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晋江独家禁止转载【二更合一】
崽跑得飞快,却忽略了如今亲爹可是奸佞权宦,连皇帝曾经的闲居寝殿都被他占去当直房,他一三头身小崽崩了屁就想跑?自是不可能的。
不消片刻,光屁崽子便被有些拳脚在身的福贵“请”回里间。
虽然韩深日常所居的耳房每日都有宫婢仔细洒扫擦拭,但他依旧对光屁股光脚乱跑一圈的崩屁崽子嫌弃得很,哪怕被拎回来也皱着眉头,让福贵擦干净再带回。
杨全只好立即命人去取些热水,并找了几位女红不俗的宫女临时改了件孩子能穿的寝衣。
懵是真的很懵,但见孩子长成这个样,且还尿在掌印费心寻来的冷玉床上都还活着……作为跟了韩深七八年的老人,杨全已经将人当成半个小主子对待了。
崽虽然和眼前这些人都不熟,更不习惯被他们擦洗伺候,但考虑到不久前刚用臭屁狠狠报复了一下老父亲,崽还是觉得这些看起来很怕他,动作也十分小心的陌生人更安全。
不过等崽被清理干净后,还是立即被送回拔步床上。
不同于报复亲爹的得意暗爽,重新回到床上的崽子明显乖巧许多。
哪怕玉石换掉后床上依旧连张软褥都没铺,一层薄缎之下就是黄花梨床板,崽都没再叽叽歪歪。
而是用杨全贴心拿给他的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像极了韩深又一脸讨好的小脸蛋。
“爹爹……”崽奶声奶气轻声叫道。
屋内的窗户都被打开散味,寒凉的夜风呼呼往里灌,其实味道早就没了,但韩深依旧觉得鼻息间有挥之不去的异味。
是以他既没让人关窗,床幔也未曾放下,只是直挺挺地枕在玉枕之上,身体微侧避免身后的患处加重。
听到孩子讨好的叫声,韩深除去和脸色一样冷寒的心绪外,多少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尤其是他垂下眸子,看到裹成被子卷的小东西正哼哧哼哧往自己所在的位置一点点拱蹭,对上他的目光立即露出一抹讨好的甜笑,唇侧的小梨涡更是将乖软甜美彰显到极致。
韩深的脑中再次浮现起剧痛时的模糊记忆,他更换寝衣时也仔细瞧了一眼,撑出轮廓的位置和破损的角度都如他想的那般。
而他所居之所遑论有无数侍卫把手,门外的福贵亦是个中好手,且连他都丝毫未觉,韩深不信这世上有人能在这般情状下将巨蛋塞进他的寝衣里。
蛋壳碎裂,硌出的印记尚在,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这么一个和他肖似仿若亲生的小娃娃。
最初他并未在意,但细细想来这孩子见到自己时的表情亦不似作伪,仿佛自己当真是他口中的“拔拔”,即便他不肯相认也紧紧追随……
思及此,韩深垂眸看着讨好得不到回应,吃饱了闹累了后已然睡去的小娃娃。
只见这小东西不仅自顾自蹭到他怀里,小手还紧攥在他衣领处,好似在梦中都怕他突然消失。
将一切细枝末节在脑中过了一遍,韩深先
将孩子推远(),又伸出微凉的指尖勾起崽已经将要胖出双下颌的小下巴[((),熟睡中的崽浑然未觉自己袒露出最脆弱的脖颈。
男人的目光冰冷淡漠,仿佛随时会抬手扼断眼前这浑身透着蹊跷的小娃娃,实则他只是在仔细打量孩子的容貌。
韩深想起幼时被养在密道中的日子,偶然一次嬷嬷未关好门叫他偷溜了出去,才知道他的双生哥哥一直和他生活在同一处,只不过一个在地上,一个只能藏于地下。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对方,不同于他只有嬷嬷一人照料,小小的孩童周围候满仆妇丫鬟。
且不同于逼仄密道中的闷热难当,隔着层层华贵幔帐依旧能感受到丝丝凉意渗入。
那时候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睡颜,与当年的他别无二致,但他很早便知道他们注定是不同的,不仅有着截然不同的瞳色,日后亦是一个为主一个为仆。
只因双生子乱国的谶言。
那时没等他唤醒双生哥哥,就已经被嬷嬷捉了回去,然后便被从小将他带大的嬷嬷抽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他第一次产生恨意,恨老天不公,为何同为定国公嫡子同样姓陆,他却要承受这般?
