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晋江独家禁止转载【二更合一】
季寒深看着崽子软白手心里金灿灿的“小石头”,再次沉默了,没听说他们这边有狗头金产出,但也不好说,他们省确实有金矿……
狗头金是一种天然产出的金矿石,整体较圆润,表面常有蜂窝状小坑,局部看起来凹凸不平。
纯天然、数量稀少、造型各异,还自带祥瑞福气的好寓意,足以让狗头金拥有远超普通黄金的价值。
不过崽手里这块不算大,也就比小孩子手掌心大上一圈,整体看着偏圆偏厚,大概百八十克。
如果是别人捡到的,季寒深可能还会怀疑是铜锌合金搞出的假狗头金,但一想到是这邪乎崽子掉雪坑里捡到的,季寒深就先信了大半。
崽等了一会儿l,又没等到回应,皱眉歪了歪小脑瓜,不由在心中嘀咕这个世界的爸爸怎么感觉经常卡碟?
一顿一顿的,像传输信号不好似的。
“爸爸,宝手手冷,擦擦。”崽子攥狗头金的时候也攥了一点雪,化水后沾湿小白爪,冷风一刮凉飕飕的。
季寒深再次拿出这两天给崽子当抹布用的手帕,将崽子的小白爪擦干净了,顺便把崽子手心的狗头金也擦了擦。
以前的季寒深只是听说过,见还是第一次见,崽子这块看起来纯度很高,金灿灿黄澄澄的,而且长得比较圆润形状好看,不需要修饰就是一个不错的手把件。
季寒深高中是在县里读的,相对来说眼界开阔一点,知道现在黄金要五六十块一克,但这块狗头金的价值对他来说还是太超纲了。
这年头万元户虽然比七十年代多了一些,但也是很稀罕的存在,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贫穷落后的小山村来说。
季寒深实在很难不被定住,缓了片刻才蹲下身,将狗头金重新放回崽的小手里,语气郑重:“这是狗头金,非常值钱,你要收好……”
没曾想话没说完,狗头金就被崽子塞了回来:“给爸爸,爸爸拿鸭。”
崽子不是很能理解狗头金的价值,但他还是小幼崽呢,管他什么呢,给爸爸就对了。
季寒深:“……我不是你爸爸,你也不要乱认爸爸了,就算乱认也不要把这个东西随便送人。”
崽其他都能接受,但就是听不得“我不是你爸爸”这几个字,季寒深话音未落崽的小珍珠就已经夺眶而出:“哇呜呜呜呜呜!!!”
“爸爸!里就是!爸爸爸爸呜……爸爸不要宝了呜呜呜……”崽是真委屈,越哭越哽咽,小奶音都飙不上去了。
太气崽了,要不是身上穿的太厚这边又太冷,崽非得发射个大屁弹给亲爹崩迷糊!
山里这会儿l虽没下雪,但风还是有的,崽子脸蛋又嫩得跟鸡蛋羹似的,很容易把脸哭坏。
季寒深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或者说从崽开始掉第一颗金豆豆时,他就忍不住跟着鼻酸。
望了下四周也没什么避风的地方,季寒深只好暂时哄道:“别哭了,这事咱们再商量,你能不能帮……帮爸爸把
狗头金揣起来?”
