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完美的手,完美的戒指
“小煜”
祁煜唇色发白,满是惊恐。
明明,他看着那人断了气,还被唐逸辞丢下了悬崖。
怎么可能会没死?
他绝望似的问了一句,“您说有没有一种情况,标记的alpha死了,但是标记依旧会存在的情况?”
郑医生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祁煜,“在医学上来说,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毕竟标记就相当于是媒介,一方断了联系,那关系就自动解除了。”
祁煜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怎么可能呢?
那人明明死了?
突然,他脑子里一道灵光闪现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其实一切有迹可循,只是他从未想到他身上
他扶着椅子站起身,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被郑医生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小煜,你没事吧。”
祁煜苦笑,“我没事,您先忙,我就先走了。”
“等等,小煜。”
郑医生拿着报告,递送给祁煜,“还有小煜你的发q期应该也快到了,还好你这次过来检查了,你最近都最好不要出门,你的发q期不固定,如果以后你的alpha 好好的安抚你,你的症状应该会好很多。”
“谢谢您。”
祁煜接过报告,那报告似有千斤重。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冷厉的风刮在身上,钻入人的骨髓,他拢了拢大衣,走进凌冽的寒风中,漫无目的。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大衣里的手机响了好多次,祁煜才伸出手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天气冷的手都是麻木的,对面传来声音,“先生,您之前在我们这里定做的结婚戒指,做好了,您今天要过来试戴吗?”
好半晌,祁煜才应了一句。
“好。”
祁煜挂断了电话,风刮在脸上,刺骨的疼,他上了车只身往定做戒指的地址而去。
是了!
他本身应该这次是想给唐逸辞求婚的。
唐逸辞一直在他耳边说,他两次求婚都不是很满意。
第一次,没有戒指,没有亲吻。
第二次,有了戒指,没了祁煜。
这一次
为了满足唐逸辞的期盼,他偷偷直接定做了结婚戒指。
他想唐逸辞应该是高兴的。
唐逸辞主动了那么多次,这次总该他主动的。
一路行至定制戒指的店面外,祁煜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颓废。
一进入店内,等候多时的设计师就殷勤的迎了上来。
“祁总,你来了。”
“嗯。”
“戒指已经做好了,我相信您一定会喜欢的。这简直是我这次最大的灵感大爆发,是我最满意的一次设计了。”
“嗯。”
设计师将祁煜带到了专门的vip室,将两枚戒指拿到了祁煜的面前。
确实设计很漂亮,并没过多花纹,简洁大方,戒指内印刻着两人的名字,端端正正放在红色的丝绒盒内。
“唐总,没有和您一起来吗?”
祁煜一顿,
“没有。”
“看来,祁总您也是个浪漫的人,这是要个唐总一个惊喜吧。”
祁煜伸手拿过戒指,室内就算是开了暖气,依旧还是冰冰凉凉的,他并没有试戴。
而是转头侧向设计师,“可以给我一个手部模型吗?”
“当然可以。”
设计师拿了一个设计完美的手部模型给祁煜,“我觉得这个型号,应该符合唐总的尺寸,我在杂志上看过唐总的手,唐总的手真的很完美,就像是完美的艺术品。”
“你也这样认为?”
“嗯,是的,可以说比我这个模型还要完美。”
设计师,也不敢当面对着祁煜说,他是真的很喜欢唐逸辞的手,这个模型差不多就是对着唐逸辞的比利百分百刻印下来的。
“那能再给我一双黑色橡胶手套吗?”
“您要橡胶手套?”
“是!”
“那您请稍微等一下。”
设计师给祁煜寻来了手套,他看到祁煜将那幅黑色手套套在了手部模型上。
“您这是?”
“很合适不是吗?”
设计师满是笑容的对上祁煜的眼。
那一眼意义太多,设计师没看明白。
他只看到了无限悲凉和绝望!
明明祁煜是在笑,他心里却像是被生生扎了一刀。
手里拿的是结婚戒指,为什么会那么绝望!
“嗯确实很合适,您没事吧!”
祁煜眼里悲伤的情绪一晃而过,“设计我很满意,我也很期待他戴上戒指的模样。”
设计师看到祁煜将本来属于唐逸辞的戒指戴在了那手部模型上。
完美的手,完美的戒指!
很漂亮!
“您的满意,是我的荣幸。”
祁煜刷了卡,将戒指揣在兜里。
今天的天可真的很冷啊,冷的牙齿发颤。
祁煜伸手,摸到了一手的东风,快下雪了吧。
他花园里的红梅应该吐了花苞了吧。
他,突然就很想看红梅。
驱车回了家。
站在周身环绕的红梅树下,祁煜站了很久
到时候,雪落在枝头应该是很美的风景。
直到身子被风吹的僵硬,祁煜才起身回了屋,他将检查结果拿回屋放好,推门去了唐逸辞的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来他的房间,放了一个很大的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口味,各种颜色的糖果,摆满了整整一面墙。
他忆起之前和唐逸辞的对话,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糖?”
“那你找到了那个小朋友了吗?”
“嗯,找到了。”
祁煜拿起了罐子里一颗粉色的糖果,剥开糖纸吃了。
很甜!
甜的他想哭!
他目光移看到旁边的一叠资料,上面有几个大字,旗峰股份收购计划。
他指尖摸过那几个字笑了。
关上了房门,驱车出了门,返回了郑医生所在的医院。
郑医生看到祁煜去而复返,很是惊讶,“小煜,是还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现在有可能随时会出现发q期的症状,最好不要频繁出门。”
“不是很重要的事,需要郑医生您帮我做个手术。”
“手术?”
“是!”
“你这是?”
“我要割掉腺体”