很长一段时间他连嬷嬷都恨上了,只因他当时太小,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嬷嬷先重惩他,轮到父亲或者暗卫统领亲自下手,他只会伤得更重。
伤养好不久,他便被秘密送往边关。
当年嬷嬷已经老迈,尽管不堪长途跋涉依旧选择陪他同去,勉强撑到驻地便撒手人寰。
恍惚之际将他错认成母亲,从前鲜少在他面前展露半分柔情的老妪,却在死前哭得不能自已。
一是愧对母亲托付,未能陪他长大成人;二则是于心不忍,韩深这才知晓自己才应是被留下的小世子,只因天生瞳色有异,才和双生弟弟换了身份。
嬷嬷死后他不再哭闹喊痛,累极之时也会因深埋心底的恨意扛起一次次的严酷训练。
直到十三岁时,他再次见到被父亲带到军中历练的“兄长”,才知道一切的真相并非他凭只言片语拼凑出来的。
父亲为了保下他们兄弟,背负了抄家灭族的风险,病弱的长兄为了能万无一失,提前停掉续命的汤药,用他的死为两个幼弟遮掩。
母亲之所以从未来见他,是因为生产伤及根本,卧床两年才总算将养好些,但当她看到暗卫对两岁幼子近乎虐打的训练后当场呕出一口血,吊命七日终撒手人寰。
已经贵为皇后的长姐知道他们会相见,表面上是为世子弟弟准备的,实则都是为他亲手绣的,从寝衣到棉氅都是他从未用过的金贵料子,因怕旁人发现只有五色丝准备了双份,唯盼兄弟二人在战场上都能逢凶化吉。
然而兴圣帝根本没有给陆家活路,监军太监奉秘旨通敌卖国,让陆家军腹背受敌深陷险绝,父亲死前对他下了最后一道命令,要他换上少将军铠甲替兄赴死。
遮掩瞳色的药剂都已用下,他却被“兄长”的最后一杯践行酒
() 放倒。
当时他们兄弟二人已经没那么相像,尽管他染黑眼瞳涂黑皮肤,依旧没有兄长那般肖似父亲,兄长曾偷偷告诉他,他是家中最像母亲的孩子,宫中的太子外甥与他亦有几分相似。
不过暗卫不仅要有出色的身手,亦要有出神入化的易容功法,他们本就身量相似,他想扮演兄长并不困难。
然而事实却是少年兄长换上盔甲,临走前对他露出最为明亮耀眼的笑容,布满血丝的眼底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轻笑着说道:“小深,别怪爹……”
话音未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被再次秘密藏于地下暗道,等他重见天日时,天上依旧高悬着灼灼烈日,而峡谷已成人间炼狱。
二十万精兵强将埋骨他乡,定国公与世子相继战死,却依旧洗不清陆家被强行扣上的叛国之罪,陆氏一族满门抄斩,只留了皇后和太子。
然而陆氏灭族未满两年,江山稳固的帝王便将屠刀逼向妻儿……
至此,陆家全族,就只剩他一人。
韩深抬起苍白的腕骨,上方紧束着一道黑绳。
尽管他的手腕足够单薄,黑绳依旧小了一圈,正是当年唯一留下的五色丝。
鲜艳的丝线早在当年便在一次次鲜血浸染下凝成黑褐,并随着他身量的增长逐渐陷入皮肉,渐与血肉融于一处。
不过现在尚未完全长好,碰一下依旧会痛,相较于最初发炎出脓,他清理及时才不曾腐烂生蛆不值一提,而黑绳带来的一切疼痛,却远不及黑绳背后的锥心刺骨。
也只有这一节细绳才能让他偶尔记起,他曾经并非踽踽于世,亦会让他想起身上背负的尸山血海……
“拔拔……”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奶哼。
韩深刚放下手臂,一只暖融融的胖娃娃便再次蹭进他怀中,不等他将崽推开,便已经手脚并用爬上他胸口,仰起一张令他思绪万千的小脸,在他胸前轻蹭了蹭便再度陷入深眠。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男人眼底罕见地浮现出一抹复杂情绪。