崽子听到季寒深承认了,立即转哭为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喔,宝可以帮爸爸哒~”
长睫毛上还挂着委屈的小泪珠呢,嘴角已经露出两道甜甜的小梨涡,笑得又软又乖。
季寒深把手帕翻了个面,用干净的边角帮崽把眼泪擦掉,看着崽子低头认真翻找着适合放狗头金的口袋,心情越发复杂。
“爸爸,宝有好多个兜兜哇,放哪里好鸭?”崽子的上衣有四个小口袋,其中两个是装饰性的,裤子上还有两个,一下就给小幼崽搞出选择困难症了。
季寒深把崽的外套纽扣解开几颗:“这边吧。”说的是崽子里面穿的棉袄上的小兜兜,更深更安全。
崽眼睛亮晶晶的:“哇,这里还有,爸爸好腻害!”说完还兴奋地拍了拍小手。
季寒深:“……”
别再蛊惑他了,再可爱也不能往家领孩子,又不是猫猫狗狗……
“你会变狗吗?”季寒深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但问完就后悔了,“当我没说。”
崽子茫然一瞬,然后小白牙呲得更闪亮了:“宝会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季寒深:“……”
一时脑抽按开了崽子乱叫的开关,季寒深十分后悔,同时也有点被这事点醒了。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试图合理化崽子的身份,足以说明潜意识里他已经想将崽子带回去了。
季寒深很难不联想起一些志怪小说,妖精鬼怪总是有许多的办法让人放松警惕,只不过以前看到的都是些男男女女的艳情故事,没曾想还有这种变崽认爹的新型套路。
小东西玉雪可爱还气运齐佳,但凡有些贪念都得被他蛊惑住,季寒深自认心智坚定都数次动摇,他觉得自己快挺不住了。
这猎是不能再打了,再带崽打会儿l猎,兴许他就变成猎物了。
季寒深决定下山,转头就往下山的方向走,崽子对此一无所知,依旧蹦蹦哒哒跟在亲爹身后当一只快乐小狗:“汪汪汪~汪汪汪~”
时不时还奶声奶气的“嗷呜”一嗓子,别提多可爱了。
季寒深越听脚步越快,生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就上了崽子当。
根据他的判断,这未知属性的小东西,大概是道行太浅勉强能化形,一直黏着他认爹目的就是为了跟他一起下山。
就像有些胡黄白柳需要借助人的力量化形一样,比如黄仙的讨口封和白仙要渡车马关,小崽子也需要借助他才能走出这座大山……?
至于下山后是更有利于修炼还是什么,季寒深就没再脑补了,毕竟他当务之急就是否定父子关系,单独离开大山。
崽子哪里想到年轻的亲爹脑洞那么大,就感觉小短腿越捯饬越费劲,倒是没再掉雪坑里。
“爸爸!等等宝,跟不上啦!”小奶音里透着一点小委屈,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呀。
下坡路,好走但也容
易摔,季寒深只顾着心里天人交战去了,一不小心便被雪里藏的一节树藤给绊倒了,好在他反应及时,摔倒后立即抓住一旁的树枝,没有滚下去造成更大的伤害。
然而他这边还没怎么样,崽却又哭了。
季寒深以为崽是看破他的甩崽意图,结果小幼崽却抱着他摔跪在地的膝盖委屈地掉起金豆豆:“爸爸不痛不痛……”
一边用没什么力气的小白爪给他揉腿,一边跺着小脚踩地面,一副地坏爹好,为爹伸张正义的小模样,看得季寒深哭笑不得。
“不疼,别哭了,脸该皴了。”姥爷走后还没人这么心疼过他……
季寒深一直看得挺开的,有后妈就有后爹是常态,他所求不多,能被供到高中便知足了,其他更多的他会靠自己亲手去挣。
是以季寒深人穷志不短,很早便有清晰的人生规划,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给后妈压榨,也是作为家庭成员的适当回馈。
毕竟再单薄也是养育之恩,这年头不孝顺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季寒深从小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也就养成了对家庭的回报意识。
但理智上是这样,感情上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小崽子眼泪汪汪地给他的膝盖呼呼,甚至想要用肉脸蛋贴贴……哦,又不肯了,不对,只是挪了挪贴到膝上的位置……
季寒深:?
……是嫌膝盖被摔脏了?
