭。
忽然,一个奇妙的声音响起,“巡警先生!快抓住他!对!就是那个让女孩子戴口枷的坏孩子!”
炭治郎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震惊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高贵美丽的女人抱着年幼的孩子惊恐地指着他。
炭治郎:……
发生了什么?
巡警抓起口哨“咻”地吹响,骑着自行车怪物朝他冲了过来。
来抓他的?!为什么抓他!
不明就里,可炭治郎没有忘记废刀令颁布后任何人不能持刀上街,他慌乱地抓起祢豆子转身就跑。
巡警见公开场合拐卖少女的少年犯竟然拘捕,急忙联络了附近的同事,一时间,自行车与口哨声齐飞。
炭治郎左躲右闪,可外乡人哪比得上本地巡警熟悉街头巷尾,尤其是两个人的目标如此明显。
最主要的是,那位报案的夫人给的太多了、
——“抓到他,我重重有赏!”
重金激励下,灶门炭治郎插翅难飞!
看似气定神闲其实非常紧张的妄叶等在警署,毕竟是鬼杀队未来的支柱,不会被几十个巡警抓住吧,不会吧。
当她看到被扭送进警局的灶门炭治郎时,松了口气,这不还是让她得逞了吗?
灶门炭治郎邂逅鬼舞辻无惨的契机,千万不能被她打乱了,万一错过了这次机遇让无惨再苟到知识大爆发的现代,学了两手,怕是除去他就难了。
等到她们母子在加茂家的地位稳固了以后无惨的价值就消失了,无惨活得太久死的太早都不好。
锐利的眼神盯着灶门炭治郎,然后一把抓住祢豆子的手腕,“好孩子,你没事吧,这个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祢豆子!请听我解释!”来的路上,灶门炭治郎被科普了给少女戴上口枷是多么糟糕的行为,窘到他当场撞墙,墙凹了,头没事。这下巡警更紧迫地盯着他了。
“请听我解释!祢豆子是我的妹妹啊!给她戴上这个东西是因为祢豆子感染了……狂犬病!她会不受控制地咬人!我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才不得不给她戴上这个的。”
“妹妹?你能证明吗?”
这年头有身份证户口本吗头柱?
证明?
灶门炭治郎眼睛里转着蚊香圈,祢豆子被拉住不停地想向哥哥扑去,但是都被妄叶制止了。
真是可怜的兄妹。
自己还偏要为难他们。
妄叶唾弃着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疯狂涌出。
“咦?”
灶门炭治郎抽了抽鼻尖,这位夫人的味道……好难闻。
灶门炭治郎能够通过气味分辨人的好坏、心情,他捂住口鼻,警惕地看向妄叶,有着这种难闻气味的人……绝不像表现出来的是在关心祢豆子。
现在,她还拉着祢豆子的手腕。
仅剩下的、唯一的妹妹、被挟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