如此静默半晌,韩深终是伸手将崽推开。
然而就在他将要睡熟时,再次感受到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以及崩屁小娃含糊不清喊冷的声音。
“冷……拔拔抱……”
这一次韩深没再将人推开,由着小东西在他臂弯安枕。
同一时间,系统控制面板上的数字从0跳到了1。
翌日朝会结束,韩深穿着绯色莽袍,腰间束着前朝一品大员才有资格佩戴的龙纹玉带,面无表情迈入耳房。
推开房门,从未有过的热气从他的寝室内散出,韩深眉头一拧瞥向一旁。
身侧的杨全立即跪下:“小公子晨起高热,太医来看过说是室内太过寒凉,恐会加剧病情。”
韩深闻言眉头蹙得更深了,难怪他起身时觉得怀中孩子格外温热……
杨全跟在掌印身边多年,极会察言观色,见掌印有意
多些了解便将孩子的病情细细说了遍。
韩深听完脸色一暗,只觉这孩子实在过分羸弱,不像他们双生兄弟,倒是像自小病弱的长兄。
刚冒出这个想法,又很快被他一向凉薄的心绪压下,且先养着罢。
他如此随意想道。
殊不知神色变幻的模样,已然被地上跪着的杨全判定为掌印|心疼了。
杨全心惊肉跳了大半天,总算能稍安下心来。
毕竟他为小娃娃请太医无碍,但为其改变耳房就实在过分大胆了些。
杨全也说不出个怎么一回事,听着小家伙说起掌印一口一个爹爹,便真就稀里糊涂遂了他的意,并没有按最初那般将孩子换到其他房间,而是将掌印常居的耳房变成暖房。
一直到掌印下朝他才后知后觉后怕起来,之所以跪得这般迅速也是因为两股打颤再也稳不住了。
好在他没猜错,掌印待这孩子当真不同寻常。
韩深换上常服才步入里间,察觉不仅房间多了取暖的火盆,连拔步床也有了改变。
厚重的床褥明显高出床板一节,暄软厚实的锦被中裹着一个双颊粉红的小娃娃。
白日看得更清晰些,面颊烧红倒是显得气色更好,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更为出彩,玉质天成像极了画上的小仙童。
韩深眸色一转,加重脚步,本就半梦半醒的崽子立即睁开双眼。
看清来人的瞬间,嘴角便弯起,满月似的双眸也弯成月牙,脸上的笑容灿烂晃眼。
崽扑棱一下坐起身:“爹爹!咳咳咳……”
刚伸出小短胳膊想要求抱抱,就被猝不及防的呛咳打断,崽痛苦地皱起小脸。
原本还想装会儿乖的,但崽是真的太不舒服,早上还喝了特别苦的黑色汤药,伴随着咳嗽好不容易压下的苦味又隐隐往上反。
是以韩深刚偏臀坐下,崽就扑进他怀里开始哇哇大哭,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更多是发泄生病的不满情绪。
之前崽就没病过,唯一一次将老父亲吓个够呛,还是在睡梦中就痊愈了。
所以在小幼崽的印象中,每一天都是吃嘛嘛香快乐无比的。
而现在臭爹不仅忘了自己,还让他一来就生病吃苦药,浑身燥热嗓子也像火烧似的难受。
大概是小幼崽小嘴叭叭念叨的让韩深突然想起被嬷嬷鞭打的那次,即便杨全等人已经退下,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韩深也没有点穴封口,由着小东西口齿不清颠三倒四说着他此刻的痛苦。
什么身上烫烫、嗓子烫烫连眼皮都是烫烫的,还喝了黑乎乎的药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当年的鞭打是韩深病的最严重的一次,因为被打得皮开肉绽,也因为父亲要让他长些记性故意放任他烧下去……
深眸一转,韩深看向扒他身上这只过分弱小的崽子:“仅是光着身子跑了几步就病了?”