别说,还真是,毕竟这崽的小白爪一直都是绕开脏污给他揉按的,要么就是小嘴隔空呼呼,反正肯定是半点脏都不沾。
季寒深:“………”
季寒深一言难尽了片刻,却又哧的笑了起来。
小崽子是真的可爱,不仅长得可爱性格也很特别,软萌乖巧中透着一股鬼精灵,还是个惹人疼的小哭包。
崽正专注给爹“施法”治疗呢,爹却笑了起来,崽立即皱起小眉头埋怨地看向亲爹,不好好走路摔伤自己还笑崽,爹坏,小乖崽哭着给爹呼呼,崽好。
爹坏,崽好!
季寒深的手帕已经不能用了,这会儿l也没有条件清洗,他只好将崽子挂脖上的小手套翻出内芯,给崽擦了擦眼泪:“不哭了,我一点不疼。”
崽才不信呢,爹最会在这方面撒谎了。
之前还骗他涂上烫伤膏就不痛了,实际上那根本就是防晒霜,崽会记一辈子哒!
见崽依旧扁着小嘴抽抽噎噎,季寒深就随手从旁边掰了根将近二十公分的冰溜子送崽,崽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
手套也是早上那只雷锋狼送来的,是比较常见的无指手套,红白配色,避免小朋友丢得到处都是,两个小手套是由一根稍粗些的毛线绳连接的,这样要丢也是一起丢,也算整整齐齐了。
崽子出来时不想戴,手套就一直挂在脖子上,这会儿l季寒深给他戴上一只,让他隔着手套拿冰锥。
崽上个世界可是被掌印爹爹奔着武状元培养的,虽说他一直没什么进步,亲爹也舍不得狠心操
练,但崽也是看过掌印爹爹秀过无数次剑法的,拿到冰锥后立即咻咻咻挽了个入门级剑花。
不过崽子忽略了小爪子被手套包裹灵活性下降,冰锥也不似之前玩的木制小剑那般有明确手柄。
手腕翻转间咻的就把冰锥甩飞出去,“啪叽()”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
崽呆了一瞬,紧接着便嗷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季寒深严重怀疑这崽是被自己蠢哭的,也只能无奈又给他掰了一根:别哭别哭,这有的是。()[()”
崽再次攥上冰锥,这根比之前那根更粗更长,崽“嘎”一下就将嚎出的声音倒吸回去,嘴角抿了抿,这次没有立即转哭为笑,而是嘴里含着哭腔可怜兮兮地命令道:“爸爸,忘掉!”
季寒深:……?
“好,你别哭,我就把你丢人甩飞唔……”
“啊啊啊忘掉忘掉!”崽一下就急了,立即用另一只小白爪堵住亲爹的嘴。
季寒深眼底笑意加深,小东西可太有趣了。
不过等崽子松开手,季寒深的神色又很快淡了下去,心里时刻有个加黑加粗的大字报提醒着他:不可带回家!
但考虑到这崽的眼泪说来就来,季寒深没马上说开,而是沉默不语继续往山下走。
只不过这次因为崽子不放心爹,要亲手牵着,季寒深没法拒绝也只好跟他手牵手下山,想的是到了山脚再说清楚,然后他就迅速跑走。
一路上,崽子高兴极了,一边晃荡着和亲爹相牵的小白爪,一边用另一只手挥舞着冰锥,俨然是整个山头最快乐的小宝贝。
看得季寒深心里是越发复杂,只觉得今天下山的路似乎比平时短了许多,一转眼就走到山脚处了。
季寒深试着开启话题:“我……你……”
“嗯?”崽唰的仰起小脑袋,夹着软乎乎的小奶音甜甜问道,“怎么啦爸爸?”
季寒深掐掉心里冒出的“真可爱”,深吸一口气俯下身:“这次你不要哭,你哭我也不会心软,还是要说实话的,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人参娃娃还是其他山精地灵。”
“但不论是什么,我都不是你爸爸。”
说完不等小崽子开嚎,季寒深唰的松开手迈腿狂奔。
崽小短腿捯饬出残影也撵不上,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就着陡峭的弧度往下滑。
父崽同时出山,崽抱住亲爹的大腿就不放手了。
季寒深惊了:“你怎么能出山?”