前一刻还弱小可怜又委屈的小病崽,一听这话登时不干
了,支楞起虚胖的小肩膀立即辩驳道:“才不系!”()
系、是爹爹抱窝吹风冻到的!说着他还模仿前一晚被韩深抱出床帐外连连打喷嚏的小模样,然后又拍了拍床板,硬硬冷冷!
1本作者忘书提醒您《穿成灭世反派的亲生蛋[快穿]》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别当两岁小孩好忽悠,他可没忘呢,硬邦邦冷冰冰的破床,睡得他一早醒来身上的肉肉处处酸疼,以为小身体散架了呢,后来才知道是发烧所致。
韩深闻言嗤了一声,实在娇弱过头了。
一阵风都能吹倒,比起先天不足的长兄怕是还要更弱上许多。
不过长兄虽体弱多病,不似陆家儿郎骁勇善战,却也是多智近妖引皇家忌惮……而眼前这只更加体弱的崽子有什么?
擅出虚恭么?
尽管如此,韩深还是没有再将房间改回原样,而是命人将另一间按他的要求收拾出来。
韩深自觉多有破例,落在小病崽眼里就是他都生病了,很难受很委屈,亲爹不仅不哄他还要搬到另一间房。
这还是崽并不知道亲爹是如何在心里编排自己,甚至给他打上擅长放屁的标签。
两大颗饱满剔透的泪珠瞬间滚出眼眶,崽仰起一张委屈至极的小脸蛋,未语泪先行:“拔……爹爹不爱宝了。”
“坏爹爹不爱宝了……”崽一边啪嗒啪嗒掉小珍珠,一边抬起小胳膊按上胸口。
韩深垂眸看着他宽松的袖口滑落,目光先被露出的藕节似的白嫩手臂吸引,心中暗忖这般圆润的小娃娃可不多见。
紧接着便注意到一双小白爪先按上右侧胸口,停顿片刻后又转移到左侧心口,男人眉眼微抬略有不解,便听碎念的小嘴有了新词:“趴趴心心痛呜呜呜……”
韩深的疑问得到解答,眼角不免一抽:“这是你‘拔拔’最吃的一套?”
崽下意识点头又立即摇了摇头:“拔拔,你就是拔拔呀!”
韩深冷眼看他,虽然隐约间能想起一段疼痛时的模糊记忆,但可以明确的是他从没听过“拔拔”,与小病包口中呼唤的并非一人。
可他们又如此相似,就仿佛他多年前并未斩去陆家最后一丝血脉……
崽倒是不怕韩深冷脸,就是看他半晌没搭理自己,就一个劲瞅他,怕韩深听不懂般又补充了一句:“拔拔就是爹爹,爹爹就是拔拔。”
其实孩子到底是从何而来,是否为他所说是亲父子,对韩深来说并不重要,这孩子的长相已经足够被他留下,只因他清楚若父母兄姐地下有知,定是希望他将孩子养在身边。
如此足矣。
但孩子偏偏咬准了自己和他这注定无后之人是血缘至亲,他便也提起些兴趣与之辩上一辩。
韩深薄唇微抿,似是带上一抹浅笑:“昨日之前,咱家并未见过你。”
崽闻言小下巴微抬,面露得意:“见过的,是爹爹忘记啦~”
要不是坏爹爹是因为失去记忆才对他如此冷淡,崽早就哭到天崩地裂宇宙重开了。
爹是坏爹,但崽是好宝,哪
() 怕坏爹忘了崽,崽依旧爱爹。
哪怕有一天崽也忘记爹,但崽依旧会爱爹!这是深埋灵魂的印记,这些笨蛋大人才不知道呢!