崽同时开口:“带窝回家,你家后屋小厨房水缸地下埋了东西,要挖出来哒!”
系统紧急上线支招,崽子才算搞明白亲爹想到哪里去了,索性将计就计。
崽虽然眼泪汪汪,但这次却没哭,在很认真按照系统叔叔教的套路亲爹:“就是季家原本的房子里的小厨房,很很很重要!真嘟!信窝!!”
崽没法将系统告诉他的原原本本讲给顾寒深,只能引他去眼见为实。
季寒深神色一凝,这崽到底什么来头?
() 怎么连他家的情况都摸得这么清楚?
原本季家姚家就是邻居,两家的房子也前后院挨着,姚老头的房子位置更好,盖的时候还用了不少砖更坚固也更宽敞,算是村里数得上的好房子。
姚老头离世后东西说是留给外孙,实际上肯定是季长栋这个女婿全权接手,有了好房子,他当然不会继续住原本的破土屋。
是以一早便拖家带口搬了进去,原本背阴的小土房自然就废置了,不过两个院子挨在一块,小土屋就成季家后面的备用房,打算是等几个儿l子需要娶媳妇时再重新修缮出来。
但现在肯定是没人去的,崽子不提季寒深都想不起来那边还放了个破水缸。
眼下看似是崽子在求他,但季寒深却清楚自己根本没得选,这崽什么都知道,就算他不带着这崽也能自己找他家去。
而他的极限就是甩崽,就算明确这崽诡异得很,对着这张可爱的小胖脸也没法出手做什么。
崽子眼巴巴仰头望爹,见爹眼神复杂脸色犹豫,立即开始给自己增加胜利的筹码:“爸爸不用担心宝哒,宝会隐身!”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哒,爹都说他是小人参了,会隐身多正常啊。
没戳,就是介样!崽一本正经地点头。
季寒深:“……”
行吧,倒是不用纠结被人瞧见会引发误会的事了,毕竟这崽是真像他,但凡换成是他路上碰到这么相似的一大一小,也会默认成父子或者兄弟的。
季寒深倒真没想过这崽是胡说八道的,毕竟从相遇开始经历的每一件都够颠覆他此前十八年的认知了,且在他的印象中,隐身变身都是妖精鬼怪的基本功。
而他对崽没表现出明显抗拒,完全是因为崽子卖相好,不仅像他还是个特别软萌的优化版,性格也很讨喜惹人疼,但凡是只野猫野狗早被他带回家了。
季寒深就这么心情复杂地带崽往家走。
季家的位置在小林村村尾,当初姚老头选在这里是为了方便平时上山,而季家就纯是因为穷了。
不过这个位置现在倒是方便季长栋去上班,因为村小就建在几个村子中间,从这边走不需要绕远。
也因着位置较偏,往家走的途中倒是没见到其他人。
季寒深带着小尾巴走进家里,同样没人。
这他倒不算意外,今天是后妈秦秀红堂哥的大儿l子办酒的日子。
秦秀红娘家在隔壁村,本来已经没什么人了,以前年景不好,生了孩子也很容易养不住,秦秀红原本有个亲哥,也是很早就没了。
秦家这一枝也就剩秦秀红和她堂哥,这个堂哥名字很大众,叫秦建国。
早年间因为投机倒把赚了不少钱,但也因为投机倒把进去蹲了几年,出来后赚的钱都被没收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秦建国时运不济的时候,秦秀红的情况也不好,接连熬死季长栋两个老婆才总算有了机会。
而秦建国也算是十里八乡一个能人,
倒下后沉寂几年又东山再起,也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看着就有起势的堂哥,才让季长栋这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将已经有些腻歪的秦秀红娶进家门。()
不过虽然不是完全冲着秦秀红这个人娶的,但秦秀红肚皮争气,进门后一口气给季长栋生了五个大胖小子,一下就在他那儿l立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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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季长栋还挺挂念远在京市的长子,担心他的身体情况,但有了秦秀红生的五个儿l子后,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不过季长栋还是希望那孩子好好活着,等再过两年他好去相认,也跟着享享大福气。
至于季寒深这个便宜儿l子,和第二任老婆生的闺女季春兰,那就是完全没进过季长栋的心缝。
除了平日出张嘴巴装一装好父亲,剩下的就全都是算计。
秦建国儿l子结婚,秦秀红自然是只带了自己生的五个小子,季春兰不在家肯定不是去吃席了,大概率是被秦秀红撵村东头的小河凿冰钓鱼去了。
季寒深从小跟着姥爷长大,回到季家后性子也比较独,加上要在后妈手底下讨生活,与这个异母妹妹相处实在不多。
两人差了快三年,上学不在一块,课余时间都被后妈派去干不同差事,感情说不上多好,但季寒深对她也是有身为兄长的责任心的。
秦秀红欺负季春兰时,季寒深明面不关心,但背地里会给她送个食物或者帮她干些活,因为秦秀红非常小心眼,一旦发现他帮她,肯定会在季寒深去县里上学时加倍磋磨季春兰这个继女。
有这么个后妈在,季长栋又是个不在乎女儿l的,季寒深担心季春兰会被夫妻俩随便换了彩礼钱。
是以季寒深一直计划着进京念大学的路上,去找找季春兰的大姨。
之前他听说过季春兰亲妈的娘家条件很好,季春兰小时候还总往这边寄东西,但不清楚为什么现在没了联系。
如果那边愿意将季春兰接回去,哪怕不供她读高中,也不至于随便嫁了换钱,否则等他大学毕业有能力时再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季寒深脑中思绪万千,走向后屋时一直冷着一张脸,直到被身后的小家伙牵住小手,神色才略微缓和了些。
垂眸看到崽已经抬起小胳膊,指向明显有道裂缝的破水缸:“就是介个!”
季寒深微颔了颔首,放下手里的铁锹先将水缸移开。
水缸虽然裂口了,但缸体外侧用粗尼龙线缠了几十圈,还不至于一搬就散花。
季寒深将水缸搬开后立即下锹,挖了不到十几公分就挖到东西了,深蓝的眸子顿时一凝。
是个木头箱子,带着把小铜锁。
箱子不大,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公分长,宽二十左右。
季寒深这回都不用崽子催,拿起铁锹直接将小锁头砸掉。
这木箱正是季长栋的私人小金库,是连秦秀红都不知道的存在。
里面仅是现金就有一千五,还有各种票,几十个袁大头,还有一些地契票据。
里面大半是姚老头的家底,比如房子的地契,袁大头和现金。
一千五里少说有一千是姚老头的,老爷子留下的现金原本没这么多,他一个猎户养女儿l还要养女婿娘俩,再厉害也剩不下一千的遗产。
不过姚老头最年轻力壮的时候打到过一张虎皮,一直被妥善保存了下来。
前些年风声没那么紧的时候,被季长栋偷摸转手了,因品相好卖了八百多,季寒深虽然不知道这茬,但他知道姥爷是有块虎皮的,脑子一转就很快联系起来。
毕竟季长栋的工资勉强让一大家子维持体面生活,秦秀红也不是个能攒下钱的,这么多钱不可能凭空变出来。
至于另外的五百块,季寒深猜到里面应该有一部分是季春兰亲妈留下的,但肯定没这么多……
季寒深正一边翻看一边猜测,崽子先一步从中找出其中颜色最新的一张纸,直接递到亲爹眼前:“看介个!”
季寒深抬了抬眼,看着崽子突然因气愤鼓起的小脸蛋,蹙眉接了过来。
打开后,人直接怔住,这是张价值三百块的定金收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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