崽扯着微哑的小奶嗓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然后又抱住男人跟小狗似的凑到颈侧嗅了嗅,用小奶音斩钉截铁地宣布道:“你就是窝爹爹!味道没变过!()”
说完也努力抻长小脖子:爹爹来闻,一闻就知道窝是你的崽啦!()_[(()”
韩深闻言轻嗤了一声,崽?小狗崽么?
不过他虽没有像小崽子那般贴蹭上去细闻,但自小修行的内功心法让他的五感远超常人,不用费力便可清晰闻到孩子身上有着浅淡的奶甜味,倒是和夏日的雪花酪味道近似。
未让他感到半分反感已是极为难得,否则韩深一开始就会将人撵出去。
但他的确不能仅凭味道确定什么,面对崽满眼的期待,也无法说出半句违心之言。
然而看着小幼崽眼底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韩深却还是眸色微凝,很快便将视线移开:“好了,以后你就是咱家认下的儿子。”
太监之间向来喜欢认干儿子干女儿,尤其是有些胆子大的小太监嘴甜会来事,主动干爹干爹叫着,大太监也就笑着应了,当个猫猫狗狗似的逗着玩罢了。
当然若是个得用的熬出了头,大太监也愿意抬举一手,总归是父子一场日后也能相互照应。
不过不同于那些认下几十上百个干儿子的权宦,韩深既没给人当过干儿子,也未认过干儿子。
韩深这样一句认儿子的话,旁人求都不敢求,小病崽听了却鼓起了小脸。
显然是不满意他言语间的不清不楚,好似他本就该是掌印太监嫡亲嫡亲的崽,而不是随手捡来瞧着像就认下的。
但这次韩深没再开口转圜,而是慢悠悠问道:“怎么,你不想认?”
崽小小一只,早被爸爸如珠似宝宠惯了,他带着记忆来自然受不住这样的落差,心里委屈极了。
系统见状立即劝道:【没办法啊趴趴,谁让你爸爸失忆了呢,他要是记起来了,一定会比你更心疼对不对?】
崽吸了吸小鼻子:【窝不管窝生气啦!】
系统:【乖宝是该生气,但生气归生气别拿认爹开玩笑,千万得同意哦!不然就该让坏蛋钻了空子了,系统叔叔给你讲的还记得吗?】
系统算是为这只两岁小幼崽操碎了心,接收完剧情后就立即为崽画下重点——其他麻烦尚可放放,开局最弱的男主却是最要命的。
这个世界的男主现在还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因继承胡人舞姬亲娘的碧蓝色眼瞳,一出生便被皇帝亲爹所厌弃。
一次意外又让大反派发现其母生前曾与先皇后有旧,才逐渐对他另眼相待。
韩深表面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奸佞权宦,实则最在乎已故的家人,再加上同样因异于常人的眼瞳遭受过苛待,便将最后一丝温情都给了这位有着胡人血统的皇子。
如师如父的辅佐养育甚至亲手将其扶上帝位,最后换来的却是刀刀见骨的千刀万剐。
韩深直到死前才知道,他一手培养的新帝,这一生最厌恶的就是给他这没根的下贱玩意装了十年儿子……
系统接收完剧情差点没给恶心吐了,当初上赶子巴巴叫爹,生怕韩深不庇护这狼心狗肺的杂碎,厌恶倒是早说啊,好处全拿到了开始装高贵了什么东西!
系统气得上头,一再催着崽子不论如何先将坑占下。
就见崽子一跺脚:“不想!窝是亲生崽!”
韩深冷嗤:“咱家是个阉人,只能有干儿子,你若不愿就只能叫人丢出宫去。”
崽闻言眼睛猛地睁大:“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